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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涩谷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张寻、田三怒和杨清惠均已想到一人,此时皆脱口而出道:“星爷。”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是我,今日既被我撞上,你们已是俎上鱼肉,待我了了与满涩谷的事,再来杀你们。”
满涩谷奇道:“你与我有何事?”
星爷道:“我特意前来,是让你做我的属下。”
满涩谷乃大奸大恶之徒,一向自视甚高,又怎肯寄人篱下,冷笑道:“做你属下?你可知我是一派掌门?”
星爷冷冷道:“正因你是一派掌门,我才来找你。”
满涩谷冷笑道:“谢谢抬举,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星爷道:“你不愿替我做事?”
满涩谷道:“可笑,我堂堂的一派掌门,怎会替你卖命?”
星爷阴森森地道:“当真?”
满涩谷不知星爷底细,心想他来得蹊跷,或许只是轻功高而已,不耐烦地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话未说完,星爷身形一晃,已一掌击在满涩谷头上,本来满涩谷武功就远远不及,再加上重伤后功力相差更大,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被击毙在地了。舒舒穴道未解,被掌风一带,也跌到在地。
星爷若无其事地拍拍手,似乎杀人如掸灰尘一般。对着地上满涩谷的尸体道:“‘不二门’创派未久便被铲灭,你身为掌门,也忒无用了。无用之徒,即便愿跟我,我也不要。”说着,他对躺在地上的舒舒毫不理会,缓缓转过身来,赫然让张寻、田三怒和杨清惠看到了阴森森的星星面具,冷冷地道:“你们三人倒都是有用之人,虽然数次三番坏我大事,理当诛首。但只需你们效忠于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便会饶了你们性命。”
田三怒“呸”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们侠义之士,又怎会和你这样的恶贼同流合污,你别做美梦了。”
星爷阴恻侧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笑道:“给你们生路你们不走,好,我送你们上西天。”说着一步步朝三人逼来。
张寻心中暗暗叫苦,星爷虽然无意中解了舒舒之难,但更为凶险。满涩谷最多只能杀舒舒一人,而以星爷的武功,却可杀他们四人。只见星爷一步步逼近,别无他途,看来只有立足于一个拼“字”了。田三怒见识过星爷的武功,心知不敌,但仍对张寻和杨清惠鼓气道:“不必气馁,我曾单独与他斗过近五十招,现在我们三人联手再加上一柄举世无双的虎王剑,缠斗之中什么都可能发生,并不一定就输给他。”
星爷已经走近,狂笑道:“田三怒,上次我记挂着要杀姓杨的小姑娘,并未与你全力相斗,你倒以为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了。今日你再试试。”说着“呼”地双掌齐发,直朝田三怒拍来。
田三怒见星爷掌风极为凌厉,不敢硬接,闪身逼过。但星爷掌势奇快,田三怒虽尽力闪避,仍被掌风带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张寻见状大惊,聚全身功力于双掌,一招“以逸待劳”击去。田三怒稍一调整,也揉身而上,双拳直捣星爷腹部“关元”、“气海”两穴。
星爷冷笑一声,叫道:“来得好。”说着双掌平平推出,一接张寻,一迎田三怒。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星爷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张寻和田三怒却被连着震退了七八步。
这时杨清惠提剑而上,斥道:“恶贼,纳命来。”
张寻知杨清惠和星爷武功相差太远,当他和田三怒与之缠斗时在旁略阵尚可,这样面对面地交锋甚是危险,不禁大为焦急,叫道:“清惠,不可!”
