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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未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大声道:“那么前辈是谁?前辈的大名可否赐告?”
“小子别问,今夜有件大事要你去做,从江南总堂运来一批价值连城的珍宝到盘龙堡来,预定今夜运到,这批珍宝关系血魔帮今后的发展财源,实是血魔帮的命脉,你将龙马夺回后,速离盘龙堡,在大盘山口劫下这批珍宝,就埋在大盘山中有株百年大树之下,我自有用处,速去!”
独孤青松尚有疑问,正又想发问,那人忽又怒道:“小子,你为何还不走?你大叔寒波剑客有我在此,你还不放心么?”
独孤青松低声答道:“前辈能让我见大叔一面吗?”
“此刻他正昏睡,你见他有何用?不必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候。三个月后,你到洪泽湖滨找他就是。”
“那么我走了!”
独孤青松转身忽见何总管手中提着一件似拐非拐、似棒非棒、黑光耀目的外门重兵刃,率着四个黑衣大汉,远远而来。
他闪身到暗影之中,一想他必是到土牢中去,如被他发觉那牢卒儿乃冒称之人,岂不大大危害着大叔的安全?
一连几个念头转过,他已有了决定,掠身间已飘出十几丈。
他从第三进黑屋,一阵急掠已到了第五进的前栋,沉声喝道:“此处何人警戒,现身出来,总管有话传下。”
暗中人影几闪,已有五个黑衣帮徒迅即现身纵到,独孤青松一见他们距离已近,蓦地故意扬声狂笑,运起寒芒指力,隔空便点,当时便有两个帮徒被点倒地,另三人一见,回头急窜奔逃,可是他们那里能逃出独孤青松手法,他狂笑声中,单手连点,便将三人点倒。
独孤青松更加狂笑不已,暗想:“何总管该已听到我的声音了吧!”
他又闪入暗影之中,果然白发老人何总管早从第三进石屋狂扑而来,同时从侧面又奔来五人。独孤青松见其中有九龙坛内三堂一个堂主在内,心中冷笑道:“你来迟了!”
身形一闪,转入另一栋石屋暗影中,待何总管与那堂主奔到时,那有独孤青松的踪影,只气得何总管破口大骂。
可是独孤青松早奔向第八进第九栋石屋,他一到便知此处戒备森严,几乎是三步一桩,五步一卡,每一间石屋之下都有高手防守。
他灵机一动,立时现身出来,高声道:“奉总管之命,烈马狂生现身第三进,本堡第八进兄弟迅速增援!”
他语音落后,谁知并无人行动,独孤青松暗中怪道:“难道他们没有听到?”
正想再说一遍,忽地一条黑影急掠而至,站在三丈之外冷声问道:“你是谁?”
独孤青松不假思索,答道:“本坛铁牌令使。”
那人一声怪笑,道:“铁牌令使为坛主贴身专使,总管何权指挥?何况你不是江南总堂派来的弟子么?”
那人话声一落,蓦地脱口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长啸,声闻全堡,随即喝道:“你这狂徒可耻至极!今夜你大闹盘龙堡,总该满足了吧!”说罢他已向独孤青松欺身过来。
独孤青松自知行藏已露,再难隐身,发出一阵傲然的狂笑,道:“血魔帮妄想独霸江湖,武林六奇领袖天下,倒先后为魔帮所乘,并且到处劫掠烧杀,似此行径为武林同人所共愤,不灭血魔帮,谈何满足!”
刑堂堂主又是一声怪笑,道:“小子你口气太大,今夜你就休想再出得盘龙堡去。”说罢又是一声长叫,一挥手,数十条黑影登上黑屋屋面,同声大叫道:“狂徒小子,看你再往那里跑!”
