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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快出府了,阎立人的骂声仍远远传来。
“四少爷,对不住了,我跟着师父学琴十三年,从没见过他老人家发这样大火,琴谱的事情恐怕办不成了。”张六叹一口气,谦声道。
程中棠大咧咧的笑道:“哎,反正东西到手了,差得就是个署名,用来赠给静思大家还不是……”
“你懂什么!”程天羽掸掸手中纸卷,唇边冷笑一闪即逝,“这里面的曲子哪怕狗屁不通,有了阎老先生署名照样价值千金;没有署名,就算是仙音妙韵,也同废纸没有区别——拿着两张废纸送人,我程天羽还要不要脸?”
“要,当然要。”程中棠缩了缩身子,噤若寒蝉。
“张六,有没有其他办法请你师父……”
“难啊。”没等程天羽问完,张六已然一叹,“师父做事向来是不做则以,一旦打定主意……哎,天皇老子都难改变。”
“哦,那就是说没有办法了?”程天羽淡淡一笑,语气平静的可以。
程中棠、雷鸣听来没什么,张六却感觉一股凉意从背脊直升上来,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催迫着他,连保持温文尔雅的姿态都有点困难,招牌式的笑容更是僵硬的几乎凝定:“不、也不是……我、我和之哥会想办法劝劝师父的。”
众人走到僻静处,程天羽忽然止步,手一甩一张凭信递到了张六面前。
“四少爷,这……”
“哈哈哈,我和李兄一见如故,区区一万两银子就当成见面礼吧。”
“一……一万两!?”张六两腿一软,差点没当场扑地。
“小小心意,李兄若是推辞可就看不起我程天羽了。”程天羽笑一笑,洒洒然将凭信交到张六手中,大力一拍他的肩膀,俯前低声道,“曲谱的事情李兄务必费心,另外武家人倘再来府上叨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程天羽按住他肩膀的手微微一紧,唇角的一抹微笑显得愈发深沉:“听着,我要的不是‘武玉树到了府里’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而是他和张子翔那家伙踏进阎府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好好干,我相信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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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您也太大大方了吧,平白无故的给那张六一万两银子作甚。”离开阎府后,程中棠大惑不解的追问道。
“回答之前,你先告诉我爷爷和阎老头究竟有什么恩怨。”
“这……”程中棠现出为难之色,战战兢兢的应道,“属下不敢说,四少爷若真想知道还是去问老公爷的好。”
“既然恩怨说不清,那么你的问题我一时也解答不了。”程天羽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若是想尽早知道……中棠啊,叫你地门的属下给我十二个时辰盯紧张六,早则明日今时,晚则后天正午就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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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旧情人的肚皮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满大地。
程天羽两手附后,悠闲的踱着步子往家走。
程中棠、雷鸣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护卫在侧。
表现上程天羽悠然自得,其中心里一大摊子烦心事。
靠张六那个“之哥”说服阎立人在曲谱上署名根本是不可能的,就阎老头子发火那程度,会听徒弟的劝说太阳能打西边升出来。
阎立人不署名,琴谱就送不出手,没有一份静思大家称心的礼物,输给武玉树那猪头、丢自己脸是小,讨不了美人儿欢心,白白“放”她回江南那才是大。
——程四少爷不是风流倜傥、处处留情么,岂能错过这么个天赐良机。
另外还有,张子翔这人不简单,很不简单。
他和张翔离开才多久,一个时辰。算掉用午膳的时间几乎是走出便打定主意去阎立人家买琴谱,脑袋转的不比自己慢呐。
这种人留在武家迟早是个祸害,得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咔嚓咯。
还有,瞧程中棠这幅噤若寒蝉的样子,爷爷和阎立人的恩怨只怕……哎!