但已晚了,星爷手指一弹,已将杨清惠的宝剑弹飞,左手一探,扣住杨清惠的脉门,接着狞笑着右掌直往杨清惠的天灵盖拍去。
张寻唬得大惊失色,危急间学刚才杨清惠救他的样子,手中虎王剑脱手,朝星爷掷去。
张寻功力已是不凡,虎王剑更是绝世神器。这一掷之威非同小可,星爷也不敢不理,只得撤掌击向虎王剑。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虎王剑被远远地震飞出去,但星爷的一小部分掌力撞到虎王剑后,又激射回来,正好打在杨清惠胸口。这部分掌力虽然不大,但星爷内力雄浑,杨清惠还是经受不住,眼睛一黑,昏倒在地。
张寻见杨清惠倒地,只道她已遭毒手,悲愤交加,拼命地直扑向星爷。田三怒也怒吼一声,双掌猛击星爷的左胸要穴。
星爷目露凶光,蓦地双掌冲出,一打张寻,一击田三怒,三人拳掌一交,只见星爷又只微微一晃,田三怒退了两步,张寻却几乎被震飞出去,抛到五六丈之外,虽勉力站住,但一时气血翻滚,不能动弹。原来这次星爷仅以三成功力对付田三怒,却用七成功力与张寻对掌。
“星爷”不待张寻喘息,一个箭步纵到张寻身边,当头一掌拍下。张寻刚才猝然间内气被片片震散,正强自收聚,手臂都无力抬起,又如何抵挡?而田三怒仍在七、八丈外,虽猛扑过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着张寻就要命丧到场。
蓦地,一个人影如大鸟般扑到,双掌一挥,远远地就已让人感到一股凌厉之势,这一股掌力,尽是朝“星爷”击来的。“星爷”无奈,只得先放过张寻,拼力相迎。
四掌相交,只听得一声震响,但见“星爷”连退了七、八步,而来人却只微微一晃。
张寻大为惊讶,能将“星爷”震退七、八步者,武功真不知已到了何等境界。似乎连义父都无这等功力。他抬眼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清癯冷峻,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这时田三怒也已扑到,见“星爷”已被震开,忙将双掌抵住张寻后心,助他调息养气。
“星爷”被震退后一愣,扫了一眼来人,突然发足狂奔,一眨眼就不见影了。张寻原以为“星爷”必将和来人恶斗一场,却不料他弃阵远遁,实在大出意外。而突如其来的中年人则是怔立一旁,目视“星爷”的背影远去,似在沉思,自言自语地道:“奇怪,奇怪,此人掌力竟似曾相识,武功如此之高,却又避我,会是谁呢?”
张寻得田三怒相助,气血立时通畅,即刻扑到杨清惠身边,见她气息尚存,心脉正常,只是昏厥过去而已,知她只需静养片刻,就会醒转,便放下心来。他快步走到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晚辈张寻,承前辈相救,大恩大德,永记心间!”
田三怒也上前行礼道:“刚才若非先生及时赶到,我们都将死在这恶贼手中。田三怒这厢谢过了。”说着一躬到底。
那人听了忙还礼道:“原来是湘西田三怒田大侠,在下况寂,今日有幸在此得遇两位英雄,真乃三生有幸。”他见田三怒和张寻愣在一边,又道:“我此次前来湘西,原就准备到凤凰拜访田大侠的,没想到在此幸遇,还得识一位少年英雄,可喜可贺。”
这时田三怒和张寻已从一怔中回过神来,齐声惊讶地道:“什么,你就是况寂,就是蓬莱‘万灰山庄’的大魔头况寂?!”
清癯冷峻、气质不凡的中年人眉头一皱,道:“在下便是‘万灰山庄’况寂,却不知为何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大魔头’三字?”
三怒道:“果然是你,刚才我就觉得像,但想不到你已被武林正派除去多年,又想不到大魔头何以会助我们,才没认出你,好一个‘万劫不复’大魔头,你侥幸不死,竟还有胆子到江湖上露面,看招!”
“且慢!田大侠,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我知道当年武林六大名门正派是想来围杀我。但我已托‘梅花大侠’张卓然澄清其中的误会,难道你们还不知道?”
张寻闻言大惊,道:“什么,我父亲为何要为你澄清误会?”
