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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韵儿咽了咽唾液,逞强地抬高下巴。「那、那又怎样?」
「他说,可以允许我调动底下的人。」
「干嘛?」
「立即进驻『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门,让老板做不成生意,然後,韵儿小姐自然就不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
「嗄!?」凌韵儿瞠口结舌。
金刚静静看著她,让她考虑了将近三分钟後,才又平静地问:「韵儿小姐觉得如何?」
她还能如何!?
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凌韵儿拚命吸气,知道他提出的威胁并非玩笑。
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团团包围,消息一传开,那些喜欢在「女王蜂」享受轻松气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门,不仅象哥损失惨重,其他员工也要跟著倒楣,她不能这样害人。
头一甩,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嚷著:「我去、我去!随便你们要怎样!」
都无所谓了。
第五章
为顾及「女王蜂」的营运,无可奈何之下,凌韵儿再次被带回高飞名下的那家五星级饭店。
金刚完成任务後就不见踪影了,让她独自待在那间超大坪数的豪华套房里。上一次,她没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摆设和装潢,这一次,紧张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四周极有品味的设计依然没心思去欣赏。
十分钟後,毋需她开口吩咐,客房服务人员主动帮她送来饮料和食物,可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她撒谎说今晚可能会在朋友家过夜,要母亲别为她等门。
母亲没多问什么,这让她著实松了口气,结束通话後,她在单人沙发椅上缩起身躯,怔怔盯著那张大床。
这地方,到处都留著他的气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回想起那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他的体热燃烧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贯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体验,恐怕这辈子都难以从心房抹去。
唉……
咬著唇办,她将下巴搁在弓起的双膝上。
就这样,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终於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放下双腿,下意识地坐直身躯,回过头时,房门正巧被推开,她的眸光和男人锐利如鹰的眼神对个正著。
凌韵儿瞧见高飞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他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染著一大片鲜血,血迹就在他右边的肩头上,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不以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迳自走向附设的小吧台,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就是一大口。
「你……你……」凌韵儿不确定自己想说些什麽。
高飞又迅速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调向门边,几名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门口。
「飞老大,那两个香港仔太过分了,说好大家坐下来谈,他们竟然来阴的!您看,要不要联络尖沙咀那边的兄弟,今晚抄家伙去踩烂洪福门的场子?」代表发言的那位仁兄,块头和金刚有得拚,都是肌肉纠结的硬汉。
高飞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开口:「叫尖沙咀那边稍安勿躁。石头,我要你想办法从那两个香港仔口中套出内幕,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光是洪福门我还不看在眼里,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只。」
之前说话的大块头用力点头,承诺道:「这件事就交给我,飞老大,我向您保证,今晚就会让那两个家伙老老实实的招出来。」
高飞瞳中闪过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您肩膀上的伤……」
「小事。死不了。」
「那您好好休息。」
站在门外的那群大汉,好几个对著愣在一旁的凌韵儿示意,似乎要地帮忙照顾高飞。
凌韵儿则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反应,就见房门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他和她。
气氛有些吊诡,两人没有交谈,她瞪著他,他则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噜咕噜猛灌。
「你、你这样子真像个酒鬼,你知不知道?」凌韵儿还没意识过来,话已经冲口而出。
她脸蛋发烫,却见他还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流了好多血,饮酒过量可能导致伤口恶化,你不知道吗?」
高飞原本要再倒酒,闻言双手一顿,拿著空杯子把玩起来,凝视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将她看透。
「你……」凌韵儿咬咬唇,「你干嘛这样看我?」
他薄唇勾起笑。「我发现,你竟然在关心我?」
凌韵儿一怔,脸蛋更红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没关心你。」
「是吗?」
「当然!」
闻言,他放下杯子,缓缓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的容颜。
「高飞,你、你……干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还在流血,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她也被他看得没办法移开眸光,一颗心怦怦乱跳。
「还说你不关心我?」他浓眉挑动,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个罗哩八唆的老妈子。」
「啊!?」
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可爱,高飞倾身过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她一惊,想推开他,却记起他肩上的伤,结果双手只轻轻按在他胸膛上。
「我当然可以。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没人阻止得了。」他难改霸气。
凌韵儿被他双臂圈在怀里,面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无助得很。
忽然—;—;
「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他低语。
「啊?」
「跟我来。」他拉著她的手说走就走。
「高飞,你……」凌韵儿被动地跟著他的脚步,原想挣脱他的抓握,可是瞥见那宽肩上殷红的血迹,却害怕用力甩开的话,会让他伤上加伤。
她真是关心他吗?
