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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镇上的时候,田甜几乎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走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她这个样子惹得李春红频频发笑。
“田甜姐累了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几乎都是哥哥背着我,不过现在好多了,你也是,多走几次就不会感觉这么累了。”
田甜手倚在城门口,看到过往的人群,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
这就是穷的下场啊!没钱只能走路,要是现在手里有个十万八万的,买个马车溜着玩都不费劲,那里像现在这么苦逼,双腿当轮子用。
“唉……走吧。”稍微休息了一下,虽然感觉到腿依旧是没有力气,但是李大壮已经挑着担子在前面等着她们了,田甜也不好意思再休息,急忙和李春红跟了上去。
阳山镇跟田甜以前在电视上或者是穿越小说中描述的基本无二,古朴的房子,最高也只有三层楼,青石的地面,道路两边有小贩摆摊,也有开着的客栈与酒楼。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但是铺面而来的古朴信息也让田甜浑身一震,呼吸间全部都是古老的韵味!
“古代的街道啊……古代的人啊……古代的东西……”跟在李大壮后面,田甜左顾右盼,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虽然这只是一个皇朝中小小的一个城镇,跟那些更大的地方没有办法比,但是奈何这是田甜第一次看到,所以她的兴奋也不足为奇。
“田甜姐你在唠叨什么呢?”李春红一直跟在田甜的身边,她刚才嘴里嘀嘀咕咕说的那些话因为人多她没有听清,但是看到田甜这么兴奋,所以开口询问。
“啊?”田甜看到李春红询问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过火了,随即嘿嘿一笑说:“没有什么,我只是说这里真繁华,人们穿的也真好。”
“嗯嗯,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田甜姐,青州不是比这里更繁华么?”
田甜心道我那里知道青州什么样子?但却也不能对李春红这么说,只敷衍道:“青州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那里会知道繁华与否?”
李春红感觉她说的也有理,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对,你之前喝药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汗!
田甜看着身边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心里嘀咕着:妹妹你要不要这么实心眼啊,这幸亏是我,万一要是前身,还不跟你拼命?人哪疼你往哪戳?
但是也知道这小姑娘是无心的,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是事实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前面的李大壮已经扯开了嗓子喊了,身边的李春红闻声也急忙跟着喊。
“卖猪肉嘞!看看新鲜的猪肉嘞!昨个刚猎的新鲜的野猪肉嘞!”
“新鲜的猪肉!大娘婶子,各位叔叔大爷看看我们的猪肉吧,很新鲜很便宜的!”
田甜站在路边看着他们姐妹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那里喊着,没有丝毫的扭捏,心里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惊吓!
难道这样就能把猪肉卖了?他们这么吆喝着,就有人买他们的肉?
她所知道的,不论是电视上演的,现实生活中体会的,还是小说里写的,貌似大部分卖肉的都会有一个摊子,那样主动买肉的人会有很多!虽然他们只是偶尔一次的打猎,也不靠这个生活,但是这样她倒是不信有人会买他们的肉!
正文、029。狗眼看人低
果然,他们整整在街上吆喝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卖出去一斤的猪肉!卖呆看热闹的人倒是很多,大家也都翻翻弄弄这些肉,但都只局限于看看。
“大壮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最后田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一个时辰里她也跟着他们一起吆喝,但是仍旧是没有一个人买,田甜真心的感觉到了挫败,也知道再这样耽搁下去,时间长了这些肉就都会变质的。
李大壮也有些愁的站在一边,用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苦着脸看了看四周的人,叹了一口气。
“我也知道这样卖,不会卖出去多少,但是也没有办法啊,肉摊是不会收咱们这些东西的!”
“对啊!肉摊的生意要是不好的话,他们的肉也会剩的,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要咱们的肉的,再说就算是给他们,他们给的钱也很少很少。”
李春红想起了以前村子里有人捕到了猎物,没有卖出去,最后卖给了肉摊,但是他们给的钱要比买肉的那些人少了一倍!但是那个时候是夏天,肉如果不买的话,也会坏掉,所以他们就把肉贱卖给了肉摊,回村子的时候还说过,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样子,田甜想他们一定是没有再想过其他的办法,正好这个时候他们站在一家酒楼的门前,店小二频频的往他们这里看来,眼神中带着不耐烦,就好像下一刻随时随地的就要上来撵人了一样。
田甜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酒楼,说道:“送这里不就可以么?”
李家兄妹倒是没有注意后面还有一家酒楼,听了田甜的话立马回头,原本还带着点欣喜的眸子在看到酒楼之后,立马的暗了下去。
“他们是不会收的,这样的酒楼都是跟一些专门杀猪摆肉摊的人互相合作的,他们缺了肉就会到肉摊上补齐,外来卖肉的,是不会要的。”
李大壮低头叹气,他以前也是听村子里的人说,去外面卖东西很费劲,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么费劲,看了一眼篮子里的那些肉,如果天黑的石斛再不卖出去,估计就要坏了!
