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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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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康老板,”刘耀德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挽回被康义天酒后奚落的局面,便仰头扫视了周围的众人,大声宣告,“各位父老乡亲,我就是这家桐茂典的东家,姓刘名耀德,而这位呢,是康老板,他说他康家马跑千里不吃别家草,人行千里尽是他康家田。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康家非常有钱。但是,有钱没钱,不是凭自个说了算的,如果他康老板真的非常有钱,那明天辰时,在东城门楼上,我愿意与他比赛扔银子,到时候,站在楼下的父老乡亲,谁捡得银子,那银子便归谁所有……”
    耀德话音没落,围观的众人便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喊叫。
    刘耀德见众人的情绪如此高涨,尊骄的气势直冲宵汉,他回头望向康义天,目光如剑,用征求的口气,傲慢地问:“如何呀,康老板,你敢吗?”
    围观者立即安静下来了,安静得能听到夕阳的浓辉在汩汩流淌的声音,他们全都屏气凝息,听康义天如何回答。里面能看到康义天的人,全将目光集聚在他脸上。因为,明天他和刘耀德能不能在第一楼上比赛扔元宝,就全看康义天是否答应了。
    此时此刻的康义天,面对刘耀德居高临下的征问,无异于当头一棒,突然酒醒的他,一下子乱了方寸,顿觉骑虎难下,后悔不迭。但是,刚才说出的话,已覆水难收,想想自家康百万的名声,再看看周围人那期待渴望和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便狠狠心,咬咬牙,昂首挺胸,用结实的大手使劲拍拍厚实的胸脯,大声对围观者和刘耀德说:“好,明天东城门上,我与你刘千万——刘大东家比赛扔银子……”
第45章:中原刘千万,慷慨扔金
           当壮观的红日刚刚跃出地平线,鲜红灿烂的朝晖,便汹涌澎湃地淹没了整个大地。尽管是春天,早晨却很寒冷,街上惧寒的行人,还穿着末冬的棉袍。此时此刻,开封的东城楼下,却比平时这个时辰热闹喧哗了许多。因为,昨天刘耀德和康义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众人宣告,今天辰时要在这城东门楼上,比赛扔金银。尽管开封百姓不相信,可无所事事和好奇的人们,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早早地聚集到了这里,肆无忌惮地高声议论声着,说笑着,他们嘴上虽然说是来看热闹的,但心里却迫切地祈盼着——刘千万和康百万两家,真的比赛扔银子。
    辰初,康义天的豪华大马车,便先刘耀德之前到了东城楼,管家和伙计们抬着一包银子,紧跟在主人的身后,吃力地登上了城楼。
    康义天,乃康应举的儿子,河南巩义桥西村人,他们康家与刘家一样,都是明朝洪武初年,由山西洪洞县迁至河南的。康家的先祖叫康守信,精明能干,善于贸易,又因康家紧傍黄河,便以漕运为主,将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经商发达之后,便在河南到处购地筑房,成了一方富户。
    康家发达之后,便把所居住的桥西村改名为:康家店。
    到了康应举这一代,康家的生意也达到了最鼎盛的时期。康家的船队每年行运在洛河、黄河、运河、泾河、渭河、沂河里,被世人称之谓:康家大船行六河。