独孤青松傲然而立,但他心中也有几分焦急,因为这时全堡之帮徒,竟如潮涌般的纷纷扑来,时机稍瞬即逝,如不在此刻夺下龙马,再过片刻恐怕便没有机会了,他运聚九阴神功,看着距第九栋关困龙马之石屋并不太远。
就在这时刑堂堂主一声暴喝:“小子还不束手待擒!”他跨上三步,一掌劈到。
独孤青松一惊暗道:“果不失为九龙坛内三堂堂主,掌力竟是十分强劲。”
独孤青松一闪避,刑堂堂主进步旋身,一掌又自拍到,独孤青松一连让过三掌,刑堂堂主大声道:“小子,你怎地只一味闪避,不敢接本堂主掌力?”说着第四掌又呼地迎胸打到。
独孤青松飘身间又自闪过,但他接连几闪间,早已离第九栋房已近了三丈。
同时刑堂老者见独孤青松一味闪避,只不接掌,渐认独孤青松太过年轻,就说他练有东海奇叟的九阴神功,功力必浅,那能抵御自己数十年性命交修之掌力,戒心渐失,一面又见九龙坛全坛弟子纷纷赶来,胆气更壮,只听他骄笑一声道:“小子既无胆量,盘龙堡中岂容得你投机取巧?接招!”说着他又连劈三掌。
独孤青松身展“惊电飞虹”轻功一掠三丈,连避他三掌,刑堂堂主怒道:“小子,今日你非要接我几掌。”一纵身窜了过去,扬掌又劈。
独孤青松一脸秋霜,冷冷道:“魔崽子,你死期已到,尚不自知。”
眼看着刑堂堂主一掌已打到,这次他不闪不避,运起了九成九阴神功,不退反进,出掌如风,迎封而上,刹那间两掌已接,独孤青松陡感全身一震,脚下踉跄两步,随即“蓬”的一声大震,刑堂堂主一声凄厉惨叫,一个身子飞出一丈之外。
独孤青松哈哈长笑两声,蓦地拔身而起,四外的血魔帮徒一声呐喊,抢攻而上,遥遥地传来何总管怒喝之声。
独孤青松长笑声中已到了第九栋屋前,四个黑衣帮徒横身拦截,独孤青松大怒喝道:“挡我者死!”向那栋房门直纵过去,中途一个黑衣帮徒迎身飞扑过来,独孤青松手起掌落,“哇!”地惨叫一声,硬给他震飞三丈,独孤青松已到屋门前。
屋门紧闭,独孤青松急运起九阴神功,“彭!”然一掌,“哗啦!”一声暴响,屋门大开,独孤青松身未入内,已大叫道:“雪哥!”
“唏聿聿!”屋中传出沉闷的马鸣之中。
独孤青松一惊,暗忖道:“雪哥的鸣声一向刚烈,怎么此刻它的鸣声沉闷不朗?”
他心中起了一种不祥之感,转头间忽见何总管已经赶到,怒喝道:“小子,原来是你!今夜若叫你走出盘龙堡,我就不配称为『雪山飞龙』,小子,你还不俯首纳命!”
独孤青松一听雪山飞龙,乃是江湖成名人物,曾与九龙神魔交称莫逆,怪不得做了盘龙堡的总管。
此刻独孤青松一心系在龙马之上,他到盘龙堡便是为此而来,他对何总管理也未理,一脚便跨进了石屋之中。
独孤青松目光犀利,方一进入石屋中,立见石屋四角各站着一人,目光逼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心中冷哼半声,已经跨进石屋的前脚,忽又退出,向后退了一步,他进而复出,石屋中潜伏之人自以为他不敢再进,精神一松。
谁知就在这刹那间,独孤青松一个急窜,黑影一闪,已到了石屋中央,两缕白气随着他身形转动,电射而出。
石屋中传出一阵惨叫闷哼之声,随即寂然。
这时雪山飞龙何总管已率着数十人,围着那栋石屋,可是屋中暗黑,无人敢贸然入内,正在踟蹰之际,被击破的石屋门内,蓦地无声无息飞起一条人影,直向那群黑衣人丛中来势劲急,何总管一声怒喝道:“截着这小子!”
一亮掌,一股开碑裂石的掌风从斜刺里呼地罩到,黑衣人更有三人微一挫步,便扑了过去,亮掌就劈。
只听“波!”一声轻响,那条人影被几人之掌风击出了五丈,但尚未落地,石屋中第二条人影又已飞起,这次却直扑何总管。
何总管白发一扬,掌风如涛,迎击而上,几乎是在同时,原先那黑影“叭!”地摔在地上,虽未脑浆迸裂,但也七孔流出淤血。
那些黑衣人上前一看,不禁暗暗叫苦,怒恨的道:“总管!这不是那小子!”