不,才不是,怎么可能!?
她只是……只是……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她心脏一震,吓得她赶紧把那古怪的感觉狠狠甩出脑外。
高飞牵著她往另一边隔间走去,推开门,里头是一间宽敞的书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墙边,摆设著一架纯白的平台钢琴,在鹅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莹润的光辉。
「给你的。」他将她拉到面前,双手按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喜欢吗?」
凌韵儿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梦想著拥有一架平台钢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她几乎忘记呼吸。
「坐下来试试它的声音。」高飞轻推著她的双肩。
凌韵儿微喘著气,片刻才说:「你送给我一架白色钢琴……你……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想送就送。」
「可是……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为什么送给我?」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我高兴。不可以吗?」他浓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这个牌子的平台钢琴只在德国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产不到五架……它很贵,你知不知道?你干嘛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难解的柔软注满,又疑惑又惊奇,猜不透他的意图。
高飞沉默了几杪,突然沉著声说:「那又怎样?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丢了。」
「不可以!」凌韵儿惊呼一声,不禁回眸瞪人。「它、它这么漂亮、这么优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她爱琴成痴,真把这架精致的白色钢琴当作人来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飞冷问。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钢琴扛去丢掉,凌韵儿急得赶忙点头,「我说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负它。」
她冲口而出的话和紧张的模样似乎很有趣,高飞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来,锁在眉间的低气压一下子全散开了。
「我想听你弹钢琴。」他声音略哑。
这样的要求,凌韵儿是拒绝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视下,胸口泛出奇异的热流,那滋味来得太快,她一时间没办法体会其中的意涵。
红著脸,她坐进那张精致复古的钢琴椅,然後掀开琴盖,十根纤指轻轻放在琴键上。
两人没再交谈,当第一声琴音悠然响起时,高飞静静在她身後的一张躺椅坐下。
说实话,他并不懂得她在弹奏些什么,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泄出来的美丽曲调彷佛带著魔力,总能带给他难得的安详。
像梦……
像最温暖的所在……
他的神魂和肉体浸淫在无边的暖潮中……
不知不觉中,高飞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松懈了下来。
当最後一个音阶结束,周遭还荡漾著回音,凌韵儿悄悄地回过头,这才发觉他动也不动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边,那股奇异的热流再次涌现,她不禁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高飞……」她轻唤。
男人没有回应,不设防的五官带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发有些紊乱,这么近又这么仔细地打量他,凌韵儿才知道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漂亮得有点过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处殷红血迹,心脏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测著,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逞强?血都把外套染红了,他却不马上处理,还猛灌酒!?真该打!
突然间,她美眸瞪得又圆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关心他!再也不能否认,她真的是关心他。
为什么!?
就因为这男人送给她一架美丽的钢琴吗?所以她心软了,觉得自己多少也该回报些什么?
不……不是的……不是的……
老天,她的心好乱。
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开,凌韵儿伸出小手试著为高飞脱去外套。不管如何,伤口总是得处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刚碰到他的肩头,高飞的眉心就拧了起来,吐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後,俊脸跟著偏向另一边。
凌韵儿拨开他散在额前的黑发,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发觉异常灼热。
没多想,她立刻将小手覆在他额上,试探他的体温—;—;
好烫!
