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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朱秀宁立刻微不可察地撇柴秀宁儿,下巴向旁边稍稍移动一下,很明显是被秦英抓住了痛脚。
“其中好像有一条是……”秦英摇头晃脑的,摆足了纨绔子弟的架势。
“凡我柴氏子弟不得经营青楼、赌场、妓院,亦不得参与相关买卖。”
“对对对,没错,有这条!”秦英话甫说完,武玉树立刻跳了出来,神气活现的道,“翩跹楼你柴大小姐不能买,也买不得,哈哈哈。”
“是啊,秀秀,爷爷老早便定下规矩,青楼的生意柴家弟子不能沾。”
“虽然只是过一道手,但若被有心之人横加挑拨,这违背家训的罪名……”
柴家众人也来相劝,
柴秀宁气得差点吐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双美目愤愤然盯住秦英,大有跟他誓不罢休的气概。
秦英惨然一笑,回头看着程天羽。
“拦住柴秀宁,别让她买翩跹楼。”
——四少,你这一句吩咐,害死兄弟了。
程天羽在笑,一边笑一边摆手,示意秦英不用在意。
(家法,规矩?)
(啊呸!)
(只不过略沾点边,柴俊武哪舍得拿他最心痛的宝贝孙女开刀。)
柴秀宁这种自小受宠、娇蛮任性的大小姐,越是用言语激他,越是有人反对,越是不能做的事情她越要做。
做就做吧,柴秀宁不担心,某人会替他担心。
柴秀宁硬要做,某人会阻止他做。
别人的话柴秀宁不会听,某人说的她一定会听。
然后……
然后就该本少爷出场咯。
“规矩怎么样,家法怎么样,翩跹楼本大小姐还就买定了。”柴秀宁赌气似地撇着小嘴,眼角瞥着武玉树,一脸不屑的神气。
“秀秀,你别冲动呀,这事要是被武家人添油加醋,去爷爷那……”柴晋凡大急,极力在一旁劝说。这事要真算起来,他也得负未加阻拦之责。
“家法是人定的,大不了叫爷爷改。”柴秀宁冷笑一声,左手叉腰,浑圆修长的玉腿交迭挺立,瞪着武玉树道:“凭你也想买下翩跹楼,借机欺负思思姐,做梦!”她虽无心卖弄,咄咄逼人中却别有一番独特的韵致。
武玉树心神一荡,想象她剥去罗衫纱裙后,那双赤裸的腿子该是如何浑圆修长、结实腻润,恨不得过去抱上一把,无奈碍于她柴大小姐的身份不敢造次,“咕嘟”咽了口唾沫,望向张子翔。
张子翔狡目一转,邪笑道:“众所周知,柴家子孙众多,柴俊武柴老爷最宠爱的就是柴大小姐你,即使忤逆家规想来也不会重处,但两位柴三公子、四公子就……当然了,柴大小姐天之娇女,两位兄长带妹受过也是应该的,只是……”
他稍稍一顿,有意加重了语调,朗声道:“只是如此一来,柴氏族中皆知柴大小姐闯祸,遭殃的却是族中兄弟,日后在自家人面前……”
他本想威胁朱秀宁,却不料朱秀宁螓柴秀宁,嘟着娇柴秀宁的小嘴儿,俏脸挂满不屑的表情,会说话的眼睛传递出“无所谓啊,本大小姐不在乎”的意思,有恃无恐的傲慢姿态比武玉树发起横来还要嚣张。
“宁妹。”苏静思忽然说话了,俏脸现出没法掩饰看得人人心神动荡的感激神色,樱唇轻吐道,“你的心意姐姐知道,姐姐也很感激你,但此事涉及柴阀门规和柴阀一众子弟对你的……态度,翩跹楼的事情还是罢了。”
“思思姐——”柴秀宁待要再说,苏静思盈盈别转娇躯,对着武玉树道:“武公子,事情到了这份上,你也该退一步了吧,不然秀宁狠下心肠硬是和你争倒底,我这做义姐的怕是劝她不住,到时候……令尊武大人那里恐怕不好交待。”美目秋波盼兮,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过李家、程家的座席。
武玉树一愣,半天没弄明白她话的寒意。
张子翔凑过来道:“公子,惹恼柴秀宁这暴躁丫头等若和整个柴房作对;再把李家和程家得罪了……李家倒没什么,程天羽却是出了名风流倜傥的主,您要是强买翩跹楼,还对静思大家……这……要是他和柴秀宁联手,我们……”
武玉树猛然醒觉,赶紧道:“啊,是是是,柴大小姐若是退出,本公子也……也不买了,翩跹楼还是由吴老板作主吧。”
“此话当真?翩跹楼的竞买武大公子和柴大小姐一起退出?”
