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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士族者最大的关心莫过于天下大势,当然,若是称帝者如果是其他宗亲,士族的反应并不会这么大,可刘泰不同要知道,这些年来刘泰针对士族的措施甚至可以著称一本史书了
刘泰的士族霸道的行为是极为厌恶的,天赐军每攻下一地,当地士族要么叩首称臣,解放族中奴隶,将土地归还官府,要么被驱逐出境,终生不得进入刘泰所属的治低
若刘泰没有统一天下的心思,那么中原诸侯以及南疆诸侯或许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刘泰拥有的实力太强大了,即使他们联合起来也没有丝毫用处,最重要的是,刘泰自出道以来,从未一次败绩,如此神话般的过往,谁有心敢于其为敌?那不是吃饱了撑着找死吗?
相当于徐州士族代表人物的陈登再找妥协的方案,也就是所谓的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就从刘泰开始,若刘泰已经下定了决心抚平luàn世,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伟业,那么陈登所属的家族就不必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早点处理掉所属的努力和土地,得到刘泰的欢心才是重点。
可若刘泰目前,对,就是短时间内还不急着天下一统,那么陈家或许会有更多的机会,比如以高价出售所属的奴隶和土地,那么陈家赚取的钱粮会更多更恐怖
如今的徐州自从糜家将所有土地变卖,彻底在北疆扎根后,徐州的大部分良田都落入了陈家手中,若等到刘泰一统徐州,这些以高价收入的良田将会变得分文不值,到时候陈家获得的,只有官府那可怜的补贴,这对于陈家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若能提前知道刘泰的想法,那结局就会截然不同。此时虽然北疆日渐强大,可刘泰毕竟还没有一统天下,那些个诸侯们还有希望,只要不是刘泰一统天下,那么那些个良田土地对诸侯mén阀来说就是香饽饽,陈家如果真的放出大片土地,绝对会使得mén阀士族们挣破了头颅,而因此,陈家自然也就能大赚一笔了。
身为陈家子弟,陈登能不为家族着想吗?
要知道,陈家掌控的徐州良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受不起一点损失,若有个万一,那么陈家将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如今,陈登能有机会窥视到未来天下的走势,何乐不为呢?
“称帝与否,不在寡人,而是在天下民心”刘泰眼神中闪耀着奇特的光芒犹如一颗火热的太阳一般注视着陈登,使得陈登感觉浑身发烫不已。陈登眼中,仿佛此刻的刘泰,已变为一颗真正的太阳,照耀着万物生灵
“若民心意君称帝呢?”陈登丝毫不让的步步紧bī,好像已经忘记了方才刘泰给自身的巨大的压力,此刻的陈登明显已将家族的存亡架设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上
刘泰眯着眼睛注视着陈登,眼神中并没有不满的情绪,在刘泰心中,真正的智者应该是无惧一切的,而此刻的陈登表现的非常好,已经初步的得到了刘泰的认可。
“若如此,寡人会在洛阳祭祖”意思很明显,如果天下百姓真的共推刘泰为帝,那么刘泰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上大位了,当然,谁也不清楚刘泰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xiǎo人陈登拜见神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突然,陈登站起身来,跪倒在刘泰身前,连续“砰、砰、砰”叩了三个沉重的响头,抬起的额头上甚至能看到很明显的血丝刘泰没有阻拦,静静的注视着陈登。刘泰清楚,此刻的陈登之所如叩了三个响头,乃是表示其与身后的家族真正的站在了刘泰一边,而之所以还自称xiǎo人,主要是因为刘泰没有给陈登任何官职。
“寡人若为帝,十年之内,汝必上九卿之位”刘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向陈登,不多时刘泰与陈登二人只剩下几十公分的距离,只见刘泰扶起陈登,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陈登的点滴表情,出声说道。
九卿
如今的陈登不过二十有二,正值仕途刚刚露头之时,就算从县官坐起,一步一步走上大汉的政治权利中心,若十年内上位九卿,那么就是说每年都可以升官一次,甚至有些地方可以称之为三极跳,如此荣耀,如此承诺,陈登受得起吗?
“殿下此言当真?”激动,无可抑制的激动,只见陈登双唇哆嗦注视着刘泰问道。别xiǎo看九卿之位,要知道,虽然三公才是大汉的最高长官,可问题是,真正执行的还是九卿,九卿地位上不如三公,可实际掌握在手中的权力远远超过三公
任三公易,寻九卿难
当然,以陈登的才学和能力,目前是不可能上任九卿的,起码三年之内不可能。毕竟陈登太年轻了,还没有一点阅历,如果有足够的阅历,刘泰还可以放一放,毕竟北疆并不是没有出过这种人物。想当初荀彧一介白身,什么事情都没有经验,如今不照样成为北疆举足轻重,地位仅在刘泰之下的大人物吗?
