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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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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惠见他发呆地望着自己,双颊一红,嫣然一笑道:“寻哥,你想什么呢?”
  可张寻似乎没听见她说什么,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正盯得杨清惠扭捏不安时,只听张寻道:“清妹,黄昏时你坐在这里,风是从你正面吹来的,将你的衣服吹得往后飘,是吗?”
  杨清惠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张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张寻又道:“清妹,可是现在风已不从你正面刮来了,而是由你的右面吹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杨清惠也隐约感到一丝不对,但还是说道:“也许是风向变了,海上的风是说变就变的呀。”
  但张寻却猛地站起来道:“不好,只怕不是风向变了,而是航向变了。我得去看看。”
  他正要去找船长,却见前面不远处突然亮起一盏灯,接着又亮起无数盏灯,将一角大海照得雪亮。撑起这些灯的是一支犹如鬼魅般的大船,悄悄地静泊在无边的大海之中。船上的“影子会”众人一见那灯光和大船,突然齐声大吼:“此谷一涉,江湖独霸。华北部甲堂的弟兄们,我们被敌人制住了,快来救我们啊。”
  张寻闻言一震,心想看来“船长”欺他们不辨海上方向,果然偷偷掉转了航向,往西与接应他们的大船汇合。但他处变不惊,朝对面的大船朗声说道:“对面船上的人听着,你们这边的兄弟都被我制住,若想留下他们,船一到蓬莱,我就会放了他们的。”
  两船相隔虽远,海上风也很猛,可张寻以内力将声音稳稳地送出,对面船上的人听来便如面对面讲话一般。
  可不管是这边“影子会”人众的大叫,还是张寻的话语,对面大船上的人始终毫无动静,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对面大船上突然跑出许多黑衣人,他们手拿铁弓,拉箭上弦,对准了这边。张寻暗暗冷笑,心想自己和杨清惠只需避进船舱,弓箭又有何用。但立即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见对面黑衣人纷纷点燃了箭头,他们用的竟是火箭。随即便听得火箭离弦之声不绝,全朝这边船上射来。
  张寻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为了杀我和清妹,他们竟不惜将船上这许多兄弟烧死。这影子会也真够狠毒的。意念甫转间,火箭已纷纷落在船上。
  这边船上装的皆是丝绸和纱布,遇火即着,又借着风势,使船体也烧了起来。顷刻间,整艘船已成一片火海。
  船上能动的几个船员一见火来,马上抢了备用的小船,跳海逃命去了。而被点中穴道的那些人苦于无法动弹,皆被烧得嗷嗷乱叫。
  张寻心想自己死则死尔,又何必让这许多人陪着。便不顾自己的安危,由船头尚未烧着之处冲入火海,解了“影子会”众人的穴道。这些“影子会”的人又怎料到张寻会冒险救他们。但这些衣衫已被烧着的人顾不及吃惊,纷纷跳海逃命,往对面大船游去。
  张寻从火海中冲出,衣服已几处着火,头发也被烧焦,他望着站在船头即将被火烧着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杨清惠,看着她不顾自己的手会被烧伤,拼命地扑灭他身上的火,不禁从心底涌起一股内疚,上前忘情地握住杨清惠的手,说道:“清妹,都是我不好,没让你跟师父回去,结果现在连累了你。”杨清惠双目含泪,勇敢地望着张寻,突然变得无比幸福与温柔,无悔地说道:“寻哥,其实即使死了,我也是很开心的。”
  刹那间一股暖流滚过张寻的全身,他突然强烈地感到应该保持这份幸福,自己和清妹决不能就这样死去。蓦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叫道:“有了!”
