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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话,单宏骑著马狂奔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兴奋的高喊著。
“驾!驾!”
慢慢的没了影,宁平直到看不见单宏的背影了,才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永远长不大,有的玩就开心成这样。”
皇帝透过帘子看到他表弟难得一见的笑容,心里一凛,他不会是……?
队伍行进一会儿,在不远处赶上了单宏,这时宁平的那匹马正在试图把单宏从自己背上甩下来。
宁平看到的时候他的马已经扬起四蹄,眼看单宏就要摔落在地上了。
只见马蹄高高的扬起来,放下后,后蹄又扬了起来,单宏的手慢慢脱了缰绳,眼看就要落地了。
皇帝从帘内看到看到此景,著急的大喊。
“宏卿!”
说时迟那时快,单宏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单宏一闭眼以为这一跤是摔定了。宁平紧跑几步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单宏下落的身体,两个人抱著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化解了落地的力道。
当两个人的身形稳住以后,宁平担心的问著趴在他身上的单宏。
“宏儿!你还好吧?”
单宏趴在宁平身上愣了一会儿,然后看看那匹甩他的马,再回头看看宁平。
“你的马和你一样,死心眼不知变通?谁骑不是骑吗?它竟敢摔我?好样的,我和它耗上了。”
说著话单宏从宁平身上爬了起来,往那匹马跑去。
宁平站起来,赶在单宏之前拉住了马的缰绳。
“单宏!我说过的我的马认主,你不要闹了,要是摔坏了,你叫我情意何勘?”
单宏看著宁平,
“认主是吧?那好办?商量一下,我们一同上马,你坐后面,我坐前面,让它熟悉了我的味道自然就老实了不是?”
“一同上马?”
宁平心存顾及,有些犹豫。
“安拉,你的马不必那么宝贝吧?我也就百十斤,你就当驼了袋大米吗,来嘛,还要赶路呢,不要耽误时间了。”
单宏生怕宁平反悔,拉著宁平就上了马。
宁平坐在后面,他坐在前面拉著马缰绳,背部舒服的靠在宁平身上。
那匹马闻到主人的味道也就老实了,单宏开始试图叫那匹马跑起来,随著速度的加快,宁平把手握在了单宏的手上面。
“单宏你不要太胡闹了,小心一点儿。”
单宏得意的回头靠在他耳边说。
“安拉,我就知道这样没问题的,就算离得远了,到下一个驿站也会会合的,没事啦。”
快马加鞭自然比大队人马驾著马车走得快。
单宏和宁平的身影很快从皇帝的眼前消失了。
皇帝满怀疑虑的看著他们消失的方向,略有所思。
宁平年过二十六还未娶妻,他在等什么?以前给他介绍各位大臣的千金都让他找理由推托了。见到人家小姐连句话也不说,只是冷著个脸色,可是刚刚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眼里满含著宠溺在看著他的宏卿。莫非……?
皇帝决定今晚要和宁平谈一谈了。
宁平从握著单宏的手,到改搂住他的腰,慢慢离了队伍,单宏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手中所握的细腰那暖暖的热度传过来,让他觉得这一刻如在梦中,心中只盼望到下一个驿站的路就这样延续下去,没有尽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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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当皇帝他们到达下一个驿站时,只见到宁平在门口等候,一问才知道,这里的后院有一条小溪,那里有鱼虾生长,单宏到这里时去看了一下,很感兴趣就去那里玩了。
小泉子看了看皇帝紧皱的眉头。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把宏主子找回来。”
“不必了,宁平朕有事要和你谈,和我去客房吧。”
宁平和皇帝一起进了为皇帝安排的寝室。各自坐了下来。这时皇帝开了口。
“朕一直想问你,你也二十有六的年纪了吧,你至今未曾娶妻纳妾,朕想知道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朕就不信满朝文武,千金无数就没一个和你的心意吗?”
“陛下怎么突然关心起臣弟的婚事了?臣弟在家中并非独子,父母不摧自己也不急的。”
“此话差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从小就和朕一起长大,朕现今以是嫔妃无数,而你还孤家寡人,朕难道不该问一问吗?你我兄弟君臣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找个什么样的?说出来朕也好为你撮合一下。”
“不必了,臣弟在等,等一个可以和自己一起纵马畅游,笑闹无拘束的人,好难的。”
宁平无奈的笑了笑。
皇帝神情一凌,而后试探的问道。
“象是宏卿吗……?”
宁平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惊,抬头对视著皇帝,不明白皇帝什么意思,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朕是说,象是宏卿和朕这种相处的样子吗?表弟不要太执著了,毕竟宏卿只有一个,而这样的心灵相契合,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朕的一生可以得遇宏卿那是天的恩赐,而你的这份执著却不一定有结果,不要太傻了。”
皇帝的一番明欲暗欲,宁平算是听明白了,皇帝对他有所怀疑又不好明著问,于是以劝慰之词作为告警之语,意在告知他,单宏是他的人,叫他不要心存非分之想。
宁平一擦苦笑,自己要不是顾及到皇帝又何必苦苦的克制自己?可是到头来……难道只想守在爱人身边也是梦想吗?
