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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他笑着吻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正说着曹操,朱一帆的电话到了。他问我喜欢什么特产,带点回来给我。
“只要是你带回来的,我都喜欢。”我这样说。方志明在身边吐了吐舌头。
“那我只带自己回来。”他在电话对面笑了。
这边刚挂了,傅岚的电话忽然到了。他要见我,立即。我回头看了一下方志明,征求他的意见。他耸耸肩,也没反对。
傅岚的车就停在方志明家不远的地方。看来我不见他,他说不定会找上门来。见我坐好了,他拿出一盒糖果给我,是我最爱吃的橡皮糖。
“谢谢你还记得。”我对他说。
“你的所有嗜好我都知道。”他笑笑,把车开到了“天上人间”。
小蝶不在,我还以为是她想见我。为我倒了杯红酒,傅岚悠然地说:“我是为金乐来见你的。”我有些诧异,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们没想到你会不给机会他。”
我连忙声明我一向当金乐是哥哥。“可他没当你是妹妹。”傅岚在笑:“我这大舅子是个固执内向的人,不善于表白。难怪你不给机会他。”
“金家门第高,我攀不起。”我说实话。
傅岚一阵轻笑:“小蝶说她哥哥为了你很苦恼,所以要我出面作说客。”
我也一阵轻笑:“他金乐身边美女如去,从来说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怎么会有苦恼这回事。”
傅岚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上次他回总公司开会,是不是见了你?”
我没有否认。他又继续说:“其实上次回去开会是假,岳父岳母要介绍个女孩子给他才是真的。听说这女孩子的父母是高官。”
“门当户对。”我淡淡地说,又一桩政治婚姻。
“对方对他很上心,他却不冷不淡。”傅岚又在笑:“岳父岳母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就要我们帮忙查一下。”
“查出来了就拆散,对吗?”我笑了,豪门从来都是做这等没功德的事。
傅岚没笑:“我不想他步我的后尘,所以也对岳父岳母说真话。”
我有些诧异:步他的后尘,难道说傅岚对他自己的婚姻也不满意。傅岚看出我的心思,他解嘲地说:“如果有得选择的话,小蝶不是我的最后和唯一。”
我聪明地不作声。虽然小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别人的家事是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说话的,况且别人的私隐我也没兴趣知道。
“既然我选择了她,我就要对她负责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想,所以不幸的婚姻随处可见。可能大家都只想为自己负责吧!”傅岚说了这一番话,就沉默了。
我从他的话是隐隐听出了他对自己婚姻的无奈和抱怨。我既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又不懂安慰人,就只有选择沉默了。
“他很爱你吧!”傅岚说话了,我知道他所说是方志明。
“也许是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方志明是个不容易把握的人。虽然我能深深地感觉到他对我的爱。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受过伤,所以我想他会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傅岚抛出句颇有哲理的话。
“也许是吧!”我拿起了酒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傅岚解开了鞋子,拉起我的手,要我陪他跳舞。“你不怕脚再受伤?”我失笑,记起了上次的事。
“如果是你令我受伤,我不介意,反而荣幸。”他幽幽地说。
在《多瑙河之波》的音乐里,傅岚搂住我的腰。我们在他办公室的木地板上轻轻起舞。他贴得我很近,以致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方志明也爱这种味道的古龙水,每天晚上他都要喷上一点,说是我们之间的味道。
“能把你拥在怀里的男人,是个幸福的人。”他在我的耳边呢喃。
“能让你抱在怀里的女人,是个幸福的人。”我笑着回敬他。
“你愿意做这个幸福的女人吗?”他轻笑。
“你愿意做这个幸福的男人吗?”我调皮地回应他。
“小顽皮!”他轻笑着吻了一下我的鼻子。
说笑间,我的电话响了。是方志明打来的,不用问是催我回去。
“能不能多留一阵子?”傅岚没有放开我。
我犹豫了一阵子,点了点头。
“谢谢!”他又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回我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吹起了口哨,居然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怎么那么巧,我身边的男人都喜欢这首歌。
回到方志明家里,已是深夜。他还在书房里看文件。我从身后搂住他。他回吻了一下我,说用阿胶蒸了鸽子给我,让我吃了早睡,他还有事要做。
“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向他撒娇。
“我不在的时候,难道要麻烦朱一帆。”他笑了。
“坏死了。”我擂着他结实的肩膀。他笑着抱起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田燕涛的电话,他说已为我买到了明天一早的车票了,想跟我一起同行。我看一眼身旁的方志明,他点了一下头。
我问方志明是不是他让田燕涛关照我的。他否认了,还说八成是田燕涛对我日久生情了。他的话惹来我一阵大笑,就把田燕涛在公司的风流帐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方志明摸摸自己的脸,叹息着说可惜自己没有田燕涛这一张脸,否则还可以惹些风流债回来。
第二十四节 路更长
打架事件有了下文,大老板说你们自己处理吧!于是小胡总又和大家关起门来开了一天的会。朱一帆幸灾乐祸,在会上没有表态。后来大家一致通过,跟金泽打持久战。此事由席毅负责到底。
朱一帆心情很好,晚上拉我到外面吃麻辣火窝,还喝了不少酒。幸好我懂得开车,小心翼翼地把他带回了家里。
我把他扶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为他解开西装,盖上被子。这是我头一次进他的房间。里面很简单,桌子上有个相框。朱一帆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在笑,那人大概就是他妻子吧!