    当鲜红浓厚的朝霞,逐渐淡薄成明媚灿烂的阳光;当春晨的寒气,正慢慢向四面逃散的时候,温暖便随着如水的阳光,淹没了整个东城楼。此时此刻,心慌意乱的康义天,已在城楼上等待了一盏茶功夫。他不见刘耀德的出现,身体里立时涌起一种绝处逢生的舒服、欢畅和****,心中禁不住暗想:刘耀德,原来你空有首富名声,却如此胆怯吝啬,好啊!今天你若不来赴约,可就输定了,从此便名声扫地……
    可就在康义天抱侥幸心理,庆幸刘耀德不敢来时,城楼下突然一阵骚乱喧哗,康义天一惊,急忙府身下视,只见几辆豪华气派的马车,辚辚作响地自城内奔驰而来。而每辆马车的前蓬上,都有一个醒目的刘字。
    立时,康义天的心里,像突然狂奔的野马,“呼咚呼咚”的急速猛跳起来。他在心中不住地喊天叫地,悲绝地呼唤着上天的神明,希望突然出现奇迹:刘耀德早已忘了今天扔银子之事,让他康义天免扔银子,而那几辆自城内奔驰面来的带有刘家标志的豪华马车,只是因为刘耀德他生意上突然遇到了麻烦,匆匆路过这里……
    就在康义天在心里呼天号地的祈求神灵时候,几辆豪华气派的马车已行至城楼下,缓速停稳。康义天立刻觉得,自己的灵魂正急速地坠入黑暗的深渊中。
    如金似水的阳光里,刘耀德在侍从的搀扶下,跳下马车,他掠扫了一眼周围喧哗拥挤的围观者,脸上立时张扬着俯瞰天下的骄傲和自豪。
    刘耀德缓步登上城楼,他的身后,紧跟着几名侍卫和刘家驻开封店铺的各位管家,抬着金银的伙计们,很吃力地走在最后边。
    东城楼地四面八方。如河地人流。正源源不断地向城楼下急速注入。可当如蚁地人潮看到刘家带来地金银时。立刻暴发了山呼海啸般地惊叫声。因为正登城楼地刘家伙计们。分别抬着九袋金银。
    将要登上城楼地刘耀德。突然被海啸般地惊叫声给震住了。他急止步。缓缓回头。扫了一眼惊叫地人海。又望了望站在城楼上正目瞪口呆地康义天。苍白俊瘦地五官上。弥漫着胜券在握而又盛气凌人地微笑。本来吗。他刘耀德念及祖上与康家是山西同乡。常在生意上与康家合作。借以照顾康家。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康应举地儿子康义天。却借着酒疯。到自家店前衅事卖富。所以。昨晚他一回到总店。立即召集各店掌柜。命他们赶紧准备好现银。以备他明天扔银之用。尽管青霞知道了这事。跑下楼劝他:树大招风。太盛气凌人了。容易招来麻烦。并让他立即通知康家。取消此事。
    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地话。岂能再收回。于是。他便安慰青霞说:“什么事都可依你。这事依不得。因为这关系着咱刘家地荣辱。我要让他康家知道。有咱刘家在。他康家永远都是老二。再说了。自刘家赚地是普天下人地钱。就算借此机会振济一下家乡地父老乡亲。拉着他康家来参与罢了……”
    青霞听丈夫说借此机会振济下父老乡亲。心中地博爱立即像涨潮一样。强烈地翻腾起来。她不但不再阻止丈夫。反而是很欣慰地点点头。
    城楼下地围观者。一看到刘耀德带地九大袋金银。如同一棍戳掉了房子大地蚂蜂窝。立即嗡嗡作响地涌动翻滚起来。他们地耳朵立即失聪。眼球立即充血。除了那九袋金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了。那疯狂地气势。就像那九袋金银是从他们家里抬出来似地。
    康应天一看到刘耀德带来了九包金银。脸色唰一下惨白。顿感天旋地转、城楼倾斜。双腿瘫软。他身后地管家也是****哆嗦。忍不住问:“少爷。真扔呀?这白花花地银子扔下去。老爷知道了。还不气死呀!”
    其实,康义天的心里,如何不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可他看看城下骚乱疯狂的围观者,又****了盛气凌人的刘耀德,立即感到自己结实健壮的身体缩小了五十倍。但面对管家的惊惶失措,他仍然强装镇静地说:“扔,为什么不扔?咱心疼钱,我不信他刘耀德就不心疼钱,他带的钱越多,扔的多,咱康家就是输了,也让他刘耀德损失更多的金银!”
