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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但是,可悲啊!他根本不是变心,从头到底他爱的是雨瑂,都是段雨瑂!
他直视着她,神色没半分改变,“你还爱我吗?”
“单行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凭什么这样问她?
是他在走投无路之下遇上了她,正好由她来逃避这段出轨的感情,他现在竟然这样问她。
单行焰无力的开口,“语晨,相信我,我对你是认真的。”
“认真?”一瞬间她的心揪紧了,“别想再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已经被你掠夺得什么也不剩,连自信也没有了。”
他无意识的点头,退开一步看她,“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别人误解我,而你也曲解我,否定我对你的认真,难道我们的感情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
“你爱……段雨瑂!”真心话,叫她的心狠狠撕裂。
但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
他近乎嘶吼的说:“不要再扯上她。”
“你可以在爱着雨瑂的同时又对我认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不,你爱别人的老婆,她还为你怀过孩子。”语晨十分固执的提醒他。
“别胡说,她是我弟媳。”他无力的抗议。
“而你爱上你的弟媳。”
这一句话,令单行焰挫败的低头,语晨的穷追不舍,勾起了他的痛苦回忆,他走进浴室将脸埋入水中,直到快窒息才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要撕破脸?语晨看了心里呕得直想拿头去撞墙。
其实她也想过,这样就好,不要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爱错了人,单行焰在她生命里如昙花一现,曾快乐过就好了。
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她就好气好气,在他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语晨瞪着浴室里的背影,“单行焰,你说话啊!”
他走出来,神情凝重地看着她,光是这样已叫她崩溃,此刻她才知道世上最阴郁的角落就是一个人的心,没有人看得见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她怨怼地扑进他怀里,在他胸前哭得乱七八糟,每哭一句就槌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这样糟蹋我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想要你的心,却要不起?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为什么我偏偏要爱上你?”
他也不阻止,任由着她发泄,直到她累了,紧紧抱着他抽噎。
算了、算了!她自他怀中振作起来,转身要走,一只大手怱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扯回。
“不要碰我!你……”语晨愣住,惊讶地看见他眼中的柔情。啊!别、别再用这种眼神看她了,那会使她变得更软弱。
单行焰眸光一黯,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微愣,惊慌想推开他。不能让他吻她,否则他就更可以掌握她的心了,然而他以更凌厉的方式掠夺,使她心酸的放弃挣扎,虚软的靠向他,最后的抗拒也彻底瓦解了。
这爱恨交织的时刻她才明白,如果浪漫无罪,放肆的爱就是一种伤害。
在她被吻得头昏目眩时,他猝然放开她,看着她对他的情深难舍,得意地微笑着。
她怔怔地看着他,绷紧身子道:“我没办法……我、我爱你,又恨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要笑就尽量笑吧!”
“我喜欢你的坦诚,更喜欢你说你爱我的样子。”他显然颇享受这种感觉,而且他的表情像在说:天罗地网,你逃不了的!
是啊,从来就只有她对他说我爱你,他从来都不说,世上哪还有像她这么愚蠢的女人,明知他心有所属,仍是对他深情不渝。
她就是如此深爱着这个男人啊!爱他的温柔、霸气、沈冷……尽管他把她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她也无法恨他,这剎那,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到底什么样的结果才有幸福可言?
“你诱惑了我,把我的心偷走了,却又不信任我,你叫我该怎么办呢?”单行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道。
语晨寻回一丝丝的理智,把手抽回来,“我爱你,但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
他威严深沈地说:“语晨,你听我说,我初见你那一刻,只知道这可爱爽朗的女子将会丰富我的人生,那时候,我已好久不知道快乐是怎么一回事,我爱你!”
“住口,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几近崩溃地尖叫。爱上段雨瑂的男人,怎可能会再爱上别的女人,除却巫山不是云呀!
“我爱你。”他又重复了一次。
“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哭喊着。
“别哭、别哭,你都把我的心哭乱了,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我有些事的确是想瞒着你。”
“你果然……”语晨抬眼看他,泪水潸潸淌落。
他浓眉一拧,严肃地命令道:“别再用眼泪打断我的话。”
她咬着唇,强忍着泪水和控诉,心想这辈子,她大概是被他吃定了!