“是啊,别这头说得好好的,转眼立马反悔,那可真就丢人了。”
“哎呀呀,全京城的世家公子差不多都到了吧,要是出尔反尔……”
程天羽使个眼色,秦英、尉迟江、尉迟松立马开始起哄,厅中的其他宾客也跟着闹腾起来。
“都别吵!”程天羽大手一挥,昂然起身,声音老大老大,慢思条理的道,“武公子那是武家大少,代表着整个武家,他说得话能反悔吗;柴家是生意人,讲究的是个‘信’字,柴大小姐当然也不会出尔反尔了,是吧。”
武玉树点头,柴秀宁哼了一声,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也没有出言反驳,一旁的苏静思则甜甜浅笑,美眸异彩涟涟,充满感激的望向程天羽。
既不用受制于武玉树,又可免了结拜义妹的麻烦。
两样全其美的结果,全仗着程四少爷一语话。
别急,程四少爷的话还有一句呢。
“好,柴家、武家退出,翩跹楼,我买!”
第十三章 五年前的什么……
什么!?
程四少爷要买!!!
满场宾客一起傻眼。
“程天羽,你敢耍弄本少!”武玉树始知中计,又急又怒。
“哎,哎呀,武大少何出此言。”片刻前程天羽的神情还是好整以暇,转瞬间换过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惊异样,“要吴老板卖翩跹楼楼的是你吧,提出相互竞价的也是你吧。方才程某出言无状,不慎惹恼了武大公子,自知理亏,身上虽然带够了银子然自始自终未发一言,就是为了向武大公子赔罪。”
“我们四少是什么人,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很清楚,想这京中内外三十里的风月场中,‘程四少爷’几个字可是响叮当的字号啊。”秦英显是得了程天羽的嘱咐,拇指一竖,跟着嚷嚷道,“翩跹楼呢,我们四少爷是向往已久了,以前早想盘过来,无奈吴老板开价太高,实在是买不起啊。”
程天羽拿起个香梨,送到口中痛嚼一大啖,好整以暇的道:“这次机会难得,武大公子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说服吴老板,弄了这么个竞价拍卖的方式……嘿,算来也是在下运气好,苏大小姐主动退出了,武大公子自己也……哈哈哈,程某当仁不让,就捡了这便宜了,多谢,多谢武大公子谦让。”一本正经的拱手作揖。
武玉树气得浑身直颤,肥猪脸青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程天羽洒然转身,面向吴科伟时手里已多了张凭信:“吴老板,在下出价十万……不,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待会要是真被我购得,你还得找我一两。”
十万两,程天羽哪来十万两!?
程咬金给的呗,老头子最痛孙儿,锦囊里放十万两不稀奇。
“程天羽,你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武玉树火冒三丈,张口大骂。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摆明了是讽刺他。
“你他妈的,老子……”武玉树一怒之下,伸手就要拔剑,忽觉肩颊一紧,原来是给张子翔按住了。
“少爷,使不得!”张子翔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他和秦英一唱一和,脏水全泼在了您身上,要是再动手——少爷,事情闹大,吃亏的是我们呐!”