    耀德身穿枣红锦衫,外套玄青提花锦褂,头带镶嵌着宝珠的黑红两色丝戒帽,他苍白如玉的容颜,被衬托得越发清俊貌美。他一登上城楼,便目光如箭地射了一眼康义天,高傲地对身后的管家和抬金银的伙计们说:“把袋子打开,让康大老板来验明一下,看咱们家的金银是不是真的。”
    伙计们呼呼啦啦把金银袋子全部打开,只见一片雪白刺眼的光芒,怒放四射,即使盲人也会感觉到是至纯上乘的雪花银;中间的一袋,则发出万丈的灿烂金光——那是一袋金元宝。
    康义天看到此处,立时感到血涌脑门,昏天黑地,他彻底绝望了:完了完了,看起来,今天扔银是在所难免了,祸从嘴出,酒乱心志。这真是至理名言,昨天仅仅多说了几句话,惹来如此大的破财横祸……
    绝望中的康义天禁不住大骂上天的神明,为什么不帮助他康义天逃此破财之难,天天烧香敬神灵,看起来都是白烧了,白敬了,关键的时候,是求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但是,康义天还是硬着头皮,迈着僵硬的步伐,向耀德挪近两步,论无伦次地说:“不用验看,刘大东家带来的全是至纯的金银。”
    “是吗?”刘耀德不无讽刺地傲视了一眼脸色惨白、满头湿汗的康义天,斜盯着他带来的一袋银子说,“康大老板带来了几袋金银,也打开袋子,让刘某见识见识呀!”
    其实,昨天刘耀德从康义天那不可一世的自报家门,及看到他的中等健壮身材和一双诡异精明的小眼睛,就已知道他是康应举的儿子,所以,才故意问他在哪条大江大河里发大财的。而此时此刻,刘耀德从强装镇静的康义天身上,看到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呼吸急促和恐慌失措,昨日那不可一世夸富气势,已丝毫无存。
    而此时此刻的康义天,不只是后悔昨天的酒醉失望,更后悔今天为什么强撑着带银来比赛扔银了。悲痛绝望的突然想了家父的教诲:大丈夫能屈能伸,冷语如寒刀能伤人,暖言似春风能亲人……
    康义天想到这里,强忍住心中巨大的无地自容,极力赔着笑脸,僵硬缓慢地走近刘耀德,结结巴巴地吐出来温言软语,腔口棉柔的像新娘羞窃于新郎一样说:“刘大东家,我康某认输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爹的脸面上,您消消气,我这两天,备厚礼登门向您赔罪。”
    “没比试怎定输赢?”刘耀德用挥手定江山的气势,指了指城楼下说,“你俯身看看城楼下,这成千上万的开封百姓,他们一大早就来为我们捧场,我说康百万家的康大老板,你怎忍心让他们失望?咱费话不必多话,你既然带来一包银子,就别再带回去了,我们各扔一包吧!”
    刘耀德说着,顺手摘下镶嵌着宝珠的丝戒帽,随手递给身后的管家,便宣拳裸袖,轻撩锦衫,躬身抓起两大把银子,探身面向城楼下那人潮如海的围观者,举着两大把雪白晃眼的银子,大声而自豪地说:“开封的父老乡亲,今日我刘家与康家在此比赛扔金银,第一,是证明一下谁家金银多;第二呢,因为开封父老乡亲们多年来对刘家的支持和捧场,刘家在生意上才有今天的红火和昌盛,所以,今日扔金银,就算报答父老乡亲们多年来的抬举吧!”
    刘耀德说罢,年轻貌俊的他,像天女散花一样,奋力把手中的银子撒向城楼下。
    立时,城楼下像炸了锅一样沸腾了,哄抢声,喊叫声、哭天声,嚎地声,如暴发了战争一样兵荒马乱。
    康义天像突然被抽走了灵魂的身体,立即凝固了所有的表情和动作,目瞪口呆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刘耀德会这么果断、这么慷慨地大把扔银子。如金似水的阳光,温暖而热情,而他康义天,却感到冷的发抖,绸缎长衫包裹着的健壮身体,正汩汩冒着恐慌的冷汗。
    刘耀德见康义天站着不动,尊傲而冰冷地问:“怎么?康大老板,你为什么不扔?”
