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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不能决定之际,远远一个山谷之下,蓦地传起几声夜枭的叫声,其声凄厉,入耳刺心,可是就在此际,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唰!”地从大石之旁擦过,独孤青松目光何等锐利,金鳞闪闪之间,他早已看出正是万极天尊,入而复出,朝那夜枭发声之处,疾如电掣,一晃而没!
独孤青松心知时机稍纵即逝,若趁万极天尊不在之际入洞,就在此刻。
他不想惊动两个把洞的紫衣人,拾起一块石子,“叭!”地打在山洞一面,两个紫衣人一惊,喝声:“谁?”
两人便同时扑了过去,独孤青松乘机一晃身,已窜入山洞之中,两支火把高高插在洞壁之上,独孤青松扬掌间,打出两股掌风,“噗!”地火把熄灭,洞口漆黑,两个紫衣人虽转身过来,也无法辨物,两人只“咦!”了一声,腰间已是一麻,随即被人一抛,两条人影直被抛下了神女峰,跌得粉身碎骨。
独孤青松干掉了两个把守山洞的紫衣人后,向里面深入,但他只走了三丈左右,便停步不进,不敢造次,但见洞中俨如宫殿,辉煌庄严。
石壁光滑如镜,走道之上,每隔三丈便有紫衣人站岗,戒备森严,要通过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独孤青松正感困难,蓦见白须垂胸的幽冥三凶中的老大从容行来,独孤青松一喜,连忙传音道:“师兄,我是独孤青松,你到洞外来,我有事相告。”
独孤青松说罢便退到洞外,闪向一旁。
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也正是摩娘的哥哥,他闻言一怔,随即神情肃然的走出洞外,独孤青松低声“嘘!”了一声,回身就走。
戚继扬跟在他背后,悄声道:“掌门师弟,你怎会在此时到来万极宫?”
独孤青松紧走一阵,然后回身问道:“师兄,你能走远么?不知二师兄和三师兄可在宫中?”
戚继扬答道:“老三已到,但他成为白骨真君的近身护法,难以分身,老二则不见到来,掌门师弟有何吩咐?”
独孤青松看戚继扬身披黑衣,襟边血骷髅鲜明,暗暗忖道:“他投向九龙坛必已取得重要职位。”
他想着忽地一掠七丈,隐在丛草之中,戚继扬随后跟至。
独孤青松立时简短地将母亲陷落,地将记事被万极幻女夺走,万极天尊有谋害东海枭君,取那武林金鼎的藏宝图等事,告诉了戚继扬,然后忧虑的道:“师兄,这些事势必要件件不出差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万极宫中戒备森严,师弟无法混入行事,且师弟目前已失去主张,望师兄会见三师兄后商议下手,务必将吾母及绿羽令主救出,警告东海枭君严予防范暗算,可是最棘手的还是地将记事失陷在万极幻女之手,此事不可急躁,见机而行,重阳之前,我均将在巫山县城之中,重九之日,也定来参与血盟大典,履约和万极天尊再行一斗。”
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听完独孤青松的话后,半晌不作声。
独孤青松又加重语气问道:“师兄,你看可有何法子?”
戚继扬出于意外的沉重地问道:“掌门师弟,本门掌门之言,师兄等自当尽力而为,但你真要与万极天尊斗么?”从他的语气中,充分表露出他的担心。
独孤青松坚决的道:“既经约定,纵然不敌,也应赴约,不过,此刻我必须知道当日万极幻女是否参与?”
戚继扬摇头道:“这事我尚不知。”
独孤青松沉吟片刻,随即肃然道:“好,师弟在巫山县城随时听师兄的讯息。”
说罢他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正待离去,蓦见远远峰下一条白影向峰顶移动,他连忙对戚继扬道:“速回宫去,不然启人猜疑。”
可是这时,万极宫的石洞口把守紫衣人失踪,既被人发现,已有数个紫衣人奔出洞外勘寻线索。
戚继扬要走,独孤青松又叫住了他,道:“师兄,你要不被启疑,只好受点委屈了!”说罢一指点中他的昏穴,掠身间便朝峰下那条白影之处飞纵而去。
那条白影行走不快,似已疲乏不堪,独孤青松锐利的目光一见,不禁暗叫道:“天呀,怎会是雁蓉?”
