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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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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止住哭泣,表情严肃起来,“母后,您不能为这件事消沉。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您不振作,这江山真的就完了。”
  “什么意思?”太后一惊。
  “白云飞一死,云南王必反。云南王兵精将广,实力雄厚。而朝廷兵力不足,国库空虚。这仗打起来会十分艰难,儿臣已准备御驾亲征云南。我朝中现在可用的武将并不多,我只能亲自督战,或许会有几分胜算。”
  太后紧张起来,赶紧问:“能有几分?”
  朱允并不回答:“母后当然知道云南王戎马一生,所向无敌,几乎从没败过呀?”
  太后又问:“那你觉得有几分胜算?”
  “军事实务只有三分。我若亲征可加至四到五分。”
  “这太少了。”太后显然很失望。
  “可怕的是云南王一反,齐国侯必会策应。我亲征云南,齐国侯就会从后面进攻京城。母后,京城这边应战齐国侯,只能拜托您老主持大局了。”
  一听说自己也免不了应战,太后已完全垂头丧气了。朱允借此道:“事已到此,母亲就不必想太多了。天塌下来,咱娘俩顶着。”
  “可母后这把老骨头还顶得住吗?”太后已彻底垮掉了。
  朱允看着太后,不再说下去,只说母后看起来很疲惫了,要她回去休息。太后起身往外走,满脸的悔恨和泄气,边走边道:“早知如此,干嘛急着杀白云飞?缓一缓也是好的呀。”
  太后刚走不久,顺子进门来。他从刑场回来,把情况报告了朱允,又交给朱允司徒静拿的那道圣旨,一边叹道:“哎呀,真的好险。”
  “什么好险?”朱允正在打开圣旨。
  “白云飞差一点就被杀了。”顺子回答。
  “朕已下令处斩白云飞,本来就该杀他呀。”朱允说着,又突然道,“咦,这不是我给司徒剑南的圣旨吗?好啊,司徒静假传圣旨,简直无法无天。这陈林也是老眼昏花,竟分辨不出真假圣旨,也是罪不可赦。”
  顺子一听脸色大变,吓得直叫皇上。朱允沉下脸道:“传朕旨意,将司徒静和陈林打入大牢。”
  顺子急得说不出话来,突然道:“皇上,司徒静身上有伤,刚才为救白云飞已累得昏死过去,这才醒过来。”
  朱允眉头一皱,又道:“传朕旨意,把最好的御医关入司徒静隔壁牢中。”
  顺子应一声是,赶紧退去。
  这紧张的一天过去了。直到傍晚,安宁才出现。她走进朱允的宫里,看上去很有些疲惫。朱允坐在桌前,正在用餐,看了看安宁,继续吃着。又道:“你这一天哪儿去了?”
  “我在佛堂坐了一天。”
  “怎么,看破红尘了?”
  “没看破,这不出来了。”
  朱允便问她吃不吃东西,她说吃一点,坐了下来。朱允只顾吃饭,并不看她。安宁耐不住了,道:“哥,你今天召白云飞进来,后来怎么样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下旨把他处斩了。”
  安宁吓得一跳,“斩了?哥,你不由分说就把他斩了?”
  朱允继续吃饭,语气平静,“怎么不由分说?我劝他跟你成亲,他执意要解除婚约,并不惜求死,我能怎么办?而且母后也被他气死了。”
  安宁的眼中已含满泪水,“他就算不答应成亲,也不该杀人,你真是糊涂了!”
  “他都不要你了,你干嘛还同情他?”朱允故意道。
  “他怎么说也不是个坏人,你干嘛杀了他。这么一来,他就等于死在我手上了,叫我一辈子也不能心安了。”安宁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朱允叫她别哭,她却索性放开了嗓子,大哭起来,边哭边嚷嚷:“我未婚夫都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哭?”
  朱允大吼一声:“别哭了!”安宁吓得一跳,止住了哭泣。
  “人还没死呢,你哭得太早了。”朱允想笑,又忍住了。
  “没死?你不是斩了吗?”
