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我对这一方面不是很熟悉。”我很奇怪。
“我只带我信任的人在身边。”他这句话跟方志明同出一辙。
晚上方志明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起榕城开分店的事,田燕涛早就告诉过他。虽然从中破坏,但阻止不了他们的推进。“不用多久就会开到我们门口了。”他在笑,“我准备着打狼了。”
我很是担心,他安慰我说:“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白江扩业后,我们已收复了不少腹地。他们没有不败的的神话。”
席毅遭到冷遇,还有个原因是在白江的惨败。朱一帆发给大老板的邮件,不能说一点也没作用。他有草率和轻敌的罪名,他下属的帐也要算到他头上。由于涉及的人员很多,包括我们这里的几个高层,白江区域的营运部人员,一时半刻,还没查出谁是犹大,所以席毅还不能早枕。除非他找到合适的替罪羊,朱一帆是这样说的。
“朱一帆让你跟他去说明他把你当作心腹,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我看好他能坐上胡总的位置。你的前程无可限量。”方志明提醒我。
我又蒸了鸽子参汤给朱一帆。他笑了:“你用这种方式报答我吗?会不会简单点呢!”
我声明我只会做这一种补品,简单省钱有效用。改天出差了,想做给他吃也没时间了。
“我喜欢你的细心周到。”他笑了。吃过之后去陪妻子聊天。我闲着无事,正想收拾一下行装,田燕涛的电话到了,约我吃夜宵。我推说在收拾行李,推掉了。这次到榕城的人员中,没有营运部的人。
“为什么不给机会他?”朱一帆从书房里出来,他显然听到了我的谈话。
“与其给他,不如给你。”我没好气。
“说来听听。”他在我身边坐下。
我一边为他轻捏肩头,一边说:“他没有安全感,惹上他会成为天下女人的敌人,我何必找这种麻烦事来干呢!你不同,专一成熟。可惜我没这个机会。”
他拍拍我的手问:“我若是给你这个机会呢!”
“我明天一早就去寺庙还神。”我笑了。这句话他会受用的。
“别乱想了,小孩子。”他又拍拍我的手,回房了。
睡到半夜,因为口干,我起来找水喝。却见他房里还亮着灯。不禁好奇地敲了敲他的房门。他开了门,问我为什么还不睡。我对他说睡不着。
“是为我吗?”他在笑。
“别乱想,小孩子。”我学着他的语气,拍拍他的肩头说。
“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他问我。
当然想,我对他的所有秘密有莫大的兴趣。
他让我进了他的房间,只见窗边有个画架子。纸上的一幅扫描,画是窗外的夜景。他曾告诉过我,他的业余爱好是画画。当年他在校外写生时偶遇他的妻子,把她画到了纸上,也画进了心里。
“画夜景,不如画我。”我冲口而出才发现唐突。
“你会坐上几个小时让我画吗?”他觉得好笑。
“你可以画睡着的我,我会很安静的。”这有何难。
“你若不介意我看到你睡着的样子,我乐意为你效劳。”
“我从来都没锁上房门睡觉的,你喜欢可以随时进来画的,只要不要把灯开得太亮就不会吵醒我的。”
他点点头说:“夜了,你该去休息了,我们明天的事还多呢。”
我回到房里就睡着了,他有没有进来画我,我根本不知道。这只是个玩笑,又何必在意呢!