但他突又怒从心上起,冷哼一声,道:“好个老女魔,你又想弄何鬼怪?”
他从侧面掩了过去,在冷雁蓉二十丈外悄悄的跟着。
他从星光的反映中,竟见着冷雁蓉泪流满面,形容悲楚的直上神女峰。
独孤青松看着暗感奇怪忖道:“万极幻女欲扮雁蓉,她既不知我仍活着,是何动机?而且为何又泪眼汪汪的呢?”
他转而一想,又大恨起来,想着:“哼!那个狡狐狸,必定是假扮雁蓉去见她爸爸东海枭君,凄凄恻恻的请求宽恕,从而骗取藏宝图,甚而像我中她的计一般,一掌将东海枭君震死。”
他越想越对,展动鬼影无形轻功,从侧面掩到她三丈之内,运起鬼府阴功,便要劈了过去。
可是他万料不到冷雁蓉被一口小山石一滑,“啊呀!”一声,竟绊了一跤,在那山腰之上滚了两滚,然后才爬了起来,坐在地上轻揉着膝盖。
独孤青松急速的一个倒纵,又退出七八丈,伏在地上不敢稍动,以免惊动了她。
但他心中却一连串的念头直转,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万极幻女扮冷雁蓉去见她的爸爸,不应在此时此刻便装模作样起来?而且我到她近身三丈之内,她竟会不知道?”
他有些迷惘难解了,猛地,独孤青松心中大震,暗叫声:“不好!”
身形一晃,越出十余丈,尚不敢停下来,连着又是几跃,方才停住,目中光棱闪闪,扫视着冷雁蓉的身后。
他始终以为目前这冷雁蓉是万极幻女的化身,而万极天尊刚才正应万极幻女发出那夜枭的声音而去,这时就可能正在她的背后。
谁知独孤青松寻视了半晌不见有半条人影,而冷雁蓉又开始站起向峰顶行去了。
正在这时,猛见峰顶三四个紫衣人疾快的飞奔而下,直向冷雁蓉迎去。
人未到,远远的已喝道:“来者何人,是友是敌?”
冷雁蓉停下来了,开口答话:“请问你们可是血魔帮中之人?烦请禀告你们副帮主,就说他的女儿冷雁蓉求见!”
独孤青松一听果然是找东海枭君,不禁心中一声冷笑,道:“好个狡狐狸,你装得好像啊,几乎又把我瞒住了。”
独孤青松杀心又动,青衫飘展之间,已掠近冷雁蓉。
可是几个紫衣人早将冷雁蓉围了起来,诘问道:“你是副帮主的女儿,你有何证据,咱们可从未听说过有像你这般的一个女儿。”
冷雁蓉早已揩去眼泪,略一定心,缓缓答道:“那你们分出一人回去问一声便知。”
几个紫衣人突然笑道:“老实说出来吧,你到神女峰来是何用意,否则咱们便不饶你!”
冷雁蓉退了一步,道:“你们不信我的话?”
“信你?如果你真是副帮主的女儿,为何不在白天来,偏要在晚上偷偷的来?”
“我还是今晚才知道我爸爸身入血魔帮呀!”
这时,一个紫衣人突然伸手想去拉冷雁蓉,冷雁蓉怒叱道:“你敢无礼!”
单臂一挥,拍的一声,猛地打了那紫衣人一个耳光。
独孤青松见了,暗骂道:“好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魔崽子,竟敢对你们的老祖母动手动脚!”
四个紫衣人不禁大怒,喝道:“你这贱货,竟敢打人!”
