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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扁扁嘴说跟许维平总是在这里谈私事以外的事。他听了忽然说太晚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就立即回房了。我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踩住了他的痛处,所以也只有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大好试探的机会让我一句话浪费了。
次日老狐狸在早上的会议上突然宣布田燕涛即将离职的消息,他说将会在内部进行选拔,能者居之。在座的人一阵窃窃私语。开完会后,有几个部门主管的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问我朱一帆暗示的能者是谁。我一句无可奉告回绝了他们。
我明白这个位置的人选一天还没定下来,我就无法清静下来,不禁有些头痛。蓝玉若是为此事前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呢!还能保持中立,高高挂起吗?朱一帆你真是害人不浅,秘而不宣就是了,还要扯我下水。
第六十九节 比龙卷风厉害的风
我跟蓝玉在小蝶的咖啡馆里见面。我们已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他好象胖了一点,我取笑他是双下巴了。他戏笑着说沈红喂饱了他。我被他的话逗乐了。
吃罢小蝶亲手煎的牛排,他为我的咖啡里加了糖。我看着眼前这笑语盈盈的男人,直接了当地问他偷偷摸摸来找我,所为何事?
他笑而不答,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接过这个厚厚的袋子,打开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动声色地把袋子放在桌面上,没说话。他留意着我的表情变化,这时还是在笑。他说这是感谢我上次解了他的困应收的报酬。
我一直自认不懂官场经营之道的蓝玉竟然也来了这一套。沈红不但喂饱了他,还帮他洗了脑。当初他若不是不屑此道,早就在金泽混得风山水起了,还会落难来到我们这里来。
“送你这种礼物是污辱了你。”他的表情泰然,“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出污泥而不染的人。可是我无法表达对你的谢意,这也许最适当的表达方式。”
我听了冷冷一笑:“你送我这些礼物也是为了田燕涛的位置,对吗?”
他微微一笑,也不掩饰地承认了。若是换了往日,按我的个性,早就拍台而去,但今晚我没发作,因为对方是蓝玉,我一向看重的蓝玉。冥冥之中我们的浮沉已连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应该从新认识你?”我冷漠地问他。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从我们初相识的那天起。”他在微笑,“我一向是执着的人,无论是对工作还是爱情。”
“可是我再也看不到正直的你。”我心里在感叹,何时蓝玉已变成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了。
“我是被逼的。如果再有田燕涛之类的人做我的顶头上司,我将万劫不复。他们不会再给我生存的空间,我最终只能离开心爱的工作岗位。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别无选择,只怪我锋芒太露,功高盖主。”停了一下,他补充说:“这是职场上的大忌。”
他说的这番话我是同意的,田燕涛当初是怎么对付他,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也许是功高盖主,也许是来自方志明的授意,但无论如何,把他当作潜在敌人的大有人在,包括华南区总部和各个区域。他屡被人告密和打小报告就足以证明了。
聪明的沈红用尽混身解数依附着我,仗着我的微妙身份,才不至于让蓝玉身陷于绝境。从来认为“有麝自然香”的我,怎么也猜不透,为何有能力的人总是成为庸材的下属,又为之猜忌和埋没。
我向方志明请教,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让我参透天妒英才这四个字,他说上天尚且不能容忍能者,更何况是人。职场如战场,变化莫测,没有绝对的能者与庸者,适者生存,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我对他所说的话似懂非懂,虽然无法全部领悟他话里的意思,但试想他能身处高位,至今不倒,自然是掌握了个中的游戏规则。
蓝玉一直在笑,他的笑容充满着自信,他一定认为我会收下他的礼物,答应帮他的忙。他把我全看透了,可我还是不了解这个人。我懊恼地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雁姐,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他的微笑在我眼里只觉得可憎。我冷冷地回应他:“你还是把钱用在刀刃上吧!用在我身上只是浪费。”
“以你跟朱总的关系,我没有用错地方。”他这句话惹火了我,他跟沈红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遇到难题就用来要挟我。我冷淡地说:“我不介意你公诸于众,又或者向谭紫慧告密,反正已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在乎了。”
