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善哉善哉!师弟果然已经入了魔道,这金刚伏魔杵要之又有何用!”遥空只闻一声佛号低宣,一道清朗儒雅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声到人到,紧接着一阵旃檀异香自空吹堕,人影一闪,现出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和尚,身中也无什么遁光云气,只是凌虚而立,右手外向虚抓,五指上各放出一道粗如人臂的金光,将那道黄铜短杵,凌空裹住,不令朝前飞去,面容端庄。
那小和尚立身之地,正是两人宝光胶结之处,他就这么凌空虚站,周围金霞银光一挨近他身畔几丈外,就被荡开,丝毫前进不得,好象他身中有无穷力道,将四周两人宝光逼开,丝毫近身不得。
在场诸仙,有多人认得此僧,知道来人乃是须弥山雷音寺雪印禅师,佛法高妙,除了佛门几位多年不问世事的大德高僧外,已经隐隐有佛门第一神僧的名头。
广闻一见来人,面色一变再变,朗声道:“师兄何出此言?小僧虽然详参魔门诸般歹毒法门,但从未加以修炼,师兄岂能以此为由,诬我清白?”
雪印禅师将头微摇,叹息道:“可惜!可惜!一误何堪再误?你自家的事情,你自家最清楚不过,难道还要点明不成?我念你同门多年,昔年师门情谊尤在,你自去吧,你的第三次四九天劫将至,要是能在这年内闭门思过,回头是岸,到时还能转劫重修,要是再不悔改,恐怕就是师伯从灵虚仙界亲临,也救你不得!你自去吧!”
说时五指一握,铜杵应手而起,被那五道金光裹住,绞揉了几下,金光敛去,手上却多了一柄长约七寸、满身符咒的铜杵,再将左袖一拂,也不见也什么光华云气发出,满空金霞,就应袖而散,齐齐收去,陡然没有了踪影,在场诸仙,除了有限十余人外,竟然没有看出他是如何收去那满空金霞的。
广闻禅师此时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面如土色,激不得的恼不得,这位师兄虽然看上去好似一小和尚,但多年不见,分明一身修为已晋金身罗汉一流,出手就将他多年苦修的须弥神光化去,收去他与心相合的至宝,分明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要想强来,万一惹出本门的几位长老神僧,那更是难于说话;要是就此退去,那多年的威名声望毁于一旦。天下间哪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此时罗衍见有人出头,也收去空中的法宝光华,现出原身,站在雪印禅师身后。
广闻禅师正在心头思虑间,目光瞥见同来几人,面上都露出不屑之色,而且对面的仇人师长,尚是得意万分,好似理所应当。
当下一急,正要横心翻脸,力保多年声望颜面,只听对面岳公远哈哈一笑道:”今日乃是我贤侄女继续本门道统和六甲子一度的上元庆典的大好日子,可不是你们佛门师兄弟参修佛法,印证禅心的论道之日,雪印小和尚若要与你师弟讨教禅法佛理,可真是选错了时候。“
话音未落,人飞身上前,对广闻禅师举手为礼道:”大师别来无恙,昔年大师所借之物,尚还在我荒居之所,本来想早日取换大师,却又因事耽误,现在大师法驾光临,正好让奉还大师。“
说完身边那高大道人也飞身上前,飞起一片青云,裹者两人,就朝东方飞去,一晃没有了踪影。
雪印禅师见岳公远出头,知道他是故意结交这个不成器的师弟,扯个幌子给他下台,当下也不说破,先对身边罗衍微微一笑,算是礼见,随转身朝韩逊核实见礼道:“神君一别多年,还记得小僧否?”
离火真君面上现出一丝笑容,道:“小和尚一来就火气冲天,还将令师弟赶走,实在是霸道之极,你说令师弟入了魔道,恐怕你也是嗔心未退,比起你那老成持重的师弟来,也是不分高下。要是令师弟真入了魔道,那我第一个就饶他不过,还容你动手,倒是你今日行为,活脱脱地与那铁城山的几个魔头一个模样,根本没有任何不同!”
