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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这句话里我猜测你并不很爱你男朋友。”她说得很刻薄,但我不介意,只是淡淡地说:“那只能说我不相信永恒不变的感情,又或者现实没有向我证明什么是天长地久。”
她沉默了一阵才说:“你这种悲观的想法会给你的感情和爱你的人造成伤害的。毕竟我们还是怀着美好的愿望去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下去,她视我为头号敌人,我不可能跟她平心静气地谈下去。她见我不说话,又说:“唐小姐,我并不怀疑你跟一帆的关系,但你们再住在一起,我实在是不放心。你能不能搬出去住,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对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不介怀,但也要照顾一下你男朋友的感受。”
说来好笑,方志明从来不介意我跟朱一帆住在一起,反而笑着说是考验我定力机会。或者他从来不怀疑我对他的感情。
她见我依然不作声,又说:“有时候感情上的出轨比肉体上的出轨还要可耻。我不知道一帆对你有没有产生了感情。但在你病的时候能日夜呵护,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也非比寻常。”她知道的还不少。
我开口说话了。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要我搬走我也绝不会留恋。若不是意外地病倒了,我早就离开了。现在她把话说到这个层面,我能找理由拒绝吗?如果我拒绝了,他们两夫妻说不定会为我闹别扭。我对她说我近期会搬离,请她安心回去,还有朱一帆是个好丈夫,请她多多珍惜。
她放心地回去,表面看来是这样,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我就懒得猜了。朱一帆一脸的依依不舍,说自己过了黄金周就会回去,还央求妻子国庆过来一趟。谭小姐没好气说单位准备了旅游节目,国庆前出发,前天十五天。她叫丈夫等她回来之后再回家。由于李凌的出色表现,朱一帆对他的态度开始缓和了。
我没有把搬家的事提出来,因为送走了妻子,朱一帆就张罗着出差的事宜。我想等回来之后再说,只是跟许维平通过电话,请他把锁匙寄过来。他说近期内会过来一趟。我愿意搬离朱一帆,他心里当然是高兴,问我想要什么,带过来给我。“你就是我想要的。”是男人都爱听这种话。
朱一帆是个贴近基层的领导,他打算在黄金周到来之际,去慰问下属,顺便打气,我们去的最后一站是榕城。马不停蹄地在五个区域的地盘上巡视,朱一帆每到一处,必定请管理人员吃饭,说些鼓励的话。从前胡总都是大门不出,每天就呆在办公室里。若不是遇到新场开张,许多下属还不知他的最高领导人是圆是扁。朱一帆走的是亲民的路线,从他与席毅明争暗斗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沿用至今。
他曾说过自己是从业务员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知道一个人成不了英雄,靠的是团队合作。他能打败席毅,除了用非常的手段,众人的支持也是少不了的。要不以席毅多年培植的根基,能撼动也是高难度的动作。他这套待人处事的方式对我影响深远,以至我后来功成名就,得益于曾经跟随他左右。
田燕涛陪我们下到榕城,沈红一早就在等着我们了。我和朱一帆是她和蓝玉的见证,所以她对我们特别亲热。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关起门来开会。朱一帆对蓝玉的策划也不加挑剔,只是询问了一下宣传的事宜,然后我们巡视了一遍商场。朱一帆只提出了几个改进的意见,也不再多说。
