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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花弄影的安危,他直闯蒋府,在大厅见到了花弄影和蒋铭天。当他看见她依旧好端端活着时,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原来是二爷,请坐。”蒋铭天见他出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想赶人也不成,只得招呼他坐下了。“不知二爷有何贵干?”白家人惹不得,现在又得知闻名全国的驭风堂老板就是白净谦,蒋铭天更是对白净谦敬畏不已。
“刚才这女人杀了我一刀,我原本想教训她的,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敢问,蒋大爷打算如何处置她?”白净谦含笑睨着蒋铭天,真正的感觉已经被压抑。
这个欺负弄影的男人,他不会轻饶他的。
“听说这女人是你的姘头,是真的吗?”蒋铭天见他并未护着花弄影,越显得意,口无遮拦的说道。
“曾经是,不过我已经玩腻了。”白净谦冷笑,当他看见花弄影射来的含恨眼神,他心里着急万分,就怕她会恨他更深。
“唉,二爷真是太狠心了,这样的美娇娘怎么可以随手抛弃呢?”蒋铭天嘴角一扭,“不过她肚子这广大,玩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就算是塞塞牙缝吧……啊……”
白净谦将仆人才送上的茶狠狠甩向他的脸,使得蒋铭天的话以哀嚎为结尾。
“你……”蒋铭天捂着被烫伤的脸,指着白狰谦却说不出话。
“派人追杀她的,也是你吧?”白净谦缓步移至他面前,嘴角冷冷扬着。
“我没有……有,是我做的。”原本想否认,但在看见白净谦卷起袖子时,他什么都认了。谁都知道自家兄弟的功夫高强,他那些没用的家仆大半在他闯进来时就被打倒了,他可不想白挨拳头。
“为何?她只是个弱女子!”白净谦强忍着怒意,免得自己失手杀人。
“谁叫她当年给我难看……后来又拼命抢我的生意,我……气不过才……”蒋铭天缩着脖子嗫嚅。
“你要怎么惩罚他……”白净谦转头问花弄影,却发现她的身影已经飘到门外,“下回再看该怎么修理你。”对蒋铭天撂下狠话,他急着去追花弄影。
“弄影……”他在蒋家门外小心翼翼拉住她,怕伤着了她。
经过时间的沉淀。他总算承认了自己是……爱她的,当初的逃避恐怕仅是他无法面对自己,他太胆小、不愿承受爱人和被爱的责任,才会一再一再的伤害她。
他将与她相遇至今的过程想了一遍,发现自己欠她太多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他是爱着她的,然而却因自己的胆小抛弃了她,现在想唤回她的爱是否来得及?
“多谢你救了我。”花弄影淡声道谢。
“你会圆花家吧?”她一个人生活太辛苦了,而花家也缺少不了她来掌控大局。
“她摇头。“回去做什么?我怎么还能回去?”“”
“那么……”她的绝望令他无所适从,“你要怎么过日子?”他想问的是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去,但他的话总说不出口。
她默然以对。
“跟我回去吧!”见她已处在绝境,他不得不开口了。
她瞟他一眼,“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深知她性子,明白她不会马上就不气他、恨他,他不能逼得太急。“好吧!那我不拦你,”他脱下手上的戒指塞给她,“陆启说你的包袱丢掉了,你总得要过日子,留着吧!”