“我知道一定有人有意无意间暗示你我跟雨瑂的关系,昨天我原本想找机会跟你解释清楚,但是你说很累想睡觉我便没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跟雨瑂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一向敢做敢当,若我做了,我不会瞒你,但是如果我没做,也绝对不会承认。”
她看着他,有股冲动想相信他,但是她的脑中闪过段雨瑂哀戚的面容,唉!她不知道让一个男人进驻她的心中,居然有这么多酸甜苦辣的滋味。
单行焰看了她的表情,认命地摇摇头,“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们四个人的故事。”
“四个人?!”她惊呼,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单行焰带着凝重的表情,清了清喉咙说:“八岁那年,我父母相继过世,唯一的叔叔,也就是你见过的单祺铭,收养了我。”
“喔,原来你也是孤儿。”跟她一样哩!
“在这之前,你也许没见过他,但应该听过单祺铭这个名字吧!”
语晨侧头思索,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就是……台湾十大富商之一的单祺铭。他一向很神秘、很低调。”
“没错。”他点头。
“我刚才还以为你寄人篱下,童年悲惨得很呢!”
“悲惨?不,单家家境富裕,叔叔待我还不错,生活一点也不悲惨,相反的,我的成长过程很精釆,在学校是受欢迎的人物,在校外则交游广阔。”单行焰失笑道。
“嘿!你可威风了,应该还有一大票女人追你吧!”她可以想象,他这样的气度与才学,要交多少女朋友还怕没有。
单行焰双层一扬,认真回道:“我因为年少轻狂,常与朋友一起办舞会、读书会、习书法班、飙风帆、冲浪、赛车、攀山、骑马、探险等等,各式各样附庸风雅或上山下海的刺激活动都玩遍,但从未想过会因为这样而惹来今天的祸端。”
“你这么会玩,还能把书念得那么好?”语晨疑道。
“因为我聪明啊!”他大言不惭,顿了一会儿,又说:“早在我十五岁那年,就聪明的知道单泽喜欢雨瑂。那年秋天,叔叔将雨瑂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单泽就对她百般呵护讨好,我就知道高傲的他对她一见倾心。”
“可是雨瑂并不爱单泽,她爱的是……”语晨因他警告的眼色,而嘎然住口。
他粗声责道:“你别再妄加揣测!雨瑂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念书、游玩,她个性柔弱又没有主见,任何事都是单泽替她作主,她也理所当然的接受,所以很自然大家都把他们看成一对,在她二十一岁,单泽二十八岁那年,他们结婚了。”
“她是自愿的,没有一丝被迫?”语晨忍不住问。
“我想是,那时候我看不出她有一丝的勉强,而且她习惯依赖单泽,好像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
“那么,你呢?”该不会伤心欲绝,躲在哪意志消沈吧!
“我,那时候我一边念研究所,一边疯狂的玩乐啊!”
“你……该不会受了刺激,才纵情玩乐吧?”果然,另一种发泄方法就是狂欢作乐。
“季语晨!你别又胡乱瞎猜了,好不好?”他气得敲她的头。
“对不起嘛!我不说话就是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以示决心。
“真正的故事,就从他们结婚后,我仍纵情玩乐开始,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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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年前——
单家大宅里,单行焰、单泽和段雨瑂一起吃晚餐。
用餐一半,段雨瑂忽然问道:“行焰,你后天要出海钓鱼?”
“嗯,去绿岛。”他回道。
她喜上眉梢的说:“我也要去。”
没等单行焰响应,单泽开口了,“雨瑂,你又不会钓鱼,去那里做什么?”
他语气中有些不高兴,这半年来,文静的妻子变得活跃许多,每次行焰有什么活动,她都爱跟着去。
雨瑂给了个很好的理由,“你不知道吗?绿岛有个朝日温泉,很有名的耶!你们去钓鱼,我可以去洗温泉嘛!”
“阳明山也有很多温泉,设备又好,干么去那么远?”单泽不解。
“那不一样嘛!”段雨瑂含愁带怨的看着他。
他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泉质不一样、景色不一样啊,还有朝日温泉是世界著名的海底温泉,全世界除了日本九州岛和西西里岛外,就只有绿岛有海底温泉,我想去洗洗看嘛!”她一双水汪汪、未染尘灰的明眸瞅着他们,是任何人都不忍拒绝的。
“单泽,雨瑂闲着也无聊,出去多活动也有益健康。”单行焰替她说话。
单泽也不忍她失望,只好答应,“奸吧!你要当心点,别让我担心。”
“太好了。”她立刻跳了起来,开心跑上楼去。
“雨瑂,你去哪儿,不吃饭了吗?”单泽望着她兴奋的背影喊道。
“我去准备收行李啊!”
单行焰摇头笑道:“后天才出发,明天收也不迟啊!”
单泽则脸色不悦的瞪着他,“行焰,你要带她去,就要保证会将她安然无恙的还给我。”
“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带她去了。”单行焰不想他误会。
“不,既然答应了就别叫她失望,只是……”单泽欲言又止。
“什么?”