宁平深吸了一口。
“臣弟从未想过有如此的好运气,只是婚配之事不急而已,陛下和单宏那是天作之和,只要陛下珍惜,臣弟想你们一定会相守百年,陛下赶了一天路也该累了,臣弟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了。”
宁平转身往出走去,在门口遇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单宏。
两个人错身而过,宁平连看也没看单宏一眼,单宏和宁平错身而过时本想拍他一下,开了玩笑的,可是宁平敏感的错开了身体,单宏错愕的转头看著宁平的背影正在纳闷,那一边小泉子端著茶盘走了过来。
“宏主子,奴才刚要派人去找您那,您自己就回来了。怎么不进去见陛下?您这衣服?”
“我去后院的小溪玩水了,只不过湿了一身衣服,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倒是宁平,你看到没,他好像心情很差,谁招惹他了?”
“奴才不知道,陛下说和宁侯爷有事情要谈,奴才被打发了去倒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和皇帝有关?那我进去看看。”
单宏走进皇帝的屋内。
“万岁爷,你和宁平说什么了?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刚才还好好的?”
“你只注意他开不开心,你有没有想过朕的?当朕看到你摔下马来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可是你呢?和宁平骑上马就跑了,都没来和我说一声的。”
“没事的,我有分寸,伤不著的,倒是你和宁平说什么了?至于他脸色那么差?和我走个对脸连招呼都不打了?”
“朕累了,不想说。”
皇帝说完就回了内室。
单宏愣在当场,心想他找谁惹谁了?
“小泉子把我的枕头被褥挪到后院小溪旁边的木屋去,都心情不好是吧?你们都发脾气,本小爷也一肚子气呢。”
单宏在小泉子错愕的眼光下转身往后院走去。
小泉子看看内室,再看看单宏心想这是怎么话说得?他才离开一会儿,主子们没一个心情好的?
第二天,皇帝特意另买了一匹好马,送过来给单宏骑用,宁平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肯说,单宏叫他,他也不理只是往前走,要是被问急了他会回上一句。
“保护皇上的安危,是小臣的职责所在,我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还请单公子不要打扰。”
真是意正言词,堵的单宏心中好奇也不能深问。
此一情况维持了几日,到了灵山,皇帝就开始忙碌,单宏难得和他说上几句话,不知道哪里不对?可是单宏却觉得宁平和皇帝都在躲他,对于两个人那一次为什么发脾气都直口不谈。
直到法事完毕,皇帝在一晚突然斥退了小泉子,神情严肃的对单宏说。
“宏卿,就要回京了,朕有一件事,想在回京前和你说清楚。”
单宏在今晚也正好有事要和皇帝谈,他这几天乘著皇帝忙就自己在灵山附近转了转。灵山上下所有的地方他都转遍了,可是只有一个地方,灵山寺的和尚说那里是禁地不能进去,把他拦住了没让他进。
越是神秘的地方单宏越好奇。考虑到今天是在灵山寺的最后一晚,单宏怎么想也不甘心,决定磨一磨皇帝,让他下旨或是陪自己一起过去探秘。
单宏难得安分的坐在那里想把皇帝的话听完。
“你我一别两年之久,你知道朕是如何过的吗?前一年朕想著法子要把你忘掉,我新封了数十的嫔妃,想要从中找一个代替你在朕心中的地位。可是一年过去了朕才知道那只是徒劳而已,没有人能代替你,朕从茫然到心死,尔后的一年都是在痛苦中度过,朕后悔那一年的荒唐,可是于事无补,直到朕偷听到宁平和小泉子对话,知道你没有背叛朕,你知道朕当时是如何的开心吗?”
“没那么严重吧?”
皇帝说的单宏挺不好意思的。
“要回京了,朕想把事情和你说清楚,朕在荒唐的那一年里,新添了九子一女,朕不想解释什么,只想你原谅我的荒唐,以后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
“你你……?”
单宏气的无言以对,他妈的!这算什么事,他为了那件事内疚了两年,而皇帝那风流了两年,新添了九子一女。哈哈!他真为自己不值,要知道他应该在这两年内娶妻生子,也算给单家列祖列宗一个交待了。
单宏立身而起,掀翻了桌子大骂一声。
“你混蛋!”