晚上我们没有跟蓝玉他们一起吃饭,只是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就跑到了金泽的商场。朱一帆这一路来不放过任何一间金泽的商场,每次都是由当地的商场经理陪同,大模大样地走进去。不知是他伪装得好,还是金泽的保安有眼不识泰山,反正他就没有被人请出来,也没有人跟在他身后监视。
我这次陪着他扮夫妻,让田燕涛单独行动。朱一帆说他太抢眼了,不会惹来保安也会惹来女人。田燕涛一面苦笑,说要学习易容术。
节前的商场总是冷清的,只有那么几个顾客在游转。朱一帆拉住我的手,我们很悠闲地在商场里东游西逛。跟田燕涛碰头的时候,他竟然是一脸的狼狈,因为他刚刚摆脱几个卖电磁炉的女孩子。我跟朱一帆相对而笑。
“上天真是不公平,竟然把好处全给了他一个人。”朱一帆有些感叹。
“俊男迟暮,几十年后他比你还要痛苦。”我安慰他。
“拥抱了晨钟,就不可以拒绝暮鼓,对吗?”他笑了。
“你有的是钱,不如去整容。”我逗他,“或者去变性。”
“那是年轻人敢才做的事,老头子没有这种勇气。”他没好气。
沈红约我吃宵夜,朱一帆说他累了,让我和田燕涛一起去。蓝玉请他去足浴,他也推说累。沈红以为朱一帆对他们有所不满,悄悄地打电话给我。我笑她敏感:“你老总最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以前能请得动他吃宵夜的。”
“出差了二十多天了,你以为我们不累?还象你们还样精力充沛?”这个多疑的家伙。
挂了电话,朱一帆就敲门进来了,问我为何不去应酬沈红。“放心不下你这老头子。”我笑着为他按摩。好一阵子听不到他说话,原来他早已睡着。
方志明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问我一路上有什么收获?我开口对席毅大赞一番,说他管治有方,怪不得你们老总会重用他。我要让他有危机感,才会全心全意帮助我们摆平席毅。
“激将法今时今日对我已无用了。”他识穿了我的意图。
“等火烧到眉毛了,看你怎么补救。”我就是要气他。
他没生气,问我放假会不会回来,他惦记着我。我心里一阵温暖,因为我也惦记着他。
从浴室里出来,我听到朱一帆在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电话,要躲到里面去听。”他早就醒了,还好没听到我们的谈话。
“怕吵醒你。”我坐到他身边,又替他捏肩头。
他拉住我的手,轻声问:“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我一惊,他来索取回报了。我镇静下来地说:“你不回房,田燕涛会怎么说。”
他一阵大笑:“小傻瓜,看你吓得脸都青了,你不能开这种玩笑。”笑完他就走了,真是虚惊一场。
第四十节 他乡遇故知
蓝玉的辛苦没白废,这次他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朱一帆看到这两天的销售报表,面上尽是笑容。不枉我们假也不放,守在这里。蓝玉适时地说全靠领导的关心和支持。这个正直的人也不能出污泥而不染,变得圆滑和老练了。
开了庆功宴之后,蓝玉请我们去酒巴。他说这里有间新开的,气氛还不错。朱一帆没反对,于是大家当然也赞同了。酒巴里人多为患,可能是由于假期的缘故。蓝玉费尽了口舌才要了一间小房。朱一帆笑着说要回老家开一间。
大家喝酒唱歌玩骰子,很是开心。我被灌了不少红酒,连忙溜到了洗手间。里面竟然大排长龙,真是晕了。从里面出来,我冷不防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肩头,这里的醉猫还不少。我也不计较,继续往房间里走。身后的人大声说着话,但全被音乐给盖过了。
喝掉了好几支酒,蓝玉又吩咐送酒上来。这里只供应红酒,真是劳民伤财,斩人不见血。酒送上来了,还有几个果盘。我奇了,好象没叫这些东西。服务员说老板送的。真是懂做生意,用几个水果来收买回头客。
没多久有人敲门进来,我正在和田燕涛玩骰子,听到房间里的人问来者是不是走错了。我转过头去,竟然见到的是傅岚。他乡遇故知,当然是万分欢喜。田燕涛是他的旧下属,也赶紧上前打招呼。
“我想跟雁子聚一下旧,你们不介意吧!”他问。
大家当然是说没关系。傅岚又说这间房的数全记在他的帐上,请大家不要客气。蓝玉省了一笔钱,是其中最高兴的一个。他拿出名片来,说只要去商场买电器,他一定会打个最低的折头给他。