四个人一齐出手,朝冷雁蓉抓去。
冷雁蓉身形一闪,仍然单臂一扬,“蓬!”的一声,将其中一个紫衣人震出一丈,可是她的左肩也被另一个紫衣人抓住,提了起来,便要往峰下甩了下去。
在这一刹那间,冷雁蓉一声尖叫,双手在空中乱划。
独孤青松触目之下,见着竟是一双雪白的玉掌,他全神一震,不顾一切,狂喝道:“住手!”同时,一条身形激射上去。
他的身法何等快速,紫衣人微微一怔之际,独孤青松已到了他身前,一扬掌,“彭!”正打在紫衣人前胸,他大叫一声,喷血如泉。
第九章 离情宿恨
独孤青松左掌一托,同时接住了冷雁蓉危机一发的身子,放在地上。
身形再起,寒芒指应手而出,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另一个紫衣人又惨遭戳毙,仅余的一个紫衣人拚命的向峰顶逃奔。
独孤青松那愿放过他,展开绝世轻功,几个急跃,追到他身后,又是一掌结束了他的生命。
他这才退了回来,早已惊动了万极宫的人,只见人影幢幢朝峰下奔来。
独孤青松奔回冷雁蓉身边,只悲叫了声:“雁蓉!”便一把提她起来,飞纵下峰。
冷雁蓉却大叫道:“不!不!我要去见爸爸,他的生命危险啊!”
她不住的挣扎。
独孤青松一面狂奔,又不得不回答冷雁蓉的话,道:“雁蓉,你说得对,可是你去见了他也无济于事,而且我已设法警告了他,雁蓉,你找得我好苦啊!”
冷雁蓉蓦地伏在独孤青松的肩上轻轻哭了,独孤青松安慰她道:“雁蓉,不要哭了!你爸爸暂时不会有危险的,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我给他的那藏宝图是在他身上,还是存放在别处,雁蓉!你这些时可好?”
冷雁蓉哭着,道:“我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
“啊!”无形中独孤青松也流出了眼泪,他太爱冷雁蓉了,他听冷雁蓉带伤奔走了这许多路,不禁心如刀割,痛如身受。
他这一阵狂奔是不择方向,也不择路径,竟已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乱山乱石,一片荒僻。
独孤青松看看身后已无人追赶时,这才脚步放缓,找了个隐僻之处,坐下来休息,问清冷雁蓉,正如他所料,本想直奔滇边卿卿谷,但她受伤走路不快,独孤青松反赶在她前面了!
今夜初更她才到巫山县城,便听到那里的武林人物纷纷传来东海枭君投向血魔帮,身任副帮主之事。
冷雁蓉心思细巧,立时也想到东海枭君身藏武林金鼎的藏宝图,十分危险,或许血魔帮约他入帮,便是已知道此物在他身上,有心加以陷害,她急得便连夜赶奔神女峰,要求见她爸爸,不想却遇上了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也告诉了她别后的情形和当前的处境,冷雁蓉自是十分作急。
两人倾诉了一番,突又相抱笑了起来。
独孤青松道:“雁蓉,答应我再也别离开我了!我是如何的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我今生今世将为你而活着。”
冷雁蓉含羞埋头在独孤青松胸前,低声道:“我爸爸,这些时我还是忘不了爸爸,只要他答应,我……”
底下的话低得连她自己也听不清,独孤青松双臂紧紧抱着她,两人低诉着,冷雁蓉慢慢地便沉沉的熟睡在独孤青松的怀中。
次日,两人手携着手,但又不能露出行藏,走出山区,回到巫山县城之中,独孤青松成竹在胸的对冷雁蓉道:“这几日我不愿被血魔帮之人发现,因为他们一直以为我已被万极幻女打死。不过,听说武林五奇和我大叔也到了巫山县城之中,我想先见见他们,我们两人便扮成乞丐的模样,探探怎样?”
冷雁蓉道:“我伤势未好,如何去得?”
“不打紧,我先给你医治就是。”
这日独孤青松便细心为冷雁蓉治病。独孤青松研阅地将记事之后,已通药理,自然药到病除。
下午两人跑到野地里去,除在泥巴地上打了几个滚外,脸上也糊着泥巴,两人看看不禁相对大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县城之中,街上的武林人物三三两两,独孤青松和冷雁蓉暂时忘了过去的悲痛,一面行着,一面有说有笑。
有些路人见着颇觉奇道:“看这两个小叫化,倒像是挺开心的呢!”