“我说错了话,”他连忙道歉,“我只是想说明你所说话朱总会接受。”
我没有说话,真的很懒得说话了。这个时候忽然又觉得累了,从心底感觉得到的累。我不得不思考我当初是不是错看了他,又或者我还不能理解转变后的他。应该说我的思想还停留在数年前我刚进这行的时候,社会和环境已飞速地发展和改变了,可我还是停滞不前。大浪淘沙,只剩我没有被冲走。我还能生存下来,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
见我默不作声,蓝玉终于有点急了。他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留在这里,还是让人踢走,就全靠你了。当初你帮了我,现在更要支持我。”
看到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我的心软了下来。他说得对,在外人眼里,他是我的党羽,我若不支持于他,他的处境更加难堪。在我犹豫不定之间,他把文件袋放在了一个装有衣服纸袋里,然后把纸袋塞进了我的手里。小蝶此时敲门进来,我只有握住了他递过来的东西。
小蝶坐下说有人想认识我。我诧异了,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心里明白了几分,立即笑问是她的哪一路爱慕者。让我识穿了,她的脸更加发红。她低声说是这里的常客,想认识这里的老板而已。这个理由虽然唐突,但我还是笑着同意了。
来客长得文质彬彬,架着眼镜,西装革履,自称是附近公司的部门经理。方志明是近视的,所以我在潜意识中对戴眼镜的人有莫明的好感。
他的谈吐得体,想必受过高等教育,家教也很好。这种人在金家是受欢迎的,因为金夫人就是来自书香世家。小蝶若是嫁给他,也许会很幸福。
闲谈中,他对咖啡馆的食物布置等所有都赞不绝口。小蝶听了脸露得色。我也适时地告诉他这全是小蝶的功劳。他马上转为对小蝶的称赞,他说想不到小蝶除了有音乐细胞,还懂得经营之道。这是当然的,虎父无犬女,她是金煜的女儿,自然比别人强。小蝶更加得意了。女人只要听到意中人赞美自己,那怕是赞美一条头发,也会发晕的,这我了解。
坐在我旁边的蓝玉此时向我告别,他说还要赶回去。我送他到门口,他用力握住我的手,却不多说就乘车离去了。他走得轻松,却把一个重任放在我的肩上。我收了他的钱,就意味着我要扶持他坐正区域主管的位置。蜀道难,我要完成这个任务更难。
小蝶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困扰,她悄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朱一帆又在为难我。我不便对她言明,只有掩饰地说担心她的新男朋友是冲着她家财而来。
她失笑了,说自己只是这里一个小小的弹琴师,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对方也只是一个常客,不是为她而来。旁观者清,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此人的用意呢!不过我没向小蝶解释得太多。
回到住处,朱一帆还没有回来,我盘算着装有钱的纸袋放在哪里才最安全呢!虽然朱一帆不会随意翻动我的东西。最后还是决定明天汇给母亲。到我上床睡觉的时候,朱一帆还没有回来。打区域主管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太多了。
这晚我睡不好,心里总是想着怎么才能劝服朱一帆让蓝玉坐正呢!朱一帆从来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我说的话他未必会听得进去。好不容易才勉强入睡,半梦半醒之间我觉得身边多了个人。从他身上的淡淡体香,我可以判断他是朱一帆。我转身用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身子埋在他的怀里。
“别把我当作许维平。”他抱住我,低声说。
“把你当着什么?”我梦呓般问他。
“宠物又或者玩偶。”他轻抚着我的头发。
“为什么?”我奇了,不是他把我当作了宠物和玩偶吗?
“你只会对宠物和玩偶动真感情。”他开始吻我,“你对猫比对我还要好。”
“那你就做我的猫吧!”我回应着他。
激情过后,我没有睡意,他也没有倦意。我枕在他的宽厚肩膀上,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问我为何还不想睡,我说怕醒来,他就不会再在我身边了。他笑了,说我说这种伤感动情的话,是想打动他,我吹枕头风的前兆总是这样的。
我被他识穿了,立即涨红了脸,还好在黑暗中他是看不到的。我娇嗔地用拳头打他以作掩饰。本想开口谈论蓝玉的事只能搁下不说了。还是找个他心情好的机会再说吧!可是这个机会变得难寻了,因为小珠回来了。
据新来的护理员报告,小珠见到许维国之后,哭闹了一番。朱一帆听了之后对我说小珠很快就会来这里找麻烦了,我们的太平日子到此结束。果然不用一个小时,她就找上门来了。
这时办公室里坐着我们的财务总监等几个高层,小珠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朱一帆看了她一眼,让其他人离开。我想溜,却让朱一帆叫住了。
小珠劈头就问朱一帆为何换了原来的护理员。朱一帆轻描淡写地说是医院方面提议换的。小珠就把新来的护理员数落了一番,要求朱一帆换人。朱一帆还是淡淡地说许维国可以回家休养了,何必换来换去呢!
