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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赞继续说:“我自然不忍心伤害你们,只有和你们平分了。不过,我潜下水后,你们也要有一个人下水,不然也别想得到龙参。下水去找可是危险的活儿。”
两少女以为这样也合情合理,便点头答应。
临到要下水,刁赞有些犹豫了,奶奶的,为了一个女人,还要下水。可点子出到这,也只好如此。他脱下外面的衣服,纵身跳入水中。月娘毕竟是女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刁赞装模作样地寻找起石洞,故意不理会月娘。这下使两少女有些慌乱。最后,月娘一咬牙,只脱了一件褂子,也慢慢入了水,当然,那小“飞龙”交给了柳妙云。
两人在深潭西壁寻找,刁赞没有发现什么,月娘却说:“快看,是不是这个石洞?”刁赞凑近一瞧,透过清澈的水,果然能看见一个洞口。刁赞一喜,奶奶的,别胡猜碰准了,那才是有福呢。他吸了一口气,猛然潜下去,下面的洞好大,他一用劲,冲到里面去。月娘此时已没有什么防范心理了,唯恐刁赞抢走龙参,也一个猛子扎进去。
两个人都进了洞。怪了,怎么不闷呢?原来在石壁中还有一个出口,不过十分不易发现而已,当然,在洞里那是很容易发现洞口的。
这洞不小,很显然有人来过,刁赞四下找了一会,没发现什么,便两眼盯住了月娘的迷人之处。趁她不注意,突然点中了她的“中院穴”,月娘大叫一声,顿时倒地。“中脘穴”乃任脉上的要穴,一旦被点,浑身虚脱无力,昏昏然提不起精神。
刁赞“哈哈”笑起来:“这真是天合之处,就算我们的洞房之夜吧!”
月娘骇然欲绝,一颗心沉了下去。刁赞脱个赤条精光,扑到月娘身上,手伸进月娘的衣服,在她处女的乳房上揉搓起来,月娘流下悔恨的泪水……
武当山秀姿慕人,巍峨壮观。在翠绿苍柏的掩映下,颇有几分神秘的色彩。它的脚下,便是武林人渴望去的地方,武林英侠聚集处——积善堂。
武林中人没有不知积善堂是专与江湖邪恶势力争斗的组织。积善堂主胡冲,更是一代令人敬仰的大侠。他的武功不但高,而快风卓著。“黄山一飘”龙相生,“太湖大侠”司马天刚是他的左膀右臂。自从他练功出了偏差,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不到半月,浑身上下已找不到肉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昔日的英俊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废墟。他的不幸,给积善堂带来的一层阴云。
其子胡玉飞暂时代理堂主。
胡玉飞比其父更有钢骨,他人如钢塔,双目如电,是青年一辈中极优秀的人物。他虽然像座山一样沉稳,像刀一样果断冷峻,却不痴呆,相反,他人也聪颖异常,悟性极高他不但继承了家学,也得到了龙相生、司马天刚、天门二侠等人的细心指点,可以说,他的武功具各象之精华,造诣极深。但是,他从不人前显露,在众人眼里,他不过稍微突出而已。
自从他代理了堂主,就再不能事事人前显拙了,他要表现自己的胆识与风格。
胡玉飞从后院出来到了前堂。
龙相生说:“堂主,天门二侠很难获得龙参,我们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要另想办法才是。”
胡玉飞点头道:“依你之见,当如何处?”
龙相生说:“我听说江南有种药草名叫‘紫心节’,也许它能治堂主的病。”
胡玉飞说:“谁去办这件事合适?”
龙相生笑道:“你去最妥。”
胡玉飞没有言语。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忽地外面有人叫道:“堂主,有人拜访。”
胡玉飞站起身来,向外一看,见一个身如烈火般的老者来到近前。来人虽然不高,却极有气势,一身霞光般鲜红的衣服,灼人的眼睛。胡玉飞一怔,龙相生慌忙施礼:“老前辈仙驾光临,可解了我们的难。”
胡玉飞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忙问:“前辈可是‘阳子君’申秀,申老前辈?”
