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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地左手一伸,将原挟在腋下之人,拍开了他被点的穴道,可是伸手顺势突然紧紧的捏住了那人的后颈,手下一用力,大喝道:“独孤峰!你生个好儿子啊!”
那人被红衣人用力一捏,蓦地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震动夜空,恰似鬼哭狼号。房里的老人闻声,全身一阵狂颤,从床上一纵而起,冲向窗口。
第七章 红紫黑魔
独孤青松激动异常,他再也忍耐不住,立时便要向窗外冲去。
可是,突然蓝影一晃,蓝衣老祖已现身出来大喝道:“师兄,何事激起你这等的动意气?师兄!眼看你功行将圆满,岂能因些微小事坏了你的大事?”
蓝衣老祖这话,更不惜颠倒身分,称独孤青松师兄,无非想以此掩饰他的身分。
独孤青松是何等聪明之人,立被提醒,不可造次,连忙愤愤地道:“师弟,你来得正好,这些人一味在我窗外吵嚷不休!师兄难以入定,烦师弟代劳为师兄打发他们吧!”
蓝衣老祖转头不屑地望了三个红衣人一眼,又转身过来对独孤青松道:“师兄尽管放心!师弟打发他们就是。”
独孤青松这才点点头,踱回床边,可是他心中却热血澎湃,紧紧咬住牙关,心中叫道:“爹爹!不孝儿竟不能维护你的安全,让你受那种苦刑!娘呢?伯叔们?想他们必定也度日如年,爹!娘啊!我独孤青松活着一日,定要为你们报此大仇,我不彻底消灭血魔帮誓不为人。”
正是独孤青松在誓报亲仇之际,蓝衣老祖又转过身去,朝三个红衣人踱了几步,又轻咳一声,这才低沉而严峻的问道:“你们这几个是什么人?为何夜里在我师兄窗外吵嚷不休?快快说个清楚,老夫让你们一走!”
三个红衣人不禁一阵大笑,道:“那里走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丑老头,你太不识相了!”
三红衣人笑着,第一个红衣人踏前一步,单手一挥,喝道:“不识相的丑老头,去吧!”一股强劲的无形潜力袭向蓝衣老祖。
蓝衣老祖文风不动,但环眼大睁,两道如利箭般的寒光盯住了三个红衣人,峻声道:“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人,你们报上名来。”
蓝衣老祖不怒而威,有股自然慑人之概。
三个红衣人经过一试,已知老者非比等闲,但仍未放在心上,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由第二个红衣人喝道:“凭你这点道行,就敢出此大言,你别再现世了吧!”
第二个红衣人喝声一落,忽地聚了五成功力,呼地劈出一掌。
这一掌至少要比第一个红衣人挥出的功力强劲了一倍以上,暗道:“看你还能接下这一掌?”
谁知掌风过处,蓝衣老祖的蓝袍飘动,人却仍然文风未动,真是俨如一座铁塔般耸立当前。
三个红衣人同时脸色微变,惊“咦!”了一声。
这时,蓝衣老祖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略微提高了话声,道:“你们再不道出身分名号,嘿!老夫可不客气了!”
那第三个红衣人放下了被执的圣剑羽士独孤峰,又点了他的穴道,蓦然一跃而出,暴喝道:“我就不信打不倒你,你敢再接我一掌?”
蓝衣老祖傲立依然。
此时,独孤青松已然又坐回床上,可是双目紧盯住三人,他心中紧张地催促道:“师祖,快将三人毙了,救下我的爹爹!可恨的魔崽子,我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尤其是这人,太可恨了!”
他不由自主地一纵,穿出了窗外,一个掠步已到了蓝衣老祖的身边。
蓝衣老祖一见,说道:“师兄,你又出来干什么?这些跳梁小丑,还用劳动师兄大驾?”
独孤青松面具下的双目毒恨地掠了三人一眼,哼了一声道:“这几个人倒惹得师兄手痒,我好久未曾杀人了,倒要试试他们经不经得起我的一击?”