刚要离开,我听到他叫我。他让我把他的手提电脑拿过来。原来他每天晚上都跟妻子在QQ上联系。他醉得厉害,让我帮他跟妻子聊天。
他们两夫妻之间说的都是孩子的事。冷不防他妻子问起我的事。她问丈夫为何在留我在家里长住。看来朱一帆对她很坦白,无事隐瞒。
朱一帆懒洋洋地说:“李凌让我照顾他,我也想找个人平时搞一下卫生,所以让她留下。”
我把朱一帆所说的话打在了电脑上。他妻子回话:小心日久生情。
我不由自主地回了她一句:是日久生虫。
“我妻子是个开明的人。”冷不防朱一帆在我身后说。我回过头去,他不知何时已从床上坐起来。
他们闲谈了一阵,朱一帆就草草结束了通话。他向我解释说想我在这里长住,只不过是一个人住得慌,想找个伴。而我细心周到又勤快,是个很好的同伴。末了他说了句:“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大可放心。”
“你不在意公司的同事的想法?”在我眼里他好象没什么在乎的。
“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他又躺回了床上。我坐到了他身边,为他轻捏身子。
“你的前任是前车之鉴。”我提醒他。
“我的前任是大老板的表妹夫,否则谁会理你的私事。我们这里从来都是业绩论英雄,你养几十个老婆也不会有人管。”朱一帆在笑。
我沉默了。他说得对,业绩论英雄。只要销售节节上升,方志明有几个小蜜又有谁来理呢!只不过是茶余饭后多点笑话而已。
“我说错话了。”朱一帆看着我,眼神很有深思的味道。他难道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掩饰地笑笑说:“我只不过在想,如果我坐到了你的位置,就算有十个八个情人,也没有人会计较的。”
“就算要计较,也只是你的情人之间的计较。”他笑了:“女孩子有这种想法是不寻常的。你没听说过妻多夫贱吗?”
“那是没有妻或者只有一个妻子的男人,吃不了葡萄所说的。”我懒懒地回应他。男人从来就不怕下贱。
朱一帆一阵大笑,他说:“我明白李凌为什么看重你了。你的想法果然与别不同。大有和男人一分天下的气概。回到唐代,你会比武则天更有气魄。”
“谢谢你的高帽子,我会当赞美照单全收。”我没好气。方志明曾说过:你若是个男孩子,会是我最强硬的对手。或者我骨子里的不羁造就我这种个性。
正说着,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我知道不是方志明的。上次回家他说过会尽可能减少与我的通话,为的是我的更具隐蔽性。
打电话给我的人居然是田燕涛,都大半夜了,难道有不可告人的话要说。他在电话里用一种很急速又有些慌乱的语气请求我帮一下他的忙。他被一个有夫之妇缠上了,要我客串做他的女朋友。
我几乎失笑。但立即答应了。本着他的身份和角色,我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救苦救难。
我对朱一帆说要去打救田燕涛,因为他让人缠上了。朱一帆沉吟了一阵说:“可能是财会部的江小姐。她是席毅的小姨子。田燕涛不想得罪他上司。”
我好奇了,这事他也知道。他笑笑说:“这些微妙的关系你不可以不知道,否则惹了甲,就会得罪乙。你见到他们,小心说话就是了。江小姐已婚,所以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我在酒巴里见到了田燕涛。他身边坐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是江小姐。她见到我就瞪大眼睛说:“你是涛涛的女朋友?”
“我们认识两年了。”我笑笑:“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江小姐不相信地看着她的涛涛。对方陪笑着说:“她以前跑业务,我是超市的采购部经理,所以认识了。”
“认识也不代表你们拍拖呀!你们又不住在一起,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住在别的男人家。”我住在朱一帆家里,众人皆知。这女人不笨。
我又笑着说:“我知道喜欢小胖的人很多,所以我们一直暗中来往。我想也没谁知道。你喜欢小胖的事,他早就告诉我了,只不过我知道你丈夫很爱你,所以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说得很是巧妙。给了她台阶,下不下是她的事。
她果然一怔,随即说:“我可以为涛涛放弃一切。”
“可以为小胖放弃的人不计其数,”我又笑了:“他不受外界的诱惑,证明我对他是多重要。”
她冷笑:“那是他没遇到我。”
“好了。”田燕涛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可能舍弃雁子。谢谢你的厚爱。”说完他拉起我往外走。
江小姐一手拉住他,哀怨而又深情地说:“涛涛,你真的这么无情。”
田燕涛拂开她的手说:“我对你多情就是对雁子的无情。”
离开了酒巴,他才松了一口气说:“谢谢你。”
“怎么谢?”我故意说。
“你想我怎么谢?”他笑语盈盈地看着我说。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他着迷。这男人的的魅力真是无法形容。单是笑容,就可以令人晕眩。我赶快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不如现在我们去吃烧烤。”他拉起我的手:“我知道你爱吃。”
从他手掌传来的热力,温暖了我整个身体。冰冷的夜风中,仿佛春天已来到了。我还能拒绝吗?
