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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一惊,呐呐道:“血魔帮什么时候召集金鼎大会?师父为何不去?”
“我在等你啊!金鼎大会只有三天期限,一旦万极帝君战胜群豪,四海归宗听令于他,你再要与他作对,那武林便会是你的敌人了,咱们绝不能任那老魔登上武尊之位。”
独孤青松默然片刻,点头道:“那是自然。”
这时,冷雁蓉与虹儿从远远奔来,一见独孤青松大喜叫道:“青松哥,你去那里了啊?真急死人。”
独孤青松简单地道:“我在帝谷盘桓了八天。”
“帝谷,什么帝谷?”
“神风大帝归隐之处,称为帝谷。”
地将目光一亮,盯着独孤青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低声问道:“徒儿,你可见着了那奇人?”
“见着了。”
“他是谁?”
独孤青松双目射出两道奇光,神秘地一笑道:“师父,你猜猜看。”
地将不禁一怔,一声怪笑道:“此人我认识么?我认识之中无此奇高功力之人,我怎能猜得着?”
独孤青松有心使师父惊喜一番,又微笑道:“师父,只要您猜自然猜得着,此人与师父可是好熟啊!怎地师父想不起了?”
地将听了更加莫名其妙,苦思了一阵,大摇其头道:“我必定不识此人,我与老哥哥艺成别师下山,相遇于湘江,结为刎颈之交后,便入宫廷,与江湖素少来往,那有这样一个朋友?”
独孤青松仍然双目发亮地盯着地将,道:“师父,就您老人家熟悉的人中猜猜看。”
地将皱皱眉,呐呐道:“我熟悉的人么?这个……这个……除了老哥哥和公主……”蓦地,他全身一抖,一把扣住了独孤青松的手腕,双目大睁,怪声大叫道:“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还不说给师父听。”
独孤青松见地将这等紧张激动,连忙道:“师父,你已猜着了。”
地将全身又猛然一阵抖颤,狂叫道:“我猜着了,我猜着了,她……她是公主,是……是大嫂?啊!天哪!”
地将狂叫声中,老泪忽然泉涌而出,仍然大叫道:“真是她吗?是公主?是大嫂?青松儿,我的乖徒儿,快说出来师父听啊,她真的是公主?”
独孤青松连声应道:“是的,师父,是公主,师伯母!她现在是神风大帝的传人!”
地将扣住他手腕一带,蓦地凌空而起,掠上了小舟,迫不及待道:“带我去见她,不想我罗辉今生还有见大嫂之机会,她怎样了?恐怕也是发苍齿摇了。”
“不,师父!她看来还是三十许人呢!”
地将朝湖岸猛然击出一掌,小舟疾然驶出十丈。
可是独孤青松猛地想起了血魔帮召开金鼎大会,一分一秒的时间都要争取,猛地忽从小舟之上嗖地窜身而起,轻灵巧快,轻飘飘地落在岸上。
地将全神一愕,怒目瞪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赶紧道:“师父!血魔帮开那金鼎大会,时限紧迫,徒儿不能陪师父同去。好在帝谷离此不远,向东北行二十里,沿湖岸,见一巨石凸出岩壁之处,便是帝谷的入口之处,师父快去快回,徒儿决定实时起程奔青城。”
地将怔怔地盯住独孤青松,半晌道:“你一人去青城?”
“师父,您可是放心不下?伯母已传给徒儿神风掌。”
地将啊了一声,单袖一拂,那条小舟便急驶而去!
独孤青松与冷雁蓉、虹儿目送地将去后,携手回到武尊府见过了赤叶夫人,把要独上青城的话说了。
赤叶夫人颔首道:“你去吧!我道中人遇此大事,那是非去不可,即或不胜也要去一趟,不过……”
独孤青松问道:“大娘,你还有事?”
赤叶夫人庄重地道:“你还记不记得囚禁的那两个万极幻女的弟子?前几日我拷问她两人你娘等人的下落,据说在什么血影宫。”
“血影宫!”