蓝衣老祖微退半步,道:“师兄既这等说法,我便让给你吧,不过!师兄!他们罪不应死,据师弟看来,略施薄惩,便放他们去吧!”
独孤青松心中一怔,疑惑地望着蓝衣老祖。
蓝衣老祖笑了笑,道:“师兄!你又何必呢?这些人死在你的掌下,恐怕也污了你的手掌,何不就让师弟打发他们呢?”说着,两道锐利的目光却射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不知他胸中的想法,只好点点头道:“亦许这几人真是不值我开杀戒,好!师弟你看着办吧!”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简直把三个红衣人看成了待宰的羔羊般,气得三人全身发抖,怒气冲天。
独孤青松压抑住心中的毒恨,又踱回了窗口,静静地立在檐下观看。
可是当蓝衣老祖再转过身来时,蓦见三个红衣人非但全身穿着一色大红,三人的两臂也在这片刻之间通臂鲜红起来。
蓝衣老祖暗地戒备,却又回头对站在檐下的独孤青松大声道:“师兄,他们练的化血掌呢!”
独孤青松一震,暗道:“来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必是血影宫派下之人,而爹爹又居然被他们带到,这样说来,血影宫必在离此不远之处。”
独孤青松元能的又想冲了过去,随即一想,转念道:“师祖必定处理得比我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独孤青松犹豫之际,蓝衣老祖猛然身形一晃,陡地从他身上闪起数道蓝芒,同时厉喝道:“你们还不每人与我交下一条臂膀!”
他的喝声真如青天霹雳,三个红衣人在他这一声厉喝之下,“啊唷!”同声发出了三声凄厉惨叫,三人也同时猛然挫退了一丈之外,惨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兄弟栽在你手下了!”
蓝衣老祖根本就未离原地,他看着三个红衣人每人的右臂已齐腕切下,落在地上,鲜血像泉水般仍在一直流。
他冷哼了半声,道:“凭你们这些狗才,还不配问。”
那第三个红衣人突然不顾臂伤,跨前三步,狠声道:“青山常在,绿水常流,你只要报个名,我兄弟绝不含糊。”
蓝衣老祖怒道:“拾起你们那段污手滚吧!”
第一个红衣人上前阻止第三个红衣人道:“三弟回来。”
随即他又对蓝衣老祖狠声道:“好,你既不肯露相,凭我血影宫红衣使者,不怕找你不着,走着瞧吧!”
蓝衣老祖哼地一声道:“不要脸的狗才,你们半夜扰人清修,罪有应得,不取你们的狗命,便算是便宜了你们,还不挟起尾巴与我快滚!”
独孤青松惊诧于蓝衣老祖断那三个红衣使者手腕的手法,连他也未看清他到底施的何种功夫。
这时那为首的红衣使者真的忍痛去拾那三条断手,当他俯身下去时,蓦然发现地下有口蓝汪汪的匕首,他不禁惊声道:“啊,蓝鳞匕首!蓝鳞匕首!”
独孤青松闻声猛然醒悟,也暗地“啊!”了一声。
可是蓝衣老祖却微一抬手,那柄蓝鳞匕首突然蓝芒一闪,飞回他手中不见。
独孤青松心知他蓝鳞匕首必是藏在袖中,暗幸他的徒儿血魔帮蓝匕大护法尚未练成这种功夫,不然其后果岂堪设想。
三个红衣使者发觉蓝衣老祖施的是蓝鳞匕首后,脸上陡现疑惑之色,为首一人问道:“哼!我认识蓝鳞匕首,我问你本帮蓝匕大护法与你是何关系?”
蓝衣老祖微哼半声,并未答话。
独孤青松希望蓝衣老祖速将这三人处死,叫道:“师弟!血影宫中无一善类,你还留他们干什么?”
蓝衣老祖回望了独孤青松道:“师弟自有主张!”