太微真人在旁边道:“雪印师侄一来,倒让老道的好戏给搞砸了,来来来,先喝了老道的三杯罚酒再说!”
离火神君身边转出一人,道:“女儿见罗世兄道法精微,法宝神妙,也想讨教一番,还望爹爹恩准。”
罗衍愕然一楞,抬头朝前望去,只见云中立者一长身玉立的妙龄少女,身着翠绿短裙,碧光闪闪,色彩艳丽,肩匹一件五彩缤纷的云肩,略一展动,光华明灭变化不停,好似泛起千重霞光,欺霜赛雪的手腕脚踝处,各套了一个银圈,闪闪生辉。
第七十六章 剑气凝霜
一双碧绿如海的双瞳,正朝他望了过来,两人目光正好在空中交触在一起,互不相让。罗衍倒是一楞,转头朝师叔方向斜斜瞟了过去,却见那位惟恐天下不乱的太微真人却故意将脸迈向一边,望都不望他一眼。
罗衍心头苦叹一声,看来师叔这招抛砖引玉的激将之法倒是十分管用,只是事完之后,他老人家大可扬长而去,所有的麻烦全落在了他的头上。要是早知道师叔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早就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被师叔使唤得团团转。
已经忘记的前生之事,犹如溪流一般流过了他的心头,在他最前一生拜入恩师门下时,就被师叔戏弄了无数次,如今再次遇上,结果变本加厉,戏耍起他更加厉害。师姐董无垢那喜欢作弄人的脾气,就是传承于这位师叔。
离火神君韩逊面色微沉,低喝道:“胡闹!”目光中却无一丝责备之色。
太微真人在旁笑道:“老道热闹还没有看够,就被小和尚给打岔了,现在令嫒既然见猎心喜,想讨教一下,我倒是赞成得很,只是怕我那不成器的师侄胜之不武,不胜为笑,倒时候老道也跟着面上无光,饱受他人别白眼,可是大大划不来。”
岳皓坐在席中,瞪目道:“太微小儿,你指桑骂槐,到底说给谁听?”
原本端坐在旁的岳梦云站起身来,好整以暇地道:“贫道听闻神君一双子女都是人中龙凤,除了本身的家学渊源外,尚得明师指点,乃是千年来道家最杰出的出类拔萃之士;恰好本宫少主与昆仑玉池一脉传人有千年之约,势在必行。他们四人虽然来历各有不同,但现在都是年纪相若,功力相当,不如贫道就暂改这次千年之约的规矩,让他们相互印证一下,胜者再进入下一场。两位道兄,意下如何?”
太微真人脸上现出一丝不愿之色,迟疑一下,才勉为其难地道:“既然仙子开口,那老道当无二话!”
离火神君拂须长笑道:“仙子与道兄既然同意,那本座岂敢不遭?霜儿,霄儿,在座的几位仙尊意欲考究你们功力深浅,你们也只管尽力而为,免得到时吃了苦头,又不服气。”
方才那翠衣女子口中低笑一声,道:“听爹爹口气,好象我们非输不可一样。要是女儿这次赢了,爹爹可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离火神君敞怀笑道:“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又何妨。”
太微真人在旁边对那女子挤了一挤眼睛,笑道:“要是贤侄女答应老道两件事情,老道保你隐赢不输,你看怎么样?”
岳皓举手在玉案上一拍,冷喝道:“无耻!”
翠衣少女盈盈一笑,道:“世伯好意,霜儿心领,只是我爹爹常说,天下间从来没有不劳而食的好事,所以晚辈不敢接受!”
太微真人面色一变,对离火神君韩逊吹胡子瞪眼睛地骂道;“好你个韩老怪,只会在小辈面前编排老道的不是,坏了老道的名声,来来来,怎么斗上三百回合!”