独孤青松神情大变,挫退了一步,大声道:“当真?”
赤叶夫人凝视了独孤青松一眼,疑问道:“那不会假,松儿,你知道血影宫?怎么我从未听过此名?”
独孤青松道:“孩儿也是这次在帝谷才知道的,血影宫乃是百年前血影子蚩回的行宫。”
“血影子蚩回。”
赤叶夫人双目骇然大睁,脸上一阵抽搐,惊声道:“就是那杀人盈千盈万,给武林带来无边杀劫的血影子蚩回,那血影宫在那里呢?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前去?”
独孤青松坚然道:“血影宫在那里孩儿也不知道,但爹娘伯叔们既被困在血影宫中,好歹我也要找着那地方。”
“啊,青松儿!想当年血影子身化血影,有形无体,神出鬼没,扑人无救,你到血影宫去,岂非自去送死。”
独孤青松摇头道:“大娘!孩儿准可去得!大帝的神风掌专克化血神功,且化血神功已失真传,当今已无人能身化血影了。”独孤青松一面说着,一面暗想:“当然那是除我之外。”
赤叶夫人这才点头。
独孤青松立即与赤叶夫人和冷雁蓉、虹儿告别。
冷雁蓉深情款款,脸上露出黯然惜别之色,独孤青松知道她的心意,把她叫过一旁,轻声慰道:“蓉妹,我会快去快回,你别太忧急了。”
“不,青松哥,我与你同去。”
独孤青松摇头道:“那十分危险的。”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
“蓉妹,你可是不太放心我去?我敢说万极帝君今日已非我的敌手了,蓉妹,你放心吧!我定会快去快回的。”
冷雁蓉想了想,道:“青松哥,这样吧,你要是在十日之内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啊,蓉妹!千万别这样。”
“我们一言为定。”
独孤青松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蓉妹你既然定要如此,我只好在十日内赶回来了。”
“一定啊,青松哥。”
“一定的。”独孤青松深情地注视冷雁蓉一刻,轻轻道:“再见了,蓉妹!”
他转身又向赤叶夫人与虹儿告别,然后牵出了那被染了色的烈马雪儿,飞身上马,扬手间,飞驰而去!
一个灰衣老人骑着一匹红马,飞驰在道上,这装束引起了无数好奇的目光,独孤青松却视如未睹。
龙马奔行如飞,过皖入湘,独孤青松一心一意想赶到川西青城山,他兼程而行,龙马像一抹淡淡的霞红,从远远的显示,刹那间又消失在远远的。
独孤青松计算日程,再有两天就是万极帝君主持武林金鼎大会之日,他如不在中途延误,一日夜就可赶到,尚有一日之时间探察血魔帮之实况。
这日黄昏之际,独孤青松在湘境孟公镇附近,看见一个身穿一袭深蓝长袍之人,在路中踽踽独行。
红云盖雪龙马何等快速,眼看距那蓝衣人只有十丈之远。
那条路并不十分宽大,容得一马奔过,却再容不下一人在路中央独行。独孤青松连忙大声叫道:“前面客官请让让路。”
但那人却似未曾听见一般,我行我素,非但未曾让路,反而更走得慢了许多似地。
独孤青松只好勒住雪儿,将飞奔的速度慢了下来,又叫道:“客官!在下有急事赶路,请让让路好么?”
蓝衣人更加慢了,仍未曾答理。
独孤青松一时气往上冲,心想:“凭我龙马一跃数十丈,你能阻得住我么?”立时他大声说道:“客官既不愿让行,那就恕在下无礼了!”
他一紧缰带,喝声:“雪儿,起!”
龙马奔腾如飞,抖然纵了起来,恰似一朵红云曳空,独孤青松不禁哈哈大笑,道:“客官,少陪了!”
