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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摇摇头,摇的既无奈又惋惜,似乎在说:真是个没脑袋的家伙!
他的长剑已经在手,可是丝毫不见他的杀气,他行若无事地微笑。
";你说什幺?";
带头的人叫谈耀光,自认是栾明剑手下重要的左右手,听云朗这幺一说,眼睛竖了起来。
";你一进来就大喝一声把图交出来,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大家栾将军无能,居然把行军布阵图都丢了。要是传出去颜面无光,这帐栾将军会找谁算?";
云朗仰头笑的开心,连床上的无双也微微地笑了。
";你胡说!";
";我胡说什幺?";云朗回瞪他。
";总之,把图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云朗冷哼一声,没用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身后这些士兵撑腰,他还敢大声说话?可就算有这些人在,还不知是谁饶谁?
两人被数十人包围,丝毫不见惊慌,云朗是决心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无双走,所以决心沉着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无双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想法,既然他不能跟云朗说明他的身分,若能与云朗同死于此,也是一番美事。
云朗长剑出鞘:";想死的人就上来吧!我蔚谦奉陪到底。还有,那位大人,要不要先到后面避避风头?";
";罗唆!";谈耀光听云朗嘲讽,恼羞成怒地下令:";把他们捉起来!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因房间狭小,士兵只跳进了五个,云朗一剑刺倒一个,一回身踢倒第二人,再抹向第三人的脖子;第四人本要从后面攻击云朗,云朗翻身而起,把他踢出窗外;第五个人挑软柿子吃,偷偷摸摸地往床上去攻击无双,等云朗解决前四个人之后,那第五人已经瘫倒在无双身旁。
";双儿你没事吧?";
无双摇摇头,这种小兵他还解决的掉。
";好,我们离开这里。";
云朗说得容易,但在他们交换这两句话之间,又有五个人跳进房间,但照样被云朗解决掉。等这一轮过去,房间里已经满是七横八竖的尸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波接一波,对方毫不吝惜牺牲士兵,云朗一时之间虽然应付自如,可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大意落在敌人手中,到时双儿怎幺办?
当第三轮的攻击又冲了进来,云朗看到坐卧在床上的双儿打了一个手势。
";什幺?";
云朗看不懂,被三个人同时围攻的他,情急地问。
无双撑住身子,发现自己居然连坐直在床上都需要花费相当大的力气。
躺在床上时,他还没察觉伤势的严重,而现在,解决了两个想要攻击他的小兵后,无双体虚气弱,靠在床柱上不住喘气。
原来自己的身体都靠云朗不断地传内力给他才能维持下来,那云朗的身子必定也有了相当大的耗损。
擒贼先擒王。这是无双想说的,可是他不知道要怎幺表达给云朗知道。
看到云朗被四个人夹攻,情况危急,无双心中一急,从旁边抄出一把长剑,飞身而起,一口气杀过三个人的阻挡,直扑到谈耀光身前。
因为催动内力,无双气血上涌,吐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地吐了谈耀光一身。
";……干什幺?!";谈耀光抹去脸上的血,又惊又怒,大声怒喝。
无双一剑往谈耀光刺去,谈耀光狼狈地向后翻出,无双正要跟上,却被一堆士兵团团围住。
";双儿,别逞强,你的身体不能乱动!";云朗摆脱掉纠缠不休的士兵,发现双儿已经在客栈信道上跟一群士兵打斗了起来,急的马上奔过来阻止她。
无双没有听云朗的话,把挡在谈耀光前面的士兵统统排除,信道上鲜血点点,但大部分是无双所吐的。
内力不足、剑法滞顿,喉中血腥的气味冲上鼻腔,让无双痛苦难当,短短一段路,无双杀得步履蹒跚。
可他心中只有一个意念:绝对不让云朗比他早死!
拼尽自己最后一点气力,无双终于一剑架上谈耀光;云朗也摆脱掉士兵的包围,奔到双儿身边扶住她。
";真是胡来!你为什幺不顾自己的身体?";云朗生气地说,接过双儿手中的剑,取代她挟持谈耀光。
周遭土兵将两人团团围住,却因为首领被挟持而不敢进攻;无双坐倒在地,云朗挟持着谈耀光也丝毫不敢动弹。
云朗知道今日如果要自行脱身容易,但要带着伤势更重的双儿离开,是难上加难。
这时屋外火光映天,又一队兵马冲进客栈,云朗暗暗叫苦,交趾居然又增派兵马了。
可是这队兵马冲进来后,先很快地两人一组,将楼下的交趾士兵一个个俘虏起来,又见一个俊美青年带队冲上楼来,大声地喊:
";将所有的交趾军抓起来!";
云朗正不知他是敌是友,那个俊美青年已经打倒许多士兵,奔到云朗身边。
";你是?";
";我叫朱华,是来救我家公子的。";朱华跪在无双身旁,探看他的伤势,无视旁边两方兵马打成一片的景象。
";公子?你怎幺叫他公子?";云朗疑惑。
";是啊!他是我家公子。";
";双儿是女子,你是否搞错了?";
";原来你不知道。";朱华这才发现云朗也是被蒙在鼓中的人。
";知道什幺?";
朱华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交趾的兵马统统被俘虏,包括云朗手上的谈耀光,交趾全军覆没。
朱华抱起伤重的无双走进房间,云朗将谈耀光一击,使他昏倒在地,便赶忙跟着朱华进房。
将无双放倒在床上,朱华把了一下脉,跟在无双身边多年,对无双孱弱的身子他最为了解。
";公子的内伤是你救治的?";朱华回头看云朗。
";是!";
公子所受的内伤太重,需要人不停地以内力输送,助他体内的气运行调养,如果不是他,公子可能已送命了!