“哈哈……小娃儿眼力不错。”
胡玉飞连忙让座,龙相生端上龙井茶。申秀呷了口茶,声如洪钟地问:“听说胡冲那娃儿练功走火了?”
胡玉飞忙答:“是的,让您老前辈想着。”
申秀摇摇头说:“我们都是武人,行侠一生,方知为快难。我早已不问尘事了,但我听说胡冲出了问题,心急火烧似的。积善堂代表着江湖的正气,怎能让邪气湮没了?堂主是一方之代表,必须站在前面才是,怎能躺在床上?”
龙相生道:“老前辈到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申秀哈哈大笑。
他号称“阳子君”,修习的是“纯阳功”,他的内气和龙参的作用有异曲同工之妙。
胡玉飞好言好语说了一阵子感激话,领着申秀来到胡冲的住处。
胡冲见到申秀,感动得掉下泪来:“胡冲何能何德,竟惊动了你的大驾!”
申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你可比我这山野散淡闲人厉害得多,江湖诸多事,都与你联系着呢。”
胡冲郑重地点点头。
申秀让胡冲坐好,他在一旁发功,束束丹阳进入胡冲之体。胡冲就觉一股大力把他从漩涡中猛地拽出来,身心为之一畅,他获得了新生。
胡冲下床要给申秀下拜,被擒住。申秀道:“江湖事,就靠你们了。”他又伸手拉过胡玉飞,对着胡玉飞的“劳宫穴”一揉,胡玉飞如被火灼了一下。申秀笑道:“娃儿,你的七经八脉,生死玄关全都通了,从此你将更上一层楼。”
胡玉飞下跪叩头。
胡冲要宴请申秀,老人摇头道:“侠者,义气。我千里迢迢来此为你治病,难道为讨一杯酒吗?只要你胸装正气,处事利民,老夫就没白来。”胡冲点头道:“晚辈将铭记在心,您老放心吧!”
申秀又扫视一眼众人,长笑一声出了门去。
积善堂马上有人提出欢庆,胡冲道:“大家心到足也,不必为我一人操劳。”
他们来到议事大堂,刚坐定。有人来报:护清教主刁鹏差人前来下书。胡冲让人传下书人进来。
下书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白净面皮,倒也不俗,稍微有些酸气。他不卑不亢地向胡冲施了一礼,说:“在下徐元,奉教主之命前来下书,请胡堂主过目。”
胡冲接过书帖,让人给徐元找个座,细细看刁鹏的来函,看完,他慢慢把书信交给龙相生,自己回到座位上沉默不语。
龙相生把信细看一遍,笑着对徐元说:“你回去吧,告诉习教主,积善堂绝不让他失望。”
徐元嘿嘿一笑,告辞而去。
胡冲问:“作何想?”
龙相生说:“刁鹏让你前去商议江湖大事,定没安好心,此鸿门宴也。但我们又不能不去,这关系到江湖的前途,也关系到积善堂的威望。刁鹏绝不会只给我们下书,少林、武当诸门派,他一定也要派人去。他很可能要造成一种声势,让天下人都知道江湖各大门派要聚会,这样,谁不去便弱了名头。”
胡冲不住点头,淡淡地问:“依你呢?”
龙相生说:“此去很可能极其危险,不能排除刁鹏要借此机会,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网打尽。但是,我们第一不能退却,因为我们立在‘义’字上。你身体没复原,不如让玉儿去吧?他代理堂主期间,内外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表现出非凡的才能,他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说,玉几代理堂主的事江湖上不少同道知道,对方也说不出什么。”
胡冲说:“那下书人徐元可见我好好的了?”
龙相生哈哈大笑:“堂主,你也天真起来了,要找个理由还不是极容易的事吗?何况,我们还要防备护清教趁火打劫。”
胡冲满意地点点头,问:“玉儿,你以为如何?”
胡玉飞信心十足地说:“我正要见识一下护清教主的手段呢!”