但雪山飞龙一掌又将第二人震得七孔流血,这一看清面貌,只气得他白发根根倒立,全身发抖,怒恨到了极点,厉声道:“小子,今夜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他一摆手,高声喝道:“血魔帮神威远播,岂容那小子破坏无余,兄弟们,向屋中冲!看那小子逃到那里去。”
石屋中一阵震耳狂笑声起,独孤青松傲声大笑,道:“何总管!别叫他们送死了,你准备着,我出来了!”
石屋外的黑衣帮徒一阵紧张,个个全神戒备,双目紧盯着石屋门里,可是过了片刻,毫无动静,何总管暴喝道:“小子,你说话等于放屁!兄弟们!冲!”
独孤青松又在屋中大笑道:“何总管你急什么?我立刻就出来了。”
何总管重重的怒哼一声,正待喝骂,独孤青松一声喝道:“何总管!你接住!”
黑影一掠,飞扑何总管。
何总管马步一沉,一声厉喝道:“来得好!”
双掌“推窗”,呼地排山掌风朝那黑影迎个正着,“蓬!”地一声,黑影被击出三丈。“叭!”撞在石墙之上,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堆肉泥。
“哈!哈!何总管!你好狠呀!”
独孤青松的声音从石屋传出,何总管再也忍耐不住,厉叫一声,迎身便朝石屋中冲去,独孤青松一声冷笑,道:“何总管,我总要领教一下你这与九龙神魔交称莫逆的雪山飞龙。”
话音一落,果然石屋中又飞扑出一条黑影,这回何总管再不上当,待那黑影扑近时,何总管早已看清扑出之人那里是独孤青松,只见这人双目紧闭,脸色死灰,分明是一具死尸,他知道这又是独孤青松播弄故技。
何总管只是在心中更气,对飞来那具死尸理也不理。
就在这时,侧面忽有一帮徒大叫道:“总管小心!”
何总管气道:“你鬼叫个什么!”
“不是,总管!那后面,小子在后……”
可是已经迟了,何总管尚未会过意来,那具死尸已扑到总管身前不足三尺之处,何总管“咄!”的一声,单手轻轻一拂,他满以为这已足够将那具尸骸拂开,谁知他这一拂竟未能将死尸拂开,那尸骸反其急似电扑下,距离只有三尺,他如何闪避得开,那死尸竟与何总管扑个满怀。
何总管立感这具死尸至少也有千斤之重,他“啊!啊!”惊叫着,人却向后挫退,但只退了三步,再也支持不住,倒坐在地,双掌仍抵住那死尸,蓦地他听到独孤青松冷声道:“雪山飞龙何总管,尚念你平日作恶不多,今夜饶你一命,我走了!”
独孤青松的话发自那死尸的背后,何总管方自惊悟,陡地当前压力大增,何总管一个不防,向后倒了下去,而那具死尸跟着一扑,正好压在何总管的身上。
同时,一条人影嘘的拔起了八丈,凌空一抖已横掠开十余丈,围集在石屋前的黑衣帮徒大叫道:“小子跑了!”
独孤青松大笑连连。众黑衣帮徒纷纷上屋便追。何总管被那死尸一压,并未受伤,但这仍是他一生的奇耻大辱,翻身跃起,瞪着那具死尸,一掌劈下,掌风过处,血肉横飞。
何总管接着腾身而起,他号称雪山飞龙,轻功独到,只见他如一头怒鹰,飞扑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一面狂笑,一面展开“惊电飞虹”,就在盘龙堡中绕堡飞驰,后面紧追着愤怒的何总管和众帮徒。
独孤青松越奔越快,片刻已到堡外,可是待何总管追及时,他反身又窜向堡中,何总管是拚命穷追。
独孤青松到了第七进石屋,蓦地嘬口一声长长的呼啸,啸声入云,就在这时,在第八进的石屋间,白练横空。
“唏聿聿!聿聿!”