第二十六节 武则天
朱一帆在晚饭后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内容不外乎是各部门明确分工和任务,抓紧时间部署。中途有几个电话约他吃饭都一一让他推掉了。他说很累。很早就洗澡上床了。
我洗过澡之后回到房里,他还躺在床上玩QQ。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晚上必和妻子在电脑上碰头。我没打扰他,把手里的一大堆文件逐一整理。来了这里都有一个星期了。除了采购部的事要处理之外,这里所有芝麻绿豆的事,都要管上。
朱一帆悠然地在电脑上打着字,还不忘问我招聘的事宜。我说有不少人来投靠,但人选不尽人意。
“是不是你挑剔呢!”他笑着问。
“是人力资源部的人尽职尽责,与我无关。”我没好气。
朱一帆一阵轻笑,他笑着问我知不知道自己的绰号。
“不知道!”我干脆地说。忙得头都晕了,还有时间说笑。
“生气了?”他关上电脑,走到了我的身后。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替我捏拿肩井穴。我略一意外,但还是让自己享受着这份舒服。
“别让自己太紧张。”他在身后笑,“我看着你憔悴,也不知能为你分担什么。”
我没好气。来到这里之后,他把冰洗部分的选位和入场费用交给我来谈。按他的要求,我开出了天价,吓走了不少品牌的业务。大家都纷纷找他。他把事情推到了我身上,结果冰洗部分只有一两个品牌达成了初步协议。还是被他们缠得烦了,我才心软降了点价的。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他还要算到我头上。
“大家都把你叫做‘武则天’,我听了也觉好笑。”他又在身后说:“那我不就成了李治了吗?”
这个绰号我早就知道到了。不但外面的人这样说,连公司内部的人也私下这样叫我。不为别的,只为朱一帆在他们眼里对我宠信有加,就足以令他们起了疑心。
我们在商场附近的旅馆租了一层楼的房间作为临时居住的地方。因为来的人多了,所以大家都挤在一起。朱一帆是最高统帅,所以他自己住了一间。他见我和另外三个女孩子住在双人房里,于是便说他的房间还可住多一个人,让我住进去。大家一阵哗然,我却无所谓。因为我们早就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习惯了和对方相处。
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但终究是太忙了,要赶在春节前开业,所以大家也只有在临睡前说一下事非罢了。但涉及要朱一帆批示的所有奏章,却全部送到我的手上。于是我便成了李治身边的武媚娘了。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害的。”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敲他的头。
他笑着躲开了。说话间他的电话响了,是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沈红打来的。她有事要跟朱一帆商量,问他有没有睡。
朱一帆请她来房间。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朱一帆自己去开门。对方在门口犹豫了好一阵才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先是看了我一眼,才在椅子上坐上。幸好现在是冬天,我最怕冷,所以就算睡到床上也穿成个棉花包,严严实实。若是在夏天,我穿着吊带睡裙,非让她回去形容得香艳无比。
我站起来说出去散散步,朱一帆示意我坐下说:“你是我的助手,没什么不可以知道的。”我只有坐下。
沈红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个同学,想进来这里。他以前是金泽的冰洗主管。”
早就料到她晚上来访是事出有因。朱一帆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雁子,你怎么看?”
这老狐狸,把难题推到了我身上。幸好我也跟方志明学过几天太极。于是我笑着说:“是人才呀!能来我们公司当然好。沈小姐不如安排一下让他跟朱总见一下面。”
朱一帆点点头说:“沈小姐你就安排一下吧!雁子,你帮我去见一下他。”一个太极手势,他又把难题推回来给我。
沈红久经官场,当然心领神会,她笑着对我说:“唐助理,你可抽得出时间。”
我无奈接招说:“明天晚上吧!冰洗的事我还没谈下呢!”