随即指着地下的圣剑羽士独孤峰,喝道:“这人是你们带来,也一起带回去吧!下次再遇到我师兄弟手里,可没有这么便宜了,快滚!”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全身一阵震颤,眼看自己的爹爹已经脱险,那有再任其掳回之理,他单袖一拂,便要窜了过来。
谁知蓝衣老祖比他更快,话随身起,早已一个倒纵,掠在他身旁,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臂,急道:“孩子!我有话说。”
独孤青松挣扎了一下,未曾挣脱,怒视了蓝衣老祖一眼,压着嗓门道:“师祖!我不懂,我一些也不懂,放开我吧!”
三个红衣使者又挟起了圣剑羽士独孤峰,一连两纵,飘出了五丈开外。
独孤青松猛地一阵热血涌向天灵,狂喝道:“放开我!”
蓝衣老祖忽然左手一搭,扣住了独孤青松的脉门,轻声道:“孩子,镇静些!难道你忘了我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不懂!我不懂!放开我。”独孤青松像只愤怒的猛兽般竭力挣扎。
蓝衣老祖只得手底下运出了八成功力,像一道铁箍般紧紧扣住独孤青松的手腕,同时也怒喝道:“师兄,你疯了么?你要怎样?师弟如有错处,你尽管责罚我。”
三个红衣使者渐渐隐入夜色之中不见了。
蓝衣老祖稍稍放松了些,独孤青松乘机一抖,脱卸了被扣手腕,恨声道:“师祖,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过分,孩子!”
“分明我爹爹可以救下,你却仍任他们带走,还说不过分。”
蓝衣老祖一笑,道:“孩子,你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问你,你是单单要救你爹爹一人,还是要将你爹娘伯叔一齐救出?”
“当然我要一齐救出,这还用问。”
“这就对了,你如要一齐救出他们,今夜你爹爹便非任其带走不可。”
“这话怎么说?”
独孤青松仍然愤愤地说,这件事在他来说,绝对不可理解。
蓝衣老祖看着三个红衣使者纵退的方向,立时拉着独孤青松纵身而起,道:“告诉你,今夜你要单独救下你爹爹,试问你还能瞒住他们真正的身分,那你娘和伯叔们便遭殃了!”
他不待独孤青松答话,第二次纵身又起。
独孤青松这才悟出蓝衣老祖的用意,想了想问道:“如今我们是要追蹑他们的踪迹?”
“那自然,否则我怎会放他们走?”
独孤青松暗想:“果然姜是老的辣。”然后愧然道:“师祖!晚辈愚昧,一时不明师祖的用意,请师祖原谅!”
“废话,你要救出爹娘和叔伯们便在他们身上,而且你可以判断,囚禁你父母之处,离此当在不远,还不快追。”
蓝衣老祖放开了独孤青松,继道:“你在前,我在后暗中护着,这样明暗相顾,方可保不被人暗算。”
至此,独孤青松这才对蓝衣老祖由衷佩服,连忙展开鬼影无形轻功,向前追去。片刻后,独孤青松隐隐望见前面红影,暗道:“看你们待往那里走?”
提聚一口真气,一跃十几丈,一口气赶上了百丈之远,这时已可看见前面三个红衣使者,步履蹒跚,大有不能支持之状。不正是刚才蓝衣老祖放走之人是谁呢?
独孤青松正想加速赶上,忽听蓝衣老祖传话道:“孩子,别追得太过近,如被他们发觉,我们的意图也就为他们拆穿了!最好绕道走在他们的侧方,更易于监视。”
独孤青松听从蓝衣老祖的话,向横几个纵跃,避开了正面追蹑的顾忌。
这时,三个红衣使者走进了一道疏林,疏林的背后便是一座大山,这是湘西雪峰山系。
独孤青松深怕被三人走脱,又眼看天就快亮,心中着实有些焦急,暗忖道:“师祖叫我从侧面追蹑监视,如今他们已走进了一座林中,我如何再能从侧面监视他们?”
