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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注视著躺在地上的杰伶,衡量著情势。
“好吧!如果我逃得出去,我就饶了你。”
“是是是,谢谢疯狗哥!”哼,只要脱得了身,不要说你饶我,我才饶不了你,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赵杰任虚与委蛇。
“废话少说,该怎麽做你快做。”疯狗急於脱身。赵杰任立刻扯著嗓子对外放话:“外面的听著,这间仓库已经布满了炸药,只要你们一闯进或开火,我们就立刻引爆。”
“你的死活干我们什麽事!”窗外扩音器传来里斯的声音。
赵杰任的视线立刻扫向窗边,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了里斯旁边的乔。乔没死!乔怎麽会没死?他明明看见铁田杀了乔——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疯狗见他突然一僵,以为他怕了,对他大喝:“喂,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告诉你,再不快点把我弄出去,我就先一枪毙了你。”他用枪抵著赵杰任的头威胁。
赵杰任终於由震惊中回神,并且露出了笑容。也好,这样更万无一失。“疯狗哥,别急,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中,就算我们想死也死不了,因为这个女人的情人就是国际巨星乔,而姓乔的此刻人就在窗外,你想他会忍心见白己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吗?”
疯狗的视线也调向窗外,果然是享誉国际的巨星乔。这下可捡到宝了,不仅命可以捡回来,或许还可以藉这个女人向他勒索一笔钱。
他高兴的走向杰伶。“咦!我记得报纸写乔的女人是个外国妞,而这个女人分明是黑头发的。”他立刻愤怒的走向赵杰任,“你他妈的又耍我!”
“不不不!她真是乔的女人,不信你对这女人动粗看看,看乔有什麽反应。”赵杰任连忙说。
疯狗一脸怀疑的走向杰伶。“长得还真不错,可借你这人太不懂得怜香惜工了,把人折磨成这样。”虽是这麽说,他还是试探的踢了一下昏迷的杰伶。见她没反应,便用力揪起她的头发,看向乔。
乔果真如发了疯似的用力敌窗,而且大有要冲进来的架式,但被人架住了。
看来姓赵的这小子没骗他,这妞儿真是姓乔的心上人,这下可要发财了。“你说得没错!”
赵杰任一脸得意。杂种,铁田那一枪打不死你,我利用这拖油瓶折磨也要折磨死你。
=====
“你们别阻止我,他们正在折磨杰伶,你们没看到杰伶浑身是血,一动也不动,她一定是死了,我要这群混蛋付出代价!”乔抢过里斯手中的扩音器,朝仓库内怒吼:“你们杀了杰伶,我要你们全死无葬身之地。”他狂怒,眼看杰伶如破娃娃般任他们折磨,他心如刀割。
“这贱货没死,如果你们逼我们引爆炸弹,那她就死走了。”赵杰任在仓库内又得意的蹋了杰伶一脚。
窗外的乔怒不可遏二你这浑球,如果敢再动杰伶一根寒毛,我发誓绝不让你活著走出仓库口”
“少威胁我,我就是要折磨这个贱货,你又能怎么样?有种你杀进来啊!”赵杰任一手拉起无意识的杰伶,一手用枪抵著她,一脸狂乱的挑衅。
“我真为你感到可耻,你现在一无所有,就只能欺负女人。”
“谁说我一无所有?虽然想夺你庞大遗产的心愿是泡汤了,但光是我在赵氏弄到的钱,也够我一辈子吃喝不尽了,哈哈……”
“是吗?你确走所有的钱都弄到手了?”
“你这什麽意思?”这杂种到底想说什麽?
“我问你,你把赵氏卖给了谁?”
