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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帮你弄好一切,看着你上床,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啊。”她圆睁着漂亮的眼睛,急忙解释。她只想待在他身边久一点;永永远远……
任无恩一听,摇头笑了笑,随后旋身走进房里。
亚馨跟着走了进去。“无恩大哥,我帮你把西装外套脱下。”她体贴的帮他脱下外套,细心的将它挂进衣橱。
“你……实在是个仔女孩。”任无恩顶着醉乱不清的脑袋,任意找了个地方躺下来。
东川家的老宅全是日式建筑,纯榻榻米式的房间。
“等一下再睡嘛,我还没帮你铺床呢。”亚馨急急忙忙从壁橱中取出寝具,天晓得她几百年没睡过这种和室房间了,会不会铺床还是个问题呢,这种工作大多由下人来做才是。东川家难道穷到连一个下人也请不起吗?
她边在心底抱怨边把床铺胡乱铺好。
“好啦,你可以睡上来啦。”她来到他身边,帮他把解了一半的领带解下,喝醉酒的他,头一沾枕便不省人事,于是她半拖半拉的将他推到床铺上。
“无恩大哥,我比较喜欢这时候的你。”她依偎在床边,低望他酣然入睡的模样。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他的人、他的心,之前她可是不敢奢求想象这所有的一切。再过几天,她就是他的新娘、他的小妻子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亚馨满是幸福的偎在他的身边,忍不住的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下。看来她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就算左樱是东川家的唯一继承者,那又如何呢?该是她的,谁也抢不走,等一下她就去会会那个身世复杂的老女人,给她一点下马威,要她从此离任无恩远远的,占有欲极强的她当下下了决定。
她完全不知道当她此刻和任无恩同处一室,左樱如幽魂般的伫立在门外,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有心窥探的左樱尽收眼底、耳底。
此时左樱的心情,像是失去某种重要东西般的难过,失落感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的芳心……
她不该再留恋他的温柔、他的关心,她不该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僵局甚至感情有任何期盼;此时此刻,她似乎能感受到白荷当初对死神的心系了,如此痛、如此紧揪人心……
忘了吧……忘了吧……死神和白荷的行踪,又岂是她能过问的?放了白荷,也放了自己吧!
该是她离开他,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左樱虚弱地倚靠在卧房门边,热泪如雨滴般落下。
“无恩!无恩!”元祈急促的叫唤声随着他的脚步闯进任无恩的房间,当他一拉开房门,撞见任无恩和亚馨同睡在床上时,整个人几乎傻了眼。
他不过因为喝醉而不醒人事整个晚上,怎么一睁开眼睛,所有事情全变了样。
亚馨什么时候来到东川家,而左樱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东川家?他真是恨透自己的没酒量。
“元祈?”任无恩被元祈的大嗓门惊醒,他抚着些微头痛的脑袋瓜,缓缓睁开了半玻У难邸�
“我有话跟你报告,我在外面等你。”他瞄了睡在一旁的亚馨一眼,很有风度的退出房外。亚馨仍睡得香甜,没被吵醒。
“有话现在说就行了,何必还要到书房……”他的话还没说完,视线便被身边的可人儿惊慑住。“亚馨?”他惊望躺在身边、穿著性感睡衣的她,什么时候他和她竟同睡一张床上?
“什么事……无恩大哥……”亚馨被他的唤声惊醒,她揉揉惺松的眼,半睡半醒地问。
“你怎么会和我同睡一起?”他惊望自己半裸的身躯,以及她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美妙身材,那薄薄的衣衫下有着如云般的肌肤及专属女孩子的香水和体香味。
“昨天晚上人家看着你睡觉,看着看着自己也就睡着了。”她满脸无辜的解释。为何他的反应如此大惊小怪?他和她即将成为夫妻,两人就算同床而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亚馨,我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他赶紧穿上睡衣,边问。
“应该没有啊。”她对他的过度反应感到生气。昨晚他没对她做什么,倒是她偷偷吻了他好几下。
“什么叫应该没有,我要你确定这个答案。”他头疼的努力回想,如果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事情发生,为何他却觉得好似在梦中和女人亲吻、爱抚。
“真的没有嘛。”她摇头。就算有,也没有关系啊。她嘀咕着,还顺便把暴露的睡衣弄得更低露。
“没有就好,我可不希望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伤了你。”他不疑她的话,随手把她低露的衣服拉好,并拿了件外套让他披上。
“没有关系,如果对象是无恩大哥的话……”她有些害羞地抬起头,天真地望着他。
“你还小,不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他摇头,拿取外出的衣服准备换穿。
“我已经不小,都已经二十岁了,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说过些什么话。”她来到他面前,深觉他伤害了她。如果他真是爱她的,他不该会有现在这种反应,他对她真的连一丝一毫的男女情感都没有吗?若真如此,他为何愿意娶她呢?
