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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虾戏,你爱怎么嘲笑随你,英雄落难小人得志,我就知道你留下我是为了取笑我!」
玉苍艾似乎心情很好:「取笑你?取笑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海沧浪冷冷得瞪他一眼:「两年前你大话说的漂亮,却不幸被你言中,今天即使被你笑死,我也无话可说!」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才怪!」
「韩非子曰:国无常强,无常弱。人亦如此,人生在世,应该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治天下,能屈能伸的道理亦在其中。」玉苍艾靠近海沧浪的脸,近距离盯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过你吗?」
海沧浪闭上眼不理他。
「我告诉你,因为我是『仁者无敌』。」
海沧浪蓦然睁开眼:「我呸!厚颜无耻!」
玉苍艾放声大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身上累不累?我很精通按摩之术的,给你按摩一下如何?」
「滚开!」
「按摩是治病强身的常用方法,可以永葆青春、调节阴阳平衡、补益气血、通经活络等功用,还可以安神益气,试试吧。」
「滚开!滚——」
玉苍艾的手像施了魔法,让海沧浪的叫嚷声渐渐低弱,他将手的大拇指之指尖与反射带成直角,然后指关节弯曲用力,再放松,指关节伸直向前挪几毫米,以同样的指压方法有韵律的反复数次。
「按摩脚的方式,也需遵从整体按摩的步骤,自上而下,即从头部的反射区开始,再到胸部,再到腹部,然后盆腔部的反射区。也就是先按摩脚趾,先拇趾,再其它四个脚趾,然后脚掌的前半部、中部,最后脚跟部。先内后外,先足底后足背……」
「你——住手!」
海沧浪的脸渐渐胀成另外一种红,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玉苍艾把他的身体横放在床上,两腿朝外,仰卧位,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掌离开脚,按在大腿内侧左右旋转,身体渐渐发热,私处也蠢动起来……
「这是灵台按摩。」玉苍艾弯下腰靠在他的面前说,「宜徐缓轻柔,是不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何止舒坦……
海沧浪咬紧牙关,身体开始就有了一种渴望,渴望更狠、更重、更亲密的感觉……心里有些迷茫,知道这是玉苍艾不怀好意,但对性事渴望的那种感觉却随着他的轻揉慢摩变得越来越强烈,下面几乎控制不住。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玉苍艾进行完全身按摩,依然未得到任何好转,海沧浪浑身着了火一样,玉苍艾却将他的身体放好,吹熄了蜡烛,然后紧挨着他躺下。
床不算小,但是并躺两个大男人就有些显得局促拥挤,玉苍艾面对着海沧浪躺下,轻轻搂住了他,海沧浪的下体已经膨胀到无法忍耐,可是他却执拗地转过身去,在转身的同时,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欲火焚烧的他似乎控制不住,更被玉苍艾突然抓住了他的坚挺,他用手去抵挡,却只是象征性的一下,玉苍艾不断的摩擦让他也在不自觉中凑身上去。
下身骚动着,那滚烫的,不断起伏的胸膛燃烧起海沧浪的无尽欲望,最终他低吼一声,下身一阵湿热……
※ ※ ※ ※
静静的靠在海沧浪的身边,玉苍艾无法成眠。
海沧浪还在喘着气,重重的呼吸声还有还有他那独有的味道仍然令人回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沧浪哑着嗓子问。
「我喜欢你。」
「喜欢我?喜欢我就可以随便玩弄我吗?你是个畜生!无耻!下流!淫荡卑鄙的下三滥!」
「我不是!」玉苍艾的声音带着些颤音。
「混蛋!放开我!」
「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胡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海沧浪粗粗的喘着气。