他心念一动,径又斜斜纵回,瞬息间便到红衣使者入林之处,他在林外微微停了停,听听林中寂然无声,显然三个红衣使者已经走得远了。
他不假思索,脚下一点,便窜进林去,可是他这里方一入林,耳畔中就听得蓝衣老祖急促的声音,道:“当心暗算!我……”
声音寂然中断。
独孤青松全身一震,知道蓝衣老祖必然出了事故,他赶紧运起了传音入密的气功,逼语成箭,传音问道:“师祖!你,你在那里?为何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他一连问了两遍,却听不见蓝衣老祖的回答,知道这事情一定相当棘手,蓝衣老祖竟无法分神答话。可是独孤青松知道,凭蓝衣老祖的功力,万极帝君他尚且不惧,那么武林中要有人能够伤害他,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就是这样能使他不克分神传音答话,这事已是十分可惊的了。独孤青松立即想退出林外,找到蓝衣老祖。就在他动念之间,蓦地,风声飒然。从林中像阵风般卷出了四个紫衣大汉。四个紫衣大汉一阵纵声狂笑,道:“独孤青松,这回看你还能不认么?”
独孤青松暗暗一震,见这四个紫衣大汉个个虬须盘结,目射精光,好一副威勇之相。他暗一盘算,心神镇定下来,不徐不疾的道:“你们这四人好没来由,谁是独孤青松?老夫要认的什么?”
四个紫衣大汉又大笑,道:“你还想赖,分明你就是独孤青松,不然你何以要追踪本宫红衣使者?”
独孤青松知道辩也没有用,徒费口舌,突然大喝道:“我说我不是独孤青松就不是独孤青松,别以为你们人多,只要划下道来,老夫准可接住你们。”
“还是暂别夸那大口,只怕未必!”
“那你们就试试,不过,先报上名来!”
四个紫衣大汉又是一阵纵声狂笑,道:“血影宫四大紫衣金刚。”
独孤青松微哼半声道:“哼,你们接着!”他话落人起,双掌早已蓄蕴神风掌力,陡地发难。
他存心不让这血影宫中的紫衣金刚活着回去,所以手法奇重,人影一动已掠在四个紫衣金刚身前,出掌如风,朝居中的一个大汉胸前拍去。
四个紫衣金刚一见大怒,喝道:“本金刚岂容你小子狂妄!”
紫影微闪,带起一阵衣袂振风之声,身法竟然奇快地躲开了独孤青松这出手一掌。
四紫衣大汉接着身影一旋,一声大喝道:“小子,就不信你不现出原形!”
紫衣大汉喝声刚落,相继拍出一掌,掌风锐啸,且是一掌接着一掌,配合得恰到好处。
独孤青松灰影一连几晃,堪堪从他们的掌风之中躲过,怒喝道:“你们既自称血影宫之人,想来都已练过化血功。老夫劝你们还是快些施展化血功吧,否则你们将没有机会了。”
“小子闭嘴!传说你这小子如同天神一般。不料见面不如耳传,今夜你休想逃出本金刚爷的掌下。”
“哼!我说我不是独孤青松。”
“谁信你这鬼话,你不是他,为何追踪红衣使者?”
“我非叫你们信不可。”
他暗中一运真力,灰影又是几闪,蓦地欺身到一个紫衣大汉身前,暴喝一声道:“信不信由你!打!”
他“打”字和掌风同时出手,竟然一点风声也听不见。
紫衣大汉发觉时避已不及,一声厉喝道:“本金刚接着了!”
他似乎对独孤青松早已心存戒惧,好似已运起了全身之功力,掌力挟着风雷之声,铺天盖地迎着独孤青松的掌势。两股掌力在电光石火般的速度下一触。独孤青松蓦然身形弹起三丈,凌空一点脚面,美妙地立在三丈之外,脸上毫无半丝表情。
其余三个紫衣大汉见独孤青松一触即走,心中刚自一喜,突然警觉不对,愕然而顾,那与独孤青松对了一掌的紫衣大汉,虬须根根倒立,双目圆睁,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如泥雕木塑。
三个紫衣大汉惊喝道:“老三,你,你怎么了?”
就在他们喝声刚落之际,那紫衣大汉方才一声狂吼,张口箭也似地射出一股血泉,“澎!”地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般仰面倒了下去,脸色立变死灰,喉中咯的一响,一句要说而未说出的话吞回了腹中,就此毙命。
三个紫衣大汉立时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