“如果你真的清楚自己正在在做什么,你昨天晚上就不该进我的房间,天知道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会对一个女孩子做出什么事来。记得,不要有下次!”他谨慎的吩咐她。在屏风内换穿好衣服后、,他准备前往书房。
“无恩大哥……”依然跪坐在床上的亚馨轻声唤住他。
“如果睡饱了,就先吃中饭吧,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们再一起下山。”他不待她开口,体贴的交代。
“我不要!”她突然大叫一声。
“亚馨!?”正准备离去的他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
“无恩大哥,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她起身,来到他面前,以既严肃又悲伤的神情问他。
“好好的,怎么忽然生气了?”他不明白的反问。
“如果你真是爱我,那么现在就吻我!”她闭上眼睛,激动的提出这个要求。
“亚馨,别胡闹!”他微皱眉头,轻轻地推开她。
“如果你真爱我,真的愿意娶我为妻,为何连个吻都不肯给我?”她主动抱住他,并逮住他的心虚之处,猛搓猛揉。
“因为你还小,而且现在不是时候。”他耐着性子哄她,他无法告诉她实情,要他跟她上床,甚至仅止于接吻,他心底都会产生一股罪恶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和自己的妹妹做爱般,让人无法认同接受。
“我不管现在是不是时候,我要你现在爱我。”她脱下披覆的外套,激动地褪去身上的睡衣。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仅仅穿一件下着的她。
“亚馨,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任无恩被她的大胆示爱震慑住,他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激烈,她到底想从他身上印证什么。
“你不要敷衍我了,你根本不爱我对不对?”她伸手挡住他为她覆衣的举动,热泪盈眶的逼问。
“亚馨……”他的动作僵停下来。
“如果你不爱我,又为什么答应娶我?依你的个性,你绝对不会因为爸爸和任爷爷的压力而屈服,是不是?”她含着泪咄咄逼问。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你觉得我的诚意或理由不充分,我向你道歉。”他耐着性子替她穿好睡衣。她终究是发觉了,即使她的年纪尚小,他这种自欺欺人的作法到底也骗不了他人。
“我不要你道歉,我要知道是谁让你下了这个决定?”她咬着唇,眼底充满悲伤和不甘心。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如果你真的爱我,想和我厮守一辈子,就不要知道太多。”任无恩给她一个很残酷的答案,他逼她逼到无从选择的地步。
“这就是我爱恋你多年之后所得的结果?”她无法相信他待她的态度竟会沦落到这个田地,在他心中,她真的连一个小小的位置都挤不上,他竟也对她摆起对待外面女人的恐怖面孔了。
“我对你的态度和心意自始至终不曾改变,我喜欢你,但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如果你可以接受这样的不公平条件,我愿意娶你为妻,并且一辈子照顾你疼爱你。
如果你无法接受,你可以解除婚约。”他向她坦白,他不愿她在毫无觉悟的情况下踏进红毯那端。
“是东川樱,对不对?”她忽然了解,那个在他眼底的影子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
“亚馨,你不要把我们两人的事情牵扯进其它人。”他皱着眉表示。难道他的态度真的那么明显,不然为何每个人都知道他刻意隐藏的秘密?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即使她是东川家的唯一继承人,她还是洗刷不了那航脏不堪的过去,那种被许多男人玩过的女人,你竟然也要……”
“啪”地一声,她激动的话还没完,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便袭上脸颊。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惊愕的她僵直着身子,难以置信他竟然为了袒护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而动手打她。这近二十年来,他不曾对她动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不可以如此污辱左樱!你以为她遭受过的那些种种痛苦是她自愿的吗?如果换成是你,你也无从选择自己的过去。”他被她轻蔑的言语激怒,如此伤人无情的话她竟然说得出口,他真是错看她了。
“你现在迷恋着那个女人,你当然帮她说话,好啊,既然她悲惨的遭遇值得你如此同情袒护,我就让你们两人在一起,谁稀罕和一个下等货抢男人,我才不屑。”她忍着莫大的心恸与悲愤,毫不留情的断然决定。她对他真是灰心到极点,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和他玩躲猫猫的爱情游戏。她累了,且受够了他的冷漠,她要离开他,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亚馨!”见她夺门而出,他本想追上前去,然而他的脚步怎么也跨不出去。
今天这种场面、结局不是他所乐见的,然而潜意识中他却渴望有一天可以让亚馨对他死心,他办到了,他也失去了一个如至亲般的妹妹。
“你终究还是跟她摊牌了。”元祈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站在门缘边,且目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迟早的事。”他略带悲伤的面孔仅止于一瞬间。“有什么事要跟我报告?”