龙马脱困,窜出石屋,一纵数十丈,朝独孤青松迎来。
独孤青松哈哈狂笑,一纵登上马背,提缰横窜。
原来独孤青松进了石屋后,早将龙马救出困缚,待他嘬口一呼,龙马便即窜出。独孤青松一面纵马疾驰,一面狂笑,道:“何总管!少陪了!”
他绕着盘龙堡急驰二圈,把何总管抛向身后,谁知就在此时,两支响箭横空,盘龙堡中的黑衣帮徒倏地舍独孤青松不追,却奔向堡外,顷刻间,堡中一空,只剩下十几人追赶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心念一动,暗忖道:“何总管以为我必走盘龙堡大门,否则无法出得盘龙堡,那么他们等在堡外,岂不正好截住了我的去路。”
独孤青松想到此点,立时勒住龙马,对身后追赶的十余人冷声道:“你们为何仍穷追不舍?我要打发你们几人,易如反掌。”
他单掌立胸,呼地一掌拍出,喝道:“滚!”
一股凛厉的掌风将十余人迫退五步,独孤青松俨若天神,端坐龙马之上,从容向前走了五步,脸上现着冷漠之色。
十几人一声呼啸,转身奔逃而去!
独孤青松端坐龙马之上,策身缓缓而行,这时盘龙堡中寂无人声,他心中暗想:“幸亏九龙神魔不在堡中,否则今夜要离此堡,真是不易!”
他又望望三面的悬岩壁立,难怪何总管只须把守堡外,便无虞独孤青松逃去,可是他那知独孤青松有秘道可通。
独孤青松看着天色又是三更过后,他走过土牢之前,运起指功隔空敲了土牢之门三声,道:“前辈珍重!小子去了!”
土牢之中传出老妇的怒声,道:“小子,你早就该走了,去!去!别忘记那批珍宝关系武林劫运至巨,血魔帮如失这批财物,必陷困境,而血魔帮徒的死心塌地忠心于血魔帮,一则虽惧其淫威重刑,实则却是钱财之功,小子别误事了,速去!”
独孤青松应声策马,奔向秘道,幸而龙马尚可勉强而过,出得秘道,独孤青松纵马如飞,直奔上一座峰头,聚精凝神,游目搜视大盘山区,有无车行的踪迹。
寂寥的空山,最能听远,果然听到西北方传来辚辚车行之声,独孤青松顺着车声的方向望去,却隔着一座山峰,望不见车辆及随车之人。
独孤青松一夹龙马,向西北方一指,龙马立即放开四蹄,如飞的奔驰而去!
《请续看烈马传 第二册》
第 2 集第一章 金钗教主夜色迷蒙中,三辆黄幔垂帘的轿车,在崎岖的大盘山道上缓缓而行,护车之人竟有百十人之多,紧紧盯着轿车。
前面开路的正是血魔帮江南总堂堂主仇琪与九龙坛外三堂的胡堂主,只见两人面上焦急异常。
江南总堂堂主仇琪忧虑的道:“胡兄,我看事情不妙,此刻已到九龙坛警戒之内,怎会不见有弟兄迎接?”
胡堂主答道:“九龙坛外三堂弟兄均赴援杭城,人数骤减,那会有人派在此地?”
仇堂主摇摇头道:“胡堂主,要是那假冒江南总堂所派之人便是那获得东海奇叟、大漠异人血襟的小子,我看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唉!总管这次怎会恁地胡涂,竟会被他骗过?”
胡堂主一笑道:“仇兄,你未免太过担心了,就凭着咱们九龙坛外三堂的力量,难道那小子还想劫车不成,幸亏路上遇着仇兄,如今我胡凌敢保证是万无一失了。”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虽有我与胡兄开路,邓兄王兄断后,平常之人莫说劫车,恐怕不见其人早已望风而逃了,但那小子不同,如今咱们又正走在大盘山险道之上,如果他真要劫车,那可是十分麻烦的事。”
胡堂主一笑,未曾答话。
就在这时,前途忽有两个黑衣人匆忙奔来。仇堂主和胡堂主一掠数丈,全神戒备,迎了上去,喝道:“来者何人!”及见是两个老人,并非是独孤青松,疑念顿消。
来人也已开口道:“来者是从杭城江南总堂来的么?”
仇堂主答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