玉苍艾翻过身去,背着他睡下。
海沧浪呆呆地躺着,浑身僵硬麻木,过了不知多久,听到玉苍艾轻微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这让独自一人懊丧的海沧浪越发光火,他翻过身,压在玉苍艾身上,掐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使劲。
玉苍艾却如死人一般没有反应,这让他一惊,骤然松手。
「怎么不下手了?」玉苍艾睁开了眼。
海沧浪豁然僵住,也在同时意识到自己可以活动了,他猛然又压到玉苍艾的身上,一阵好打,玉苍艾发出沉闷的呻吟。
「真想一刀捅死你!」海沧浪咬牙切齿的说。
「剑在书房的墙壁上,你可以给我个痛快。」玉苍艾虚弱的笑笑,唇角已经渗出血丝,「如果不杀了我,我还是会喜欢你。」
「你——」海沧浪气得瞪圆了双眼,「你从小就不正常!畜生!畜生!从小畜生变成了大畜生!」
玉苍艾不语。
「你是故意的吧?什么按摩?我看你是存心的!」
「是,我是存心吃你豆腐,按摩只是前戏,我想做的还多着呢。」
海沧浪的一张玉面又红了,甩手扇了玉苍艾一记耳光:「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信。」
「那你就小心着点,再招惹我,我会治死你!」海沧浪翻身下床,找了件玉苍艾肥大的冬装穿上,又抬腿在他身上踹了两脚,「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你!死流氓!」
玉苍艾忽然呵呵的笑起来:「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
「就凭你这臭脾气,到哪里都会遭殃的。」玉苍艾继续笑,也跟着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包东西,「拿着,以备日后之需。」
海沧浪把那包东西摔在地上,包袱开了,银子撒满地。
「我不会要你的钱!你的钱跟你一样肮脏!呸!」海沧浪挺起胸膛,「大丈夫磊磊落落,不会要你这淫秽的东西!」
「蠢驴!」玉苍艾扬扬唇角,弯腰把银子重新收集起来,包好,重新塞到海沧浪的怀中,「你若想报复我,就变成你理想中的模样再来找我,我随你处置!」
海沧浪抿唇,不发一言。
「你做不到吗?」
「好!我会回来的!我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海沧浪转身朝外走。
「慢着!」
身后发出一声冷冽的剑吟,玉苍艾已经拔下书房中的剑,走到海沧浪面前:「前途艰险,宝剑相伴。」
海沧浪原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剑柄处的标识后不由大惊:「湛卢剑?」
玉苍艾点点头。
「这真的是『出之有神,服之有威』、『一剑挥落巨石分』的湛卢宝剑?」
「你可以拔出来看看。」
海沧浪看着那古朴的剑鞘,心儿砰砰跳,最后他深吸了口气说:「利器出鞘,便应见血,我还是不拔了。不过,这礼物太重了,我受不起。」
「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接受。」玉苍艾的目光幽深,「这宝剑是我外公留给我的,只可惜我用不着,宝剑赠英雄,否则便愧对了这名剑。」
海沧浪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剑,他皱着眉头盯着玉苍艾:「你所有的行为都让我不解,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一个喜欢你的人。」
「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不喜欢男人。」海沧浪沉声说。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你——真是畜生!」海沧浪转身走出院子,飞身跃上房檐,从房顶上远去。
璇玑从隐处走出来:「少爷,就这样让他走了吗?他的伤——」
「没关系,这是我今日开的药方,你拿着,马上去追他,不可露面知道吗?一直尾随他找到落身之处,有个长久栖身之所再回来。」
「是!」
璇玑风一般消失了。
玲珑看着落寞的玉苍艾:「少爷,你这是何苦来?」