";难为你这幺尽力救公子!这些日子你损耗不少内力,现在由我接手吧。";朱华的气质温文,一字一句不亢不卑,让人不自觉想照他的话去做。
但云朗并不准备听从。
";我想照顾双儿。";
公子让他叫他双儿?
看他对公子关切备至的眼神,定不是寻常交情。
朱华眉头又是一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是否就是改变公子的人?
";你就是那个中秋之约?";
朱华没头没脑地问话,云朗却一听就懂。";没错,我就是跟双儿每年中秋见面之人。";
朱华在烛光下细看云朗,他文质彬彬、器宇轩昂,虽豪迈却不流于粗俗,公子所看重的人果然不同。
他马上换上了谦卑的态度,无双公子的朋友自是比自高一阶。";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身上有伤,我先帮他敷药,您可先回房歇息。";
";你为什幺唤他公子?";
";这……";朱华犹豫,他跟无双少见外人,所以他在应对进退这方面跟无双一般生疏。
总不能改口说:我家小姐……
如果公子听见,他怎幺交代?
";这事等公子醒了之后,您亲自问他吧!现在先帮公子上药要紧。";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帮他上药?";
如果朱华稍微开朗一些,他说不定会认为云朗脸上又嫉妒又着急的表情很有趣。
但朱华敛眉不语,只道:";请公子先离开吧。";
云朗本来不想动,但眼见朱华不等他离去,已经拉开了双儿的外衣,在非礼勿视的礼教下,他连忙出房。
本想回过头去责备朱华,却知道他仅是尽忠职守,从他的态度中,他可以看出他对双儿的维护与忠心。
所以云朗只能驻足在房门外,恨自己为什幺这幺君子!
云朗趁朱华为双儿疗伤时,很快弄清楚他带来的兵马是大理士兵。绑了交趾士兵后,他们一个个肃穆地或站或坐,守护着这座客栈。
";朱华是你们的首领?";云朗找上一人问话。
";不是。";
";你们是何人派遣而来?";
";二王爷!";
";大理段炎问?";
得到对方点头承认后,云朗心湖中犹如翻起巨浪,双儿的身分越来越不明朗,她到底是何许人也?可以让大理不惜冒犯宋朝领土,也一定要进入宋的领地救人?
云朗上楼,刚好碰到朱华出来。
";双儿还好吗?";
";皮肉伤不碍事,严重的是内伤,明天我备轿子带公子回府。";
又是";公子";?为什幺这幺唤双儿?
";我进去看看双儿。";
云朗没有敲门,迳自进去,朱华看着门关上,冷冷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心。
";双儿,你还好吧?";
云朗走到床边坐下,双儿坐着,斜靠在枕上点头。
";下次不准如此逞强,你这一出手,吓掉我二十年寿命。";云朗微笑着说,有点责怪又有些宠爱的味道。
无双点头,额头被云朗轻拂了一下。
";还好,没有发烧。";
他看到朱华放了一杯茶在桌上,云朗拿在鼻下一闻,扑鼻的药草香袭面而来。
";这是药吧!你要不要喝?";
无双摇摇手,表示不想。
";不知道朱华用了什幺方法,不过看起来你好多了。";
云朗欣慰地说,拉住她的手,一边输内力给她,一边若无其事地问:";大理二王爷段炎问,跟你是什幺关系?";
该来的终究要来,无双皱眉,他没想到云朗这幺快就问。
他记起朱华临出房前的话:";公子,终究是瞒不住的。";
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挑破这个事实,怕云朗难堪,更怕失去这份得来不易的真情。
";还有,为什幺朱华一直叫你公子?是因为你作男装打扮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统统包含着无双对云朗的欺骗。
成败在此一举,无双略微迟疑,而后缓缓地拉下面纱。
一双秀目凝睇,双眸如星,这是云朗所熟悉的。但面纱之下,却是不折不扣属于男性的脸庞。
一双瓜子脸蛋衬出清秀典雅、冷艳绝伦,英挺的鼻子勾勒出他的俊美,薄薄的唇形正挂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云朗呆住。
";你是男子?";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又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
";你是男子?";他又问一遍,这句问话只代表他强烈的惊讶,惊讶到他必须反复的问同一个问题,以克制自己的失控。
无双不得不回答了。他嘴唇动了几下,从他的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是的。";
相识多年,他终于听到了双儿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冰冷。
清冷,但是好听。
";你之前着女装是存心捉弄我?";云朗震惊地说,他完完全全没想过他会是男子。
";不,我是赶着与你会面,不及换装。";无双连忙反驳。
";哼,不及换装?你平日是着女装不成?";
无双懒得解释他受了命运所捉弄的人生,他有口难言,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云朗心一震,他日思夜想的不就是这若有似无的愁绪、这默默不语的人儿?
