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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粱小姐她不是有意的,她……」努力地想为自己未来的半个主子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讲出一些开脱的话语,就被她硬生生的截断。
「谁说的?我根本就是有意的,你要杀就杀吧!」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晓晓拉高音量盖过了要为她脱罪的声音。
闻言,傅佑仿佛是受不了她白痴的举动,而翻了翻白眼。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妮子竟然……一股怒气汹涌地在谢隽的体内爆了开来。
该死的!打小就练拳习武的他,拥有一身铁骨,就算十个粗汉围攻他一个,他也是胜券在握,但是这个女人竟然趁他没有防备,毫无预警的攻击他,而且还是他从未受过的巴掌,更过分的是,她还昂起小脸怒瞪着他,好似错的人是他一样!
虽然他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士可杀不可辱!他伸手欲一把将她拎起来教训一番——
「少爷!」傅佑在明白自己的行为以前,已经劈出一记凌厉的手刀,阻止主人的动作。
「滚开。」傅佑的救护让谢隽的火气稍稍压低了一些,但他仍雷声狂吼。
「少爷,你消消火,梁小姐挨不住你一根指头的。」傅佑一边不敢违令的放下阻挡的手,一边急急地语出劝谏。
「谁要你救啊!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天武门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杀人帮凶!」推开多事的傅佑,她冲着谢隽大吼着。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的谢隽直想劈了她,「早知道你醒来的时候是如此不可爱,求我都懒得救你。」
亏他对她有那么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哼!想必是昨晚修理陈栋那家伙不够狠,所以脑子混沌,才会对这女娃有不一样的想法。
嗯!想想还真的觉得有道理,待会儿他得问问傅佑将陈栋栘送法办没,若没有就再要他一条膀子吧。
「谁要求你,我才不要你们这些杀我阿爹的帮凶救我哩!」晓晓生气地说。
「梁小姐,你这样讲就不对了,你父亲是天武门的一分子,我们保护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是杀害他的帮凶呢?」不等主子的反应,傅佑急急地做出反驳,「就在昨天晚上,少爷成功地抓到杀害你父亲的主谋,并且将一干人等全送进了监狱。」
「那又怎样?阿爹要不是加入你们那个鬼帮派,现在也不会和我分开了。」话一说完,晓晓想也不想地伸出双手攻击坐在床沿的谢隽,同时眼眶中的泪珠抑不住地溜出了一颗来。
瞧那泪珠在她小脸蛋上所遗留下来的痕迹,谢隽的胸口顿时一窒,火爆的怒焰瞬间被浇熄,更夸张的是,他的心竟莫名地痛着。
他不曾为了女人的泪而动容过,但是眼前这个小妮子才掉下一颗小泪滴,就狠狠地扯得他的心头直发疼。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盯着她水汪汪的星眸,里头一小簇的怨恨火花正熊熊燃烧着,明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他还是压不下那股蠢蠢欲动且无端生疼的情绪,叹口气,他决定任她发泄一番。
「好吧,要打就让你打个过瘾吧。」谢隽两手一摊,背过身,懒懒地说:心想的是:反正她的拳头对他来说像是按摩似的,不痛不痒。
自从父亲过世之後,就一直沉沦在悲伤、气愤之中的晓晓,想也没有多想,只是用力的槌打他,一直到自己没了力气,才不甘心的住了手。
喘着气,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可望着他宽厚的背部,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伤他分毫,一时间,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安静了下来——
第三章
「怎么了?打够了啊?」
谢隽回过身,看着此时的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项,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胸前、背後,整个人看起来羸弱得惹人疼。
抬眼将看戏看到呆掉的傅佑给赶出了病房後,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後,心里一阵悸动,「怎么了?我都让你出气了,还哭啊?」
「关你什么事呀?」
晓晓想别过头,他却不想轻易地放过她。
「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然关我的事喽。」