她握紧手中的戒指,心中挣扎着。她多想杷这东西狠狠甩回他的脸,但是他说的没错,她得过生活、她得养大肚里的孩子,所以她不得不拿。
原来到最后她仍要欠了他。
“多谢。”哽咽的说出两字,她转身离开。
他盯着她娇弱的身子,远远的跟着她,看她想去哪里,但突然有人撞向他,他分神望了那冒失鬼一眼,再回头寻她时,已不见她的踪影。
她不见了!他心一一缩紧,连忙冲过去找人,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写着惊恐,眼神慌张的四处搜寻,终于在路旁的阶梯上找到她,才松了口气朝她走去。
他差点被她吓死。
“弄影?”他蹲在她面前,轻拍她苍白的脸颊。
“嗯?”她昏昏然地睁开眼,一看见是他便呻吟出声。“怎么又是你?别烦我了,我很累……”
“累也不能在这里休息啊!”他将她抱在怀里,她则瘫软的靠着他,看来她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累坏了。
“弄影?”轻声唤她,发现她已经睡着,抱起她,心中不断替怀中的人儿想着最好的安排。
最后他仍旧抱着她回白府,因为这样他才能确确实实的看紧她,因为他不想再重覆刚才以为失去她踪影时那一瞬间的害怕。
她是他的女人,就算他曾经愚蠢的推开她,现在他怎么也不许她离开他。
她曾经说过爱他的,她是否还会再说一遍?
第十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正在交谈的三人望着推门而入的仆人。
“不好啦!”仆人颐不得三人眼神微愠,扬声就喊:“花姑娘‘又’不见了!”
白净谦头疼的直呻吟。“她还要怎么惩罚我?”自从把她带回家后,固执的她说什么就是不肯留下来,每天都试着逃跑,他怕自己一个疏忽她就趁机溜了,所以这些日子他根本不敢离府。
他起身对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的人说道:“皇上,净谦要去把那女人揪回来。”
“好久没见到那位可人的姑娘了。咱们一起去吧!”皇上抚着新留的短髭笑说。
白净谦垮下了脸,“皇上,不好吧?”每回他和弄影都吵得很凶呢!或是该说弄影总对他大吼夫叫的,被皇上看见了,面子往哪摆?!
“有什么不好?你请朕来,不就是想要请我当说客的吗?”
“我没请,是他!”白净谦瞪向一旁的哥哥。
白净远装傻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哦?那么说你是不欢迎朕的来访罗?那好,我这就回宫,省得你心烦!”皇上当真要拂袖而去。
“皇上……”白净谦轻叹着留人。
“唉,你还在固执什么,何不拉下脸留她?”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
“既然你有办法,你来劝她吧!我能说的都说尽了。”白净谦双手一摊,苦笑的回答。
“有没有说要娶她?”皇上又问。
他愣住了。“没有……”他怎么会把这件事忘了?当初她就是气他这点,不是吗?
“笨蛋,把姑娘家肚子弄大了又不娶她,她会听你的才怪。”白净远也忍不住开口数落他。
“先别说这些了,她逃出去了吗?需不需要我调派人手?”皇上关心的问。他和花弄影也很投缘,而且她又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女人,他的关心自然更多了。
“自府警戒森严,她逃不出去的,大概躲在花园里吧!”白净谦脚下一拐,往花园走去,果然在假山群后找到了躲在里头啜泣的花弄影。
“你又怎么了?”他垮着脸将她拉出来。听说孕妇的情绪一向难以控制,所以她才会每天都哭个不停吧?
“别碰我……”她站离他远远的,仍旧厌恶他的碰触。
“姑娘,还记得我吗?”皇上见她哭得梨花带泪,也不忍地皱起了眉。
“黄大哥?”她看见他,泪脸总算浮上欢喜之色。她…直很喜欢这位和蔼的男子,现在他在这里,她也知道白净谦对他恭敬有加,或许他会劝白净谦放她离开。
白净远傻眼了。“皇上,你何时改姓黄了?”
这回换花弄影傻住了。“皇……上?”