况寂望了张寻一眼,欣喜地道:“什么,你是张大侠的儿子,真是将门出虎子啊。你父亲可好?”
张寻霎时心中一酸,道:“我从未见过父亲,他去围杀你之前,突然失踪了,从此绝迹江湖。”不知为何,他对况寂似乎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敬畏感,而且觉得他只像武功超绝的前辈高人,并不似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所以他在话中并未用上“大魔头”三字。
况寂正要回答,田三怒忽然叫道:“张贤弟,你父亲围杀大魔头,从此失了消息。而现在这大魔头仍好好活着,可知你父亲定已被他害死了。”
张寻脑子里轰地一下,像炸了一般。他从来都不愿去想父亲可能已经死了,他永远都找不到了。可田三怒的话却如一柄利剑洞穿了他的希望。心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一诺干金,行侠仗义的父亲才可能突然绝迹江湖。他心中悲愤万分,似乎不会思想了,只是扑上去与况寂拼命。
田三怒明知双方势力悬殊太大,此战必死无疑。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大侠本性,他双拳一错,奋勇上前。
况寂见两人发了疯似地朝自己攻来,一时不及言辩,只得提一口气,呼地一下往后退出八、九丈,待张寻和田三怒还没来得及扑上来之前的空隙,斥道:“两位为何如此不识好歹,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取我性命!”
田三怒道:“张贤弟,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这样丧尽天良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上!”说着又猱身攻去。
其实刚才况寂不动声色地一提气就往后倒窜出八、九丈,这等功夫田三怒自忖再练一辈子也难以达到。现在别说与张寻联手,就是十个田三怒与十个张寻加起来,估计也不是况寂的对手。但在田三怒心中从来就不知道“退缩”是什么,因此他再次扑上去,对准况寂的心窝就是一拳。
自听到父亲可能已被况寂害死之后,张寻就已不会再思考了,他见田三怒飞身扑了过去,便也跟在后面挥拳直上。
况寂见两人如此不可理喻,不禁心头火起,边出手化解田三怒和张寻的攻势,边怒道:“你们再这样不讲道理,休怪我下手厉害。”
田三怒道:“你这大魔头平日里下手还不够狠吗?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但他一句话未说完,忽觉双腿之上的环穴同时一热,顿时站立不住,扑倒在地。
张寻攻向况寂的一招尚未用老,见田三怒突然倒地,不禁心中一惊。就这一刹那,他的腰部也已中指,顿时凝立当场,不能动弹。
原来况寂见他们没来由地朝自己猛攻,又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大魔头”,心中既有恶气,又想问个明白,于是索性使出真功夫,将二人制住。
况寂这时似乎突有所悟,然后便回过神来道:“二十年前江湖中是有这样的讹传,但‘梅花大侠’张卓然已答应为我澄清事实,难道他竟未信守诺言?”
这时一直在旁发呆的张寻蓦地清醒过来,一叠连声地问道:“二十年前你真的见过我父亲?你把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况寂望着急切渴望答复的张寻,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年来,我一直远遁西域宝石谷,不问中原武林烦心之事,心中虽一直存着向你父亲说一声‘谢谢’之心,但始终未能如愿。你父亲难道也亦退隐江湖吗?”
