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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轻轻一折就断了、碎了,永远都是忍耐、忍耐、让人烦闷暴躁的忍耐。
媛昭仪谷心玉垫着脚尖走近床畔,细腰一拧,缓缓爬了上去,跨、坐在定熙帝的腿侧,小心打量着定熙帝的神色,含羞带俏地抓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那丰、盈。
结/实、饱/满。
因为生了孩子,谷氏这两团沉甸甸的果实比以往更为丰、盈,大小丝毫不输给她,身子也丰腴得多,不像她一般硌人。
楚恪的手摸上谷心玉的脸,滑到她的唇畔,便是这脸,也丝毫不输她的艳丽。
谷心玉探出舌头,媚眼如丝,轻轻舔起定熙帝的手指,含在嘴里,吞、吞、吐、吐。
瞧,多会伺候人。她哪里及得上,真是白瞎了那副身子。
谷心玉心里“咚咚”地跳着,被子下定熙帝并没有任何反应。谷心玉缓缓地往后缩,埋下头,捧起那物,舔了舔,抬头对着定熙帝眨眼带笑。
楚恪揉了揉谷心玉的头发,这便是鼓励了。
谷心玉嘴里含着那物,瞧着他越来越大,心放下了不少,更是卖力起来,拧tun扭腰,任谁见了这般绝世美人做着这等yin糜之事,都会热血喷张。
楚恪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伺候。真是舒服,比她的活、儿做得可好多了,她就会用牙齿咬,要不是你哄着、骗着、逼着,她岂肯做这等事,你为她低三下四做这些事儿还差不多,到头来还得不了个好字,就盼着你快些,快些。
楚恪眼底浮现出那日在书房的事情来,那人水莹莹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不甘,小嘴里的棍物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含着,大概是含不住了,只能用手托住,揉了揉——
楚恪猛地翻身将谷氏压在身下。
夜里定熙帝楚恪回了内殿,西翼的人自然有内侍送出乾元殿。
楚恪一个人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雾气迷蒙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恪以为,换个女人还不是照样带来快、感,并非非她不可的。楚恪静下心,想回味一下先才的事,才发现那一刻不过是瞬间的,之后再回忆不起,留下的只是空荡荡。
日复一日照旧是听政、看折子、翻个牌子,享受那一刻。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没了新鲜感,楚恪这样想,然后站起身,对外面道:“传云美人去西翼。”
云氏,他还没碰过,那日的歌、舞虽不算绝佳,但也算有点儿意思了。
想起舞,楚恪的眼睛眯了眯,那日她也跳过舞,那蛇一般的腰,踏着鼓点——
云氏很快就来了。娇娇怯怯,楚楚可怜,纤腰细腿,看上去同她一般,也是一折就要断了的样子。云氏大概是初次,也不懂伺候,就那样怯怯地看着定熙帝。
楚恪只觉得烦,谁有心思怜惜云氏,不会伺候人,争什么宠。
楚恪听到那声细弱的尖叫声,“疼”,就退了出来。
云氏连忙起身,衣衫都顾不得整理,就那样跪在地上抱住定熙帝的腿,“臣妾该死,臣妾该死,皇上赎罪,臣妾并不疼,皇上,皇上——”水雾迷离的大眼睛,半遮半掩虽不饱满但却白皙结实的桃儿晃着。
“回去吧。”楚恪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楚恪又坐在池子里,脑子里是那日她的舞,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她就喊疼,做张做致,还没碰她呐,就一个劲儿嚷着疼。那样怎么会疼?