胡冲说:“不可意气用事,刁鹏背后是官府,我们与他们争斗,要讲究策略。”
胡玉飞笑道:“你就放心吧。”
第八章 鸿门赴宴 笑亦杀生
胡玉飞、龙相生二人离开积善堂,取道奔向护清教教址。两人功力深厚,不愿骑马,便各轻功飞掠。他们快一阵,慢一阵行了百余里,赶到三元镇。两人进了镇子,找到酒馆吃起来。
忽然一阵香风吹进酒馆,人未到,笑声却已入内。这声音令人听了烦躁,不舒服之极。胡玉飞皱皱眉头,内外张望,笑声一止,一个四十多岁的妖艳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女人颇有姿色,虽然岁月在她额头留下许多细密的皱纹,却不显老。年轻时一定是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尤物。
她能占一个“艳”字,却不俗。
她旁边的丫头却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有二十来岁,从眼神里可看出她是个倔丫头。她身佩一把极细的剑,干净利索。她如一块石头,一片落叶,放在那里都没人注意。
龙相生思忖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这个女人是谁来,她刚才的笑十分特别,既不是少林派的“狮子吼功”,也不是阴山派的“鬼啸功”,似乎也不像清虚门的“收魂功”,它是独自一家的“仿笑功”。这种功夫十分特殊,能创出这种功夫的人,也了不起得很。所谓“仿笑功”,不是模仿别人笑的功夫,而是一种自觉的达到融合的介入,即发功人的笑声转成为你的笑,当然,你可以不笑,但你的身体却会出现不该笑而又偏要笑的痛苦。仿笑功的作用就是要使你的机体出现紊乱。
龙相生斜视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会,感喟地说:“是她,几十年不见,她也老了,天生丽质,终要成骷髅一具。‘笑媚娘’王春丽,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二十年前,她声名盛极,但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不知有几多美男子坏在她手。不久,她在江湖上消声匿迹了,人们早已把她遗忘,可她又突然重现江湖,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
龙相生是喃喃自语声音极低,但胡玉飞还是听到一些。他瞟了“笑媚娘”王春丽一眼,也觉那张脸要被岁月改变形状了。
“笑媚娘”可以说是典型的风尘女子,她的气质、神情有淡而不散的风尘幽怨之味。笑媚娘也注意到胡玉飞,但她嚷。笑媚娘饮了一口茶,一下子吐到一个小子的脸上。三个小子立时火了,一下子拥到笑媚娘身旁,举掌便打。笑媚娘“嘿嘿”笑起来。那三个小子举起的手立时停住了,表情极为古怪地一变,脸变扭曲了,涨得通红。忽地,三个人捂着肚子,“嘿嘿哈哈”地笑起来。开始站着笑,后来蹦着笑,打滚笑,那声音如锥子似刀子,令酒饱的人感到脊梁骨发毛。
胡玉飞虽然功力深厚,也想随着笑两声。少顷,除了胡玉飞、龙相生外,就连厨房里的师傅,也跟着笑起来。那些吃客的实态,真是千奇百怪,不可言状。
笑媚娘与那丫头自然稳坐钓鱼船。
众人都笑坏了,笑媚娘才收了功,酒店里到处都是笑趴下的人。有因为笑把酒灌进鼻子里去的,也有“喝”进耳朵里去的。
龙相生冷“哼”了一声说:“笑媚娘,这样无故戏弄人家,实在过分了吧?”
笑媚娘笑吟吟地说:“我练的功夫就是专门使人‘过分’的,如不使用,岂不可惜?”
龙相生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笑媚娘不以为然地说:“天下没有不强词夺理的事。清兵人关,杀了多少汉人,又让人留辫子,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或者说这是杀人夺理,你这当世大侠怎么不与皇上论论去呢?跟我说个什么劲呢?”