“难道就这么算了?”武玉树咬牙切齿,一副择人而弑的凶狠样子。
“我们不追究,有人追究。”张子翔笑了笑,抬眼往横一扫。
柴秀宁跨前两步,直抵程天羽身侧,俏脸变作铁青色,秀眸射出愤怒交集的神色,怒不可遏的插腰叱道:“程天羽、秦英,你们一会敢当着本大小姐面玩这种把戏,你们真以为柴家人好欺负的么。”说到“欺负”两字,柴秀宁霎时红晕透颊,三分薄怒中倒挟着三分羞涩、四分嗔怨,骄横跋扈的柴大小姐顷刻成了涩旎作态的小妮子。
这一切只是瞬息间的事,柴秀宁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杏眼圆睁的道:“聪明的就立刻收回刚才那话,否则非怪本大小姐不客气。”
除了和柴秀宁面对面、擅于察言观色的程天羽,谁也没把她容色的瞬间变化看在眼中,而即使是程天羽,对此也大惑不解,全然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柴秀宁说起“欺负”两字时,神态表情会产生这等一闪而逝的变化。
“哎,秀宁小姐莫要冲动。”程通举起茶杯轻呷一囗,润了润嗓子,这才好整以暇地道“你买翩跹楼是要赠给静思大家,即免了她的仙音妙曲被某人独占,又好给她在京城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好时时陪着秀宁你……”
藉由刚才的神情变化,他隐隐的感到柴秀宁和“程天羽”的关系不同寻常,有心想探个究竟,故意改动了称呼,开始是“柴大小姐”接着是“秀宁小姐”,最后索性直呼闺名,亲热的唤起“秀宁”来。
“程天羽,‘秀宁’也是你叫的!”小妮子动怒了,这回俏脸没红,撅起小嘴,杏眼圆睁,纤柔洁美的玉手指着程天羽,又急又怒的骂道,“你这臭东西,坏东西,从小就不是好人,五年前……”说到一半忽然打住。
程天羽愈发肯定其中暗藏内情,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处理翩跹楼的事才是正经,拱手作一大揖道:“在下急欲澄清心意,一时失言,还望秀宁小姐赎罪。”虽然没有退回去叫“苏大小姐”,神态表情却无比谦恭,叫对方有气都生不出来。
柴秀宁娇哼一声,嗤之以鼻的道:“说吧,又想耍什么鬼主意。”
程天羽仍是好整以暇的闲适模样,微笑道:“在下买翩跹楼,为得不是自己,而是想替秀宁小姐你达成心意。”
“帮我?你、你……你是为了帮我。”柴秀宁眼睫颤动,呆呆的瞧着他。
“对,翩跹楼由我程天羽买下,待静思大家生日当天以秀宁小姐的名义当众转赠,不知这样是否算……”程天羽故意不把话说完,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柴秀宁被他一眼望来,像给直望进心坎里般,芳心微颤,却仍强做怒色,现出一个没好气,充满少女气息的动人表情,嘟长了可爱的小嘴道:“哼,不要,本大小姐送礼才不要人帮哩,思思姐她……她也不会收的!”
“可是没有人比我出价更高……”
“你爱买是你的事,要不要你帮……本、本大小姐自己作主,思思姐的生日礼物我会另外去办,才不要收你这坏蛋……”柴秀宁说到一半,话又哽住,好半天才吐出浅粉色的舌头,佯装怒色的道,“你的好意我们手不领,心、心也不领!”言下之意是翩跹楼你程天羽可以买,但要当成礼物送她和苏静思都不接受。
程天羽等得就是这句,身子一挺,头一昂,扬声道:“既然秀宁小姐不反对,武大公子也没意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翩跹楼打今起是我程天羽的了。”
第十四章 你们都完了
“高,实在是高,四少,你真是高啊!”