这下小珠的脸色开始发黑了,她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让丈夫休养,许维国还必须留在医院里。朱一帆笑了,建议她到许维平位于三亚的酒店里静养,那里海岛椰林,风景优美。
小珠板起脸来说自有分寸,她已在家乡物识了一处地方。她要求朱一帆借支两百万给她就行了。她说得很轻松,仿佛这七位数字只是十块钱那么简单。朱一帆说这只是个小数目,只要有许维平的亲笔签名,他再多也给。小珠当然明白这是朱一帆在戏弄于她,但还是忍了下来,她说自己会向许维平提出要求的。说完拂袖而去。
我担心地问朱一帆他这样对小珠,小珠会不会把气撒在许维国身上。朱一帆叫我不用担心,因为许维国还牢牢掌控着自己的财产,小珠为了钱,还不至于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晚上我去看许维国的时候,他还是满脸笑容的。小珠不在,护理员说她陪丈夫吃了晚饭后就走了。
许维国看起来平和,但内心的痛苦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我只说了一句话:“我愿意用我的所有钱去买后悔药吃。”
我把这句话说给了许维平听。他听了沉默了好一阵。我又问他我该怎么做?他说三亚那边他已安排好,再过七天他会派一个专职的保健医生陪弟弟过去休养。“那个女人,你们别理她。”
我还是担忧小珠会做出不智的事出来。许维平终于笑了,他说我一定是看了太多关于豪门恩怨的电视剧,走火入魔了。
朱一帆也说我太过杞人忧天了。他说在余下的几年内,小珠一定会百般迁就和讨好丈夫的,为的是那庞大的家产。果然,在许维国出院的前一个星期,我又看到了贤慧和任劳任怨的小珠了。
许维平亲自来送弟弟到三亚。他在我们这里只停留了两个晚上。他跟朱一帆谈起了田燕涛的继任人。朱一帆列举了几个人选,说难以取舍。他又问起我意见。我瞄了一眼朱一帆,说了句领导英明。许维平笑了,说我狡猾。
朱一帆所列举的人选中有蓝玉。许维平说对这个人印象深刻,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胜任。顶头上司已把话说到这个情份上了,朱一帆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他说明天就去安排相关的事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他一定认为是我吹的枕头风。
事实上是我在许维平枕边为蓝玉说了好话。朱一帆一早就把田燕涛与曲灵双宿双飞的事报告了给他。他听了只是付之一笑。我曾试图劝说朱一帆让蓝玉上位的,但他总是用考虑一词来敷衍我。
受了蓝玉的钱财,怎么能不为他卖力呢!趁许维平过来我趁机为蓝玉吹风。许维平笑问我为何破例在床上吹捧其他男人呢!我只有死撑着说想为他分忧解难,因为朱一帆迟迟未定下人选,不利于安定团结。他笑笑也不表态。还好在关键时候他还是为蓝玉说了话。
为了这件事,朱一帆给了我几天脸色看。我猜他是生气许维平怎么会听从我意见呢!从来这些事情许维平都不会亲自过问的。他嘲笑地问我这世上什么风比龙卷风还要厉害。我明白他是暗示我向许维平吹的枕头风,也懒得跟他计较。
蓝玉收到通知后,立即上来感谢我们。沈红悄悄地告诉我她已送了一份厚礼给朱一帆的妻子谭紫慧,至于是什么,她没有多说。我们在他的饭店里吃饭的时候,他对我的脸色已没那么难看了。
虽然对我板着脸,但他没有从我家里搬走。看样子,我是该给他一点暗示了。
第七十节 惊梦
自从我上次利用了许维平帮了蓝玉之后,朱一帆对我态度明显变得冷淡了。很快他也从我家里搬走了,用不着我暗示。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又把辞职提到了议事日程。在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先与方志明商量再作决定。我越来越受不了朱一帆对我的阴阳怪气。但我已不是年少冲动的女孩子了,所以能一忍再忍。我已决定不再向朱一帆求和,被他控制和支配得太紧了,是时候由我自己作主了。
国庆假期我回家乡去,他也回重庆探望妻女。临行前他曾问过我要带些什么特产回来。这也许是他主动和解的先兆,但我没有领情,只是冷淡地说太麻烦了。他听了脸色转沉了,不过我不在乎。
回到家里没几个小时,李凌的电话就到了。他早就跟我约定一起吃晚饭。可我在西餐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没来到,只是来了个电话让我再等。这时我见到了久违的金乐。
见到我他并没有意外的表情,他也许早就知道我来这里了,只是考虑着跟不跟我打招呼而已。这两年他一直独身。他的婚姻也成了金家两老的心头病。小蝶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说没想到她哥哥是那么执着的人。言下之意是说金乐还放不下我。
我们相识不下十年,但从来没有开始过。他或明或暗也有表示过,我不喜欢他深沉的性格,对豪门也没兴趣,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况且在金家两老眼里,我只是小蝶的知心密友,做他们的儿媳,门不当户不对。要是把金乐一直没娶算我的头上,我会觉得很冤枉。
面对着他,我觉得很平静。他的表情也告诉我他也很平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抬眼看着我,说了句:“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难道我从前只是男人头吗?我对这句赞美哭笑不得。他金乐若是去追女孩子,我可以打赌,他一定得不到女人的欢心。我内心不接受,但脸上却堆起笑容说了句谢谢。
“李凌是个忙人。”他也知道了约我的人是谁。
“等他多久都没关系。”这句话是由衷的,以我和李凌的交情和感情,就是等上一整天一整夜也无所谓。
“我也可以这样等你。”他低低地说。
这死金乐,明明有了个亲密的女朋友,还要对我说这种话,我真是替他女朋友觉得不值。我此时只能支吾地说你也这样等你女朋友吗?
此话一出,他闹了个大红脸。我才发觉自己口不择言。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还说只有我一个人值得他这样等。天啊!李凌,你怎么还不来,你可知道我遇到了麻烦。
我明智地选择沉默,我深怕自己的冲口而出会对他造成伤害。他也沉默起来。这样难堪的场面持续了很久。正当我忍受不了,想告辞走人的时候,李凌终于出现了。
数月不见,他精神抖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