“你知道我的小名是小胖?”他送我回到家门外,笑着问。其实是方志明在无意中说起的。他说田燕涛小时很胖,是出了名的小胖子。没想到长大了倒变得倾国倾城了。
我调皮地对他说:“当然,你的绰号不是叫小胖吗?”
他点点头说:“一定是表哥告诉你的。”停了一下他说:“表哥曾经很爱你,我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分开了。”
我沉默了。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对不起。”他可能以为说中了我的痛处,所以连忙解释说:“我知道他很在乎你,原谅我多事。”
“以前的事,别提了。”我向他笑笑。
“该放下是要放下的。”他向我展开了灿烂的笑容。
开门进屋,朱一帆居然还在看电视。他向我笑着说:“看来你今晚很开心。”
“也许吧!”我向他笑笑。
“田燕涛不错,值得考虑。”我有些失笑,记得很久以前,傅岚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
第二十五节 昨日
不到一天,我跟田燕涛的关系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许多狐疑的目光都在看着我,其中不乏嫉妒的眼光。田燕涛发过信息来向我道歉。我不以为然,这些算得上什么。日子久了就会丢淡了。
朱一帆把我叫进办公室。他颇有深意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你也笑话我。”
他拍拍身边的椅子,失笑着说:“我找你来是说正事的。”收起了笑容,他说:“公司在榕城的新店位置已基本谈下了,剩下工作的交给我负责。我决定带你过去。你把手头上的事暂交给其他人。我们准备出发。”
我一惊。我来了这里那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在榕城开分店的事。方志明也从没谈及过。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榕城就在我们家乡绿城的旁边。过了年,方志明的狼就会来了。
和朱一帆谈了一些事之后,他说放我去陪田燕涛吃饭。我巴不得,找了个地方,悄悄地把这件事发了信息给方志明。他回信息说他已知道。
田燕涛毫不顾忌地来找我出外吃午饭。我为他成了众矢之的,当然要他请吃饭来补偿。
我试探地问他榕城开分店的事。他轻描淡写地说:这本是营运部份内的事,由于打架事件,席毅兼顾不了那么多,才会破例交给朱一帆。
还好他知道了这回事,想必方志明也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朱一帆会喜形于色,原来他是为此事。
“油水很深的。”田燕涛淡淡地说:“这一架打断了席毅的财路。”
“金泽未免太强硬了。”我说的是真话。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胡总在华北惹了那么多事,照样和气收场。
“有一半要归功于朱一帆,天知道他当初跟金泽讲数的时候,是怎样的煸风点火的。”田燕涛还是淡淡地说。
这一直都是朱一帆单枪匹马去谈判的。我要负责群龙无首的商场,也不知他们谈判的内容。
“总之是席毅流年不利。从来我们都没有这样被动过。”田燕涛把他碗里的鸡腿夹给我,“朱一帆怎么那么巧当时在白江呢!”
“我怂恿他去看金泽扩业的。”我对他说实话,“小胡总同意的。”
他点点头说:“你老总很厉害的,你在他身边要小心。你这种角色最容易做替罪羔羊的。”
这个我承认,方志明也曾提醒我。我身边全是虎视着的狼群,说不定那天让人无声无色地撕开吞掉。
“我们怎么说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有困难不妨来找我。”他很真诚地说。我却起了疑心。他不知我的身份,难道是想拉拢我进他们的圈子。昨晚说不定就是一出戏。我是朱一帆身边的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们想通过我刺探朱一帆的事。
因为这样想,我对他立即没有一丝好感。想当年他在绿城对我不屑一顾。来了这里却殷勤有加。妄想用“美男计”来利用我。他未免太小看我了。想到这里,我挤出一点笑容说:“真的谢谢你。呆在朱一帆身边真是不容易。说不定要你来帮我。”
“我会的,只要你需要我。”他又热切地说。
我心里却在冷笑。我的疑心病来自于方志明的“狼群理论”。他认为商场上所有人都有狼的野心:有共同利益时大家共同作战;出现困难时,每个人都可能被当初的战友所出卖。他久经风雨,屹立不倒,全因明白了这套理论。被他洗过脑后,我自然而然对任何事都提高了警惕。除了他,我没信任何人。
朱一帆从各个部门抽调人员,很快就组织了到榕城的队伍,还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将榕城的具体工作作了详细的说明。他重申我在上次打架事件中处理善后很周详,所以他带我去。
“轮不到他们不服。”事后他对我说。按照正常的运作我是没机会去的。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我对这一方面不是很熟悉。”我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