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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是我的助攻。
其实如果有个象样的前锋，比分起码可以翻三倍的。
可惜。
“好球！帽子！”中场还没结束，我方就有人上演帽子戏法了。
其实大家都配合了那么久，又是最后一场比赛，对手也不强，这样的比分是很正常的。
我也懒的往前冲，就在右路活动而已。
不过即使是这样，上半场的比分还是到了4…0。
平均每5分钟进一个。
而其中3个是我助攻的。
“队长，怎么不冲上去呢？进个球很容易的啊！”中场，有队友问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既然是最后一场比赛，就要把美好的记忆留给队友，让他们多进点球为什么不好呢？
何况，能有那么多助攻，我的告别赛也算很完美了。
更何况，不进球也算对得起素素了。
或许这最后一点才是主要的吧。
下半场临近结束的时候，比分已经是6：0了。
其中我又助攻了一个。
“嘘……”对方在禁区前沿犯规了。
比赛中第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的前场任意球了吧。
全场都在看着我。
包括双方队员和观众，甚至裁判。
我拿起球，摆到了犯规的位置，放下。
对方全体队员都回来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抬头，观察，虽然对方人墙很密，可是右边有一个很大的空当，奇怪，不应该有的啊。
不管了，退后，助跑，抬右脚，搓。
球高高的飞起，跃过人墙，急速的下旋。
“框……”一声全场都能听见的巨响。
球砸在了对方门柱和球梁的交界处。
“哎……”四周都是叹息的声音，遗憾。
比赛此时也结束了。
6：0。
我没有进球，助攻了4个。
还算不错的答卷。
“队长！”我正要下场，背后有队员喊我。
我回头，发现大家都站在了一起。
突然集体一个鞠躬：“谢谢队长三年来的教诲，以后没有队长的日子，我们会更加努力的。”
没有准备的我猛然呆住了，旋即反应过来，连忙摇手：“哪里哪里！都是你们大家关照我啊！”
“队长，以后要保重啊！”队友喊道。
“冰帅，以后也要加油哦！”对方队员似乎一点也没把比分放在心上，对我说道。
“冰帅，冰帅……”附近的观众们有节奏的喊了起来。
我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举起双手鼓掌致谢。
我努力的转过了身，正好看见了素素。
她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也笑了，放下举起的双手，平伸出右手，竖起了大拇指。
她举起了右手，也伸出了大拇指。
目光轻轻的一碰，很快又分开了。
“真不好意思，赢了你们这么多……”走到场下后，我有些抱歉的对素素说。
“其实，本来这场比赛的目的，就是特别献给冰帅你的告别赛，知道吗？”素素笑着我说：“可惜你没进球，最后一个任意球，真是很遗憾呢……”
原来一切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我眼前又一次的模糊。
好啦，终于，我的高中足球生涯结束了……
第十三章
如果有人在高考前告诉我，高三的暑假是这么无聊的话，
那么我一定会疯掉的。
幸好以下这只是我在高考后的体会。
无聊的紧。
天气很热。
与之相对的是欧洲几大联赛却显的很冷清。
是么，都还没开赛呢。
中国的甲A？
除了有黑哨和假球的消息传来我当热闹看以外，
就当它是一阵风。
不踢球了。
因为突然觉得已经经历过告别赛的我再踢球就是对足球的亵渎。
于是天天呆在家里，
无所事事。
睡觉睡觉再睡觉。
上网上网再上网。
就是这样，
靡烂。
二个月没见素素了。
她大概也好好学习去了吧。
即将高三的学生大都是如此。
何况我也没有出门。
只是，我知道她和我一样，
即使暂时离开了足球，
内心里却永远抹灭不了它的存在。
新学期转眼就开始了，
说是转眼因为每天生活过得都是一样，
别人认为这样是度日如年而我却以为这样过得飞快。
新的学校离家不远，
虽然不算熟悉但也不能说太陌生。
新生新学年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答对了：
军训。
辛苦是自然的，
不过对于中学几年经常踢球的我来说体能绝对没有问题。
即使荒废了两个月，一样比多数人要好。
至少我从来没有趴下来过，
连吐也没有。
教官是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唯一和我们不同的是我们继续读书，而他已经是一名军人了。
或许是因为同龄人的缘故吧，