“难不成元龙嫌时间太长不是?”态度一转,只见刘泰拍了拍陈登的肩膀,笑呵呵的出生说道。随后刘泰转身走向营帐的左部位置,只见靠着营帐左边帐帘的位置摆放着一排木质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书籍,其中甚至有几本专mén记载刘泰十多年来各种战役以及各种行政新法的书籍,而这些书籍无一例外都是个人书写的,并不是印刷制品。
“哦?元龙原来如此关心寡人啊。”不用怀疑,这座营帐专属陈登,而拜访再陈登书架上的,也只有可能是陈登本人书写的了,至走入营帐到现在,刘泰才发现这些书籍呢。
“殿下深受世人敬仰,xiǎo人自然也不例外。”陈登躬着身子来到刘泰一旁,看上去极为恭敬的摸样,犹如眼前的刘泰,已经是陈登的主子了。确实,方才的三个响头不但表示着陈家今后的立场,也表示着从今往后陈登就是刘泰的臣子,即使没有任何职务在身
“你啊”摇了摇头,看着陈登那毕恭毕敬的摸样,刘泰眼中有点淡淡的失望。陈登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历史中记载,陈登以一郡之力,多次将吴国数十倍的兵马阻挡在外,如此功绩即使曹魏后期的顶梁柱张辽也比不上。可问题是,那身为士族子弟,对待君子xiǎo心翼翼的态度,让刘泰免不了心中有点隔阂。
当然,这是环境原因导致的,毕竟陈登身后的家族乃是官宦世家,并不是刘泰个人喜恶就能改变的事情,如果陈登能改掉这一点,刘泰相信以陈登的能力以及智慧,完全能与郭嘉等超一流的谋士相比。
就算不能成为超一流谋士,也能成为出sè的政治家以及军事家
“殿下赎罪”感觉到刘泰有点不满,陈登顿时一惊,皱着眉头有点疑惑自己什么地方出错,心境之下,态度更加恭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xiǎo跟班一样,如此一来,使得注视着陈登的刘泰更加直皱眉头。
“哎”心中暗叹一声,刘泰知道陈登的态度并不是一时之间能改变的,只能淡淡的看了一眼陈登,然后走向上首的位置说道:“元龙啊,同寡人说说平县吧,如今平县可是寡人包围董卓的最后一站,若能取下平县,寡人记你头功”
第四百一十九章 神迹(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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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县
平县地处黄河南岸,西汉武帝元狩元年(前122)废平侯国置,治所为今河南巩义市康店镇裴峪村附近。王莽时期改治平县,东汉复名平县。因比邻洛阳,人口繁密,商业发达,不过自董卓入主洛阳之后,平县百姓逃的逃,杀的杀,如今所剩无几了。
将近十万的联军入驻平县,给平县带来了非常大的负担,此时负责驻守平县的乃是臧洪,臧洪佣兵十五万,乃是联军中仅次袁绍与董卓的大势力,而此次前锋部队,臧洪分出了三万大军助阵,被董卓安排到了平县,辅助陶谦联合抵抗刘泰。
其实臧洪对阻止刘泰南下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天赐军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可问题是,臧洪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偌大的家族在身后,尤其是天下士族的眼光都聚集在臧洪身上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平县县丞府邸如今已被改为临时指挥所,而臧洪此时就坐在大堂内与某人对话着。与臧洪对话的乃是一位身着黄衣长袍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表情很不自然,时不时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之上,看上去有点神秘。
“公祺,你真决定率兵回师洛阳?要知道,若真的如此,万一被本初等人按上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可有得你受的啊。”臧洪坐在上首,双目有点无奈的注视着黄衣中年人说道,看上去态度非常和蔼,想来与黄衣中年人的关系非常好。
公祺在众多诸侯之中,唯有张鲁字公祺,如此来看,此黄衣中年人难不成是张鲁?可问题是,张鲁身为诸侯之一,怎会想要临时率兵离去?以张鲁在历史上的xìng格,不可能做出这么胆大的事情吧?
“子源,贫道接到消息,羌族大举进犯武都郡,若贫道再不回师救援,到时城破”张鲁的面sè很难看,眼眶中带点湿润,对着臧洪拱手说道。
“还望,子源兄通融啊”再次加重了语调,只见张鲁居然起身上前,对着臧洪行了一个躬身大礼,这对于地位平等的诸侯来说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公祺快快免礼”看到张鲁行大礼,臧洪顿时大惊避让,上前扶起张鲁,眼神充满了无奈说道:“公祺,你如此又是何必呢?难不成为兄还强留你在此不成?可问题是,为兄就算允你离去,可你又如何过得了函谷关?”