这些烦心事之所以没写在程天羽脸上,是因为他的心境早已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不会被任何人藉由他的容色、表情知道心里的真正想法。
——表面凶恶的对手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永远摸不透、猜不着的对手。
走着走着,程天羽的脸容突然僵住。
前方拐角处,三个人垂头丧气,面如死灰,一摇一晃的走过来。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
原本衣着光鲜的三位小公爷,这时候穿着一身和装成平头百姓的他一般无二的粗布长袍,目光空洞、两眼失神,全没了离开时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啊!四……四少……”秦英眼尖,第一个看见了他,两腿顿时像灌了铅,杵在原地再动不了了。
尉迟江、尉迟松本脸带愤怨,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一见着程天羽两双眼睛瞪地老大,怨恨的表情一扫而空,瞧那架势大有转身便逃的意思。
“怎么,输钱了?”
程天羽淡淡一笑,问得混不着意。
“嗯。”
“输光了,连衣服也给陪了?”
“嗯。”
“只是输光?”程天羽加重语声,一瞬不瞬地盯着秦英眼睛。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皆名门之后,父辈都是手握兵权的军方大将,用现在的话说他们就是仨太子党,即便在赌馆里输得一塌糊涂,庄家也绝不敢嚣张到要他们把衣服留下,逼着三位世袭小公爷穿一身布袍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再说了,秦英、尉迟江、尉迟松都是有贴身护卫的,除非随主子回到家里否则绝不会擅自离开,现在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三个赌银子输了不甘心,借故把护卫们一起差走,好在侠义堂借钱继续开赌。
“啊不,还……还借了点。”秦英低垂着头,唇角有点抽。
“跟谁借?”
“姜海龙……哦,他上面是邹老大……”
“嗯?”
“侠义堂……侠义堂的大老板邹斌……”
“借了多少。”程天羽看三人支支吾吾,晓得事情不简单。
秦英犹豫了一下,颤巍巍的举起五根手指。
“五千两?”
“不,五……五万……”
“什么!?”饶是程天羽镇定功夫了得,这下子也叫了出来。
“四少,本来我们赢了的。”
“赢了两万多呢,哪知……”
“唉,越到后来手气越背,居然……居然一连开了十七把大……”
程天羽不知是该骂人呢还是直接过去抽耳刮子,两手一摊道:“十七吧,明显是出千了,你们还赌?”
“我们想邹老大不敢那么嚣张,所以就……”
“是啊,至少让我们翻本,哪知他……”
“这家伙太恨了,居然指使堂倌害我们输成这样!”
三人一个劲的抱怨着,好像所有责任都在侠义堂,和他们一点没关系。
程天羽暗自慨叹,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后世栽在自己手里的那些太子党和现在的秦英他简直一个样,吃喝嫖赌、样样皆好这就不说了,好事把不得往自己身上揽,坏事吧死命往外推,捅榻了天都指着人家帮你顶。
“我们倒欠五万两,被邹老大逼着脱了衣服,出来筹钱还帐,不然就……就把事情闹大,告到爹爹那去。”
程天羽不怒反笑:“他是否不知道你们是我兄弟?”
“知道,当然知道。”
“知道还让你们输成这样,摆明是不给我面子咯。”程天羽笑得深沉。
“嗯,这家伙仗着有武攸宜做后台,历来和我们程阀不对眼。”
(武攸宜?武懿宗的弟弟,武阀四号人物。)
程天羽信念微动,问道:“既如此,你们还去那赌?”
“赌惯了呀。”尉迟江一脸的委屈,“侠义堂是洛阳最大的赌场,达官显贵、王孙公子们多半都在那玩,四少你惯来也是去那的。”
程天羽眼神一亮,问道:“邹斌和武攸宜关系怎样?”
“挺好啊,邹斌老婆的小妹的丈夫的二哥的结拜兄弟是武攸宜的大管家。”
程天羽差点笑出来。
“对了,邹斌还把自己的相好送给武攸宜做小妾,说起来……嘿嘿,邹斌几次惹出祸事,都是这女人吹得枕头风武攸宜才大力替他摆平。”
“哦,原来是靠旧情人的肚皮。”程天羽这话出口,众人都笑了。
“笑什么笑?走,去侠义堂,事情我来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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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她乘月色而来
“砰!”