他对我们还算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甚至还会在拉歌的时候带我们朝旁边英语系的新生唱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而对方不甘示弱的唱起了《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如此这般，大家也渐渐的熟识了。
男人在一起聊天，通常话题离不开下面几个：
女人，金钱，游戏和足球。
女人？经过了解，我们班男生有女朋友的比率是70％。
我说我没有女朋友竟然没有人相信。
难道我长得真那么可爱吗？
更没有人相信的是我说我不踢球的。
因为是本城的学校，所以进来的听说过我的人并不少。
说女人金钱游戏的时候，四周并没有参与讨论的女生。
我们班的女生本来就少。
而说足球的时候我只是在一边听着，
笑笑的听着，什么也不说。
和我一样的还有一个女生，
她有着大大的眼睛和时不时露出的可爱笑容。
她也只是笑笑的听着，什么也不说。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七七。
和她笑容一样可爱的名字。
我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班委的竞选，
她居然当选为了体育委员。
在我印象中这种职务一般是男性当任的啊。
仔细看了看这个叫七七的，
原来就是她。
从此我便记下了她的名字。
七七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组织个班级足球队。
可是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说起足球来头头是道可是踢起来什么也不是。
倒是自发组织的篮球队办的有声有色。
更奇怪的是整个学校都没有多少人踢球的，
难道大家都和我一样，觉得踢球反而是种亵渎了吗？
整个系虽然有个足球队，
可是只有18人，
连22人都不到。
据说本来系足球队是有22人的，只是老生毕业走了11个。
主力阵容正好一窝端。
新加入的新生只有7人。
而我们系还算好的，
整个学校只有我们系和另外一个系有足球队，
他们更惨，
整个队只有11个人，
还有两个是门将。
也幸好还有两个足球队，
可以时不时的切磋一下。
通常都是我们系支持他们一个人。
当然如果他们系有人缺席的话，
我们还得支持的更多。
有这种比赛的时候我会安静的找个地方坐着。
虽然他们的水平连甲A都不如。
我一直以为甲A的水平连我高中时候的球队都比不上的。
但毕竟还是自己的球赛，
起码没有假球和黑哨。
“冰，你喜欢足球吗？”
观众一般只有我和七七两个人。
每逢场面暗淡的时候，她总是会这么问我。
而这种场面是经常出现的。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报以一笑，把眼光继续转回球场。
“既然喜欢你为什么不加入足球队呢？”球赛结束的时候她也会那么问我。
“不会踢球加入当累赘，何必呢？”
自从我说过我不踢球了以后，也没有人再提我高中时候的辉煌了。
毕竟都是过眼云烟，
并且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偶尔能看见她拿着贝克汉姆的海报看着发呆。
带着那一脸可爱的笑容。
“喜欢他吗？”
她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又报以一笑，把眼光继续转回海报。
然后的然后，是每天都会举行的城市高校足球对抗赛。
去年据说有十二只队伍，
我们学校居然是第三名。
如此说来，那些老生应该很不错。
现在呢？倒数三名估计都没戏。
传说学校也知道，所以决定弃权。
在七七的据理力争下，
贵在参与还是占了上风。
接着两个系的足球队合为一队，
专心备战马上要开始的高校足球对抗赛。
七七一人当起了教练领队和队医。
起码她的理论知识比他们好多了，所以可以说是教练。
整个队是她和校方要求下保存下来的，队员也是她负责选，所以可以说是领队。
队医就更好理解了，有个什么伤伤碰碰都要她来处理。
她的笑容其实是精神上最好的治疗。
既然她已经那么累了，
那么观众和后勤人员就交给我来当吧。
堂堂冰帅居然沦落到为这群五流球员搬水，
说出去真是会丢死人的。
偶尔看着七七忙碌的样子我会想到素素。
那个一样对足球充满了热情和执着的女孩。
她现在还好吗？
估计不好吧……
哎……
然后就是我心就突然开始疼了。
莫名其妙的疼。
第十四章
“明天就是正式比赛啦！”学弟找到了我。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学长有信心吗？”
“信心？”
我不解。
“是啊，带领我们系获得第一届校园足球赛冠军的信心！。”
“当然没有。”
我摇头苦笑。
学弟沉默不语。
“大家明天好好努力，把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就可以了。”
比赛前一天，七七鼓励队员们道。
因为我们是去年的第三名，所以抽签时候当上了种子队。
