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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茶艺舍吧。有这回事吗?”
“有。但不知他指得是哪一个?”这么说起来,她有点行情很好的样子。
莫母一喜,“有很多人追我的女儿吗?”
“有一个。”柏樱眯眸,“不过不会有什么结果就是了。”
“为什么?因为……”莫母不自主瞥向玩闹中的双胞胎。
柏樱浅笑,“如果是因为他们而却步的男人,我想我连向妈妈提起的兴趣也不会有。”
“那又是怎样?你向妈妈提起了他,代表他对你是不同的吗?”
“有一点点不同。”柏樱颌首。
莫母以期待的眼神静候女儿继续。
“但是那点不同不足以支持我和他走在一起。而且,我已经担心问问提提太喜欢他了。”
“那样不是很好吗?那两个孩子不是那么轻易会喜欢一个人。”
“正是因为他们不是轻易喜欢一样事物,所以一旦喜欢上,才承受不住失去。他们喜欢狗狗,但却不敢养,因为怕狗狗会死亡;他们喜欢毛绒玩具,我买来他们却鲜少玩,因为怕弄脏弄坏,即使我告诉他们脏了坏了会有新的来代替都不行。”柏樱摇头,“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疏失再承受无谓的失去。他很好,却是太好,我消受不起。”
“樱儿……”莫母心在揪疼,只道女儿把两个孙儿养得活泼健康,谁能想到……
“妈妈,并不是只有婚姻才能完整女人的一生,何况我有过一段并不成功的经验。所以,不要担心我一个人太孤单,有他们,足以弥补一切残缺。”
莫母伸出手,为女儿的头发挽向耳后,叹气:“可妈妈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真正得到快乐啊。”
快乐?“我有啊,和妈妈坐在这里聊天,很快乐;和老爸通个电话,很快乐;教养问问提提,让我很快乐。还有,赚钱时也很快乐。”
可这些快乐累加起来,抵不过一个心灵的归宿来得确凿实在。莫母在暗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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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后莫论人。看见柯毅倚在那辆黑色宝马的车门前时,她更是深信无疑。不得不承认,她最近有点忙,接见了“旧爱”,应付了“新欢”,现在又有这位老兄莅临造访,何时,她成了一支热力股?
她拍拍双胞胎的头,“你们先上楼找林阿姨。”深知儿女一遇见柯毅,便为不知如何称呼这位曾经的代班老爸而伤破了小脑袋瓜。
“好~~~”好积极的响应,双胞胎向着柯毅摆摆小手,携手跳跃进大厦的大厅。
“你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见了老爸,也不叫人?”柯毅双手抱胸,瞥了一眼双胞胎离去的方向,凉凉问。
老爸,他还真敢说?“他们对于那两个字的学习能力一向就弱,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今天是特地来找我?”
“站在你家的大门前,不来找你,难道是找鬼吗?”
“难说,谁敢保证这附近没有孤魂野鬼是你欠下的风流帐?”她耸肩
这女人!柯毅咬牙,他的能言善辩为什么一遇见这女人就全盘打了对折?“我不想站着说话!”
她抬眉,“那就坐下啊。”
“你……”柯毅真怕被这女人给呛死。“不想请我到屋里坐坐?”
“不想。”她很平静很轻巧的说。
“那跟我来!”他转身,大步踏开。半晌没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跟上,回头,威胁性十足地盯着那个犹在原地作颦眉不解状的女人,“你敢不跟上来,今天我们就耗定了!”
哈,该不该提醒他大少爷知道现在邪戾暴龙型的男主角已经不流行了?她敲着下巴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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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何指教?”坐在街心公园的凉亭内,她问。
柯毅俊美的脸沉下来:“没事不能找你吗?”
“没事找我做什么?”