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便宜一点的卖给肉摊!能有点钱,也不算是亏!”
虽然他把话说的这么敞亮,但是田甜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心疼与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没有试过就知道酒楼不要,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们进去看看吧,他们要实在不买,我们再卖给肉摊。”
说完,田甜便当先一步挎着小筐进了酒楼。
本来门口的店小二就一直注意着他们三个,在门口晃晃悠悠的却不进来,再一看他们的衣服样式就知道是没有钱的主,故而当他们三个人奔着酒楼走过来的时候,店小二几乎都把眼睛抬到了天上,用下巴看着他们了。
三个人到门口的时候,店小二手臂一抬,就把三个人拦在了外面。
“这里不收外来的东西。”
语气傲慢,无力,甚至还带着狗眼看人低的嘲讽语气。
这句话说出来,把李大壮跟李春红臊的脸顿时就红了!李春红悄悄的拉了一下田甜的衣角,声音窘迫的说:“田甜姐,我们还是走吧。”
田甜本来就因为这店小二说话的语气有些气闷,当李春红拉着她衣角闷闷说话的时候,她便是再也忍不住了,快速拉下了李春红的手,走到店小二跟前,抬起脖子正视他的目光,声音冰冷。
“这家酒楼是你开的?你能做得了主?”
店小二没有想到这个才到自己下巴处的小姑娘竟然敢公然跟自己叫板!顿时感觉颜面扫了地,咽不下这口气,冒火的对他们叫喧着:“就他妈的是小爷开的!小爷就他妈的能做主!你管得着么?”
呦呵!田甜倒没有生气,就是感觉这店小二素质太差,这家酒楼也不会好那里去,反正整个阳山镇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酒楼,这家不好,大不了他们换一家就是了。
田甜看着跳脚的店小二,没有跟她多说,反正说多少也是对牛弹琴,多费口舌,索性点了点头,转身下了酒楼的阶梯,沿着街道往东走。
李大壮跟李春红本来就因为店小二的态度有些拘谨与羞涩,这会听见了店小二这样的语气,又感觉到了难堪,也感觉到了气愤,但是无奈,他们一个小老百姓,一没钱二没权的,说了也不能还回去,也跟着田甜一起走了。
“切!”店小二看到三个人灰头土脸的走掉之后,心里得意的不行!下巴高高的扬起,看着离去的三个人,嘴里依旧是不干不净的继续叫骂着:“没钱还敢来酒楼?穿的破衣懒散的,还敢来跟小爷我叫喧?哼!”
其实三个人都听见了店小二在酒楼门口的话,李大壮气不过,转身就想要回去找他理论!被田甜拦住了。
田甜看到李大壮双眼充血的样子,心里也感觉到了悲哀,这就是没钱的下场,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呈一时的口舌之快后果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壮哥不要去了,他就是那种人,这辈子都别想上的去大滩!你跟他较真不也显得你没了素质?”看到李大壮好似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冲动了,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说了,这阳山镇又不是就他们一家酒楼,今个他们不要我们的肉,等着吧,有他们后悔的那一天!”
“大壮哥你要记住一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完,田甜便松开了李大壮的衣服,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跟李春红抬了抬下巴,两个人便先一步的向前走去。
“田甜姐,你刚刚说的那些,虽然我有些没有听懂,但是却感觉你说的真好!”李春红笑眯眯的看着她,真心的觉得刚刚田甜的样子真的是美的冒泡了,那种气势她好像只是村子里有时候流窜的说书先生那里听过!
田甜微微一笑,转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道:“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多看看,你就知道了。”
正文、030。合作
最后他们三个人停在了一家叫做‘逢客源’的酒楼门前。
这家酒楼算是在整条大街的后半部分,这样不占着地利的酒楼本来就难以生存,田甜他们看到的就是门口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已,顺利的进了大堂,店小二蔫了巴登的抬起眼睛看了三人一眼,就又低下头擦着桌子。
田甜四处看了看,这家酒楼没有人,门面冷清,伙计没有热情,这样子的局面,能火起来那就怪了!
“小二哥,掌柜的在么?”
开口的是李春红,她见店小二没有理他们,就出声询问了一下。
店小二这才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李大壮担子里的猪肉,又看了看她们二人手臂上挎着的猪肉,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这是要卖肉么?”
“嗯!小二哥你看,这是野猪肉,都是新鲜的,做个刚猎到卸了的!”李大壮的声音有些急切,放下扁担就要拉小二哥仔细的看清楚!
“唉……老兄!”小二哥躲了他的拉扯,急忙说到:“你们也看到酒楼的情形了,一天天的都没有一个人来吃饭,我们就是有心想买,也没有那么多人吃啊。”
说完,店小二又是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这下子,李大壮犯了愁!