  话音一落,张寻忽地朝边上跑了几步,头上脚下,猛地往海里纵下去。杨清惠吓得惊呼一声,随即发现张寻并未掉进海里,而是双脚钩住船舱,倒挂在船外。
  张寻人在空中,拔出虎王剑,刷刷刷刷四剑,从船壳上削下一块长约八尺,宽五尺的厚本板。这块木板靠近船头,前面略有些弯,平放在海上,其头微微翘起,尤如一只小船一般。
  张寻随即又削下两支木桨,握住杨清惠手,从大船上飘然而下,落在自制的简易“小船”上。张寻想敌人的大船在西面,船上火箭利害,难以阻挡,索性先往东而去,避开影子会的追踪再说。于是与杨清惠二人奋力往东划去。
  这时大船上的火熊熊燃烧,火焰高达数丈,阻挡了影子会人众的视线。他们没看到张寻与杨清惠的身影,还道他们已被烧死。
  张寻与杨清惠武功高强,船划得很快,不久已划出数里。回头看时,见大船上的火势渐弱,不久火焰接近海水。再烧得片刻,火焰猛地一跳,便完全熄灭了。显是大船已被完全烧毁。
  海面上的景物一览无余,远远望去,“影子会”大船上的灯光依然隐约可见。两人怕大船追来,仍不停地往东划船,直划了大半夜,见天色微明,危险已远,才停下了手。
  这一停手,两人顿觉饥渴难耐。可小船上又没备有淡水和食品,张寻不禁有些惨然。心想刚脱离虎口,难道又要被饿死渴死吗?两人这一番划船,耗尽了精力,又无淡水和食品补充,只能懒懒地躺在小船上,任它乱漂。只盼能碰上路过的商船。可漂了大半天,根本就见不到一只船的影子,或许小船已往东太远,离开了正常的航道。大海之上,空旷而一无遮蔽。火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人都仿佛要被烤干了。张寻和杨清惠这时已奄奄一息,疲惫地望着对方,眼中闪着绝望而平静的光芒。
  他们知道已没有什么能救他们的了,但能与心爱的人死在一起,毕竟也是一种幸福。
  突然,杨清惠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伸出手指看海面,声音低微,沙哑却带有喜悦地道:“寻哥,你看,鱼。”
  张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也是眼睛一亮。只见船边有一群鱼不停地从水中跃起,在空中划一条弧线,又落入水中,这群鱼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景色煞是壮观。张寻和杨清惠不禁看得呆了。
  这群鱼从一边跃起落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跃到这一边。两人看了半晌,杨清惠不禁喃喃地道:“这些鱼多漂亮啊,鱼……我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可惜后来师父不让我吃了。”
  “吃鱼”这个词一进入张寻的耳朵,张寻顿时兴奋起来,对啊。吃鱼!为什么不能吃鱼呢?张寻像是突然获得了无数力量一般,猛地坐了起来,对杨清惠道:“清妹,我们有救了!”说着他拔出腰间的虎王剑,一剑刺出,将一条鱼穿在剑上。
  杨清惠正奇怪张寻为什么要刺鱼,随即醒悟过来,但她仍有些疑惑地道:“寻哥,这鱼是生的,怎么吃呢?”
  张寻道:“没办法,只能生吃了,救命要紧!”他将鱼从剑上拿下。凑到杨清惠嘴边,将鱼血一滴滴滴进她的口中。杨清惠虽觉甚为腥气,但一滴入口,便若甘泉一般,身心无比舒服。这点腥气也就顾不上了。不一会儿鱼血滴完,张寻又挤鱼肉汁放入杨清惠口中。待一条鱼被榨干,杨清惠已恢复了不少精力。
  随后张寻又刺了一条鱼,滴血和挤汁给自己喝。如此这般前后共刺了四十多条鱼,两人的水份才得以补足,而那群跃出水面的鱼,却也已游往别处。
  待水份一补足,两人顿感腹中饥火如焚。张寻用虎王剑将一条死鱼的鳞刮去,将鱼肉一块块切得极为细小,递给杨清惠。杨清惠情知无奈,闭着眼睛,也不敢细品,一口吞了下去。由于太饿,也未觉出腥味。两人如此吃下五六条生鱼,腹中方感舒服,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两人终于暂时渡过了难关,张寻轻抚虎王剑,不禁叹息道:“宝剑啊宝剑,今日让你刺鱼,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但今日若不是用你刺鱼,我们就要死在这大海之上了。”但张寻心里清楚,捕鱼虽不至于让他们渴死、饿死。但他们最终能否脱离苦海,安全返回陆地,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两人一吃东西,立时增加了求生的欲望。他们经过商量,决定朝西北方向划去,希望能回到航道上,碰到经过的商船,又希望能避开“影子会”大船的搜索,往北面的蓬莱靠近。