张寻黯然道:“自二十年前父亲应六大门派之邀到‘万灰山庄’围杀你那天起,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我从出生至今,也无缘得见父亲一面。”
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田三怒这时插嘴道:“张贤弟,这大魔头心地狠毒,又满嘴花言巧语,千万不可信他。你父亲必是被他所害。”
况寂冷冷地哼了一声,对张寻道:“张贤侄,若真如你们所说,梅花大侠张卓然二十年来突然在江湖上失踪,那其中必有蹊跷,甚至可能还与我有关系。贤侄,这其中的奥秘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揭开。”
一瞬间,张寻已绝望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希望。他在两招间就被况寂制住,对况寂的武功修为佩服得无以复加。若这样的高手答应帮着去找父亲,或许真能找得到父亲的消息的。
但在一旁的田三怒又急着道:“张贤弟,千万不可能相信这大魔头。”而同样倒在一边的舒舒却不知为何,对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况寂生出一丝莫名的好感和信任,对张寻道:“张大哥,我看这位大叔不像是大魔头,倒像是个大英雄,不妨听他说说有关你父亲的事。
况寂微微一笑,道:“小姑娘倒还懂道理。”见张寻脸上亦是一脸迫切想听的样子,便不再理会又开始在一旁义正辞严的田三怒,开始陷入回忆。良久,才缓缓道:“自二十年前我心爱的女人突然离开人世,我便对一切失去了兴趣,什么荣誉、金钱,什么武林恩怨、江湖争霸,对我来说都已没有意义。于是我决定远离尘世,所以才在蓬莱海边造了‘万灰山庄’独居。”
“那你为何又要频频出庄滥杀无辜呢?”躺在一旁的田三怒忍不住又开始发问。
况寂不去理会他,兀自对着张寻缓缓说道:“直到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梅花大侠张卓然,也就是你的父亲,突然来访。隐居万灰山庄那几年,我几乎不见客人,但我素慕张大侠的侠名,早有结交之意,而张大侠又说是有十万火急之要事特意赶来,我便将他迎入庄中。
甫一入庄,张大侠就拔出剑来,厉声道:‘我与你是友是敌,便看你是否仍是侠义道中人。’
我深感不解,问道:‘我退隐江湖已久,确是久未行侠仗义,已称不上侠义道中人,但你这句话似乎事不止此。’
‘对,我只是想问你,江湖上盛传是你做的那些案子是否真是你下的毒手?’‘案子?什么案子?我退隐江湖这几年来,从未出过‘万灰山庄’一步,到哪里去做案子?我开始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但一听我这句话,张大侠的面色就开始柔和起来,他松了一口气,说:‘况寂,我相信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大侠客,绝不会做那些丧尽天良的龌龊事。’
但我隐约感到了什么,忙问:‘是什么案子?”
“当张大侠把那一件件传言是我做的大案子说出时,我虽然多年来心如死灰,但还是气得几欲发狂,立时就想出庄把事情弄个清楚。
“这时张大侠才告诉我,其实当晚六大门派要围杀我,为江湖除害,并邀请他一起参与。但他觉得其中有许多事情很蹊跷,比如其中几个案子发生时间相差无几,地点却天南海北地相差很远,纵使况寂有再好的轻功也难以顾及。再加上张大侠向来敬重我的为人,不相信我顶天立地一个大男人真会做那些龌龊之事,因此才快马加鞭地赶在六大门派围杀我之前,赶到‘万灰山庄’来问个明白。”
“那后来又怎样了呢?”张寻记挂父亲的安危,忙不喋地插嘴问道。
况寂点点头,道:“在与你父亲坦诚交谈后我决定不再固守‘万灰山庄,而是重出江湖把这些血案查清楚。虽然我并不在乎别人对我怎么看,但我这样做至少能为江湖除害。张大侠也表示在六大门派到来之后,由他将事情说明白,然后陪我仗剑而行,把这一连串冒我名而做的江湖疑案查个一清二楚。”
“那为何后来你们没有一起去查呢?”在一旁的张寻又插嘴间道。
“只因我的一位好友突然赶来,需要得到我的帮助。”
“他是谁?”这时田三怒也被况寂的叙述吸引住了。
“他是宝石谷谷主冷寒星。”
此话一出,除了仍然昏厥的杨清惠外,田三怒、张寻和舒舒皆惊讶地“啊”了出来,没想到冷寒星会在这节骨眼上出现在“万灰山庄”。况寂在三人期待的眼光中,继续说道:“石大王冷寒星千里迢迢前来找我,只因他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