“乓——”
“大门给我关上,没完事一个不许走!”
“干,大伙往死里干,不用给我面子,啊。”
“好好好,四少真是大方,呃哈哈。”
城北一品阁,顶层,落霞厅。
五张案几分占东、西、北三首,金齑玉脍、翠釜犀箸,猩唇熊白、炙驼鲜鮓摆了满桌,食具菜肴无不是京中一品。
程天羽、邹斌坐在上首,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
“那个谁,没听见啊,大门给我关死,每个人不喝够两坛休想出去。”程天羽醉醺醺的,这头呵斥完门口的护卫,那边亲热的搂着邹斌肩膀:“怎么样,邹老哥,这一顿招呼……呃啊,招呼的还算周到吧。”
“周到,当然周到……”邹斌也喝高了,说话含含混混的,“四少爷的安排,是相当……相当的好……”
“好,邹老哥满意就好。来来来,大伙干,干杯啊。”
程天羽换回衣衫,领着程中棠、雷鸣和唤来的一众手下大模大样的冲到侠义堂居然不是砸场子而是去替秦英他们还帐,顺带着在洛阳城最负盛名的食肆一品阁摆酒设宴,请邹斌和他几个得力手下胡吃海喝一通。
邹斌虽然靠上了武家,毕竟不是嫡系,这次设局坑秦英他们是得了武玉树的吩咐不敢不这么做,不得不这么做。手下哄走三人没多久就见程天羽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的手下找上门来,悔得连肠子都悔青了。
赌场有“明堂子”和“私窝子”之别,私窝子怎么做由着老板,明堂子里则由律法规定是禁止出千的——当然只要你后台够硬、背景够深,耍花样还是没人管的,但这只限于对付一般客人或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而像四大门阀的嫡系,尤其是这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邹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招惹的。
这次出千其实是张子翔的主意,因为怕程天羽也去阎立人那买琴谱,这才要他设局坑秦英和尉迟兄弟,逼程天羽为他们仨出头,拖到晚上再由邹斌出面赔个礼道个歉把银子还掉,如此对方既没理由把事情闹大,琴谱也到了武玉树手里。
哪料得一贯好赌的程天羽居然没去侠义堂,邹斌则有事外出没在赌场坐镇,副手姜海龙又是个有头无恼的莽夫,明明没见到程天羽却还吩咐堂倌出老千,狠狠的坑了三兄弟一把,逼着他们连衣服都脱了下来。
邹斌那个悔啊,悔收了这么个猪脑子副手,坑人就坑人吧,怎么能逼着人家把象征贵族身份的华服锦衣押在侠义堂呢。
大唐对于各等级人员所着衣衫的服色、质料有严格的规定,擅自逾越要遭重罚,强迫三位小公爷穿着老百姓的粗布衣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等于是把护国公府、鄂国公府的面子扫到了旮旯犄角,就算没有出千的那档子事,单凭这一点程天羽带人把他的侠义堂拆了他都无话可说。
却不想程天羽来居然没找他麻烦,而是主动扛下了五万两的欠账,还在一品阁里摆下宴席,请他和他的几个手下大吃一通。
要说邹斌吧也是号人物,开赌场的嘛,手段能差了,可一来从大祸临头到受宠若惊,中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二则程天羽笑里藏刀的水平实在太高,真要有心对付哪个就像老话说的“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对方大祸临头可都未必反应得过来,加上几杯黄汤下肚,喝得颠三倒四,不一会就被装成醉酒的程天羽把幕后主使套了出来。
(好啊,好你个张子翔,料到我要去阎府不说,居然还敢先发制人指使邹斌摆我兄弟一刀。)
程天羽放下空酒杯,眼内酒意不翼而飞,亮起锐利如鹰隼的神光。
他肯出五万两还债,连带自坠身份、做东请客,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套出幕后主使的身份,而是有个对付武家计划在暗中酝酿。
五万两,前期投入而已。
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倍成倍的返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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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程天羽又安排邹斌一行到翩跹楼潇洒,摆足了程四少爷不计仇怨、潇洒大方的派头。
只不过从一品阁到翩跹楼的这一路上,他呢叫了几十号护卫沿途开道,行人啊商贩啊一律轰走,保管不用到明一早全洛阳都知道程四少爷和邹斌成了朋友,同吃同喝不说还安排他去风流快活。
至于武玉树得知邹斌事没办成,反和程天羽去吃喝玩乐会怎么想……
那就是这头猪自己的事了。
回到府中时已是月上中天,程天羽急着去找爷爷问清楚他和阎立人之间的恩怨,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往后院走。
“唰啦——”
走着走着,一道黑影倏地电射过来,
惊变乍起、毫无预兆,刺耳的破空声响彻暗夜!