眼看着这都下晌了,再有两三个时辰也就天黑了,这些肉要是再卖不出去,挑回家也都会坏的,李大壮转头看了一眼田甜,咬咬牙说道:“田家妹子,我看……我们还是卖给肉摊吧,多少还能有点银子赚!”
田甜看了看担子里的猪肉,抿了抿唇,抬起头问店小二:“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在么?”
“小姑娘找我们掌柜的有事?这肉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的。”
店小二还要再说什么,田甜抬起手打断他。
“小二哥叫你们掌柜的来就是了,我要卖猪肉不假,但是也想跟你们家掌柜的合作。”
“合作……?不知……?”
“小二哥去叫吧,合作成了之后,你们掌柜的免不了你的好处。”
店小二原本是还要问的,但是看到田甜不愿多说的样子,也识趣的点点头不再多说,店小二心里很清楚,这位姑娘说是找掌柜谈合作,他叫一下,如果小姑娘是骗自己的,那么自己顶多挨一顿骂,如果不是骗自己的,或许自己还真的能有好处拿!
抱着这样的心态,店小二急忙跑楼上去找掌柜的了!
而多年后店小二仍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狗眼看人低,帮了这小姑娘一把,才让他以后有了吃喝不愁的生活!
“田家妹子,你找人家掌柜的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李大壮心里头到底是有些犯怵的,这的生意再不好人家也是一个掌柜的,田甜这么把人叫出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真是怕唐突了掌柜的。
田甜看出了李大壮的担心,却也没有解释,只微笑的说:“让掌柜的下来买肉啊。”
“啊?这……”
李大壮感觉田甜这根本就是在胡闹!人家店小二刚才都说了他们家生意不好,不会买肉的,这孩子怎么还非要让人买不成?本想开口训斥她几句,却被自己的妹子扯住了衣袖,冲他摇头。
心里想了想,反正店小二都去叫了,就是他现在拉着田甜走,恐怕也落了不好的名声,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大不了一会跟掌柜的赔个礼道歉好了。
一会的功夫,掌柜的在店小二身后下了楼,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鸦青色的缎料袍子,带着一个方式的帽子,看起来不像是掌柜,更像是一个夫子。
掌柜的下楼,看到大堂上站的三个人之后,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店小二,随即笑道说:“三位座,小六子,去沏茶。”
田甜看到掌柜这般矜持有度,不禁在心里暗暗点了头,不门缝里看人,不嚣张跋扈,很是难得。
掌柜的看着三人,虽然心里头有些许的不满意,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等店小二把茶水端到桌子上的时候,他连忙招呼众人落座,田甜三人自然也没有跟着客气,都做了下来喝了茶水,该说不说,还真是渴了。
等三人饮完茶之后,掌柜的微笑问道:“三位不知道谁能做得了主说话?”
李大壮跟李春红立马指了指田甜,说道:“她!”
田甜微微一笑,客气又疏离的给掌柜的问了一声好,这掌柜的姓孙,看到眼前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到底是被吓了一下,赔了礼之后便问他们此时说的合作究竟是什么?
田甜看了看酒楼大厅鸦雀无人的场景,问道:“孙掌柜的这里生意似乎不是很好啊。”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却断定了结果。
掌柜的讪讪的笑,解释道:“竞争力太大了,那些菜客人们都吃惯了,所以便没有什么人流了。”
说的这么好听,却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孙掌柜的也是很无奈,他接手这家酒楼已经三年之久了,但是直到现在本钱都没有赚回来,甚至还有着隐隐往里面搭钱的景象,这怎么能不让他苦恼?
田甜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多根他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家里还有两个人在等着呢,虽然她知道秦筝那个男人不一定能担心自己,但是田亮却一定会担心自己的,所以还是要趁早的回家才好。
“什么?”孙掌柜徒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着急,直接把身后的凳子给刮倒了却也不自知,只是眼神炯炯的看着田甜,就好像田甜是一块鲜美多汁的酥肉一样!
李大壮吓的也急忙起身,把田甜护在了身后,眼神戒备的看着孙掌柜。
“啊……?小兄弟你误会了误会了!”看到李大壮这般警惕的看着自己,孙掌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但是却也掩饰不住眸子里的兴奋,看着他身后的田甜热切的说道:“小姑娘说都可是真的?你真有菜谱会给我?”
“是卖!而不是给你!”
田甜微笑的看着孙老板,语气疏离中带着意思的愉悦。
“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就不知小姑娘可有带这菜谱的方子来?”
这也不能怪孙老板一惊一乍的,毕竟整个阳山镇,开酒楼的根本没有卖菜谱这种事情,而普通的人家做的菜还没有酒楼里做的好吃,稍微有一点权势的人家也是把后厨护的严严实实,像他们这些小本买卖的人怎么敢去打扰?
正文、031。孜然猪排
李大壮跟李春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