龙相生没词了,他无法否认笑媚娘的话。史可法殉国、扬州十屠他还记忆犹新。怎么说呢?他不知道。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历史不是一块豆腐,想切成什么形状都非常容易;历史是一种社会之气,气的势头决定历史的进程。大侠虽有侠义在身,胸有正气,但还是不如社会之气的力量强大。大侠者,只能随境使“气”,不能因世上其他地方还有公开或合法的强暴,就默认身旁的邪恶。龙相生虽然想到这些,但他却没有寻什么话去反驳笑媚娘,他以为反驳她,就是一种无可奈何地妥协。扬州十屠对他的刺激实在太深了。
笑媚娘见龙相生不言语,高兴地说:“你们大侠满口仁义道德,是正人君子,为什么不去京城杀了皇帝老儿?天下到处是坑害拐骗,柳巷花街比比皆是,你们为什么不去扫除?多少良家少女在衣冠禽兽的蹂躏下痛苦、呻吟,你们管讨吗?你们只知道拎条棍子握柄剑,听人家称什么‘神功盖世’‘侠义无双’,美滋滋地享受着,提起这些,我都替你们害臊,你们骨子里既虚伪又怕死!”
龙相生“哈哈”一笑说:“媚娘所言有些道理,人生天地间,谁人不怕死?快者在危难中不惧死,刚正不弯,一身正气,当然,快也不万能,但社会上若没有了使道,人完全成了野兽了。若是人人心中侠,那将是一个多么安定和平的世界啊!”
笑媚娘笑道:“侠虽好说,做起来却难哪。”
龙相生点头称是。
胡玉飞一直没有插嘴,他觉得笑媚娘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良心没有泯灭。
龙相生问:“媚娘隐世十多年,重出江湖,要做几种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笑媚娘摇头道:“二十年闭门深思,终有所悟,本不想再人江湖,怎奈护清教不让我清闲,非聘我做他们护法不可,我只好去看看。”
龙相生心头一震,胡玉飞也觉不妙,若是那样,她可是一个劲敌。
龙相生说:“媚娘可知护清教被官府收罗,是个专杀正义之士的组织吗?”
笑媚娘道:“我又不是傻子,这个当然知道了。可目前是满人的天下,你不为所用,便必为所弃,还是识时务为上。”
胡玉飞一旁冷笑道:“我以为媚娘是女中丈夫呢,原来也这般卑琐!”
笑媚娘哈哈大笑:“二十年前我可是正人君子之流认为最坏的女人,我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要成为女中豪杰!”
胡玉飞说:“你现在想做也不晚呀?”
笑媚娘摇头道:“做侠者太累,我喜欢我行我素。”
胡玉飞不再言语,开导一个老于世故的女人是可笑的,以自己的大义去标量她是愚蠢的。
龙相生问:“护清教又聘了几个高手?”
笑媚娘说:“据我所知有五个,‘广寒宫主’姬春花、‘碧月君’申灵、‘混元八极功’云先生、‘西昆仑毒神’,丁加尺、‘阴阳人’吴不恭。”
龙相生和胡玉飞被惊得目瞪口呆。笑媚娘所说的五人,每人的身手都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就是光一个“碧月君”申灵,他是“阳子君”申秀的胞兄,就够积善堂的众高手应付的了。看来,护清教这次没安好心。他们请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必有所图。又一想,正派高人也不会少,这才使二人稍微心安。武当派掌门人五元道长,少林寺方丈无济禅师也是当今的绝代高手,众人齐心,也未必弱于他们。就是真斗不过他们,既然答应了也要去。大丈夫一诺重千斤,怎能食言?
胡玉飞说:“你可知他们还下书议事?”
笑媚娘不明白,问:“什么下书议事?”
胡玉飞笑道:“就是护清教请各派的掌门商议江湖大事之事。”
笑媚娘笑道:“略有所闻。不过,你们不要把我们被聘之事与你们的事绞在一块,这是不相干的,护清教聘请我们出山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胡玉飞点点头。
龙相生道:“多谢媚娘直言相告。”
笑媚娘眯起眼一笑。
在他们谈论的时候,又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