「苦吗?」玉苍艾微微一笑,伸手撩了一下被海沧浪打散的头发:「我一点也不觉得。」
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玲珑心有不甘的狠狠捶了一记门框。
第四章
大唐皇朝景龙四年春,春节刚热热闹闹的度过,元宵节又轰轰烈烈的走来,贵族们互相攀比奢华,表面上是一片盛世丽景。
玉良谦携带着已经从二房扶正的柳依依,四处拜访比他更大的官僚,也忙着接待比他小一些的官僚,忙碌无比。
只有玉苍艾依然安安静静的呆在府中,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那天是一个快乐的艳阳天,光线成为风景的主角,庭院中的仆人们,各自拥抱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阳光,步履轻盈地来回奔走,他们身体那被阳光强调的明快线条,赋予了朝阳某种更快乐和生动的形式。
玉苍艾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心思却飘摇不定,昨晚他又梦见了那个人,梦里的面容看不清晰,他却认定就是那人,伸手去抓,却怎么抓也抓不着,心中一急,便醒了。
这样一个梦让他从早晨起床便郁闷不已,一上午就这样坐着发呆,想起距他离去已经过了四个除夕夜,心里便不免若有所失。
「少爷!」玲珑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闪进他的书房,「有人来惹事!」
「什么事?」玉苍艾放下书本,「老爷不在吗?」
「老爷处理不了啊,正一筹莫展呢。」
玉苍艾狐疑地瞥了一眼玲珑,这个丫头比璇玑滑头,经常会捉弄他一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底什么事啊?」
「你去看看就晓得了嘛!」玲珑催促着。
大厅里戒严森森,东西两侧各站了几个全副铠甲的士兵,一个身着红袍腰缠玉带的年轻男子坐在正位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玉良谦站在一旁,拳头紧握脸色苍白。
「爹,怎么了?」玉苍艾走到玉良谦身旁,扶他坐下。
「唉!」玉良谦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个人又来了。」
「谁?」
「在下郑玄礼,乃海将军的副官,此次前来是为将军迎亲的。」红袍的年轻男子在看到玉苍艾的时候站了起来,抱拳施礼。
玉苍艾也还之以礼:「在下玉苍艾,海将军?可是?」
「是的!他全权委托在下前来迎亲,将军可在府邸中等候着呢。」郑玄礼说话很是稳重,却带着军人特有的霸道。
「婚礼乃人生大事,他怎么不事前通知一声?」玉苍艾皱紧了眉。
「将军是想给玉府一个惊喜。」
「是惊吓吧?」
「哈哈,玉公子真会开玩笑。」
「郑兄,可否再宽限两日?家姐出外游春尚未归家。」
「今日便要回程了,海将军在长安城,只给了三日时限,这快马加鞭赶路也要三日啊!」郑玄礼一副难为的表情,「我们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三日内无法复命,会被砍头的!」
玉苍艾沉默了片刻,回头看看外面的天空:「天已晌午,各位大人远途而来鞍马劳顿,请先洗刷一下,吃午饭吧,下午在下一定给郑兄一个交代。」
「好!玉公子是个痛快人,咱们就等到下午。」郑玄礼爽快的说。
「玲珑,请客人去餐厅就餐。」玉苍艾示意一下玲珑。
「是!各位大人请这边走。」
※※※※
「苍艾,你看这如何是好?」玉良谦待一帮人退个干净才愁眉苦脸的对玉苍艾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爹,不碍的。」玉苍艾在一旁坐下,微笑着说。
「你哪来的将哪来的土啊?都怪芙蓉那个死丫头,整天野在外面还私下找情郎,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折她的腿!」玉良谦咬牙切齿的说。
「爹,你现在说这气话也不顶用,远水不解近渴。」
「那还能如何?你又说下那大话,下午如何交差?谁曾想海沧浪还能考上官职呢!」玉良谦到这个时候也真是一筹莫展了。
玉苍艾打开折扇,那上面是一株熠熠的桃花,他指给父亲看。
玉良谦问:「什么意思?」
「爹啊,难道您不记得有首诗歌么?『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孩子,难道说你、你、你——」