他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漠。
“左樱已经离开了。”元祈深怕他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
“果然。”被他意料中了。
“你早就知道她会选择今早离开?”他的异常冷静让元祈更加忧心。
“她愿意乖乖留在东川家服丧三天,我已经很感激了。”他无奈的苦笑一声。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一张字条。”元祈从口袋中取出。“你想看吗?”
他摇头,“上面写些什么?”
“她不愿继承任何有关东川家的财产,包括名字和过往。”元祈简单地覆诵一遍。
“很像她的作风。”他沉笑一声。
“东川家的财产总值数以亿计,她当真毫不眷恋。”元祈打从心底佩服她。
“白荷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财产。那些有形的权势比不上她的主子对她的一言一语。”他有些挫败的低叹一声。堂堂一个大男人竟比不过一个小女人的重要性,该死的是,左樱自己还是个女孩子。
“左樱对你是有感情的,不是吗?”元祈感觉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如果她不爱他,这三天来,她的视线不会总是若有似无的跟着任无恩。
“她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我也是。”他的话中充满无力感。两个对自己真实感情无法坦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结局呢。就像是两条极近的并行线,也永远不会有交集。
“你打算放弃这段感情?”元祈间。
“我还能怎么做呢?感情不是一个人就可以谈得成的。”他摇摇头,无奈的苦笑布满整个脸庞。心力交瘁的他感到自己这几天老了好几岁,好几岁……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今天晚上关西商会的周年晚宴你一定得出席参加。”
“嗯。”他轻应一声,漫不经心。
也是该忘掉这段萍水情感,重新投入之前忙碌不堪的商场生活了。
“左樱,怎么忽然跑回来,也不事先告知一声?刚刚在电话中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在作梦。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去哪里,我担心死你了。”右樨边念边走进京都车站,人来人往的车站中,左樱那全身黑的劲装及高佻的身材依然惹人瞩目。
“我有话得当面对你说。”左樱冷冷地扫右樨一眼,戴着墨镜的脸,显得更加冷酷。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之前我试图打电话和你联络,都一直联络不上。你到底躲去哪里?”才一见面,右樨便劈啪地向左樱抱怨。左樱不在的这段日子,右樨感觉自己好象少了一只手,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劲。
“我跑了很多地方,遇到了许多人。”见到久违的生死之交,左樱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觉得好累,好想躺在右樨怀中好好睡一觉。
“你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也变得更瘦了。”右樨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我还是找不到荷的消息。”她不想告诉右樨有关三神组的事,那无济于事。
“我有荷的下落。”右樨一语惊人。
“你说什么?”左樱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几天前,荷寄了一张明信片回来,上面还留有地址。”刚刚匆匆出门,右樨忘了顺手带过来。
“她现在人在哪里?”左樱激动地抓着右樨问。
“台湾。”能够让她如此激动的也只有主子了。
“你去找过她吗?”
“没有。”右樨摇头。
“为什么?”左樱无法相信右樨竟然耐得住性子。
“我觉得没有这种必要,荷她愿意把地址透露给我们,这表示她相信我们两人,她好不容易才和死神有个平静的生活,你忍心去打扰他们?”右樨可以明白此刻左樱的心情,毕竟白荷曾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
“给我她的地址,我要去找她。”左樱抓着右樨的肩,激动不已。
“樱,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给你荷的地址!”右樨为她担心,她的反应比右樨所想的还要糟糕。
被右樨这么一提醒,左樱忽然冷静下来,她想到之前和三神组的约定。
“你说得对,我……最好不要知道荷的现址,那只会替她和死神带来更多的麻烦。”说完,她整个人感到虚脱无力,下落明明已经唾手可得,却无法碰触它,这是多么的残忍。
“樱!”见她整个人都快倒下,右樨眼明手快的扶持住她。“樱,你到底怎么了?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商量,不要一个人闷着。”她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单纯,左樱必定有事隐瞒着。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好似心被分割成碎片……”左樱在说这句话后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爱上一个男人!?”右樨抱着昏厥的左樱,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前几天,东川老爷逝世加上寻获东川家唯一继承人,以及任无恩代尽子职处理后事等新闻都被媒体大肆报导,听说左樱被任无恩保护得相当周延因而没有被媒体曝光,当初她看到这几则报导时便已觉不对劲,左樱不是那种喜欢躲在别人背后接受保护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