傅岚笑笑,拿出几张金光闪闪的卡,分给在座的人,说是贵宾专用卡,来这里消费可以得到最低的优惠。原来他是这里的老板,大家这才恍然。
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关上了门,就把外面的嘈杂声挡住了。傅岚开了一瓶椰子汁给我。我取笑他这里不只卖红酒吗?他轻笑着说这是刚叫人从外面专程为我买回来的。因为你舍不得请我喝酒,我逗他,因为我心情太好了。自从他与小蝶分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酒喝多了,对肝不好。他很认真地说。真虚伪!生产香烟的说吸烟有害健康,你卖酒的,说影响肝脏,可照卖不误。我心情好了,有些语无伦次。
“你喝多了!”他没见怪,“刚才怎么叫你也不答应。”
“我以为遇到了醉翁。”我也觉得好笑。
我问他为何会来此地。他说新签下的这种进口红酒销售不如意,他便把别人经营不下去的酒巴接手过来,包装成高档场所,专卖这种酒,销量还不错。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
他又说起要兼顾商场和酒行的生意很吃力。他昨天之前还守在绿城的超市里,今天晚上又赶到这里来了解经营状况。还好这两个城市是连着的。“我快成了金钱的奴隶了。”真受不了这种人,赚了别人口袋里的大把钱,还要假惺惺地诉苦一番。
“她还好吗?”他忽然用低沉的声音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小蝶。我们之间不可避免地要谈到小蝶,毕竟她在我们的生命中的比重一直都是很大的。
我告诉他小蝶还留在父母身边,最近认识了一个大学讲师,两人感情进展还算顺利。我不是气他,只是作为朋友的角色说这番话。现在这对曾经山盟海誓的人不相往来,令我很感慨。上天总是爱开玩笑。
“金乐没反对吧!”他对前任大舅子还是耿耿于怀。
“他为什么会反对?”我对金乐虽然没好感,但是对事不对人。
“他总想着别人是爱上他的万贯家财才会喜欢他妹妹的,不是他选的人又怎么会赞成呢!”他比我还要偏见。
“金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只因你婚前没跟大舅子做好沟通工作。”我不是为金乐说好话,但现在说这种话于事无补。
他沉默了。他也许明白这个道理,毕竟过去的事,无法再追究。
“听说你身边一直美女如云。”这事是金乐说的。他不是说事非的人,可信程度高。
“我本来就很受女人欢迎。”他模棱两可地说。话题一转,他问:“你还见过金乐吗?我想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有些愕然他忽然说出这些话来,但我还是淡淡地说:“我们不是同一轨道的卫星,只能擦肩而过,而不可能撞在一起。”
他笑笑,知趣地也不再多说了。
我们出去吃了夜宵,他问我何时回乡,我说打算明天与田燕涛一起回家。这个朱一帆已同意了。他也要赶明天的飞机回老家,他妻子已旅游回来了。傅岚说他也想明天走,酒行里有事。我们约好了坐他的顺风车回家。
临别时他说一直很欣赏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可以为他分担商场的事务。我记得两年之前他也曾邀我进他的公司。以前还有这种可能,现在我更不想小蝶和金乐会不高兴。他看到了我脸上的为难,于是说他公司的大门永远为我开着,随时欢迎我过来。
回到绿城,在母亲身边只待了一天,我又留在了方志明身边。他抽时间陪着我,把工作带回了家里。我们每天总是不由自主地讨论如何赶走席毅。方志明笑我被朱一帆洗脑成功,变成了阴谋家。
我为他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在书架上捡到一条紫色的水晶手链。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能拥有这种昂贵首饰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女人。能进入他书房的人,少之又少。难道他又另结了新欢?