单泽看了看他,才说:“你们的队员都是男的吧?”
“是男的比较多,不过,也有人带女朋友。”单行焰敏感的察觉他话中有话,忙道:“哇!你不是怀疑我什么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就像妹妹一样,可没有非分之想。”
“我也是和她一起长大,可从来就不当她是妹妹,而且我们结婚了!”
单行焰坦荡荡道:“那不就结了,如果我对她有感情,干么要等到你们结婚之后才跟你抢。”
单泽皮笑肉不笑的说:“很难说,也许你现在后侮了。”
“你放屁!”单行焰气得连粗话都出笼了。
单泽见状,搂着他的肩头说:“好啦!兄弟,我闹你的,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只是……唉!”
见他愁眉不展,单行焰关心的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雨瑂比以前活泼多了?”单泽觉得她的改变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家庭,总是怪怪的。
“那不好吗?”单行焰倒是乐见如此。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点怪。”
单行焰不以为意,反劝道:“那你多留点时间陪陪她,不然,她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
“也对,我整天忙着工作,的确冷落她了。行焰,这阵子就麻烦你多照顾她,等我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我会补偿她的。”
“放心,我负责带她去玩,就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少一根头发回来,可以了吧?”
兄弟俩相视而笑,而单行焰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别人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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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焰带着段雨瑂到绿岛,就先替她安排住宿的饭店,再回船上和其它人集合出海钓鱼。
他倏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下船。
是石熙,他的大学同窗,原本两人交情普通,但在一次无意中重逢就变得热络起来,两人有同样喜好兴趣,几乎所办的活动有他就有石熙,加上一年前石熙又透过他的引介进入单家所属企业机构任职,与单家关系也颇为密切。
他觉得奇怪,大伙约好这个时间在船上集合出发的,石熙却下船去,而且东张西望的神色有些诡异。他是极限运动的好手,平常没什么事可以叫他紧张的,这会儿瞧见他有些不自在的行动,原本想叫他的单行焰觉得更好奇了,忍不住跟着他身后想看个究竟。
没想到因为一时好奇,却让他见到令他震惊到吐血的情景——石熙来到雨瑂留宿的饭店,两人在房门口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拥吻。
天!雨瑂和石熙……这简直像是一记闷雷击中他,一股气梗在胸中久久不消。同时,许多从未怀疑过的事,一下子电光石火的全冒出来。
约半年前石熙第一次到单宅才认识雨瑂的,自此她便主动积极参与他们的活动,当时他不疑有他,也从未想过这已种下祸根。
要不是他亲眼目睹,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被他们利用而不自知。
然而理智恢复之后,他想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单泽知道,虽然单泽很爱雨瑂,可是他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偏激个性,实在太可怕了,而且很可能会掀起一场大风暴。
当下,他只想补救,要他们赶快结束这不正常的关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于是,他守在房门外,预计队友回来之前,石熙就会出现。
果然,石熙在他预计的时间打开房门,与他怒沈的眸光对上。他不自在的僵了下,而在他背后穿着睡衣的段雨瑂更是花容失色。
“进去再说。”单行焰入内把门关上,然后单刀直入的说:“我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趁单泽未发现之前,你们赶快结束这段不正常的感情。”
“不!”没想到第一个抗议的竟是柔弱没主见的段雨瑂。
“雨瑂,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是有夫之妇!”单行焰提醒她现实。
她却说:“我要跟单泽离婚。”
单行焰惊愕在她眼眸里看见她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勇气,他更不懂为什么石熙可以引起她对爱情如此强烈的憧憬,她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你以为单泽会答应吗?”这就是单行焰最担心的,以他对单泽的了解,他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
单行焰因她的任性而气道:“雨瑂,我绝不允许你乱搞胡来,难道你为了一时快意,要伤害自己的丈夫?”
她掩脸哭泣,“我、我只能对他说抱歉。我不爱他,我爱的是石熙,爱到至死方休。”
“你可以把生命用在学业或事业上,但你却浪费在令人唾弃,不被世俗允许的爱情上,而且这不是爱情,叫偷情,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单行焰斥道。
她振振有辞回道:“人一生所系的价值是什么?直到我遇到了石熙,他的豁达、潇洒、快乐填补了我的孤寂、无奈。他刚毅坚定的力量,刚好是我最需要的自由,所以他问我爱不爱单泽时?我才明白他虽为我带来财富、名誉、地位,却无法让我快乐。”
单行焰从没想过她是如此的压抑,而石熙潇洒不羁,正是她的渴求,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