沈红道谢后走了。我瞪着朱一帆说:“你不是好人。”
“因为你还不知道我好在哪里。”朱一帆在笑,笑得有些暧昧。
我避开他的目光,不解地问:“她负责招聘人手,为什么先请示你。”
“因为她是个聪明人。”朱一帆笑笑说:“对方是个敏感的人物,她怕惹来麻烦又想邀功也怕我到最后不同意。”
“我该怎么做。”我问他。
“金泽的人过来对我们来说有一利和一弊。他若是真心过来,对我们了解金泽在这边的运作和战胜对手有事半功倍的作用。但他若是对方的间谍,我们就等于养了个老虎在家里。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朱一帆又在替我捏肩膀。
“若是有那么多后果,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呢!”我不解。
“险中求胜。”他在笑:“也可以说是急功近利。就看我们对此人了解得够不够透彻。”他拍拍我的肩头说:“别想太多,明天见了人再说。夜了你也该休息了。”
“外面的夜色那么好,不出去走走很浪费这样的良辰美景。”我看着窗外,有些出神了。冬日的蒙胧也是种诱惑。若是方志明在身边,他一定会陪我在家里附近的草地上散步。
“我陪你去吃你爱吃的烧烤。”朱一帆拿起我的大衣给我。
“谢谢你。”我跳了起来。这时电话却不适时地响了。号码很陌生,原来是个品牌冰箱的业务打电话来约我吃夜宵。白天我们为选位费和入场费互不妥协,晚上他就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
我说忙推开了。朱一帆在旁笑了:“你从不给机会别人。”
“我从不给机会敌人。”我没好气。
“敌人是相对而言的,不是绝对的。在一定的情况下,敌人也可以转变成朋友。”朱一帆很有深意地说:“你这个职位是个肥缺,不好好利用很可惜。”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对我对种事深恶痛绝的。想当年我被方志明戏弄得围围转。老顶还私下孝敬了一笔不小的数目给他。真是天下的乌鸦一片黑,没想到到处都是这种情况。
“我怕有风险。”我说实话。我怕这事成了他掌握我的把柄。
“周瑜打黄盖,”他满不在乎地笑笑说:“我们的能力无法改变现状。只能顺应潮流。”
我听了这番堂而皇之的话,本想辨解几句,但还是沉默了。
可能是入夜的缘固,风似乎更大了,吹在人身上有种透骨的冷意。本来吃了鸡翅膀还热乎乎的我忽然打了个抖。朱一帆解开他的大衣,把我包在他的怀里。头一次跟他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我下意识地推开了他。他笑笑脱下了大衣围在我的身上。
“谢谢!”我笨拙地说。
“别冻坏了,我现在不可以没有你。”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句话怎么听都象是话里有话,是我的错觉吧!
回到住地,大家在吃着热腾腾的面。见到我们一同回来,都同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朱一帆拿出一大袋子的烧烤,立即引来一阵欢呼。
“谢谢唐小姐。”有人说。我奇怪了,这分明是朱一帆买回来的,为何功劳在我身上。“没有唐小姐,你们有机会吃到朱总买的东西吗?”有人起哄说。对这种话里有话,内有玄机的话我很是不以为然。既然我是他们眼里的武则天,那么我就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朱一帆笑着问我为何不生气。我没好气说已有抗体了,现在百毒不侵。
“高处已胜寒,果然有了道行。”他又是一阵的大笑。
第二十七节 曹操
沈红为我约了金泽的人在一间西餐厅见面。来者还年轻,没有四十吧。他对我说他忍受不了他上司的猜疑,所以才决定离开。
“我不可以保证你到我们这里来就可以不受猜疑。”我笑了。
“如果你们不猜疑我,我也不敢到你们公司来。”他显然明白我话里的含义。
我笑笑,换个话题:“蓝先生是个人才,随便哪间公司都求之若渴。你到我们公司来不怕遭到金泽的打击报复吗?”
“唐小姐你多心了,我早就预知后果了。就怕你们公司猜疑我的动机,不敢请我。”他出动了激将法。
我没有买帐,只是淡淡地说:“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从蓝先生这里了解金泽的情况,你会有所保留吗?”
