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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峡谷,我们就安全了。”
琅轩点点头,也不说抢过几个火把就又点燃了几座营帐。琅轩平时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但是现在,他心中明白战争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倒霉永远只有老百姓。只有胜利者,才能保护弱者。他爱他的故乡,爱那片土地,所以也只能用夷族平民的血来保护他所爱的地方和人民。尽管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天亮了,大漠之王和琅轩边打边退,不一会就把敌军引进了他们的埋伏圈,等到左贤王发现上当的时候,也晚了。大军在景峰和众多将领的齐心指挥下,向敌军杀去,左贤王看见那光秃秃的黄土上还有几棵草,连忙下令火攻。可惜草太少了,难成气候,夷族的军队死伤大半,又被俘虏很多。左贤王在部下的拼死保护下,脱出重围,狼狈逃命而去。
左贤王在逃走的时候怨毒说:“穆景峰,不抱此仇,我誓不罢休。”说罢,连珠七箭,均指向帅旗下的景峰,景峰慌忙拔剑,一挥挡掉了六箭,只剩一箭,却怎么也避不开了。只得迅速的挪动身子,希望不要伤到要害。却被人猛推了一把,回头看,却是琅轩,那一箭登时射进了琅轩的左肩,伤得并不重,琅轩不在乎的把箭拔下,抛在地上,又运功点了周围的穴道止血。
景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又怨恨的说,“谁让你帮我挡的,万一你有个三场两短,我岂不要哭死了。”
琅轩忙安慰他;“瞧你,不过是轻伤而已,又不痛,哪就那么容易死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说完,身子却不禁晃了两晃,忙扶了景峰一把,忽然觉得眼前的阳光变得那么刺眼。再一晃就毫无知觉地倒在了景峰的怀里。
景峰吓坏了,忙大声地唤他,琅轩却一点知觉没有,脸色也渐渐的变了,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大漠之王在这时候赶到了,一看琅轩的脸色,再一摸他的脉搏,脸色一下变了,咬牙切齿的说:“好狠毒的左贤王。”
景峰忙问他:“琅轩这是怎么了?”
大漠之王道:“那一箭上抹了剧毒的‘影魅’,此物剧毒无比,药性燥热,中者若是在七天内得不到解药,就会全身化成血水而死,凄惨无比。”
景峰一听差点昏过去,恨恨地说:“那解药呢?”
大漠之王说:“这解药要昆仑山上的千年冰魄与天山雪莲的种子才能解,只是这两样实在是难求,左贤王也只有毒药没有解药,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罢频频摇头。
景峰听了,半天没有言语,最后说:“没关系,如果琅轩死了,我定要拉了左贤王为他陪葬,再下去陪他,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说完竟然笑了。然后温柔的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琅轩,低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抬头时,眼睛已经是雪亮的,仇恨疯狂的在他的心头燃烧,叫来传令官,吩咐道:“告诉弟兄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没仇的为了封妻荫子给我杀。”
战斗极为惨烈,景峰把琅轩交给大漠之王,自己挥剑就向敌军冲去,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毫不手软,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出来。
从白天到太阳西下,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景峰他们获得了大胜。鲜血染红了整个峡谷,在残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凉。景峰拄剑立于小峰之上,心里却没有得胜后的快感。心里只有为琅轩的担忧。
就在琅轩昏迷的那一天,流云回来了,带回了他想知道的消息,但是他却听不见了。
营帐中,景峰握着琅轩的手,出神地看着他,低声道:“琅轩,你知道吗?流云回来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是我朝的商场之王啊,他是薛文驰。他还有一个弟弟,薛文骋,在十四岁那年被赶出了家门,下落不明。他们会是你的亲人吗?你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背景吗?琅轩,我一直都在陪你说话。你一定要撑到我找到解药回来救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寂寞的人世间。”
琅轩毫无反应的睡在榻上,但是好像听到了景峰,眼角流下了一颗璀璨的泪珠,仿佛心痛着景峰的心痛。
景峰看见了,竟然笑了,“你听到了是吗?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你一定要撑到我回来啊,我知道这很辛苦,但是为了我,请你撑下去,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来救你,不管有多么的困难,我们还要在一起好多年,我们要看着炎渊长大,我们也要做爷爷啊。请你一定不要放弃。答应我。”说到后来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百里之外的薛文驰也弄明白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并且比景峰知道更多。也知道了琅轩中毒昏迷的消息,心急如焚。在听说千年冰魄和天山雪莲的种子可以解毒时,急忙带着他珍藏已久的东西赶往大军营帐。
三天过去了,琅轩还是昏迷不醒,而景峰也在四处的搜寻解药,军务都交给了底下的人去做,只想要救琅轩。可是那样稀少的东西如何能轻易的得到。最后景峰决定他自己骑快马去找,希望还赶得上。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将军,有个叫薛文驰的人求见,说他有救琅轩公子的药,要请他进来吗?”