  此后数日,再也没有鱼群在他们船边纵跃,但张寻拿着虎王剑,凭着深厚的功力,仍能在水中刺到足够的鱼,补充水份和食物。
  他们如此一直往西北方向划了五日,第六日一早,张寻朝远方望了一眼,突然惊叫起来:“清妹,前面就是陆地,前面就是陆地了!我们有救了。”杨清惠立即举目远眺,可她目力不及张寻,什么也不能看到。
  两人奋力往前划桨,不一会儿,杨清惠也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片树林和沙滩,惊喜地大叫起来。可当他们精疲力竭地划近那片树林和沙滩时,又大大地失望了。原来这不是大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岛屿而已。
  可有岛屿总比没岛好,至少可以到陆地上生活了。他们将船拖上小岛,当双脚踏上沙滩的一瞬间,他们的感觉好得不可言喻——不是在海洋上,在生与死之间漂泊了这么久的人,是难以真实地感受到土地的平稳和可靠的。
  终于又可以奔跑了,又可以到树荫下躲避烈日了。张寻和杨清惠兴奋地沿小岛跑了一圈,发现杳无人迹。突然地,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双目对视,似乎在说:我们要在这个小岛上相守一生吗?
  到得傍晚,两人已几乎踏遍了小岛的每寸土地。他们在岛上找到了一个山洞,奇怪的是这山洞似乎曾有人居住,里面有许多霉烂的树叶铺得如同一张床似的。但他们无暇细究,稍加整理后便作了杨清惠的闺房。而张寻则在山洞外用树干和树枝搭了一个棚。
  两人就这样在岛上住了下来。岛上没有淡水,但有一片野梨树,无数的野梨虽然酸涩,但水份充足,是解渴的佳品,从此他们不用再喝腥气的鱼血和鱼汁了。岛上还有许多野果,可以用来充饥。张寻还时常打些野犬,但因无火,仍然只能生吃。他们还天天到沙滩边去眺望,希望有船经过,可每天都是失望而归。
  慢慢地夏去秋来,天气渐冷,两人的夏装本就单薄,加上早就褴褛不堪,已抵挡不住风寒。杨清惠想了个办法,用鱼骨做成针,拆下旧衣服上的线,把张寻打来的野犬毛皮缝制起来,做了两件皮袍,一人一件,穿在身上倒也温暖。
  一日,张寻正在练功,忽听在树林里采摘野果的杨清惠高声叫道:“寻哥,快来看呀,这里的松树好奇怪,每一颗上面都有许多梅花形的疙瘩。”
  张寻虽觉杨清惠大惊小怪得很,但为了不扫她的兴,还是跑过去。他顺杨清惠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五棵高入云霄的松树的枝干上端,均有一些梅花形的疙瘩。
  张寻一见这疙瘩,奇道:“咦,这怎么像是用‘七十二手梅花剑’刺出来的?”说着气运丹田,向上纵身跃起,可离那些梅花形的疙瘩尚有两丈之处,他力已不从,只能伸手在树身上一搭,才又借力跃上。
  张寻对那些疙瘩细一审视,顿时心中一震:这果然是梅花剑法所刺,却又是哪一位高手,当年在这里练梅花剑呢?他从空中飘落,又凝神往上望了半晌,忽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谁又能一纵身跃得那么高,又在树上留下剑痕呢?”杨清惠向空中望了一眼道:“寻哥,这也不一定,也许当年那位前辈在这练剑时,这五棵松树还没有这般高。等他走了,树却仍在不停地长,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寻点点头说:“这倒也有可能。”可他的心里却不停地问自己,当年在此练剑的会是父亲吗?若是父亲,他后来又到哪里去了?他怎么离开小岛的?他随后去宝石谷了吗?张寻的心里有无数疑问,却找不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当晚,两人刚刚睡下,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随即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只见海上海风卷起的大浪直有十余丈高,铺天盖地地击将下去,发出震耳的声音。
  其实这样的天气他们上小岛后已有过几次,他们虽都是武功卓绝,但面对大自然的威力,仍不免有些胆寒。所以他们又感谢上苍的安排,若在海上漂泊时遇到这样的巨浪,他们的武功哪怕再高十倍,也早已葬身海底了。张寻仍想看松树上的梅花剑痕,怎么也看不着,突然,他看见杨清惠无依无靠地站在洞口,有些惊慌失措地望着外面的暴雨和闪电。张寻忙奔过去。握住她的小手问道:“清妹,你睡不着?害怕了吗?”