单宏骂完以后转身跑了出去。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好好静一静。
※※※
单宏和皇帝一前一后的跑了出来。
小泉子对于单宏的这种莫名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只是看了一眼,可是紧接著皇帝也慌慌张张的跟出来,事情就变得很奇怪了。
皇帝跑过小泉子身边时,吩咐了一句。
“告诉任何人都不要跟来,我和宏卿有话要单独说清楚。”
单宏跑出了灵山寺哪里僻静往哪里跑。跑著跑著他前面突然蹦出两个和尚。
“这位施主,前面是本寺的禁地,还请施主留布。”
“禁地!在我眼里没有禁地,我要过去。”
“施主这禁地之中住了一个妖道很邪门的,本寺最开始也没有禁地的,可是自从出了事,本寺也不得不防范,你要非闯不可,那么还请立下生死契句,以防您的家人来怪罪本寺未尽劝导之责。”
“上次也是这样,可是我写了,你们也没让我进去,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和你们耗,让开!”
说完话单宏就要往里面闯。
两个和尚摆开阵势用手里的长棍一档,把单宏挡了回来。
单宏和和尚动起手来,本来是可以取胜的,可是那两个和尚被打倒后又会爬起来,单宏和他们无怨无仇的也不好下狠手,于是就僵持了下来,直到皇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宏卿!你在哪啊?不要跑了,山里很危险的。”
单宏听出皇帝的声音已经近在指尺了,于是忙著脱身,抢了一个和尚的长棍把那两个人往出一推,把两个人掀翻在地,自己转身往山上禁地跑去。
那两个和尚爬起来刚要追过去,这时皇帝从后面跑了过来,两个人山上山下的一看,决定先把皇帝拦住,再去追另一个。
于是皇帝和那两个和尚费起了口舌。单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入了禁地。
单宏知道山上夜间会有野兽出没,于是想要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先坐下来,一是跑了块一个时辰了累了,二是高处方便观察四周的动静。
单宏看上了一块突出的小山包,于是爬了上去。只见小山上有一块外表很光滑的巨石,单宏依著石头坐了下来。
可是坐在那里越想越气,于是他站起来转身给了石头一拳,一边打还一边骂。
“混蛋!死掉算了。”
“谁说不是?混蛋!骂得好,我是混蛋,死掉算了!”
单宏惊奇的发现石头另一面有人在答他的话,于是绕了过去。
只见一个老道士,用头在石头上用力的撞击著,一边撞一边还念念有词。
“叫你多嘴,叫你少算了一卦,叫你乱人命格,你该死你混蛋!”
单宏看著这个老道的疯狂之举连伤心都忘了,不明白什么事会让人比他现在的心情还难受的。而且灵山寺的人所说的妖道不会就是说他吧?以他看,他只能算是疯道而已嘛。
单宏看他用头撞石头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他脑前的石头上。
那个道士一脑袋磕下去,单宏吃痛的一抽手,我的妈啊!单宏还以为自己撞自己脑袋只是装个样子,没想到这个道士还真是卖力气。
单宏甩著被磕疼的手,大喊一句。
“老道长,有话可以说的吗,我问你你在这里呆了几年了?”
“二十一年,自从那个孩子一出生,我就再也没脸出去过。”
“孩子?老先生年轻的时候风流过?”
单宏坏坏的给了老道一拐子。
那个老道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你……。不要胡说,我只是二十一年前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在这里悔过而已。”
“你做了什么?”
“这个,好吧,反正做都作了,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你要听吗?那就坐下来听说我说。”
两个人一起依著石头坐下来。
“这话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那一年我命中有一劫,我师兄算出我去北方可以遇到贵人相助度过此劫,贵人我是遇到了,那一劫也算过去了,知恩要图报的,我那个恩公没别的愿望只想要一个儿子,可是我一算我那个恩公杀气太重,杀虐太重命中无子。于是我一想这个改命在我来说也是小事一件,于是没多想就给改了,两年以后那个孩子出生,那一天我特意去看,当看到那道霞光落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我该死,我混蛋!”
说到这里,那个老道又开始激动站起来又要撞石头。
单宏赶忙站起来把他按坐在地上。
“话还没说完呢,等会儿再撞不迟。孩子不是生了吗?男孩女孩?莫非你没成功?”
“就是成功了,我才该死!那道霞光象征著凤凰降世,我少算了一卦,没算那个孩子出生以后的命格,恩公那么多的女儿我偏偏改了那一个,那个和霞光一起降生的孩子,要是女孩,长大了可是皇后命,可是他被我改命做了男孩,这结果我不敢想,一看到那道霞光我就躲到这里思过来了。”
“有什么关系?皇帝老婆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没多那个嘴乱人命格,那个孩子作了皇后会生下九子一女,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他们各自的特长会把大同带上另一个盛世,她和皇帝也会是历史上难得的鸳鸯眷侣,大同的国运也会因此延长三百年。可是……我是罪人,我该死!”
老道士站起来接著撞石头,单宏坐在原地想了半天,他说的话怎么那么耳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