  “本来要斩,后来没斩,现在人在牢里。”
  安宁又是一惊,松了口大气,不觉笑了。朱允看着安宁,心里好生感叹,道:“这白云飞就那么好,让你如此上心?”
  安宁赶忙掩饰,“那臭男人罪大恶极,饶他不死算是便宜他了。”却又问起为什么会放过他。朱允讲起来,这白云飞本来要斩了,司徒静拿了假圣旨到法场,陈林又帮忙,就把白云飞救下了。安宁听了司徒静假传圣旨,惊得睁大了眼睛,直叹她不想活了。朱允又道,她和陈林现在都以重罪下狱,也许这回死的是三个人,外带连累司徒将军一家。
  安宁被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却奇怪哥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有心情吃饭。朱允却道:“不吃饭饿死吗?”
  安宁又道:“这白云飞真不该杀,我觉得司徒静和陈林的做法是对的。”
  “假传了圣旨,就没什么对与错了。”朱允摇摇头。
  安宁想了一想,道:“哥,你不是喜欢司徒静吗?你不是喜欢得不得了吗?你若真爱她就该对她好是不是?”
  “可她干的是假传圣旨的事呀?”朱允叫起来,“治国首先要法平。谁犯了法,都不可饶恕。即使是我的结义兄弟,也不能网开一面。”
  听朱允这么说,安宁气得转身就走。
  安宁走了。她去找太后去了。她以为哥哥是铁石心肠,太后毕竟是母亲,母亲的心毕竟柔软一些。安宁站在母后的面前,未语泪先流,恳求道:“母后,白云飞不能就这么杀了。司徒静和陈林法场救人是对的,母后,您就跟哥哥说一声,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谁知太后一开口,说法和哥哥如出一辙:“这没办法,铁打的规矩。别的可以通融,假传圣旨的罪绝无通融余地。假如别人效法了去,就可能害了整个国家。因此司徒静必死无疑,且要连累大将军一家。”
  安宁只是流泪,苦苦地恳求母后,只说他们都是好人,总会有办法的。太后虽然哀伤,却也坚持道,就算是她和皇上有心放过他们,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正如太后所料,如今大臣们的反应可谓异常强烈。自文媚儿得了消息,白云飞没死,被司徒静一张假圣旨救下之后,欣喜若狂,即刻把消息传给了父亲。文章得了消息,确信掌握了毁灭司徒家的杀手锏,马上四处窜动。但他心有顾虑,怕白云飞死后云南王造反,齐国侯跟着配合。他知道一旦天下大乱,藩王谋反,他作为当朝丞相必定遭殃,便找到齐国侯,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只说假传圣旨,太后动怒,皇上也只好按规矩办。不说抄家灭族,至少要将司徒青云削旨为民,而司徒静必死无疑。而司徒青云一旦离开京城,削藩的事将不了了之,齐国侯也就可以放宽心了。
  他要齐国侯承诺,不与云南王配合。只要没有齐国侯的呼应,想他云南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齐国侯当然满口答应,并说得冠冕堂皇,说他本意就是能做藩王足矣。若是云南王来拉拢他,他一定义正辞严地斥责他,让他收起这种打算。
  得了齐国侯的承诺,文章彻底放下心来,这下就可以大刀阔斧地逼皇上杀司徒静了。
  文章一走,齐国侯立刻乐开了怀。朝中重臣之中,他惟一忌惮的就是司徒青云,如今听说司徒青云必倒,他岂有不反之理。在他看来,天下再也没人能挡住他的锋芒了。并立刻告诉梁君卓:白云飞一死,云南王必反。云南王一旦反叛,他必遥相策应。那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天下大势,早晚归一,那时的鹿争起来会更有意思。