“莫柏樱,你可以再呕人一点!”他低吼。
她耸耸肩,“谢谢。”
“你和原诺梵是什么关系?”他问。
咦?这转折也太突兀了吧?没有任何衔接点嘛。“你是来满足好奇心还是来质问呢?”
“有什么不同?”
“前者,我在心情好的情况下,也许会考虑作答;后者,我不认为自己有理由接受。”
“不是质问。”他铁青着脸道。
“他曾是我的男朋友。”同样没有转折,直切主题。
“在美国那段时间的?”
“嗯哼。”说到美国,她立马美国味十足起来。
“很要好?”
“要好的定义是什么?”她抬眸看他,“柯毅,你想知道什么呢?”
“他妈的我想知道你这几年心里一直有谁不行吗?在我怀里时,你想的是谁?在我床上时,你想的是谁?不行吗?!”他蓦地起身,在她耳边大吼,几近面红耳赤。
纵算这时的街心公园人丁冷落,他老兄有必要这么激动澎湃吗?“有必要吗?”
“有必要!”他掷地有声。
两人一坐一立,对视良久,柯毅手指蜷了再蜷,握了再开,胸口起伏不定。
柏樱在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看到了受伤,受伤?她摇头:“柯毅,也许我该提醒你,我和你,只是两个彼此熟识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独立个体,现在再揪起那种话题,有什么意义?能改变什么吗?”
“前妻与前夫不算是一种关系吗?”柯毅浓眉紧紧拧着,出言不善,“或者,我该提醒你,我们是两个曾经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个体?”
她明白了,这柯毅是存心吵架来着。“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不是唯一一个曾经和我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个体?”
柯毅一震,脸色倏变。她够狠,不提他那些莺莺燕燕,不提他那些露水姻缘,拿最能刺他心脏的来说项,果然是那个一旦决绝便不再回头的女人。
她突然觉得这场对峙简直无聊到透顶。“柯毅,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柯毅闷闷地坐回去,取出一根烟点燃。
“回去吧,找一个愿意听你抒发怒气的对象继续发泄。”
“柏樱,”柯毅叫住她,“陪我坐一会,三十分钟,不,二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她微怔:这个向来骄傲如王的男人,刚才话里可透出那么一丝丝祈求意味?但是,她没办法顺应这祈求,他不会缺人陪,而她没有陪他的义务。“走吧,柯毅,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我和你,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她走得没有丝毫犹豫,却看不到,在她身后,男人的脸灰败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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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朋友都不是!
斯南枫赶到时,听见的就是这么几个字。从双胞胎嘴里得知他们的“前任老爸”来访,怀着满腔醋火冲下楼,注意到柯毅的车子仍在原地停着,忍住踢它一脚的欲望,很聪明地想到附近的街心公园。果然,远远看见了他的傲樱和一只很碍眼的生物面对面坐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大有一决高低的意思。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走近了,话听得清了,竟把那样的句符听进耳里。
柏樱迎面看见他,“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他扫了仍坐在凉亭的男人一眼。
废话。她瞪他一眼,却看见他眼底的黑晕,而现来健康的麦色肌肤竟也透出一丝苍白,“你怎么了?”