“只要在专业操守之内,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得很巧妙。
我心里冷笑,幸好他没说带着商业机密过来,否则我早就推台走人了。看来他不是个小角色,还有点老奸巨滑。
闲谈了一阵,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回商场了,就告辞了。
我在回住处的途中,打了个电话给方志明,跟他说蓝玉要过来的事。问他我该怎么做。他说还不清楚蓝玉是不是榕城方面派过去的人,等他了解情况后再告知我做法。
我躺在床上不动,朱一帆被人约去了还没回来。跟冰洗那边的业务较了几天的劲,我几乎败下阵来。朱一帆昨晚面受机宜,叫我把数目降一点点,然后对大家下最后通碟,谁不接受拉倒。
这招有效,大家暗里骂着我是“武则天”,那边去找朱一帆。朱一帆装着无可奈何一番,又把谈判权推回到我身上。逼得跳墙的人赶紧约他吃饭面谈。他临去之前说:“雁子,我帮你摆平他们,你可要知图报。”我没好气,明明他是去财源广进,偏要在我这里先领了功劳。
有人敲门,我知道不是朱一帆,他那会那么早回来。我懒懒地说门没锁,请他自己进来。
进来的是沈红。我没坐起来,她大方地坐在朱一帆的床上,把一盒子东西递给我,说是面膜。
我下意识的摸摸脸,真的干燥和少了弹性。
沈红笑着说这种面膜不合她的皮肤,所以拿来给我试一下。醉翁之意,不领情说不过去。这可是很昂贵的护肤品,我心动了。假意说要给钱她重新买过。她笑着说是朋友相送,她是借花敬佛。我心领神会地收下了。
她也没多说就走了。我取了一张敷在脸上,真的很滋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蒙胧间似乎见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坐了起来。
“吓着你了。”他笑着柔声问,是朱一帆。
“坏死了,半夜三更坐在人家面前。”我惊魂稍定,用手去敲他的头。
他没有躲开,笑着说:“你刚刚踢开被子,我为你盖上。你不感谢我,反而要埋怨我,是何道理?”
“总是狗咬吕洞宾,世上没有好有人心。”我说着去撕脸上的面膜,才发现它早已不在,脸上清清爽爽的,很是舒服。
“我帮你拿开的,白惨惨的,怪吓人的。”他笑着拉我起来:“拿了鸡翅膀回来给你。”
我重新躺到床上,懒洋洋地说:“我很累,不想动。”
“明天没么多事了。我跟几个品牌的业务见过面,已基本达成一致。明早他们会找你签确认书。所有费用的明细我已列好了清单放在你的桌子上。”朱一帆捏捏我的鼻子:“你可以睡安乐觉了。”
“谢谢你。”我高兴得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他。
“你的动作充满诱惑,别忘了你抱住的是个成年人。”朱一帆在笑,却没推开我。
我不好意思地放开他,在桌上找到了那张明细。所有费用都减了很大的幅度,显然朱一帆作了很大让步。看来无论是朱一帆还是方志明都是爱用漫天开价,落地还钱这一套,就看谁坚持得住。
“这个价钱大家都可以接受,我不想再耗下去了。后天他们就可以进场装修了。我们要赶在春节前开业并不难。”朱一帆并没多说其他的事。
“你为什么不问我见蓝玉的事?”我奇了。
朱一帆淡淡笑了笑:“我向那些业务了解过蓝玉的情况。他到金泽的时间不长,升得很快,本来有个副经理的位置给他的。后来却让别人给占去了。他心里有怨恨不奇怪,但在金泽这种传统的商场,人事关系最为重要他却不明白。他的背景和社会关系很简单。他是个人才,比林华他们有能力。”
看来他出去一晚比我的收获还要多。平时见他多是笑嘻嘻的,城府之深,做事的细致周详,不是我三头半个月可以学到的。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他还不够贴切。三国的奸雄曹操可以跟他一比高下了。
“你是打算收他了?”我试探地问。
“若是你,你收不收?”他没正面回答,反而来问我。
“用人不疑,疑人勿用。”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他。
“那他在你心里是不是疑人呢!”朱一帆在笑。
我在心里猜测,朱一帆一定在考着我的判断能力。于是我也笑着说:“若是我,不但要收下他,还要给他从前更高位置。但有一点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