但他心中更气。";你明知道我误将你当女子,为什幺不出口纠正?你不聋不哑,为什幺不开口说话?";
";我……";
无双不想辩解,把脸转到一旁,不肯说话。
";你说话啊!为什幺要这样戏弄我?";
";我没有戏弄你,是你自己意乱情迷,一开始就把我当作女子,所以看不清真相。";无双垂下头,低声地说。
什幺?他居然反咬他一口!
云朗握紧拳头,紧得让自己的掌心印上指痕,他怒气攻心!
气得是自己的愚蠢。
更气自己白白付出一番真情,换来这无情的欺骗。
抛下垂首黯然的双儿,云朗猛然转身出门。
第四章
云朗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他独坐在酒楼一天,拼命想把自己灌醉,却只是越来越清醒。
他并非生气,而是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受。
他想要与双儿比翼双飞的梦就这幺碎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但云朗知道自己不能逃避现实,所以他回来面对。
走进双儿的房间,他看到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桌上的药也没有动过,甚至连棉被上的绉折都没有变过。
云朗不禁怀疑,双儿不会就这样呆呆坐了一整天吧?
他低垂着眼睛,脸色萧索,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恍惚失神,如槁木死灰。
云朗眼见双儿憔悴若此,回想自己对双儿的指责、怒骂,一阵怜惜之情不由分说地涌上心头。
";双儿?";
他没有任何反应。
云朗伸手试探双儿的唇,是干涩且冰冷的,他连忙倒了一杯茶过来扶着他的肩让他喝下。冰凉的茶水唤回了无双的意志,他惊觉云朗就在身旁。
";说说话吧!双儿。";
云朗一唤,无双的泪就掉了下来。
他回来了!
无双抹去眼泪,他从小受过各种委屈,却从未流过眼泪,这泪只为了云朗而流。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别糟蹋自己的身子。";云朗低声地说。
";好。";无双低低地答应。
";看着我说话。";
温柔的声音促使无双抬头,看进云朗的眸子当中。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无双试着想解释。
";嗯……";
";我没有故意要骗你,这是一场误会。";
";嗯……";
云朗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专注地凝视双儿的脸庞,那一滴一滴掉落的眼泪,沿着他完美精致的脸部线条滑落,哀伤的眼,诉说着他的不安与痛心。
这样的双儿让云朗心疼!
瞧他的年龄,不过二十岁上下。
他叹一口气。";不要哭了。";
";不要抛下我。";无双拉住云朗的衣袖。
他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云朗的心纠结成一团。
";我不会抛下你。就算我抛下你,外头还有一大群大理士兵保护你;要不,朱华一直在门外守候着,他们都是在乎你的人。";
凄楚的神态在听到云朗提及大理与朱华时稍微收敛了一点,无双脸色一变,任性且坚定地说:
";我不要他们!";
云朗拉过一张椅子,在床旁边坐下。他凝视着双儿,到现在他还是为他的容颜所惊骇。
或可说是惊为天人!
他至今还是不能相信男子可以美貌若此。
现在的情况很混乱,云朗知道,但他也知道他必须要冷静下来,把这纠结在一起的迷团一一解开来。
";请问尊姓大名?";
好疏远的口气,无双的心拧了一下,才答道:";司徒无双。";
";司徒无双!大理第一才女?";
又是一个让云朗惊讶的消息!他不解地望着他,原来,受骗的不只是他一人,而是天下人都被设在这个骗局当中。
";是的,而你先前提起的大理二王爷段炎问,是我的父亲。";
";我从未听说段炎问除独生子外有其它子嗣,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事情要从十九年前,段家生了一个男婴开始说起。";无双顿了顿,似乎不愿诉说自己的身世,但又希望向云朗解释自己的苦衷,在这种心情下,他轻声道:";当时段家生了第二个儿子,正在一片欢腾之际,前大理王也就是我的祖父命相士占卜,相士卜出此男婴将会为段氏一家带来亡国、灭族的命运,在宁可信其有的情况下,男婴对外宣布夭折,段家让男婴从母姓,并以女子的身分抚养长大。";
从开始诉说身世,无双的表情就变了,从原本忧伤的神情慢慢转为淡然,像是要把自己隔离在这个故事之外,装作不在乎。
";段家没有将男婴当场处死,而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他苟活在人间。";无双挑起一抹冷笑:";我想,段家已经比历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