楚恪回味着那一夜,还是隐忍,但好歹舒解了一番,不算淋漓尽致,却把人逼得想发疯,恨不能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块儿死了算了,就那样一辈子不出来。
事后,楚恪也懊悔,那丫头但凡真使出点儿手段,他自己的自制力根本就经不住。
后几日她一直有些疲惫,眼皮下有一丝青绿,说着话、吃着饭都能睡着,但你微微一动,她就惊醒了,饭也用得少了。
周草易来给她诊脉,楚恪自己都不敢看周草易的脸色。
“娘娘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是了,只是冬日忌讳多些。”这是周草易的原话,足够委婉,不然他还能怎么说,明着说让定熙帝克制些?周草易不敢。
楚恪真觉得昭妃那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借着昭妃释放些,自己忍得就不那么难受了,免得一时忍不住又伤了她。 初三那日定熙帝微服出了宫;大街上这日行人很少;定熙帝让马车去了大佛寺;大过年的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了。楚恪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下午,来来往往,入了他眼的至少有七八个;无一不是自有股性情的女子,身子健壮而结实;脸蛋也不差;有宫里女人没有的健康红润,丝毫不造作,见着俊俏男子;也会脸红地丢个眉眼过去。
楚恪在车里看了;忍不住笑了笑。
王九福见定熙帝笑了,对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是彼此都熟悉的。
“不用了。”定熙帝忽然敛笑出声。
王九福的脸瞬间就烂了。恨不得老天立刻赐下个美娇娘来,能让主子的心情好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好过些。
一直到宵禁,小食摊子都收了,定熙帝才让马车回宫。
王九福琢磨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只能跟着。
跟着跟着,才发现,定熙帝去的地方居然是和曦宫,还面带愉色。
侍夜的宫人见到屋里出现了个黑影后,立刻就想尖叫出来,却被定熙帝一掌敲在脑后,晕了过去。
掀开帘子,就见亭幽蜷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张小脸在被子外,越发衬得娇小来,覆着眼睛的睫毛像一把羽扇似的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亭幽是极怕冷的,内室又不许升地龙,嫌憋闷,窗户总要开点儿缝隙。楚恪的手从亭幽的脚底摸进去,果然是微凉的,汤婆子早被她踢到被子外了。
楚恪的手被亭幽微微踢了一下,他赶紧收了回来。静静坐在床边。亭幽脸上已经看不出掌刮的痕迹了,楚恪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那日他其实也没太大用力,只是想阻止她脱嘴欲出的话而已。
手指。xzsj8。才触上去,就见亭幽不安地动了动,眼角就滴出了泪,娇声娇气地道:“疼。”
楚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滑□,坐在脚踏上,眼睛平视着亭幽的脸,还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只是撅了撅嘴,呼吸平顺,还睡着呐。
楚恪轻轻吻上亭幽的唇,心里忽然就做了个决定,无奈地道:“好吧,好吧,朕什么都应了你,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真真是个磨人精。”
想通了这些,楚恪觉得自己心都亮了起来,其实史上只有一个妃嫔的皇帝也有,凤毛麟角而已。
以前读史时楚恪自己觉得无法理解,只有一个皇后,就生了一个儿子,成龙成虫未可知,整个江山却都只能押给那个儿子,结果还真成了虫,白白断送了几百年的家业。
如今自己可算是好多了,至少有四个儿子,昭妃肚子里的还不知性别。