独孤青松心中想念大叔,未加理会。
突然,就在这时听到一声讪笑,道:“佩琳妹,你看这一男一女两个小叫化还这么高兴,真不知耻之何在。”
冷雁蓉听在耳中,用手肘碰了碰独孤青松,独孤青松早已听到,而且已听出那是何人,他心中暗怒,忖道:“游氏兄弟,哼!今日天假其缘,我便教训教训你两人。”
他这样一想装着未曾听到,抑着嗓门对冷雁蓉道:“啊,你别怕,大街之上要有狗咬人,那还了得,我准定一脚踢死了它。”
他说着双目余光一瞥街侧,便见一家客栈的门前立着三人,正是凌霄客公孙雁之女公孙佩琳和苍冥客游俊松之子游文骏、游文彬。
游文骏、游文彬闻言不禁傲然大笑,道:“佩琳妹,你听小叫化好像三天三夜没吃饭的样子,倒是好大的口气。”
独孤青松又对冷雁蓉道:“啊,你听到狗叫声么?”
冷雁蓉已经会意,答道:“我好像听到了,会不会窜出来咬人呢?”
“那恐怕是两条癞狗,样子吓人,不中用的。”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一唱一答,好像有两条狗似地。
公孙佩琳心思比较细巧,眉头一皱,对游氏兄弟望了望,道:“你们无缘无故骂人无耻,人家可说你们是两条癞狗呢!”
游氏兄弟闻言,不禁大怒。尤其是游文彬性子浮躁,一声喝道:“找死的小叫化停步,你敢骂小爷是狗,我立要你的好看。”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头也不回,仍装着未曾听见,可是独孤青松却提高了嗓门,惊声道:“啊,雁蓉!我方才以为那是两条癞狗,原来是两条疯狗,咬着人可不得了,我们快走吧!”说着两人便加快脚程,朝街头急走。
游文彬那里肯罢休,又是大喝道:“叫化子,你们若再不停步,小爷立叫你们死在街心。”
独孤青松也大叫道:“啊,疯狗咬人无救,我们跑吧!”
两人拔脚便跑,游文彬随后紧追,游文骏和公孙佩琳也急急追来。
独孤青松一面跑着,一面便轻声对冷雁蓉说出这三人的身分,和童年时受游氏兄弟的气。
谁知游文彬见一时追两人不上,心中怒不可遏,竟不顾在大街之上,突然展开双飞客独步武林的轻功绝技追了上来。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忽地一手抓住冷雁蓉的手臂,待游文彬到了身后一丈之内,也展开鬼影无形身法,狂跑起来,不过他仍是那狂跑的样子,并未露出有何功夫的痕迹,游文彬便始终离他数尺,就是追他不上,独孤青松口中大叫不休的道:“疯狗来了,逃命啊!”
只气得游文彬一佛出头,二佛出世,大骂道:“烂叫化,我如不撕烂你的嘴,小爷就誓不为人。”
片刻间,独孤青松带着冷雁蓉已奔出巫山县城,到了一个土山之前,独孤青松见四外无人,脚下忽然一滑,旋身间,游文彬只觉人影一闪,“啪啪!”脸颊之上早着两记重重的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可是他定定神,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却仍在前面跑。
他惊怒的狂叫道:“谁敢暗算你家小爷?”
但四外无人,他犹疑的忖道:“若非有人暗算,难道是这叫化不成?”
他心中虽然一动,却有点不信,耳中忽又飘来独孤青松的话道:“好了,雁蓉,疯狗给吓住了,不敢再追了,我们慢点走吧!”
游文彬一听,一纵身猛掠前去,谁知目前一花,“啪啪!”两声脆响,又着了两记耳光,而且这两记更重,只打得他两颊肿起老高。
游文彬看看两个叫化,竟仍然慢步向前。
顿时他心存杀机,距两人二丈之处,便一记重掌,竟无声无息的遥遥击去。
独孤青松心中一凛,暗忖道:“好个狠毒无耻的小子,你丢尽了双飞客的名头,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独孤青松将冷雁蓉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