岳公远低声对旁边那位云气缭绕的女真问道:“师妹常在仙凡二界走动,可听说太微道兄之名没有?”他语气放得极低,偏偏又让台上十余人尽数如耳。虹桥上旁观的众人倒是一无所觉。
太微真人见台上众仙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倒是见怪不惊,佯做不知,转头对罗衍笑道;“小子,看来老道就是想将你给卖了都不行,看来你还真值不了几个钱。现在人家都指名道姓打上门来,你也拿点本事出来,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玉池一门的精微道法,要是连人家小女娃都打不过,你只有随老道回山闭关修行的份了,也就不用出来招摇撞骗了。”
翠衣少女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眼望了太微真人一下,这才莲步轻移,驰云排空,红云一晃,就飞身至罗衍百丈开外,含笑道:“小妹韩凝霜,见过罗世兄!”
说话间,一双赤足下的朱红如玉的仙云,陡然化为纯蓝之色,雾气氤氲,整个娇躯陡然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红云,仿佛足下红云一下涌到了身外。
纵使此时罗衍前生法力全复,过去诸生记忆也都记起多半,见识高明,也丝毫认不出这片蓝光的来历。
正在想时,韩凝霜面色一沉,满面娇颜顿时无踪,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口中悠悠道:“小妹学道年浅,而且资质鲁钝,所以对玄门妙法,难以领会奥旨,这先天道法,原是不能有半分勉强的,所以小妹有一个提议,还望罗世兄答应。”
罗衍淡然自若地道:“世妹请说!”
韩凝霜沉吟一下,道:“家师传授小妹道法时,曾经说玉池一脉,乃是天下玄门正宗的发源之地,道法犹如日行中天,大有君临天下,廊扩宇宙之威势,其中阴阳并济,奇正相生,要是能胜小妹,只需要道法衍生变化三次,就可达到目的,但要是三次变化无功的话,那就得等一个大周天之数完结之后,方才另生玄机。”
罗衍笑道;“令师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然对本门化衍生克之妙如此清楚,小弟到是佩服得紧。”他此时心头倒是越发觉得事情离奇古怪起来,师叔来时,暗中传声吩咐之事,居然一事未成,眼下又枝节横生,犹如异峰突起,让他有混头转向之感。
而且眼前他的底细被人深知,而他对眼前这款款而谈的女子却是一无所知,要是按兵家之理,他已经是未战先输。
韩凝霜娇声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妹打算只接罗世兄三次玄功变化,假如小妹落败,自然无话可说;要是侥幸挡过罗世兄玄功三变,那就算小妹做胜如何?”
罗衍见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将他牢牢套住,占尽便宜,但又因自家身为男子,岂能与她斤斤计较,失了气度身份,心头苦笑连连,口中却故作大气道:“那就依世妹所言如何!”
韩凝霜见他答应,对他盈盈一笑道:“多谢世兄相让,小妹恭候赐教!”说罢纤纤素手向前一伸,柔若青葱的玉指朝前虚抓,一红一蓝两道云气彩烟从掌心飞出,盘旋环绕而上,裹成一根三尺长短,晶莹剔透的玉杖,横在胸前,杖首飞出三团宛如初出日轮的火球,围绕全身上下,徐徐转动,晶芒四射,流照崖谷,与空中八道长虹,相互辉映,幻成一片异彩。
罗衍见她只收不攻,护身法宝有如此神妙非凡,不要说玄功三变,就是他全力出手,没有任何限制,也无法攻破她的护身法宝,三日前与青曦宫少主青箩一战,就足以说明功力达到他们这个地步,要想攻破对方法宝,没有多人合力出手或者是有生克之宝,简直难如登天。
只是眼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收摄心神,长笑一声道:“那小弟无礼了!”