“头痛,脚痛,浑身痛。”他噘嘴,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你摸摸看,我在发烧。”
天。她被他的温度给惊了一记,扯着他胳臂就走。果然是怪胎,别人发烧是脸色灼红,他竟给个恰恰相反。
“樱,去哪里?”他乖乖跟着走,嘴里问。
她不语,一径牵着这个靠生病来博取大人同情地大孩子走路。
“诊所?”他瞪着离他愈来愈近的两个字,不妙的预感逐渐形成,“樱……”
她不理他,只管加快脚下的步子。
“樱……”
“樱……”
“樱……”
“闭嘴!”她回头。
他闭嘴。
可等到“诊所”门前,他却刹住身子,说什么也不肯随她进去。“我只是发些小低烧,多喝几杯开水就搞定了,不需要……”
“进来。”她音量不高,甚至称得上温柔。
“不需要啦,只要在床上躺个两三天,我敢保证……”
“进来。”她持续温柔。
“我……”
“进来。”
“我不打针哟,我讨厌打针,不是很疼,却很奇怪,刺刺的……”
若非当下握在她手底的温度的确炙热得可怕,她肯定自己会失笑当场。原来真有怕打针的大男人?而且就让她遇见了一个。
“打针还是吃药,由大夫说了算。现在需要你做的,是随我进来。”
“进去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大夫说,我讨厌打针,我讨厌那……”
她推开门,把这个犹噪噪不休的难搞病人送入了“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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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打针也不很痛痛啦。”莫问趴在床沿,安慰蒙在被子里生闷气的玩伴,“人家上次打针时就没有哭哟。”
“我也没有哭!”他掀被抛出一句,再重新把自己包裹好。
坐在电脑前玩魔兽游戏的莫提深感丢脸,“那你这是干嘛?还不是想让妈咪给你呼呼?好羞脸喔。”
“莫莫提,你欺师灭祖是不是?”他钻出一颗乱蓬蓬的头闷吼。
莫提大方赐以鬼脸,继续与魔兽博斗。
“妈咪在给你做菜粥啦,妈咪做的菜粥很好吃哟。”莫问比较有同情心。实质上,此刻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的确是充满了对他的同情,长这么一大只还怕打针,实在是有够丢脸。哇噢噢,她以后还要不要说认识他?
“莫莫问,离开床边,莫莫提,到外面去玩,这里是传染源,你们统统离他远一些。”托盘端粥进来的柏樱将一对儿女赶了出去。
先是闻到粥香气而暗喜,后又听到自己被归为传染源而沮丧,索性更紧地拢住被子,把自己抱个密不透风。
“吃粥了。”
“吃粥了。”
“吃粥了!”
他一吓,被子被扯开。
“吃。”她把那碗已晾到温热的香气四溢的菜粥送到近前。
他委屈地扁着嘴。
“不吃?”她眉角一抬。
“人家在发烧,双手无力……”
“张嘴。”她舀起一匙。
他窃喜,张口甜甜蜜蜜吞下:好吃耶。于是,一碗菜粥不一会儿空空如也。当他还沉浸在甜蜜的余氛里深情地注视着他的傲樱时,猝然,她的下一个动作……“樱,你干嘛?”
“在看哪一包药是现在吃的……是黄色这包。莫莫问,倒杯温水进来。”
不要!他差一点就从床上跳起来,“樱,可不可以……”
“什么?”她仍在垂眸核对药的剂量。
“可不可以……”
“怎么了?”她仍只是虚应。
“我是说,反正我已经打过针了不是?这药……”
“你怕吃药?”她轻轻巧巧地问。
“不是怕啦,我当然不怕,那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
“你怕打针,还怕吃药?”她美眸漫闪。
“不是……”
“卟~~”她终于隐忍不住,天呐,这个男人,他的怪咖会不会太多?
“樱……”哇,好美,好美,好美……
她美眸一瞪,吓跑了他的绮思暇念。是喔,他目前是传染源,不能碰樱,可是,真的好美。
“吃药。”
啊呀呀,可不可以不要?他在床上又滚又扭又跳又叫,但结果仍不可避免。唉,早知如此,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找他的傲樱来撒娇……唔唔唔……
[第二卷:第二章]
“我?到美国?”对老总释放过来的信息,她一时未能完全领会。
胖胖的老总笑眯眯点头,望着自己的得力爱将,说:“这几次进来的几个新人中有两个比较有潜力,好好带一下虽然不一定能达到你的水准,但也是有些前景的。这次到美国华尔街为期半年的培训,由你带他们去无疑是最合适的。”
一大早被老总叫到办公室,却不意听到这样意外的讯息。“为什么?”