  从那天起,朱允的御书房里每天都收到不少奏折。此时顺子又抱着一箱奏折进来,对朱允道,这些都是文丞相送来的大臣们的奏折。朱允走过去翻着,又将折子扔下,不耐烦道:“这不是奏折,这是小龙虾的催命符。假传圣旨,这天大的罪名,算是被文家咬住了。”
  正说着,阿琪进门来,十分焦急的样子。她告诉朱允,听见文媚儿和阿秀说,这回必置司徒小姐于死地。文贵妃还说,这是司徒小姐自己争着不要命的。还说文丞相已经煽动文武百官,如皇上不治司徒静死罪,文丞相就带着文武百字罢朝。
  朱允听罢,闭上了眼睛,道:“任你是玉皇大帝,也禁不起文武百官罢朝啊。”
  “那小龙虾她不是——”顺子说着,突然掩住口,不忍心说下去。
  阿琪也求道:“皇上,你想办法救救小龙虾吧。”
  朱允叹道:“假传圣旨,这比九连环还难解呀。”
  “皇上,还有一件事。”顺子看了看朱允,小心道。
  “怎么这么多事。说。”
  “司徒静认为自己连累全家,拒绝治病。她现在病得不轻,再这样下去,不用治罪怕也活不了。”
  听了顺子的话,朱允半天无语,又将脸埋进双手里。好一会,他抬起头,看着阿琪,“阿琪,你时间方便吗?”阿琪点点头。
  “你悄悄出宫一趟,替我给小龙虾带个信。”
  虽说朱允为了司徒静的伤势,将宫中最好的御医关在牢里,可司徒静得知因为自己假传圣旨,将连累一家人抄家灭族,再也不想活了,只说她救白大哥无悔,却带累了全家,万死也难赎其罪,要用拒绝治疗来惩罚自己。无论白云飞和陈林如何劝她,都是徒劳。几天过去,她已经面容憔悴,双眼无神,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天阿琪来时,带来了好些吃的。她将篮子交给陈林,要陈林分给大家吃,自己来到司徒静牢前。司徒静见了阿琪,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阿琪道:“司徒小姐,你可以过来说句话吗?”司徒静起身,却已经站不住,手扶着木栅,摇摇晃晃过来。阿琪道:“司徒小姐,你的身体看来很不好,你要看病才是呀。”司徒静摇摇头。
  阿琪又道:“皇上有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司徒静一愣。
  “皇上说,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取消不惩罚司徒家的打算。”
  司徒静眼睛一亮,“真的,皇上是这么说的?”
  阿琪笑道:“是。”
  司徒静一下活起来,跑到陈林跟前:“陈林,把好吃的给我一半。”陈林笑着把点心分给她。司徒静拿了点心边吃边到御医面前,道:“小女子司徒静恭请御医大人为小女子看病。为劳御医大人。”说完坐下,伸出了手。御医进来多时,早已在怨恨自己白来了,此时不觉一笑,为司徒静把起脉来。
  然而司徒府,此时却是愁云笼罩。司徒青云带回文章煽动文武百官罢朝的消息,一家人不知所措。文蔷怨爹爹做事太绝,欲回娘家劝说文章。司徒夫妇执意不让,说她虽是好心,但回去收不到效果,只能自取其辱。并说咱司徒家的人是有尊严的,不能去受侮辱。
  剩下来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司徒夫妇虽说忧虑,却也做好了准备,坚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夫人担心的只是剑南和文蔷,他们如此年轻,平静的日子刚刚开始,却要遭此劫难。剑南却道同为一家人,有难大家当。正说着,顺子上门来。顺子说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问一句,司徒剑南为什么还不离京赴任?
  夫人欣喜道:“顺公公,这么说我家剑南还可以离京上任,他没事?”
  顺子道:“谁说过司徒公子不可以离京上任?他有事?皇上怎么不知道?”