谁知龙马方一落地,蓦地一声怒鸣,吭音入云,独孤青松警觉地朝前看时,只见那蓝衣人仍在前踽踽而行。
独孤青松这一惊,非同小可,分明今日已遇上了武林少见的高手,那人的轻功竟能在不露形迹之中,走得与龙马奔跃同样快速,不知他是何人?
龙马实已通灵,它知道主人的心意,它的怒鸣,也似不服蓝衣人竟能与它颉颃,第二次纵空再起,一团红影卷向数十丈外,但那蓝衣人仍在前面,龙马第二次怒鸣,疾奔如风,朝蓝衣人身后扑去。
可是那蓝衣人始终不即不离地走在前面,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施展轻功。
独孤青松立被他激起一股好胜之心,他微哼半声,蓦地一按马背,施展开鬼影无形至高轻功,一条灰色的人影离鞍激射向蓝衣人,不带半点破空之声。
蓝衣人也低哼半声,蓝影一晃,便射出数十丈。
独孤青松那会就服了这口气,轻喝道:“客官,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在下有僭了!”
他驾起了十成鬼影无形轻功,向前追去。
终于越追越近,渐渐与那人仅相距二丈。
独孤青松暗想:“看你有多大的本领,不过就是这样,虽较我独孤青松仍略逊一筹,但也足可与武林任何一人一较轻功而不逊色了。”
龙马在身后蹄声大震,一团红影狂扑而来。
独孤青松一面追着,一面忍耐不住,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发话问道:“客官,看你这一身绝世轻功,当非无名之辈,请问客官上姓大名?”
蓝衣人传来一声轻笑,道:“想你也非无名之辈,何不一通姓名?”
那人说话并未回头。
独孤青松暗想,我以这身打扮,向谁通过姓名来?我不妨仍以假名告他,于是答道:“在下姓古,单名松。”
“古松?我没有听过此名。”
“在下乃无名之辈。”
“像你这身本领,不会无名。”
“信不信由你。客官你的姓名?”
“我叫蓝衣老祖,你听过此名么?”
“没有。”
“哼,那你是新出道的人物,但天下之轻功能与我相捋之人,除那老鬼外,无人能及,你是何人门下?”
独孤青松心中一惊,暗道:“他说的老鬼,会不会是我那鬼王祖师?”独孤青松暗中决定,道:“在下鬼府门下。”
又传过来一声轻笑,道:“那就难怪,你施的是鬼影无形,而你的功力当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知道他并不晓得自己连番奇遇,更得地将之助,练成了护身罡气,功力确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未曾答话,既不否认也未承认。他猛聚一口真气,追前两丈,已与蓝衣人并肩飞奔,龙马早落在百丈之后去了。
蓝衣人转头瞥了独孤青松一眼,独孤青松这时也已看清那人豹头环眼,前额凸出,双目之中精光灼灼逼人。
他心中又是一惊,忖道:“好一个内功精湛的老人,他那副尊容,威棱逼人,不过看来倒不是一个阴鸷之人。”
蓝衣老祖突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古松,你戴着面具,意欲何为?”
独孤青松心知难以骗过他,笑道:“萍水相逢,最好不揭人短处。”
蓝衣老祖又一声冷笑,道:“哼!你既是老鬼门下,你就应知当年与他交称莫逆的是谁?”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心下有些愧意,但又不愿马上软屈,也冷笑道:“在下只知祖师爷与万极帝君交称莫逆,在齐王府中同出同进,却不知祖师尚有你蓝衣老祖这忘年之交。”
蓝衣老祖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万极帝君奸险刁猾,凭着一张甜嘴,骗得你祖师做出那种谋逆欺君之事,终致身败名裂,你反说那老魔是你祖师的莫逆之交么?”
独孤青松答道:“事实如此。”
蓝衣老祖蓦地一声霹雳般的暴喝:“站住!”跟着蓝影一晃,已像个铁桩般定在当地。
独孤青松也连忙定下身子,道:“老祖有何指教?”
蓝衣老祖一对大环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怒瞪着独孤青松,道:“你可是叫厉鬼上人?”