“轻而易举的收了翩跹楼不说,黑锅还全让猪头彪背,连向来刁蛮任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心上的柴家丫头也……哈哈哈。”
“是啊,几年了,无论什么事,无论有理没理,这小妮子一贯是咬牙倒底,死不服输,难得见她软一回——四少,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四少英明神武,区区一个猪头彪哪里是他对手。”
“岂只猪头彪,就是武承嗣、武三思到了,照样敌不过四少神的机妙算。”
翩跹楼外的小巷里,秦英、尉迟松、尉迟江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着,差点没把程天羽捧上天去。
“行了,这点事情算什么。”程天羽面色冷峻,一点不在乎三人的夸赞。
“哎,四少啊。”秦英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翩跹楼都是你的了,为什么把他交还给吴科伟打理,还承诺每年的进项分他三成……”
“我问你,青楼妓院你去的多了,除了在大厅胡吃海喝,争风吃醋,还有搂着姑娘上楼睡,其他事情你还知道什么。”
“这……”秦英一呆,旋即摇摇头,“青楼里规矩太多,别说我了,四少你都未必记得全,何况……什么客人该怎么应付,姑娘们怎生安排才不得罪人,各家达官显贵之间如何周旋,唉呀呀,想着就头疼。”
“是了,你想着头疼,我想着也头疼,青楼妓院的生意程家没人做过,到头来还是得请人打理翩跹楼。请谁?当然是吴科伟,翩跹楼是他一首经营起来的,做什么都轻车熟路,至于能力手段嘛更不必说——以前他没有大靠山,依旧在四大世家的夹缝里把翩跹楼办得有声有色,这样的人才去哪找啊。”
“留他就留吧,但为什么分他三成。”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买下洛阳最顶尖的青楼,换成你是老板,舍得么。”
秦英摇头。
“你舍不得,吴科伟自然也舍不得,这么点银子买下他花一生心力建立起来的产业,虽说武玉树逼他在先,我不过是捡个便宜,但占了翩跹楼却是不争的事实,随便花点银子雇佣他,要他在我手下我办事,吴科伟能办的安心么。”
程天羽微微一笑,慢思条理的道:“我让他继续打理翩跹楼,允诺给他三成利润,就是想让吴科伟知道,他在翩跹楼的主导地位没有改变,一切大小事务依旧由他作主,只不过是头上多了个我,背后多了个程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本少爷手下办事不会比他自己做老板赚得少。”
“才三成啊,怎么说……”
“三成如何?以前的翩跹楼,处处要看官府脸行事,这边不敢招惹,那边不敢得罪,逢年过节的要到处送礼巴结,逢迎拍马,唯恐招呼的不够周到,被人使绊子、捅阴刀。现在呢,翩跹楼成了我们程家的产业,官府衙门有胆子为难么,那些世家子弟、王公贵胄,谁又敢自恃身份来这白吃白嫖呢。”
“有了我们程家这座天大的靠山,翩跹楼的生意只会蒸蒸日上,我有把握、有信心,往后利润的三成绝不会比吴科伟之前赚到得少。何况现在的他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何纨绔子弟都敢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吴老板,而是程四少爷我亲自挑选的翩跹楼大当家。他的主子是我,背后是程家,谁敢不敬他三分、让他三分。”
“如此一来,吴科伟地位有了,尊严有了,银子方面又不亏欠,还怕他不心甘情愿的为我卖命,心甘情愿的为我效忠。”
“哦,是这样。”秦英恍然大悟,嘀咕道:“但三成未免也……”
“知道这年头最贵的东西是什么吗?”程天羽忽然一笑。
“女人?”
“金子?”
“珠宝?”
“错,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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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你说你都把翩跹楼买下了,为什么不要静思大家当场献曲,非要该在十天后……嘿嘿,我可有点……等不及啦。”出得巷子,四人来到京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秦英仍在程天羽耳边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十天后是静思大家的芳辰,听曲带庆贺一块办不是更有意思。”
“可是我们都熬了这许久,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就指望着……”尉迟江连连搓手,叹息道,“哎,等待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呐。”
“度日如年?度日如年好啊,四少我就是要全京城希冀一赏静思大家仙音妙乐的仰慕者们度日如年。”
“这……这是为何?”尉迟江懵了,抓着脑袋一副迷惘不解的样子。
“无缘倾听静思大家的曲子,怨谁?我么,不,武玉树,是他起了色心,非要霸占静思大家一曲,惹得静思大家心中不快,这才取消了今日的演奏。是我,程天羽,主动提出为静思大家庆贺芳辰,顺带请静思大家在芳辰上完成她和翩跹楼的之间约定——害他们没曲听的是武玉树,武临风等武氏族人;为他们创造机会、迎来仙音的是我程天羽,其中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