她吓了一大跳,这才惊觉他的脸颊泛著暗红,而鼻间喷出的气息一样烫得吓人。
「高飞,醒醒,你在发烧,你……你不能躺在这里。」躺椅没办法完全容纳他的身长,更何况,他的肩伤需要处理。
「唔……」他眼睫颤了颤,全然不愿张开。
凌韵儿苦恼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门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来帮忙,书房的门口却在此时探进两张秀丽小脸。
「需要帮忙吗?」双胞胎姊妹花异口同声。
「小日、小月?」凌韵儿秀眉轻扬,焦急地说:「他……他的状况不太对劲,他在发烧,而且意识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还有他的伤……你们能不能找他底下那些人过来帮忙?」
小日嘻嘻笑道:「别担心啦,就是听到飞老大受伤的消息,我和小月才过来看看的。」
小月也跟著点点头。「韵儿姊姊,处理这种事我们很内行的,交给我们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边休息。」
凌韵儿被她们搅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别玩了,高飞真的需要医生。」
双胞胎分别把手叉在腰上,下巴翘得高高的,清楚地说:「韵儿姊姊,我们就是医生啊,一个专攻外科,一个专攻内科兼妇产科,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看医师执照喔。」
「嗄!?」凌韵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这对天才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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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凌韵儿果真小看了双胞胎的实力。
此时,夜已深,墙上的钟敲出清脆的单响,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高飞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经服了退烧片,右肩的枪伤也已经处理好,并且上药包扎妥当。
凌韵儿本想找人帮忙,将高飞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双胞胎却将他从躺椅直接搬到地毯上,说是这样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俩手牵著手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却把高飞丢给她一个人照顾。
凌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怕他会著凉,连忙将被子搬到书房,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苍白的薄唇滚出破碎的音节。
凌韵儿眨眨眼,轻声问:「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帮你倒。」
她起身倒来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边。
「水……」他喃著。
「水来了,我扶你,来……慢一点、喝慢一点啦。」她抬高他的颈子,让他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将开水徐徐地喂进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进咽喉,高飞呓语了声,微微掀开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锁住她的娇颜,一瞬也不瞬。
凌韵儿拿开杯子,展袖轻拭著他的嘴,又问:「还渴吗?要不要再喝一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颊微红。「我……我再去倒杯水过来。」
才刚动作,她的手却被他拉住。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你觉得不舒服吗?」她忍不住抚著他的黑发。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几下,跟著把脸转向她的小腹,轻轻贴靠。
母性轻易被唤起了,凌韵儿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无预警地漫开一抹酸楚。
「你受伤了,都不知道痛吗?」她责问的语气柔软又无奈。
高飞轻唔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唉……」无力到了极点。凌餸;儿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说著:「你弹琴真好听……我喜欢听你弹琴……很喜欢……我、我想听……」
「高飞?」
她芳心一下子被搅弄了,泛起圈圈涟漪。
她试著轻唤他的名,但那张英俊的脸庞再次沉静下来,他眼睫完全合上,薄唇也停止了轻嚅,匀长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热她的体肤。
遇上这个男人,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为什么她的心已超脱控制?
会恼他、气他,甚至有些惧怕他,这些都算了,现在竟然连心疼、心酸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也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只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彻底侵占了她的身体後,那烙印便深深嵌进她心里,让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所牵引吗!?
真的是这样吗!?
凌韵儿内心不断问著自己,却无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带著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恋,温柔地画过他的脸部轮廓,在他两道浓眉、坚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性格的薄唇上描绘。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轻喃。
男人无语,五官在她温柔的抚触下放松。
「为什么还来纠缠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样?」她又问,不禁幽幽叹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盖到他的下颚。
他的头枕著她的大腿,她的头则靠在那张躺椅的扶手上,一双美眸凝视著他,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当中。
第六章
高飞从一个很深的梦中醒转。
他不知道有多久不曾这样熟睡过,意识沉到安全幽暗的流域里休息,睁开眼来,饱足的精神带给他奇异的好心情。
然后,他发现了她。
那小女人离他好近,她同样坐在地毯上,一手搁在他耳边,另一手则扶着自己的颊,靠着躺椅睡着了。
她身上好香,那气味简直要诱人犯罪,光是这样凝视着她,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昨晚,他就这么枕在她腿上睡沉了吗?
而她,竟然肯待在他身旁与他相依偎?
高飞难掩心中的讶异,在那样的惊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欢愉。
他身体强壮,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肩膀的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而昨晚的发烧在得到充足的睡眠后,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掀开被子,缓缓离开她的大腿,坐直身躯,跟着,双臂小心翼翼地探向她,将那宛如瓷娃儿般细致的小女人打横抱起。
但,尽管他再如何小心,凌韵儿还是被吵醒了。
「嗯……」她嘤咛了一声,眨眨困倦的眼眸,意识到自己被他拦腰抱在怀里,不禁一怔。「高飞,你、你肩膀有伤,快放我下来。」
「一点小伤,我没那么娇贵。」他满不在乎,抱着她走出书房。
为了保持平衡,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