她回神,敛裙要叩首时,皇上不耐烦的挥挥手,“一天到晚跪,烦死了,我出了宫就不是皇上,而是他们的好兄弟,叫我大哥就行了。”
“可以吗?”她直觉的看向白净谦,直到他点头,她才松了口气。
“我说妹子啊!你哭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皇上亲切的牵着她殷殷询同。
“自然是他了。”花弄影指着一旁的自净谦对他大吐苦水,“他硬是把我留在白府里,我想离开他还骂我、打我。”管他什么欺君之罪,反正要能害得白净谦被杀头,她会更满足。
“我哪有!”白净谦见她胡乱的造谣生事,气得大吼大叫。
“我猜也不可能,净谦光是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皇上忍着笑说。“小俩口吵吵架难免的,他这混蛋更是容易惹人恼怒,你就体谅他一点嘛!上回我们不也聊过了,他这个顽劣份子是需要多一点‘爱’的。”
“可是我已经够委屈了啊!我付出了我的感情,他却贪心的只想要我的身子、不愿意娶我;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怀疑是和别人有的……”说到后来她又嘤嘤哭泣。
“对吧对吧!你肚里的孩子明明是我的,还死中承认!”白净谦抓住她的话,指着她不满地叫道。
“是和你这野汉子生的,行了吧?”她抬起泪眼对他怒吼。
皇上和白挣远在一旁努力的忍住笑意。这两人分明是在斗嘴嘛!两个性子都一样,爱争爱斗,就是不肯低头。
“既然你怀的是净谦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让白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了,不是吗?净谦,你娶是不娶?”皇上含笑问着在一旁直瞪着自己握着花弄影的手的白净谦。
“娶。”他干脆的回答。
“邵好.我回去之后就下召赐婚。”皇上满意的点头。
花弄影倒抽一口气。“皇上!”如果是皇上赐婚,她真的逃不了了啊!
皇上摇头,阻止她的争辩。“你自己想想,挺着肚子大老远从洛阳来京城,为的就只是桶他一刀?还是有其他你不愿去承认的原因?我相信我双眼所看见的,你们之间绝不只存着恨。”
“我不要他是被逼着娶我。”花弄影垂眸哀伤地低语。
“我若是不想娶你,就算杀了我也照样不娶。”白净谦明知在皇上面前这么说是大大不敬,但他说的是实话嘛!
“几个月前你还打死不娶我的,现在又愿意娶了?”她忍不住回嘴。
“我……改变主意了嘛!人就不能变的吗?或许是这几个月里没人让我欺负,我觉得无聊,也或许是怀念你替我温床……”
“白净谦!”除了他之外的三人都朝他怒吼。
“说笑的啦!”他不着痕迹的从皇上手中接过花弄影,嬉笑的脸一整,“嫁我吧!”
她望着他,多想相信他的深情是对自己,但是她知道不是,他大概还爱着他的嫂子,他只是不得不娶她……
她或许是太贪心了,才会逼着他娶了自己之后,又想要得到他的爱。“我会嫁。但是……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有什么意义?”低哺说完,她落寞的转身离开。
“她说什么?”没听清楚她话尾的皇上追问着白净谦。
“她说……嫁个不爱她的人有什么意义?”这句话,让他心头乱糟糟的。
“那么你要怎么说?”
白净谦抚额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沉了又沉。“我得再想想,因为这回我的爱不要只是傻傻的付出,我也要求同等的回报,她……是否还爱我?”
“不爱你又何必来找你?”白挣远忍不住冲口而出。这个弟弟虽然聪明透顶,这方面又粗线条的让人哭笑不得。
白净谦犹如受到雷殛。是啊!他怎么这么笨,弄不清楚她撒娇的方式?如果他主动开口,她一定会再接受他的。
他用力敲打自己的头,笑容重回脸上。他转身抱手对皇上一拱,“请皇上尽快下旨,净谦可得去追新娘子了。”
“嗯。”皇上才点头,他便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唉,挣远,你会不会觉得,咱们这小弟总算开窍了。”皇上望着他的背影笑问身旁的人。
“是啊!谢天谢地。”白净远也松了口气。“最值得高兴的,还是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爱的女人。”
“赶紧办婚事吧!免得新娘还没嫁过门就生了。而且……”皇上咧嘴一笑,
“朕一定要当花弄影肚子里孩子的义父。毕竟凑合孩子的爹娘,朕可也有功劳的。”
“是……”白净远含笑点头。看来寒冬已过,只要这婚事谈得成,大家都好过日子了。
“弄影!”怎么唤都无法让垂首疾步的人停住,他只好加快速度上前拦住她,
“你还在气我?”