她狠狠地瞪着他,「我才不是!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如果昨晚你酒醉不算的话,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然陌生得很,不过以後就不会了,我会常常出现在你面前,你多的是机会认识我。」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听不懂喔!」晓晓气得大声吼,泪水此时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认识眼前这个泪人儿,严格来说不到两天的时间,可瞧见她这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就达两次之多,叹口长气,他投降了,手指很轻柔地拭去她小脸蛋上的泪痕。
「呜……」挥开他的手,她哽咽地无法言语。
「乖,不哭!」
晓晓摇摇头,胸中布满悲戚。
谢隽再也受不了了,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里,安慰地说:
「别哭了嘛,不然我再让你打,奸不好?」
但她就好像找到依靠似地哇哇大哭起来,「呜哇……我不要打你啦,你们都只会欺负我,呜呜……不然……不然我让你打,你把阿爹还给我好不好?呜呜……」
没有回应她孩子气的控诉与要求,只是怜爱的轻拍着她单薄的身子,静静地陪着难过的她。
他的怀抱莫名地温暖了她,她索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问,然後尽情地将自己的不安与无措全都宣泄出来。
片刻之後,她的哭声随着已抒发的情绪渐渐转为哽咽,而她的泪水亦因已平抚的心情逐渐收敛了起来……
须臾,就在谢隽以为怀中的人儿哭累睡着时,她离开了他的怀抱。
「我饿了。」晓晓抬起头来,双眼直瞅着他的黑瞳,理所当然的宣告着。
闻言,谢隽控制住想要扬起的嘴角,聪明地不对她那隐含撒娇的语气有所反应,拿起刚刚傅佑搁在桌上的保温盒,将盖子旋开,倏地,一股清淡的香味弥漫整个病房。
「好香喔!是什么?」咽咽口水,晓晓那才经过泪水洗涤的眼睛,此时可说亮到不行。
「吻仔鱼粥。」
他拿着小碗,小心盛装着,用汤匙舀动、吹着气,待粥温度不这么高时,舀了一小口,送到她的唇边。
晓晓盯着他的动作,直到汤匙来到她的嘴前,高兴地正想张嘴含住那香喷喷的食物时,突然醒悟地往後微仰,拉开了与汤匙的距离,同时收起了高兴的表情。
「怎么了?」谢隽不解地看着她。
「我才不吃仇人的东西。」她将下巴抬高,嘴硬地说。
听那几乎像是在发誓的口吻,谢隽翻翻白眼,不过,他对她孩子般的心性已经有一些了解了。
没有逼她地收回汤匙,他继续舀动着温度仍然很高的稀饭,可嘴角却泛起明显的揶揄,像是在暗示她的决定是很愚笨的。
这样诡谲的笑意,终於成功的引起晓晓的不悦,她皱眉纳闷地质问:
「喂,你笑什么啊?」
故意将笑容扯得更大,同时微微耸了耸肩,然後假装松口气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省事多了,下一餐可以不用请天武门的掌厨再费事了,反正你又不吃。」
对ㄏㄡ!晓晓恍然大悟地认同着,她干嘛便宜了天武门啊!
见眼前闹别扭的小妮子已经有动摇的迹象,他再次舀起一小口,同样伸到她的嘴前,「你真的不吃?」
「谁说的?」张嘴含下汤匙里的食物,晓晓用力的咀嚼。
说得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天武门?就算没能力修理帮凶,起码也要用力地使唤他们、虐待他们,就算消消怨气也好。
吞下食物,她朝眼前第一个被她使唤的天武门人不可一世地努努下巴,嘴巴张开示意他将粥送入她的口中。
她那一点心思怎么逃得过谢隽精明锐利的双瞳?只见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假意面显不甘地说:
「不会是要我一直喂你吧?」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汤匙可不怠慢地舀起稀饭,如她愿地送上。
「为什不?」大口含住二分之一的汤匙取食,「我告……诉……吃……」
「先吞下去再说。」怕她噎着,他赶紧制止他根本听不懂的咿咿呀呀话语。
点点头,晓晓牙齿嚼动几次,便吞下占满嘴巴的食物,「我说,我中午要吃鲍鱼人参翅肚。」
「鲍鱼人参翅肚?」他呆怔地重复。
晓晓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病人吧?」这么丰富!她有这个胃口?
「那又怎样?」
她毫不迟疑的肢体语言,让谢隽瞠目结舌,心中直想着酒精中毒的病人都是这么会吃吗?
而已经被吻仔鱼粥的鲜美所征服的晓晓,则见他喂她的动作越形缓慢、笨拙,遂捺不住地伸手将他手中的碗拿过来,直接就着碗缘吃了起来——
嗯!没想到天武门的厨师还真不是盖的!
自从第一天住院,谢隽计诱晓晓吃下第一口稀饭後,虽然没有她要的鲍鱼人参翅肚,因为他说没有病人吃那些东西的,不过,餐餐汤汤水水、滋补养身的却不少。
换言之,她可说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甚至还请了看护整天对她嘘寒问暖的,搞得她都快以为自己不是酒精中毒,而是患了什么可怕的癌症。
真是的,她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虐待谁呀?
这日,晓晓趁着看护在盥洗室洗水果时,一个人偷偷地溜出病房,散步到医院後方的一大片草坪上。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她伸展着这几天都没怎么动过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因为一直窝在病房中而生銹了。
怱地,一个高大身影窜进了她的思绪里,她不觉地嘟起小嘴。他好像说他是……呃……红武堂……谢隽吧?