  一家人明白这是皇上在救他们,司徒夫妇和文蔷自然高兴,剑南却面露忧愁,说他不该在此时离家而走。
  “什么不该?”夫人道,“快走。娘担心的就是你。你走了,娘就什么都不怕了。”
  顺子也道:“司徒公子,皇上说你训练新兵,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
  司徒剑南道:“是。”
  “那就听大将军和夫人的话,带上少夫人快快启程吧。”
  剑南又露出忧愁来,只说皇上给他的圣旨,被妹妹拿走了。一家人听了,大惊失色。顺子从怀里摸出圣旨,道:“司徒公子,圣旨这回要藏好了。”
  司徒青云又向顺子问起司徒静的事,顺子苦笑道:“我说假话是害人。皇上这回碰到一个死结——假传圣旨,而大臣们已经要罢朝威胁了。”
  听说满朝文武要罢朝,朱允的心里异常沉重,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只好拿出了心爱的箫。箫声惹来了安宁,她坐在一旁,一声不响。一曲结束,安宁小心道:“哥,真的是死结解不开了吗?”
  朱允叹息一声。安宁又道:“哥哥从小便沉稳镇定,我从没见你这样过。”
  朱允道:“便是君王,行事也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君王行事要抛开律法,大臣便会纷纷效法,这是一难;君王治国,非一人之力,而要四梁八柱,这就是臣子,若没了臣子的支持,那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这是二难。”说罢依然坐着,谁也无话。
  朱允长叹一声,又拿起箫。安宁忍不住了:“哥,这个皇上是不是有点窝囊?”朱允看她一眼。安宁又道,“连一些不该杀的人都要杀掉,眼见着正义不能维护,眼见手足兄弟走向死亡,不够窝囊吗?”
  朱允放下箫,“够窝囊。”
  安宁又道:“被大臣胁迫,被贵妃威逼,不够窝囊吗?”
  “够窝囊。”
  “我可以不要白云飞当我的丈夫,但也不要他死;司徒静是我的好姐妹,我也不要她死;陈林忠肝义胆,他陪着我们长大,我也不要他这么死。”
  “妹妹,哥哥的心同你一样。他们若死了,哥哥的心就碎了。”朱允说着,声音已经嘶哑。
  这时顺子过来,禀报说司徒剑南已经走了。朱允稍感安慰一点,只说让不幸的司徒家至少保住了一个儿子。顺子又道:“皇上,宫外的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在谈论假传圣旨这事,人心不稳哪。”
  朱允站起身,在亭子里走来走去,“我的舅舅不知道安定局面,却要推波助澜。”
  安宁生气道:“舅舅太过分了。哥,别当他是舅舅。”
  一句话提醒了朱允,他突然站住了,神色坚毅起来:“顺子,你去宫外对众大臣传朕旨意。一、朕承诺,有假传圣旨者,必难逃一死;二、朝廷安定是根本,众百官若敢罢朝,不咎其他,先诛宰相。”
  一直煽动罢朝胁迫皇上的文章听了朱允的旨意,很是吃惊。回到家里,他把这事说给文韬,文韬大叫起来:什么话,先诛宰相,那不是要你的命吗?他连舅舅都不认了?
  文章面色抑郁,道:“这圣旨下得够坚决,够狠。”
  文韬想了想,倒也不信,只说皇上吓唬爹的。文章却道:“不,他能干出来。他知道这件事是我策动的,所以点明我要胁过分了。而且他也下了决心,一旦真的罢朝,斩杀百官之首是最好的威慑之道。我一死,百官的心也就聚不起来了。”
  听了爹的分析,文韬担心起来。文章却道:“嗯,这才有皇上样。我欣赏他这样。他会是个能干的皇帝。”
  宫里的文媚儿听了圣旨,起初根本不信,说这绝不可能,朱允怎么会杀她爹爹。然而报告的人是阿秀,阿秀说了,那是皇上亲口说的。又得知文章已告诉大臣们,不许再谈罢朝的事。眼见妙招又要泡汤,文媚儿十分生气,便带了阿秀去见太后。
  “众百官罢朝,不咎其他,先诛宰相。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文媚儿对太后道。
  太后径直坐着,面无表情,目光凌厉吓人,“嗬,好威风,皇上真敢说这样的话?”
  “千真万确。”
  “好,这才不愧是我的儿子。”太后叫道,声音响亮有力。
  文媚儿大惊,“姑妈,皇上要杀的可是他舅舅,你的哥哥呀。”
  太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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