罗衍手掌一翻,掌中现出一柄银光四射的仙剑,剑尖寒芒吞吐如虹,射出百十丈开外,森森寒气,潮涌浪翻般地朝前卷去。剑气所到之处,远及里许方圆。
对面所停那片仙云,就在剑气方出之间,向后退出里许开外,正好在剑气力所未及之处停了下来,一寸一多,一寸不少,好似早知他底细一般。
太微真人见他将本身血战天戟分合变化由心,幻化成仙剑模样,一下明白过来他要耍的把戏,心中一笑。
这一股剑气一出,韩凝霜身前红光大盛,三团光球陡然虚悬身前,停立不动,但玉足下的蓝色光云,则被剑气一冲,荡出百十丈外,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蓝色光带,宛如玉带凌风,猎猎飞扬,起伏不定。
罗衍见她丝毫不惧这昆仑一脉嫡传的无形剑气,心中低喝一声,手中仙剑立刻化为一道骄若游龙的经天长虹,朝韩凝霜当头卷去,剑身似曲似直,变幻不定,在空中化为一条灿烂无比的精光,疾斩而去。这一剑去势既威猛刚强,而又灵动巧妙,无痕无迹。
场内梅逸云与明珠,秀琼姐妹只瞧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剑光牢牢锁住韩凝霜方圆百丈之内,直到剑光落之时,还瞧不出这一剑究竟斩向何方,而且此剑又是神兵利刃,任何人面对如此情形,只有先避其锋芒,才是正理。
怎知韩凝霜不闪不避,身畔三个漆红如火的光球首先一连串地迎了上去,迎着银芒一撞,化为满天溜荧,四下飞泻,三球先后爆裂,剑芒光色也不由得黯淡三分,但原势不变,依然当头落下,场中诸仙,多人不由得色变,以为韩凝霜必定难逃这一剑之厄,她即使有仙衣护体,不死也是重伤。
第七十七章 各显奇着
随听韩凝霜娇喝一声,手中晶杖旋又电射出七颗龙眼大小的蓝色光团,朝当头罩下的那道银亮无比的剑虹射去,说来也奇怪,罗衍所发仙剑本是一道千丈精红,横旦南北,骄若游龙,声势惊人万分;而那七颗蓝色光团与之相比,无异沧海一粟,相形之下,渺小得可怜,但刚一接触,就听几声极轻微的脆响,剑虹去势也缓慢下来,在韩凝霜头顶三尺上停了下来,分明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这气势如虹,宛如游龙的一剑,就被她挡了下来。
罗衍见韩凝霜法宝灵奇,功法玄妙,丝毫不在他之下,心中暗赞,心中灵机一动,将家传剑法施展出来,心念动处,空中银虹发出一声宛如龙吟凤鸣的长音,整个银虹一卷一裹,斜斜朝韩凝霜卷去,一抖一弹间,银虹立时分化,由一而十,由十而百而千,变成了无数银光,电卷星飞,朝韩凝霜铺天盖地般地罩了下去。
韩凝霜此时凤目一凛,才知对手并非异以之辈,要是依然以守代攻,那先机一失,必然陷身于这漫天银光之中,接受那无穷无尽的攻击,变成双方比试真元,看谁支持得久,谁就获胜,而且她也不能借此指责对方取巧。
本来她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与青曦宫之主一较高下,而眼前这位昆仑传人,她从恩师口中,知道他转劫归来不久,根骨法力皆不如她,所以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一开头就故意示敌以弱,用言语扣住他,只要硬挨他三击,那就安然过关。目的仅是不想抖露自家法力深浅,以免青箩公主看到,想出应对之法。但怎知这位昆仑转劫归来的传人比恩师所说,还要厉害得多,远出她意料之外,但这刻已经势同骑虎,再不互抢先机,就只有落败一途,至于是否耗损真元,抖露自身玄功变化,早不在考虑之中。
当下手中晶杖一扬,飞出无量的红蓝二色光圈,,初出仅尺许方圆,飞抛而出,转动起无数光旋,朝下斜射,一到空中,就化为数十丈方圆,朝满空的剑光卷来。
千万道银芒精虹,与光圈一接触,就被那形似旋涡的光圈裹住,犹如风车绞索一般,其疾如飞,晃眼之间,便如神龙吸水,将其收去大半,而空中余下的银虹,依然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纷纷投来,好似收势不住的模样。
韩凝霜见对面罗衍任由剑光被光圈收去,也不见有所动作,陡然心头一动,暗道不好,双肩一振,所披云肩化为一团五彩霞光飞出,刚将头顶护住,就见一柄灿如朝霞,疾如雷电,宛如山岳的巨剑从空中当中斩下。
银色巨剑与五彩霞光一迎,声如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