「我要李代桃僵。」玉苍艾笑一声。
玉良谦宛如被吓住,脸色大变:「胡闹!你是男孩,这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那爹还有什么妙法?」
玉良谦沉声道:「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他既然曾要求退亲,我们也给他退亲好了,这门亲事我们不要了!」
「爹!您想的太简单了,海沧浪这次肯定是来者不善,他派了那么多官兵跟随,为什么?还不是怕我们有个抵挡好来硬的?想父亲大人乃文臣,孩儿又手无缚鸡之力,二娘又有孕在身,我们和他拼不起的。」
「唉——」玉良谦长叹一声。
「爹,别担心,我小时不是曾做女孩儿养么,你就当我这个儿子是女儿好了,我去见海沧浪,不管如何,会把姐姐的事情对他解释清楚,虽然他有些粗鲁莽撞,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或许可以把事情好好解决。」玉苍艾合上折扇,「再说,二娘应该会生个男孩吧,别人不都这么说么?如果我有个闪失好歹,爹爹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爹,您就应允了吧。」
玉良谦继续摇头叹息,挥挥手:「你去吃饭吧,容爹再想想。」
※※※※
三日后,长安城万骑将军府。
唐代首都长安城,是当时全国的政冶、经济、文化中心,也是那个时候全世界规模最大的都市之一。
长安城始建于公元五八二年六月,第二年三月完成,最初名「大兴城」,到唐代才改称长安城,并作了修建和扩充。城内有帝王后妃的官城,有政府机关所在的皇城。有商业区东西二市,还有一百零八坊。全市规划整齐,建筑作棋盘状罗列。
万骑将军府位于长安城的东南,处于皇城内的最繁华区,距离东市不远,府邸巍峨,门前看门人个个彪悍威武,与其它府邸相比,多了一份阳刚雄壮。
将军府内张灯结彩,处处披红挂绿热闹非凡,家人奔走相告:将军要娶亲了!
将军年轻有为,刚刚二十三岁,便以白衣之身陡然晋升为万骑大将军,镇守皇城南门,一时间成为长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再加上他英俊魁梧,仪表堂堂,单单是外表就足以吸引那些风流不羁的贵妇千金垂涎三尺,都恨不得立刻将他纳为入幕之宾,当时大唐皇朝的贵族阶层极为淫乱,更因为风气开放,女子求爱颇为大胆主动,不少人主动向海沧浪示爱。
可惜海沧浪偏偏与众不同,他有些乖僻,别人越是追求巴结他,他便越把对方视为洪水猛兽一般,越是看他高,他越把对方踩在脚下任意蹂躏,别说回那些贵妇们媚眼了,便是白眼都不曾给一个。
海沧浪闲暇便泡在青楼,和那些出身低下的烟花女厮混,让那些自命不凡的这夫人那妇人此千金彼公主恨恨不已。
这样一个将军,仆人家丁们也不敢说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娶个妓女入门,更不知何等女子才能降伏这狂傲的男人。
将军说要娶妻的事决定得很突然,后来听说新娘子是太常卿玉府的千金,家人们才好歹松了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置办婚事。
婚礼上来宾众多,尤其是女子。
这些女子隔着红盖头对新娘子品头论足,新娘子身材颇高,却极为瘦削,衣服穿得严丝合缝,半分春光不露,这大大违背唐时的风潮。
唐朝的女装袒胸露臂、健美丰腴、妆容富贵、格调华美而性感,因为以胖为美,便衬托出胸前如雪脸如花,慢束裙腰半露胸的妩媚妖娆的景致。
新娘子着装的保守便先让众贵妇嘲笑起来。
「胸前无峰峦吧,哈哈。」
「就是就是,瞧那一把肋骨的模样,将军那么蛮力,还不把她给……哈哈……」
「听说将军是念在故交,不肯失信于人才委曲求全娶她的,过不两天一定被打入冷房。」
「乡巴佬、土包子……」
「等着看她好戏。」
※※※※
深夜,洞房。
烛影摇曳,烛泪已近流完。
外面传来钟声,已是四更天了。
玉苍艾自己取掉了盖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打开门叫来在门外伺候的玲珑去弄点吃的。
和玲珑一起守夜的小丫鬟是将军府的人,看到新娘子自己出来,吓了一跳,玉苍艾冲她微微一笑,她才急忙想起躬身施礼:「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