景峰一震,连忙掀开账帘,快步迎了出去,深深鞠躬道:“薛公子,如果您真的能救活琅轩,穆景峰以后听凭差遣。”
薛文驰也很着急,道:“将军不用多礼,还是救人要紧。”
景峰立即引着薛文驰进帐,薛文驰凝视着毫无生气的琅轩,差点掉下泪来。这时大漠之王也知道了薛文驰的到来,没经同胞就闯了进来,两人的目光交会,传达着不为景峰所理解的信息。
沙漠之王说:“早知道薛大公子又解药,就不用舍近求远了,什么话也别说,先救他吧!”
薛文驰点点了头,从内袋里取出要用的物事,道:“我虽有这两样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用,还是请沙漠之王说明用法吧。”
沙漠之王也不罗嗦,对着景峰道:“请大将军运功护住他的心脉,薛大公子注意周围的动静,绝不能有人打扰他们。”景峰和薛文驰点头。
景峰轻轻扶起琅轩,催动内力,护住了琅轩的心脉。沙漠之王摆开琅轩的嘴,让他含着那冰魄,又连点他手少阳经,足少阳经二十四处大穴。右手握住他左手,左手握住他左足,催动内力,帮助琅轩把纠缠于经脉中的毒素聚集在一起。然后把天山雪莲的种子用掌力震碎,给琅轩喂下,运功三周天之后,掌力一吐,把千年冰魄给他喂下。又过了一会儿,听得琅轩的呼吸渐粗渐重,琅轩不安的扭动几下,似乎极为痛苦。
沙漠之王急忙道:“快护住他的心脉,我帮他把毒给逼出来。”
景峰忙把功力催到十成,沙漠之王也把功力催到十成,帮助琅轩的血气运行。当景峰和沙漠之王快要撑不住地时候,琅轩终于把毒血吐了出来。那血不是寻常的紫黑色,却是极灿烂的鲜红色。
沙漠之王长吐了一口气,道:“好了,现在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只要调养得当,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景峰放下琅轩就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多谢二位大恩大德,穆景峰今生不敢或忘一时,请二位恩人受景峰一拜。”说着就磕头下去。
沙漠之王忙拉起他;“我和薛大公子救他都是由必然的,没有任何不救的理由。至于原因,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问他吧!我累了,先告退了。”说完就离开了。
薛文驰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看了景峰好久才说:“你真的爱他?”
景峰道:“是,我爱他,重于我的生命。”
薛文驰点了点头道:“也是,如果不是爱惨了他,你也不会跪下了。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待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陪在他的身边。”
景峰道:“我会永远陪着他,直到生生世世。”
薛文驰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得话,别忘了。”
天者语…残酷…战争
我在天宫之上俯视着尘世,看见了纠结一切爱恨情仇的战争。枪与矛纠缠在一起,刀与剑闪着寒光,每一次的冲锋过后,剩下了一地尸体和充斥于天地之间的浓重的血腥气息。
我不是没有参与过战争,但是天界的战争竟远没有人世的惨烈。狰狞的面孔,嘶哑的呼喊,垂死的呻吟,一切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
天界的战争,没有横飞的血肉,只有术法发出的光辉照亮整个天宫,战争是优雅的,是在沉寂了千年之后的神仙的消遣,往往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活得太久太无聊了。哪怕只是因为你踩了我的脚就可以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
人世的战争却要复杂的多,他们为了土地,为了女人,为了财富,为了一个人的雄心和梦想,大打出手,死伤不可计数。却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成为了他们发展的动力,不同的种族在战争过后融合了,文化也融合了。我不知道天帝这么做的目的,但是看着他们的血统渐渐混杂竟然有了一丝的不屑。
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眼睛不由得飘向昆仑绝顶,那里的云雾依然缭绕,响彻三界的清冷箫声依然不知疲倦的吟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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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read。fbook。/bookintro/20805。htm(小说)昆仑·天祭·情劫
第九章
薛文驰在琅轩醒来的前一天,离开了,告诉景峰,三天后,他还会回来找琅轩,他有些私事要和琅轩单独说说,希望景峰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景峰答应了。
琅轩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景峰兴奋得大笑,抱着琅轩亲个不停。大漠之王有点受不了的看着高兴得快要发疯的景峰,凉凉的泼了一盆水,“别忘了,明天薛大公子就要回来了,你不怕他把你的宝贝给抢走了?”
景峰一听这话不禁担忧起来,想琅轩是那么渴望知道薛文驰的消息,难保不对他有好感。虽说琅轩说了那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但琅轩说的是真的吗?
郎轩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跟薛文驰见面,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否则以琅轩的心细,岂能没有发现景峰转的心思?