至于亭幽,楚恪也不是没有期盼,只是万事强求不得,哪怕是帝王也有留不住的东西,但楚恪想,亭幽若生了儿子,也未必好,想来自己就不忍心严待他,那可是亭幽生的孩子,最后还不知会因为宠爱横成什么模样。
楚恪又亲了亲亭幽的唇,脑子里浮现了那孩子的模样,他肯定是舍不得当严父的。
只是如今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丫头,教训还是要给的,总要冷落个几天,免得以后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楚恪知道亭幽前两日去了冷宫,让她知道害怕也好,免得动不动嘴里就冒出让人气得炸肺的话。
初六,亭幽回了敬府。这是年前就下了圣旨的,定熙帝金口玉牙自然不会改,亭幽暗道,好歹是可以晚几日去冷宫了。
这几日亭幽就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定熙帝派人来传旨,她可还不想吃虱子。每夜都一直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
敬府这日彩灯高照,命妇些都按品大妆早早列在了门口,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等着迎接亭幽这位贵妃姑奶奶。
亭幽木着脸任司仪摆弄,受了众人的礼,被引到正厅,分别接受敬府男子和女子的敬贺。
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敬老太爷是一副玳瑁西洋老花眼镜、一柄如意、一柄鹰嘴乌木拐杖、四色金锭子。不算华贵,但毕竟是宫里赏的,倍添颜面。
因着亭幽是姑奶奶,所以敬府的男子问了安便退了出去,留着女人家叙话。
亭幽的祖母是早就去了,所以女主子里她的母亲敬夫人便为大,领头带着一众女眷上前请安。
亭幽颔首领了,转眼看了看司仪内监,后面跟着一众内侍捧出礼物来,敬夫人得了一套金累丝头面、一柄玉如意、一串香楠木佛珠、四色布匹并四色金锭子。
亭幽看得有些疑惑,后四色物件是亭幽亲自打理的,但那套金累丝头面却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余下女眷所得之物皆有多出。
待众人行过理,又有一个女子抱了一个小婴孩上前行礼,亭幽瞧着极为眼生,那女子二十来岁,杏眼桃腮、体态婀娜、极为标志,看装束不像下人,那小婴孩长得唇红齿白,包裹着金丝被,项上带着八宝金锁,也是富贵万千。
亭幽瞧了瞧自己的母亲,敬夫人一脸笑容地道:“回娘娘,这是娘娘的小弟弟,抱着他的是向姨娘,这几天才出的月子,这孩子还没取名儿,老爷的意思是趁着娘娘省亲,请娘娘给取个名儿,讨个喜庆。”
亭幽望着还在襁褓里的“弟弟”,又想起自己父亲的年纪,一时又看着敬夫人手腕上那从不离身的佛珠,思绪万千。
亭幽的容貌来自于父母,敬夫人年轻时也是个绝色美人,即便是如今,也依然风韵依然,可也耐不住红颜老去,夫婿另寻新欢。
“本宫倒没料这这个,一时也没准备,还是请祖父给取吧。”亭幽缓缓道,她是不喜给这个“弟弟”取名的,只怕过几日他们也不会喜欢自己给这孩子取的名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时礼毕,敬夫人等领了亭幽去园子里转转,四处彩灯耀日,树上都挂了红,远远望去便像是百花齐放般,可终是没有春日的温暖。
亭幽看着眼累,告知了敬夫人,敬夫人便领了她去映月楼小坐,这是亭幽做姑娘时,爱来的地方。
亭幽遣退了从人,这才能坐下同敬夫人说几句知心话。
亭幽望着自己母亲耳边的一根白发,强作欢颜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丝明显的纹路,“母亲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进宫,若不然,咱们母女也不用连说句话也这般难。”亭幽的情绪有些浮动。
敬夫人愕然,不知亭幽怎么忽然讲出这样的话,只能拍拍女儿的手道:“娘娘怎的说这般话,能进宫伺候皇上这是你的福气。”
其实敬夫人实则是好心,毕竟今日人来人往,耳目繁多,怕亭幽闹性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