我强忍愤怒,把手链交给他,请他还给失主。他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好久才记起什么似的,笑着说是田燕涛留下的。我才不相信。他立即按了免提功能拔通田燕涛的电话。
他还没开口,田燕涛就问昨天给他看的手链是不是忘记了拿走。方志明佯装生气地把他骂了一顿,说他连累他被女朋友误会。
田燕涛大笑起来,说改天过来会带些女孩子用的东西藏在他家里。“看你女朋友能不能把市场上的醋全喝光。”他这样说。
方志明捏捏我的脸颊,笑着说:“我没想到你喝酒厉害,喝醋更厉害。”
说话间,田燕涛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想约我见面。我看了看方志明,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后来他说:“小胖打电话总不挑时候,他不怕影响你跟男朋友的感情。”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象你这样小心眼的吗?”我没好气。
我还没出门赴会,田燕涛先闯了进来,他拿了手链匆匆忙忙地走了。方志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地说:“我知道他送手链给谁了。”
“再世诸葛亮?”我忍不住笑他。
“送给你的,小笨蛋。”我这才恍然。问他:“我该不该收?”
“同事之间互送的礼物,为何不收?”这家伙只有依波拉病毒不敢收。
“他若有求于我呢!”我有自己的担心。
“要求也只会求朱一帆,还轮不到你。”他失笑,“你好象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理他的取笑,跑去赴约了。
这手链果然是送给我的。饭后我们悠然地喝着咖啡,他感谢我一直对他的帮助,有个小小的礼物要送给我。我连忙说大家是同事,又是同乡,应当相互帮助,礼物就不必送了。
他说直到前几天才知道我在他升迁的事上帮了大忙,若不是朱一帆无意说起,他还不知感恩图报。理由充分,我不收也不行。其实这只不过是我奉方志明的要求行事,从没想过要他报答。
他又问起了这里为什么迟迟不开分场?公司为何犹疑不决?方志明没白用他,果然尽职尽责。我淡淡地说朱总自然有他的方案,遍地开花并不是他的做事风格。他也没多问了。
住了不够三天,许维平就到了,我只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给我带来的不只是锁匙,还有一套珍珠首饰,他说是南珠。我不懂这类东西,只是感谢他为我破费。
后来沈红无意中见到,她说我那么年轻,不该买这些中年妇女才用的饰物。也许是许维平在介意我们的年龄看起来相差太大了,想让我外表成熟一点。他的用心我后来才明白,不过我从来没戴过。
许维平说他小弟再婚,亲朋好友都到京庆贺。他负责打点一切,只有等新婚夫妇去度蜜月了,才得脱身。
再婚也劳师动众,说不定小蝶再嫁,还有十八台奔驰穿城而过。这些富豪的心思不是我们这等贫下中农所能理解的。我笑着问他:“你一定很爱你这小弟吧!为他劳心劳力。”
他的回答吓了我一跳。他说兄弟们都不赞成小弟离婚再娶,所以在婚事上表现得很冷淡。他母亲只有指定由他来统筹安排。为了不让小弟难堪,他只有勉为其难。
“无论如何你应该祝福他,毕竟那是他的选择。他不是小孩子了,能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了。”我说的只能是开解他的话,别人的家事,外人又怎么会明了。
许维平冷笑:“他为上次的婚姻负的责任是财产的一半,一栋别墅,两套房产,还有女儿的扶养权。”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男人习惯用钱来摆平一切事情,包括女人。以后许维平跟我说再见,会不会潇洒地签张支票了事。我苦笑。
他似乎真的是不喜欢这个新弟媳,也不再谈关于这两人的事,连新娘的身份也不透露。工作似乎已成了他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发完牢骚后,他就问起朱一帆的工作,问他有没有为席毅的事大为伤神。
我说朱一帆对席毅的了解程度已相当的深了,就算短时间内被动,相信用不了很长时间,他就能改变局面。
他点点头说:“你总是为一帆说好话,看来他最大的成功就是重用你。”
“那你最大的成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