程天羽仰首猛躲,一柄长枪擦着他鼻尖猝然窜过,“哚”的一声定入了身后的树干,尾端犹自颤动不已。
在一品阁里他也喝了不少酒,本来有点醉眼朦胧,给这么一吓顿时全醒了,背后沁出一脊子冷汗,凉意透尽全身。
要不是他反应快,当场就要给刺个透心凉!
“喂,这么晚了才回家,不怕爹爹打屁股呀。”娇笑声中,一抹俏生生的纤细俪影踏着月色飘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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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美艳姊姊
披风、外衣、薄罗衫子薄罗裙全都血红似火,嵌着紫色卷云纹的花边,衬得腰细胸挺,曲线凹浮,足蹬一双红帮凤头靴,腰缠大红色绣金围腰,双手束着红护腕,连订在树上的银枪也给染成红彤彤的,若拿在手里当与红衣互相竞艳。
明明大金大紫最是俗丽,穿在她身上却有清丽脱俗之感,玲珑凹浮的火辣身材,鲜艳欲滴的红润香唇,娇翘挺直的秀气瑶鼻,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无不倾透着颠到众生、倾国倾城的人间艳色,惶论那美得超凡绝俗,绝无半分烟火气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配合她的冰肌玉骨、明艳姿容,另有一股活泼轻盈、充满青春韵味的秀雅风致,冷傲里带着三分英气,分外撩人。
“姐,是你啊,吓死我了。”程天羽抹了把汗水,犹有余悸的长吁口气。
红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二伯程处亮和清河公主的独生女程樱瑶。
“哼,笑话,程家子孙哪有这么胆小的。”红衣少女瑶鼻轻哼,露出个似是怜惜他孱弱的幽怨表情,叹息道,“看来你这一病真的是把脑袋烧坏了,醒得时候满口胡言不说,王爷国舅都敢揍的一身豪胆哪去啦。”
(啊,什么?王爷国舅都敢揍!)
程天羽哭笑不得,暗忖自己这位“前任”还真是胆大包天,估模着除了调戏公主、顶撞皇上、天后,天下间还真没啥他不敢做的事情。
“呵呵,怎么不说话呀,当真吓傻了?”程樱瑶忍俊不禁,以手背掩口,剥葱似的纤细玉指虚握着雪嫩嫩的掌心,兰指如勾,白得犹如温润晶莹的羊脂玉,柳眉微微一扬,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挪揄神态笑嘻嘻道,“看来是姐姐的错,姐姐不好,姐姐给你赔罪啦……呵呵呵……”嘴上说着,笑得却更开心了。
程天羽想了想,觉着自己是有点孬,将门之子嘛,怎能如此不中用,被姐姐的绮罗幽梦枪随便一扔吓成这样,看来是得找个师父练两手了,混世魔王的宝贝孙儿、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