但亭幽的心是早就钻了牛角尖了,所求的唯一不过是自己母亲的一丝关爱,哪知却被敬夫人这般冷淡地挡了回去。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货物一般被父母送入宫里交换权势,又像是玩物一般伺候定熙帝,最终怨的还是自己这个蠢物,怎么就傻到喜欢了帝王。
亭幽心里一时山崩海裂,只认为这世上哪里还会有真心疼爱她的人。
“什么福气,我看是受气才是。我根本就不想进宫。”亭幽的泪珠子从脸上滚落,出来时还炽热烫脸,落下时已冰凉如雪。
敬夫人听了只在一边着急,“娘娘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又换了家里丫头拿梳妆盒来替亭幽补妆,“娘娘补了妆还是回前面吧,老太爷和老爷还有许多话想同娘娘说哩。”
亭幽睁着偌大的眼睛,满是绝望地看着敬夫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哪怕是摸摸自己也好啊,亭幽心想,哪怕为着她的母亲,亭幽也想过要去求定熙帝,如今只能笑自己太傻。
回到前面,老太爷和自己父亲当然有许多话说,话里话外都是要提携自家人的意思,暗示着他们如今诸多的不满意。
亭幽听得头疼,熬到戌时二刻总算可以打道回宫了。
回宫后照例是要去定熙帝那儿谢恩的。
亭幽到乾元殿时,见得伺候的宫人都一副瑟瑟模样,自己也拢了拢大氅,晚间的风确实刮着人疼。
俞九儿见到亭幽时,简直堪称面无人色,亭幽张了张嘴,吐不出让俞九儿进去通传的话来。
空旷寂静的平台上,能听到大殿内传来的“噼噼啪啪”摔东西的声音。
俞九儿硬着头皮进去通传,没多久简直如“屁滚尿流”一般跑出来,哆嗦着道:“皇上让娘娘自回去。”
至于原话是不是这般,亭幽也不敢再问,匆匆去了。
这几日宫里的人都过得战战兢兢,谁都知道定熙帝在发火,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定熙帝的脸虽然阴沉但还不至于吓得阖宫上下都哆哆嗦嗦,哪怕生气也多为暗中处置了就是,并不如近日这般,仿佛点着了的炮仗,随时准备炸人。
连王九福都险些去了漠北为奴。
过得三日,王九福前来和曦宫传旨,亭幽自知是躲不过的,却没料到来的是这么一则圣旨。
崇真寺。
历来便是宫妃出家的地方。先帝去后,无子无女,份位又低的妃嫔都是送来这里出家的。
亭幽已经脱去美衣华簪,着了灰色的比丘尼袍,将三千青丝挽入尼帽里,远远望去隐没于众尼之中,哪里还看得出当初贵妃的绝代风华来。
明面上是一道代皇帝替天下祈福的旨意,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抱琴没能跟了亭幽出来,被留在了宫里,如今音信全无,亭幽埋着头口念经文,心里却还在担心。
但愿抱琴能保住她自己,这辈子自己是负了她,只能下辈子还了。
早课后,亭幽领了一钵有些灰色的粗米粥并一碟小菜,低头坐在饭堂里食用。不吃便没有力气,饭后还得去后山打水。
若灌不满那缸子水,晚饭是不用想了,连睡觉也是不用想的,得站到刑律堂圆真尼的门口去,一站就是一宿。
这里的人倒也不是特别针对亭幽,大伙儿都是这么过的,亭幽只是没有受到任何优待罢了。
崇真寺来过不少曾经身份贵重的嫔妃,连皇后也曾有过,区区一个贵妃,还真不在主持的眼里。
起初,亭幽只能手抱一罐子水,山上山下来来回回二十来趟才能灌满那水缸,经常是要去罚站的。
如今已经能肩挑两个小桶水了,日子也轻松了些,居然还能空出时间站在山石上,望一望远山的风景,只是这里的书卷只有经书一类,不然也算惬意的。
“咦,怎么是你?”
亭幽正坐在崇真寺外的山坡一块圆石上,手里是一卷心经,听得耳边的惊讶声抬头,自己也惊到了,“是你。”
眼前灰袍尼帽的女子不是何丽珍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亭幽喃喃地问。
不同于亭幽,何丽珍如今是真真剃了发。
“贫尼如今法号了尘。”了尘尼双手合十做礼。
转眼间红颜成殇,留下一堆灰色。
亭幽只知道何丽珍当初被送出了宫,却不知她是来了这里,定熙帝何其狠心。若问何丽珍做错了什么事,那便是遇上了定熙帝,失了丈夫还要了断红尘。
亭幽收起书卷,挪了挪位置,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