“卖给了一间大财团,乔氏——”不会的,大虎查过这个财团,跟这种杂种没有关系的。
“这就对了!我不妨告诉你,我的英文全名是乔柏特,全世界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人只有几个,而现在你就是那少数的人之一。”
“乔柏特……天啊!那我银行户头的钱——”趙杰任除了错愕。
“没错!你想我会匯一毛钱给你吗?可惜你先是沉浸在我死了的快乐中,而后又顾着逃难,否则你会发现的。”
“你这杂种,居然设计我,我杀了这贱货。”他狂怒的打算杀了杰伶。
“你住手!”疯狗大喝,阻止他的行为。“原来你没有钱,卻敢跟我谈生意,你是不要命了!”疯狗大怒。这小子居然欺骗他,还让他陷入险境。
“我……我以为我有钱。”趙杰任急忙解释。
“什么叫你以为你有钱,事实是你根本没有钱。敢骗我疯狗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疯狗一说完,他的手下十几枝枪立刻对着趙杰任。
趙杰任吓得立刻高举双手。“疯狗哥,你听我说,我还有钱,我知道我老头死前还藏了一个保险箱,准备给那杂种的,里面一定有很多钱,只要我去拿,我就有钱了。”
“你说的是真的?”疯狗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而且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他连忙说。
趙老会藏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不妨就再信他一次。“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别再骗我,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也绝对不敢骗疯狗哥您。”他抖着声直点头。
“还有,你最好也别再激怒那小子了,你我都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激怒他对我们没好处。”
“不用怕,她是我们的王牌,现在的情势是由我们掌控。”
“最好如此,反正我警告你,你别玩得过火,把事情搞砸了,你也活不了。”疯狗用枪柄不断用力拍打他的脸颊以示警告。
“疯狗兄,我说过不会有事的。”趙杰任忍住愤怒,扶着仍刺痛的脸颊。这杂碎太可恶了,自己非杀了他不可。
“你应该知道,我並不是以耐心出名的,别再惹恼我,所以——快把我们弄出去。”疯狗不耐的大吼。
赵杰任真想一刀杀了这只蠢狗,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忍无可忍,打算豁出去了。於是他不著痕迹的接近疯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该怎麽做。”他已经在忍耐的极限。
“你说什麽?有种你再说一次!”疯狗暴怒的瞪向他。
“我已经忍受你很久了,杂碎!”赵杰任在疯狗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迅速的将他拿下,并以手枪将他挟持,喝令疯狗的手下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杀了疯狗。他又命自己的手下将疯狗及疯狗的手下一一用绳子绑起来,并搜出疯狗身上的引爆器。他简直得意之至,情势整个大逆转,仓库内的一切已经由他掌控了。
“你再要狠啊!再打啊!怎麽不打、不骂了?如果你不打就轮到我打罗!”赵杰任不客气的甩了疯狗两个耳光。
“你这狗娘养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疯狗愤怒的叫嚣。
“这时候你还耍狠,真不愧是疯狗,可惜你现在连疯狗都称不上,顶多是条哈巴狗,快求求我吧!也许出去後我会饶你一命。”说完,他哈哈大笑。
“放你的屁,要我求饶,作梦!”疯狗嘴硬的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赵杰任不疾不徐的抹去脸上的口水。“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你死定了!”他疯狂的对疯狗拳打脚踢。
疯狗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得半死,纷纷对赵杰任叫嚣怒骂,但他们都被制住了,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老大从一开始的大声怒骂,到声音逐渐微弱,最後变为呻吟……
=====
“他们似乎是起内哄了!”杨清国由窗户看著仓库内的情势。
“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里斯高兴的说。最好杀个两败俱伤,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糟了!是赵杰任那小子控制了里头,这下更难处理了。”乔忧心的看著行为愈来愈乖戾的赵杰任,他正残暴的对付疯狗,赵杰任的神智似乎在失控边缘,一步步走向疯狂的境界。
“乔先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赵小姐恐怕是更不利了。”杨清国也察觉到赵杰任的异状。
“姓乔的杂种,我现在要你们立刻撤离这里五百公尺远,并且为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手中的引爆器可能会不小心将这里夷为平地。”赵杰任又从仓库里放话出来。
“怎麽办?”里斯心急的问。
“先依他所说的,退吧!”乔终於沉著下来。
“可是——”里斯觉得这样就放过那小子,太便宜他了。“乔先生说得对,让他出了这间放满炸药的仓库反而对我们有利。”李风靖赞同乔的话。
“我明白了,只要他一离开仓库,我们的威胁就减少了,还可以乘机救出小精灵。”里斯恍然大悟的说。
“我这就叫我那群兄弟先退後,再依他的要求弄辆车子来。”李风靖立刻前去安排。
片刻後——
“赵杰任,我们已经退出五百公尺外,车子也准备好了,一切都依你的要求,现在我们要求先放了杰伶。”乔用扩音器对他喊话。
“你们当我是傻瓜?要我先放了人质,门都没有,等我确定脱离危险後,我自然会放了她。”
“万一你安全了,可是又不放人怎么办?”里斯抢过扩音器大吼。
“现在是我说了算,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这小子太狂妄了!”里斯气得冒烟。
“里斯先生,依现在的情势确实是他说了算。”杨清国无奈的说出事实。
“难道我们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他带走小精灵?谁知道他成功逃脱後,会不会依的放人?”