独孤青松摇摇头,道:“厉鬼上人乃在下恩师。”
蓝衣老祖暴声道:“论辈分你应称我一声师祖,好,今日我便替老鬼管管你这逆徒。”
他话声一落,也未见他作势,猛然间手掌一亮,已递到独孤青松胸前三尺之处,独孤青松立时也感到一股万钧之力朝自己压到。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一旋身,猛退了三丈,大叫道:“师祖且慢!”
从那蓝衣老祖的言行上,独孤青松已证实他说的当非假话,故脱口叫出了师祖。
蓝衣老祖双目精光怒射,喝道:“谁是你这逆徒的师祖?听你的口气,你必在替那老魔为虎作伥,今日我不除你,何以对得起老鬼?”
蓝影一晃,又朝独孤青松扑来。
第六章 蓝衣老祖
突然间,独孤青松发现他那种身法好似在那里见过。
他一旋身,又退出三丈,大叫道:“师祖,容晚辈说一句话。”
“哼,你不将面具除下,本老祖饶不得你。”
独孤青松被逼无奈地向脸上一抹,终于除下面具,露出了他本来俊逸的面目,且微微含笑,说道:“请师祖息怒,今日纵然万极帝君是晚辈祖师莫逆之交,晚辈也容他不得。”
蓝衣老祖这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我是错怪了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赶往青城山望月坪去的了?看你年纪轻轻,倒练得一身好功夫,老鬼有你这传人,真正羡慕死人了!想起我那不成材的孽徒,更气死我了。”
独孤青松正要上前重新见礼,蓝衣老祖忽然一把捉住他道:“走,此地非谈话之所,找个清静之处,我得好好问问你,师祖离开江湖太久了,好些事都不甚了了。”
独孤青松经他一带,也就跟着飘身而起,一阵疾走,前面是一座丛林,两人择了处树荫坐下。
蓝衣老祖双目仍然精光灼人。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灵念一动,想起了那被地将废去全身功力的蓝鳞匕首之主,刚才蓝衣老祖所施之身法,好似与蓝鳞匕首之主所施之身法相彷佛。
他心想:“莫非他所指的不成材的孽徒,竟会是蓝鳞匕首之主?”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并未说出口来。
蓝衣老祖坐定之后,问道:“我问你,你真是老鬼的徒孙么?凭厉鬼上人那一点点道行,我可不信他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好功力。”
独孤青松躬身笑答道:“晚辈的恩师确是厉鬼上人,且有鬼王杖为凭,晚辈已身任鬼府一派第三代掌门人。”
“哦,我倒小觑了你。”
“晚辈岂敢在师祖之前放肆?”
“这是小事,不提了吧!我再问你,听说万极老魔的化血神功已练成了气候,这次在青城山望月坪开那金鼎大会,势必夺得武林至尊之位,你说你是要赶去青城山,你准备怎样办呢?”
“晚辈凭九分功力,一分造化,当众斗斗他。”
“果不亏为老鬼门徒,应当如此,但如你斗不过他?”
独孤青松一笑,道:“只要一命尚存,当卷土重来。”
蓝衣老祖猛然大喝道:“如我那孽徒有你十分之一的刚正之气,我死也瞑目了。”
独孤青松为了心中那点疑念,连忙问道:“师祖一代奇人,想师叔定也是人中之龙,师祖为何不将师叔带在身边?”
蓝衣老祖一听独孤青松提起他的徒儿,恨得咬牙,深恶痛绝地道:“别提他了,他得了我五成真传,便自以为天下无敌,早已背着我跑了,听说已加入血鹰帮做了什么坛主。”
独孤青松一听,心中已经有数,想起蓝鳞匕首之主被自己劈断一臂,又被地将废去他全身功力的情形,也有些黯然!
他将话题转开,道:“师祖!万极帝君既处心积虑称尊武林,想来师祖定也不容他猖狂。”
蓝衣老祖暴声道:“我岂止容不得他猖狂,我还要和他拚个你死我活。”
独孤青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