    “哦,”康义天被刘耀德这一质问,僵固的身体像突然被注入了微弱的灵魂,有了奄奄一息的生机。他便艰难的躬身弯腰,缩手缩脚地抓起一两块碎银,无力地撒向楼下。他知道,袋里的每一块银子都是他们康家辛苦操劳挣来的血汗钱,如同他身上的血肉一般连心,这一把一把的扔银子,如同割他身上的肉一样让他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而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忍痛割掉身上的每一块血肉。
    刘耀德见康义天开始扔银子,他自己越发扔的欢,大把大把的抓起,毫不犹豫地扔向城楼下,那气势,那神情,好像袋子里是雪白雪白的冰块,正被他一把一把扔向水里。很快,他便扔完了一袋,当他伸手抓起第二袋里的银子时,竟发现康义天扔的还不到半袋。立时,举着两把雪花银的他,禁不住大声质问康义天:“康大老板,我刘某已开始扔第二袋了,你怎么连半袋都没有扔完?”
    “不比了,不比了,我认输,我认输……”康义天早就支持不住了,被刘耀德这一质问,彻底崩溃了,他知道带来的这一袋银子,是一块也带不回去了,便索性拈起装银子的袋子,提起两边的袋角,袋口朝下,呼啦一下全部抛倒在楼下。
    康义天倾袋倒光银子,然后,一抖搂空袋子,扔给身后的伙计,像突然扔掉了泰山之重的担子,脸色欣然,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连他康义天自己都感到惊诧,这一块一块地扔银子,像割他的肉一样疼痛,这倾袋将银子倒光,竟突然有一种无牵无挂的轻松感。于是,他抱拳刘耀德说:“刘大东家,我康某要先走一步了。”
    康义天说罢,带着管家和伙计,流水下滩似的奔流下城楼,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人海人浪里。
    刘耀德望着奔流而下,又瞬间消失在人海里的康义天,他面向城楼下,禁不住仰天长笑,慷慨激昂地说:“康义天已没有银子可扔了,已没有任何人可与我刘耀德比了,我再扔银一包,以谢众位父老乡亲的捧场。”
    刘耀德说罢,命刘家十几个管家,一齐向城楼下扔银子,他自己则抓起几个黄灿灿的金元宝,推波助澜似的扔向城楼下那翻江倒海似的人潮。
    城楼下的人海,立即激起了千层浪,呼啸着,窝旋着,拥挤着,喊叫着,争抢着,随着银子和元宝的降落地点,他们像贴地龙卷风一样,在城楼下卷来卷去;像山呼海啸,振耳欲聋;像狂潮猛浪,席吞着所能席吞的一切。
第46章:康父来赔罪,路途遇乞
           刘耀德在开封盘留了五天:初四上午,与康义天比赛扔银子,中午,在第一楼宴请开封城内经常与刘家有业务往来的大老板和当地官绅。初五至初七,打理开封城内各店铺的生意。初八,陪青霞游玩开封城内的名胜古迹。初九的一大早,准备起程,沿途顺便打理着刘家的生意,直赴北京。
    可就在刘耀德一簇人整装待发的时候,桐茂典的掌柜突然奔上楼阁,面有难色地小声禀报:“东家,盐行大老板康应举,带着儿子康义天,携厚礼来拜见您,现正在咱桐茂典的店堂里候着呢……”
    “不见!”不待掌柜的说完,耀德便果断地拒绝了,“今日初九,天晴风软,是起程的大好日子,我岂能为他而耽搁?再说了,他养的好儿子,逞强卖富,在背后怎么诋毁我们刘家都行,可他竟然借着醉酒,跑到咱们桐茂典门前耍酒疯,亏我以往在生意场上对他们康家是那样的照顾和帮助,竟然以怨报德,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刘家。我刘某,平生最不屑的就是种不知好歹、以怨报德之人了。”耀德越说越激动,对康义天的愤恨,似乎还远远没有冰融消失,他发了一顿牢骚,又怒气未消地命令管家:“立即下楼,速给那不知好歹的康家父子下逐客令。”
    “是。”管家答应着出了房间,快步走到楼廊上。
    “徐管家慢着!”青霞见管家出了房间,急忙喊住了他。
    青霞见管家停住了脚步,这才回身劝说丈夫:“耀德,康义天逞强,败在你手上,丢人现眼不说,也损失了一袋银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康义天逞强狂妄,你千万不要步他的后尘。你是刘家的大东家,打理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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