“这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救回杰伶的。”乔目光坚定的看著仓库。
“赵杰任出来了。”李风靖提醒道。
“王八蛋!他居然要疯狗等人将他护在中心,胆小鬼!”里斯忿忿的骂。
“他扛著赵小姐上车了。”杨清国出声。
“他为什麽又将疯狗他们赶回仓库?”李风靖讶然地问。
“糟了!危险!”乔大叫。
接著“砰”的一声,仓库爆炸了,所有人在一阵错愕後,立刻展开抢救。
“赵杰任太没人性了,居然引爆炸弹,活活将疯狗他们炸死。不妙了!他一定是想藉混乱溜走。乔——乔呢?”里斯回头时已不见乔。
发现乔时,他已矫健的跳上车,打算追赶乘机逃走的赵杰任。
“乔,等等我。”里斯赶在乔飞驰离去一刖跳进车里。“你动作还真快。”他喘著气说。
乔俐落的打著方向盘,不断加速。“我绝不能让他跑了。”
“乔,快!他快将我们甩了。”
前面有个大转弯,赵杰任来了个高技术,加速冲了过去。
“天啊!那小子不要命了!”里斯惊呼,“啊——乔,你也不要命了!”看见乔也来个加速大转弯,他心脏差点停摆。
“你坐稳了,又有个转弯了!”乔提醒。
“不要——啊乔,你根本是在跟他玩命嘛!”里斯死命的抓紧车门,准备随时跳车逃生。“乔,不好了,他开进前面的树林了。”他紧张的大叫。
乔立刻加速冲进树林。
“砰,砰砰!”
赵杰任开始对乔他们开枪了,乔惊险的连续躲了他数枪。
“你们最好别再紧追不舍,否则别怪我杀了这贱货。”赵杰任拉下车窗,回头对乔他们大吼後,接著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乔的车胎,车子立刻失控打滑,转了数圈,撞到了树木这才停下来。
赵杰任利用这个机会飞驰而去,不见踪迹。
“可恶!教他给甩了。”乔爬出车子,气愤的用力拍车顶。
“谁教他有枪,我们没有。”里斯无奈的直跺脚。
“他到底要把杰伶带到哪?”乔檐忧不已。
“是啊,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再想办法找到他。”他泄气的看著已经完全报废的车。
“没错!”乔开始四处寻找出路,并察看地形。“我想起来了,这里似乎是赵宅的後山,赵杰任一定是回到赵宅了。”乔兴奋的说。
“他回赵宅做什麽?他不怕警察埋伏在那?”
“也许刚才匆忙逃难,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冒险回去拿。”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赶快赶去赵宅,也许还来得及。”里斯心急的说。
“嗯。”
两人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
赵杰任果真带著杰伶避开了埋伏在外的警察,回到了赵宅。
他潜进赵廷龙生前的书房内,移开了书桌,掀开了地毯,里头赫然有一个足以容纳保险箱的洞。“就是这个,老头你费尽心思藏的宝贝,最後还不是教我给挖出来了?”他得意的将保险箱抱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够值钱的话,他将能靠它们东山再起,届时他不会再犯今天的错误,而且他还要所有害他失去一切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头究竟藏了什麽东西给那杂种?”他小心的撬开保险箱,可是这著实不容易,他费了好大的劲,流了一身汗,才终於将保险箱打开。
他兴奋的取出一叠又一叠用牛皮纸袋装的厚重文件。“这里头装了什麽?这麽一大叠,又重。”他期待的撕开牛皮纸袋。“这是什麽?”
他一阵错愕,这里头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贴簿,而且全是有关乔的新闻,显然是从乔开始出道就搜集至今。“废物,全都是废物,臭老头,你居然搜集这些废物当宝。”
他愤恨的将这些剪贴簿撕毁掉出,无意间由其中一本剪贴簿中掉出一封信来。他粗暴的撕开信封,信上竟写满了父亲对儿子的忏悔与思念之情,末了竟还主口明如果乔肯原谅他,回到赵家,他将可继承赵家的一切,并且要他好好提携照顾杰任和杰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关心那杂种,可是我怎麽也没想到,你居然关心到这等地步
你为什麽总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关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应该是属於我的,我的——”他发狂的砸毁书房里的一切。“你为什麽就是不明白——”他崩溃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对你的用心。他总是一次次的帮你,你却一次次地伤了他的心,不断教他失望。”杰伶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散乱一地的剪贴簿,以及正在啜泣的赵杰任,她内心也为他感到难过。
“你住口!你懂什麽?老头那麽疼你,你也是罪魁祸首,是你抢了属於我的父爱,老头关心你们总是胜於我。”他忿忿的指责。
“不是这样的,爸对你的爱总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给蒙蔽了,他是恨铁不成钢啊!”她轻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诚的说,“我虽不是爸亲生的,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敬爱的父亲,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让我们重新来过,忘了所有的纷争,我愿将爸给我的一切全给你。”她希望这麽做能化解他多年来的妒恨心结。
“你真的愿意将一切都给我?”他一脸惊喜。
“嗯!”她愿意用一切换回他们的兄妹情,让他走回正途,相信她这麽做爸也会同意的。
他先是一脸惊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开她。“你这骗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头信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杂种肯回来,赵家的一切将归他所有,到时你也是一无所有,你居然想骗我,你太可恶了!”他怒目的瞪视地。
杰伶见他神情狂乱,忍不住害怕的直後退,转身想跑,可惜她一身是伤,根本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