放下举高的双手,晓晓信步走到不远处几个供人休憩的长椅,选个看起来最舒适的坐了下来,脑里开始想着——
阿爹在世的时候,很少让她知道有关天武门的事迹,他总说加入天武门是他个人的意愿,他更因身为天武门的一贝,骄傲不已。
不过,他并不勉强身为女儿的她,必须跟他有一样的认同感,他要她随着自己的心、随着自己的意愿,做出属於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蓝图。
所以对於天武门,她只知道它是一个历经约百年的组织,门里分蓝、青、红三武堂,而阿爹跟那个谢隽一样是属於红武堂的,至於这三个武堂到底各司什么职,或如何区分,也许阿爹说过,但她却没有那份心记下来。
哎!晓晓甩甩头,讥嘲一笑。
真是的,她管他是什么人做啥?
住院都已经有五天了,每天她只要一张眼,所接触到的不是牢头、看护,就是巡逻医护,至於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谢隽……哼!她只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见过他而已,其他的时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呃,等等!
她……竟然有些失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於阿爹的不幸,她已经渐渐可以释然了?
不!她猛地摇摇头,她才不会轻易地饶过天武门这臭门派哩!
想阿爹这么崇拜它,结果得到的是什么?黄土一抔!哼!说什么她也要为阿爹抱不平。眯起眼眸,晓晓忿忿地想着。
「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绷着一张脸。」一个低沉含笑的男音,在晓晓的耳边无预警地响了起来。
循声回头,晓晓本能的收起难看的神情,展露亲切的笑容,可唇角的弧度才微微上扬,她便想到自己不应该对来人有此和善的举动,唇办遂又倏地整个拉平,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回头,以示对来人的不欢迎。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谢隽不由得莞尔—笑。
「看来惹你不高兴的人是我喽!」绕过椅子,他在晓晓的身边坐了下来,「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奸几天没见了,我不明白……」
「你也知道我们好几天没见了呀!」晓晓忍不住旋身面向他,气呼呼打断他的话。
闻言,谢隽闭上嘴唇不发一语,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晓晓不安地动动身子,她被他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神情,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极了。
「你干嘛突然不说话呀?」垂低下头颅,摆脱他恼人探究的眸光,她烦躁地问道。
微微挑起眉,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早知道你这么想我这个未婚夫的话,我一定不会到现在才来看你的。」
话中揶揄的意味,使晓晓猛地抬头、急急否认地说:「谁……谁想你来着!」见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她涨红了小脸,胡乱塞一个理由,「我是……是因为一直没有吃到我要的鲍鱼人参翅肚,所以等着你要算帐。」
喔!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哦?」他扬了扬眉,摆明不相信她的说词。
「没错。」硬着头皮,她用力点头,似亦在说服自己绝对是因为这个烂理由,然後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还有,你不是我的未婚夫。」
「我当然是。」
「不,你不是。」垂下小脸,她瞪着自己互缠的双手。
「我是。」谢隽俯首注视着身旁的人儿,唇边泛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不是。」
「我是。」
「我都说了你不是,你怎么……」晓晓终於不耐烦地拉高声音,昂起小脸,想再一次郑重地否决两人的关系,可唇办却意外的贴上了他的嘴。
她惊讶呆愣了几秒,才仓皇的向後仰,要拉开这不经意的碰触。
但谢隽却不想让这个美好的意外草草结束,只见他立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同时大掌置在她的後脑,将她的小嘴儿再次压上他的,然後不客气地吮弄她唇间的甜美芳津——
「唔……」
晓晓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径给震慑住了,一时间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反应,接着她只感觉到唇上柔软而灼热的贴触,敦她心慌意乱却又迷醉……
啊,不对!他怎么可以吻她!
「放开我。」
晓晓飞快地挣脱了他的束缚,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连连往後挪,还差一点就跌下椅子,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防备地望着他外,小手更是捣住被他吻过的唇。
「你、你你……怎么可以……」两颊直泛红晕,她的心跳得好不平静。
虽没有完全偷腥成功,但浅尝的甘甜仍教谢隽心情飞扬,起身自顾自地将这段小插曲结束掉,「走吧!你该回病房了。」
好半晌,她才後知後觉地从他唇边所勾勒出的笑容中恍然了解到,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可是她的初吻耶!
「喂!难道你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不好意思吗?」晓晓不甘心地紧跟在谢隽的後头,进入了病房大楼。
「不会,为什么会?」
他步人电梯,等晓晓亦跟着进入後,才伸手按下病房的楼层。
「为什么会?你……」晓晓气闷的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用力的瞪他一眼,然後将头撇向另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谢隽扬眉无声地咧嘴一笑,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动不动就显现孩子气的小妮子了,也许……有这样的老婆还算不错,至少生活多了一些乐趣!
不过再看看吧,反正他目前只是承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