第二天,薛文驰没有来,却遣来了一个仆人,说是请琅轩公子移驾一见。景峰很不高兴却因为答应了薛文驰,也不好阻拦。琅轩身子还弱,只骑了马慢慢的走,景峰终究是不放心他们单独会面,悄悄的坠在琅轩身后跟了去。
两人见面的地方看得出来是临时的,新胡杨木搭了个简易的凉棚,周围垂着薛家最好的绸缎庄出的雪纱,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一壶西域来的葡萄酒冰在碧绿的玉盆里,旁边还放着几块从昆仑山上采掘下来的巨冰,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凉气。薛家的大气以及奢侈由此可见一般。那仆人扶了琅轩进去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个人在里面。
琅轩在看到薛文驰的时候似乎很是激动,怔怔的站了很久。薛文驰看他的眼睛里竟然有着难解的忧伤和怜惜。在对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薛文驰张开双臂,琅轩毫不犹豫的扑在他的怀里,泪水如珠滚落,濡湿了薛文驰胸前的衣襟。
景峰看见这一幕,几乎要气昏过去了,琅轩怎么可对着他人投怀送抱?等到景峰再看他们的时候,琅轩已经止住了泪水,却还是赖在薛文驰的怀里,两个人低声的说些什么,因为离的太远,他却听不到了。
才一恍神,景峰却发现琅轩把上衣给脱了,薛文驰的手指轻抚着琅轩肩膀上的烙印,最后他泪竟然就那么晶莹的落在了琅轩的背上。薛文驰帮琅轩披上了衣服,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喃喃的安慰着。
景峰忍气看下去,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平静下来,看神色谈话的内容也不那么沉重了。也不知道薛文驰说了什么,琅轩竟然羞的脸色通红,不依的撒娇。景峰几乎都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妒火了,仅凭最后的理智强迫自己看下去,内心却又是伤痛又是愤恨。心里一直在呐喊,琅轩啊,对着我,也不见你如此娇羞的模样,怎么对着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竟如此的放荡,让我情何以勘。
当看到薛文驰在琅轩额上印下一吻的时候,景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掠数十丈,在远远离开了他俩之后,才狂喊出声,渐渐变成了哽咽,心痛难忍。极度悲伤之下,竟然一口血吐了出去,又狂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哪还有一丝的欢愉。
靠在薛文驰身上的琅轩忽然抬起头来,侧耳细听。
“怎么了?你听见什么了?”薛文驰关心的问。
琅轩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恍惚间好像听见景峰哭了,好伤心呢。”
薛文驰也笑了,“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想成这样,要是分离个三年五载,你不要相思成狂了!”
琅轩说:“也许吧,但是我会一直想他一直等他,等他回来。如果他没有回来,我就等他一生一世,决不放弃。”
薛文驰看着坚定的琅轩,眼里是钦佩是赞赏。
聊着聊着,天边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琅轩轻叹了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呢,我就要回去了。”
薛文驰握住他的手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要担心。”
琅轩点了点头,道:“哥,那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找你。”说完躬身行礼,退出了凉棚。翻身上马,缓缓而去。
薛文驰看着他在斜阳里远去的单薄背影,竟有一种难言的忧伤,好似他再也见不到琅轩了。
琅轩兴高采烈的进了帐篷,看见景峰背着手立在中间,高兴扑进她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磨蹭着,腻声说:“景峰,我今天好高兴啊!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景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琅轩伶仃的手腕,恨声道:“是吗?你今天玩得是真的很高兴了,让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恐怕连不可告人的事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看着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琅轩愣了,不可相信看着他,“你怀疑我红杏出墙?你竟然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景峰,你说话太伤人了。”
景峰暴怒的打断他的话,“我都看见了,我看见你跟他撒娇,他还吻了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琅轩也生气了,“你跟踪我?!我竟然让你如此不信任,哈哈哈,我所深爱的人竟然如此的怀疑我。我何其无辜?”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景峰听他如此说更是火上浇油,“你听着,你从来就是我的奴隶,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了。”一时间愤怒蒙蔽了理智,伤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却暗自后悔。
琅轩听到这话,震惊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从来只是你的奴隶,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
景峰本想反悔,口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不错,你从来都只是我的奴隶,我泻欲的对象而以,你以为就凭你,我就会爱上你吗?哈哈,你太天真了,你顶多只是我的男宠,其余的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琅轩的眼睛一下子空了,觉得心一阵阵的抽搐,痛得都麻木了。眼睛好酸,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所有的快乐也被景峰这几句话全部给粉碎了。琅轩涩声道:“是啊,是我自作多情,王爷怎么能喜欢我这个卑贱的奴隶呢,我从来都只是奴隶而已,奴隶而已啊。”
景峰狂笑着说:“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