“第一,你的英文最硬,而且又从华尔街过来的,正好帮助两个新人吸收;第二,因为你是从美国过来的,所以不会恋栈那边的天价待遇,我也不用害怕一员大将流失;第三,因为你的这种特殊身份,正好言传身教那两上晚辈要懂得饮水思源……”
总之,要她去美国是是理由充分了?“老总,不一定非得我……”
“小莫,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们派去美国交流的人,如果太差,不是丢了中国人的脸吗?而有你这个数字天才股市奇葩出马,绝对是一举数得,里子面子全有了。”
会不会太看重她?
“回去准备准备,给你一周的时间做做安排,至于你手头的客户,转到我这边吧,等你从美国回来,我完璧归赵。”
是告知,不是征求意见?“老总,我需要考虑,毕竟,我有两个最需要照顾的孩子。”
“这个……”老总也是人到中年有家有子,尚能体会为人母者的心情,点头,“好吧,但你要清楚,这是通过董事会讨论后的结果。希望你考虑的结果是肯定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看着盘面上起伏的曲线,心绪有少许的不宁。隧对小助理交代了一声,背起包包,散心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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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云辞职后,在原先已有几分自立门户的打算,加之两位好友的声援金援下,开了一间个人设计室,柏樱、秋意各是三分之一个老板。因为麦云在企划界原本打出的名气,倒也客源不乏。更有柏、秋两位各尽所能地动用人脉创收,所以,“友·情创意”开业三个月来,就算称不上财源广进,至少收大于支,身为主创兼主设计师的麦云暂时不用焦虑自己会赔光两位朋友的多年积蓄了。
“秋秋,你也在这里?”进门,首先看到的,是穿着防辐射服在笔电面前运指如飞的秋意。此女挺着微凸的肚子,惬意地坐在竹藤椅上,正沉浸在自己编织出的旷男怨女的世界里。
接过唯一的打工小妹递上的茶,环视室内一眼,“阿云呢?”
“樱,你来了?”秋意小脸灿亮,“阿云刚接了一个广告,说是去看现场,估计快回来了吧。”
“阿云不是只负责出创意方案的吗?什么时候又要看现场了?”她信口问着,却在看到自门外一前一后进来的人影时,有了几分了然。
麦云面色不善,不解加气恼:不解他的举动到底有何意义,气恼他以客户之名使她无从拒绝。
“黄先生,我一再声明我只负责出创意,那种大型户外广告的安装请您另择实力雄厚的设计公司,你还要怎样?”她没注意到室内的友人,蓦然止步,对身后紧步相跟的人说,“而且贵公司有自己的企划部门,不需要屈就我们这种小小的设计室呗?”
黄铭华盯着眼前女人娇艳冶丽的容颜,颔首道:“的确,以你们这种三流的设计室,是入不了我的眼。”
麦云没动气,和这个男人对峙那么久,如果到现在还能让他控制她的情绪,那只能叹她太没用了。“没人求您光临,或者,我求求你千万别再惠顾。门在后面,快走,不送。”
黄铭华望着她,这个女人曾怎样柔媚的面貌对他,他比谁都清楚。但此时,他没看错,她那双美得惑人的眸里,的确没有了他曾熟悉万分并挥霍无度的痴迷。相反,一份类似厌恶的情绪取而代之。厌恶?他一震。“可是,这三流设计室里的人我很感兴趣。”
麦云双手抱胸,冷笑:“是吗?对不起,我这位打工小妹今年才满十八岁,您黄先生纵算是位青年才俊,相比她,您也太老了,为了积德,我劝您还是别做老牛吃嫩草的梦了。”
黄铭华笑得更冷,“你曾是最了解我的的不是吗?我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样吗?”麦云美眸成冰,“得不到的就毁灭掉?那么,我拭目以待,看看您这位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如何动动您的小指,让我这间设计室在转眼间灰飞烟灭。”
“不在乎吗?”他嘲讽地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