  杨清惠双手被张寻握住,眼圈一红,蓦地扑入张寻怀中,顿时感到无限的安慰和依靠,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呜呜地哭。张寻理解她的心情,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也是一句话不说,直至天明……
  时光如梭,眨眼间秋天将尽。一日张寻和杨清惠正在林中采摘日渐稀少的野果,忽听沙滩上一声撞响,竟似有船靠岸。他们欣喜地对望一眼,立即往沙滩上跑去。
  跑到近前,果然见一艘不大的船借着风力冲上了海滩。船上有一人背着大包小包,蹒跚下船,走上了海滩。
  张寻和杨清惠与世隔绝地生活了一百天,突然见到一个人,便若见到了世界上最亲的人一般,一齐惊喜地向着那人冲去。
  那人刚在沙滩上站定,忽见两个身披犬皮的人张牙舞爪地尖叫着奔来,只道是岛上的野人,要吃掉他,不禁吓得双腿发颤,哆哆嗦嗦地站也站不稳了。
  但他强作镇定,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剑,挥舞着道:“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我是很有本事的,你们若再靠近一步,我就要不客气了。”
  张寻和杨清惠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当作了敌人,突然拔出剑来,便一齐收住脚。
  张寻抱了抱拳,客气而又激动地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为何会来到这里?”
  沙滩上那人虽然手拿一柄短剑,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并未听清张寻说什么,只道张寻是在和同伴商量如何吃他。于是鼓足勇气,厉声说:“呔,那野人听着,我先显几手本事,看你们是否还敢吃我!”说着将短剑举过头顶,在空中略一停顿,蓦地往自己口中刺去。
  张寻和杨清惠怎料到这人刚才还凶神恶煞转瞬又会自杀呢?又相隔尚远,不及相救。但见那人一柄剑从口中刺入,直没至柄,人却兀自不倒,静待片刻,他拔出短剑,若无其事,剑上亦无丝毫血迹。这人手持短剑,在阳光下得意地微微晃动,道:“看到了吗?我有这等本事,刀剑不伤,你们又怎吃得掉我?”
  张寻和杨清惠确有些震惊,想不通此人何以能吞剑,一时怔怔地没有话说。那人却以为他们吓坏了,胆气一壮,腿也不抖了,说道:“这只不过是我七十二绝技中的小小一项,再露一手,只怕要吓得你们屁滚尿流。”说着他忽地将手中的短剑往上一抛。
  张寻和杨清惠颇觉惊讶,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却见他不待短剑落下,又接连不断地拿出短剑往空中一 一抛去。第一柄剑落下时,他迅捷地接住又抛上,如此循环往复,接抛得七柄剑在空中翻飞起舞,腾光闪电,煞是好看。而且七柄剑盘旋周转,丝毫不乱。这人直至抛接得尽兴,才蓦地喊了一声:“收。”将七柄剑一 一接在手中。他立在当场,神定气闲,便若一个戏子演完了等待喝彩一般。但他不待张寻和杨清惠发话,又道:“唉,我将此等绝技演练给你们看,实乃对牛弹琴之举。不过大爷我历经艰辛,终于独得《鹅幻奇功》,今日又找到这偏僻孤岛可以放心修炼,心情大好,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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