今年增加到了有十六支参赛队伍，四队一组，每组第一名出现。
前四队争夺冠军。
最后四队自然争夺非垫底的荣誉了。
我们队是第三小组，前两天我已经陪着七七把前两个小组的比赛看完了。
他们体现出来的实力，让我暗暗为自己的队伍定了一个标准。
甲A里面经常喊过类似的口号：
保X争X。
我下的定义是：
争十一。
因为第十二名是根本不用保的。
次日下午四点，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对手校园的体育场。
如果在我们自己学校的体育场，估计是门可罗雀。
所以还不如大方一些，去对手的地盘。
起码气氛更加热烈，更象足球比赛。
至于结果，其实在哪里都差不了多少。
随着队伍去的只有我和七七。
我扛了一箱的矿泉水，
七七则提着一个药箱。
并没有人随队观看比赛，
更不用说拉拉队了。
能混着我们这样也真是不太容易的。
比赛的进程我就不说了，
总之是惭愧的很。
对方只是去年的第十名而已，
我们已经给揍的象塞子了。
队员根本就跑不动。
我以为其实他们并没有发挥出全部水平。
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是在以前队伍里打替补就是新人的原因吧，
紧张的连跑也跑不起来，
基本的体能保障都没有，
还踢什么球呢？
具体比分我也不说了，
反正创造出了开赛以来最大分差记录。
看着对方队员欢呼雀跃和旁边观众拼命鼓掌的亢奋，
我又想到了以前多次出现多的类似情景，
只是这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罢了。
输球了而且输的不是一般的惨，
这样自然没有人会高兴。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一个个就象霜打了的茄子。
七七虽然也不开心，可是不得不强装笑脸。
“不就是第一次比赛吗？以后会好的！”
话虽然如此，并且肯定是如此，但无论谁都知道，
肯定是好的有限。
离开的时候对方的一名主力队员发现了正要离开的我。
他是我高中的同学，刚上大一就打上了主力。
他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上场，
即使是我学校的球队给踢的如此惨不忍睹。
我告诉他我告别赛都踢了还踢什么球呢？
他恍然大悟的说这种队友配合即使是冰帅你也难撑大局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接着跑上去追上了要离开的大队。
“他是？”七七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高中同学，寒喧几句而已。”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七七点了点头。
在其他学校遇见自己旧识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随即又陷入了一种悲痛，很深刻但是隐藏很好的悲痛。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看来她真的对球队输的那么惨很在意。
本来么，这球队充满了她多少的心血。
可以说没有她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起码已经很努力过了。
突然我又想到了素素。
这个逐渐离我远去慢慢模糊的影子。
于是我就沉默了。
陪着大家一起沉默。
回到了学校，这个结果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本来就是意料之事，
何况也没什么人关心。
同期举行的篮球赛才是新闻的中心。
据说我校篮球队一路高歌猛进。
现在已经小组出现到了1/4决赛。
夺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二场比赛还是在对手的学校。
对手比上次那个要强上一个档次。
毕竟是去年第七名，今年还补充了很多有实力的新人。
包括我的两个原队友。
当然我们踢的也比上次好多了，
所以输的还比上次要少了一点。
虽然还是大败而回，但是气氛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压抑。
同样的我的原队友一样发现了我。
然后我又单独跑开了和他们聊天。
“你以前的同学踢足球厉害的还真多啊！”
七七是这么和我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一丝兴奋。
可惜随后转为暗淡。
“为什么你不会踢球呢？”
呵呵。
我能说什么呢？
七七是外省考到本校的，
否则她那么喜欢足球，
应该听说过我吧？
不是渲染我多有名，
只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