“是恨你!”她抬眼,冷冷应道。
他凝视她,懊悔自己曾经伤害她。“我知道,你从一开始便告诉我了,只是除了恨,你对我可有其他的感觉?”
她不解他话中的渴望。“这重要吗?多少夫妻还不是毫无感觉的过一辈子?”她又想起了自己曾在他面前承认爱他,不禁为之恼怒。
“可是我不要这样!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很累,想回房休息。”她截断他的话,不想听他无谓的解释。
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他不禁感到奇怪,一天到晚替她进补,怎么除了肚子一天天突起外,其他地方一点肉都没长。
“我带你回去。”既然她累了,就先别和她谈,反正时间多的是,她的身子要紧。
“不用了。”她避开他伸来的手臂。
但他不顾她的推拒,将她打横抱起,在许多仆人的注自下将她带到他的房间。
“我要回我的房间!”她被放在床上,皱眉对他喊着。
“从今以后你就睡这里。”白净谦坐在床边看着她怒意纵横的小脸,总觉得生气时的她特别美。
“我不要!”想也知道这里是他的房间,因为周遭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而她不想再与他有太多的牵扯。
“不是累了吗?休息吧!别再跟我争了。”白净谦替她脱掉外衣,她的小手拼命拍打却仍阻止不了他。
他总是任意妄为。当她只穿着亵衣时,瘪着嘴瞪他。
“躺下吧!”他轻轻扶着她要她躺平,可是她一拗越性子,仅抓着他的手臂不肯躺下。
他失笑,“你在做什么?”他被她娇嗔的脸吸引,倾身偷走一个吻。
她因为这个突然的吻而屏息,闭眼抵挡那一股熟悉的感觉—;—;
看着她忍不住心动的模样,他猜想自己赢回她的希望更大了。她还记得自己、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
“你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她睁眼,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嘤咛一声翻身躲开他的视线。
“弄影……”他上床将她抱在怀中,“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贴着她大腿上的火热早已将他无法说尽的欲望道出。
“难道我大腹便便的,还引得起你的兴趣?”知道自己争不过他,她乖乖躺在他怀中,背贴着他壮厚的胸,而日……她也渴望他的阿护。
“你永远能够掳获我所有的注意。”他开始轻咬她的耳垂。一手抱着她,一手则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搓弄。
“我乖乖睡这里就是了,你别……这样……”就算想恨他,她仍旧抗拒不了他曾经教导的情欲,她的呼吸渐急,双手拍打他箍着自己的手。
“既然要睡在我房里,你也该明白,我无法对你无动于衷……”他粗嘎的声音里加入了激情。几个月了,他竟为了她而守身几个月,其他女人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兴趣,而今两人耳鬓厮磨,他怎么受得住诱惑?
该说是从四年前离开后,他只拥有过花弄影一名女子,而他竟然甘之如贻。
“我有身孕啊……”她只能用这理由来抵抗他了。
“我不会伤到你的。”他将她摆平,急切的封住她的唇。
虽然极为不愿,但是他的吻、他的手都不断的提醒她两人曾经经历过的旖旎情欲,最后她颤抖的闭上双眼,算是对他投降了。
当她的手攀紧他时,他知道自己起码让她明白她逃不了两人间的激情,他得意的低哺,“你永远是我的。”他在她颈问吸吮,故意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忧,然后再往下,隔着亵衣轻啮她的乳峰。
“谦……”她不由自主的挺起上身,想要他更多。
睡梦中,她感觉到一双手温柔的替她按摩过度绷紧的身子,仿佛还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语着她不敢奢望的三个字—;—;
我爱你。
花弄影百般无聊的坐在凉亭里,一脸的无趣。
一个月多来,白府为了她和白净谦的婚事忙得一团乱,包括白挣远和他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嫂子,连白净谦她都难得见上几面。大家都忙坏了,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望着偌大的花园,她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甚至不觉得明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