“多谢子源兄大恩”听到臧洪答应了,张鲁顿时满脸大喜之sè,抬起头注视着臧洪说道:“子源兄请放心,函谷关守将乃是鲁早年之友,想来定会为鲁放行”
“你啊”看着张鲁那变化多端的表情,臧洪苦笑的摇了摇头,在臧洪看来,这些个诸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张鲁此时将武都的情况说的那么玄,或许只是想早点脱离战局吧。
因平县的地理位置在河yīn与孟津之间,所以臧洪早就接到了消息,河yīn此时已落入张飞手中,而张飞正在休整,只要休整完毕,便会第一时间南下攻打拦路的平县,到时候平县城内的杂牌军如何抵抗?
张鲁身为一方诸侯,得到消息的速度自然不会慢于臧洪,众所周知,张鲁最怕死,也是诸侯中最胆xiǎo的一个。如今河yīn已失,平县西大mén完全dòng开,以张鲁的xìng格怎么可能还留下?
当然,就算知道张鲁离去的原因,臧洪也无法阻拦,因为张鲁此时手中的兵马并不弱于臧洪,甚至可以说比臧洪强悍,毕竟臧洪的军队都是mén阀sī兵,对上张鲁的正规军完全可以说是拿jī蛋砸石头。
既然如此,臧洪只能任由张鲁离去,虽然平县少了张鲁的三万汉中兵,力量会更加薄弱,可总比双方闹的不愉快,最后兵戎相见来得好吧?臧洪可不希望放生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场面。
“既如此,鲁先告退了”张鲁退后一步,对着臧洪拱手行礼道。看上去张鲁的表情有点急切,若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张鲁忧心汉中时局呢,不过就算要撤退,也不用表现出这幅表情吧?
“公祺,为兄在此祝你一路顺风”张鲁既然行礼了,臧洪自然要还礼,不过这一路顺风四个字,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呢?好像臧洪在闹情绪啊说实话,臧洪不满,对张鲁不满,可不满又如何?只能在语言上稍微讽刺一下下了。
张鲁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政治老手,张鲁自然能听出臧洪语气中得不满,不过此时张鲁离心急切,也没心情和臧洪计较这点xiǎo事了,最后看了一眼臧洪,张鲁没有丝毫犹豫的退出大堂。
看着张鲁离去,臧洪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此时距联盟组建才过了多少时间?四十万大军在天赐军的攻打下连连败退,后方援军迟迟没有消息,身为联盟发起人的臧洪可以说是失望到了极点。
在臧洪看来,张鲁的离去只是联盟即将崩溃的缩影,若继续依照如此情况下去,那么联盟的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一旦前锋四十万大军被刘泰剪除,那么洛阳的诸侯很有可能就会做鸟兽散啊。
“看来是时候让恭祖回平县主持大局了,如今不但诸侯失心,士卒们的情况也一日不如一日,再如此下去,就算张飞不来,平县也要luàn咯。”臧洪的神态有点茫然,看着平县港口方向喃喃自语道。偌大的厅堂中只余下臧洪一人的身影,看上去很孤单,很憔悴,也很无奈。
“呼呼”不知为何,大厅内突然刮起一阵奇异的风声,一道黑sè的烟雾在臧洪身后缓缓显现而出,烟雾中仿佛暗藏着一个身影
“何人”脸sè猛然大变,从xiǎo习武的臧洪并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文人,感觉到身后的异变,臧洪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睁大了瞳孔,眼中闪烁着恐惧的神sè。
“臧洪?”烟雾缓缓散去,出现在臧洪眼前的是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中,只有两只眼睛lù在外面,看上去极为神秘,最让人发颤的是,这个男子的瞳孔居然是白sè的
“你,是,是何人?”对未知的东西,不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恐怖,尤其是臧洪这种将儒道思想信奉为天的人。见到黑衣人那对双瞳,不知为何,臧洪感觉自己的一切完全暴lù在了黑衣人的眼中。
“死或生,选择一个”看不到黑衣人的表情,白sè的瞳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情感的味道,看着臧洪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件物品,当然,这件“物品”的生死,由“物品”自行选择。
“什么意思?”愕然,臧洪一脸愕然的看着黑衣人,任谁看到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然后问你要生要死,或许表情都不会比臧洪好到哪里去。看着黑衣人静静的站在那儿,身上连兵器都看不到,臧洪就更加疑huò了。
虽然说臧洪的武艺不怎么样,比不上那些个沙场宿将,可问题是,此处乃联军在平县最中心位置,随时都会有护卫巡逻,黑衣人如果是刺客,连把武器都不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不知为何,即使发现黑衣人没有配备任何兵器,但臧洪仍起不了逃跑或者大喊的心思,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臧洪,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无边的噩梦
“生,或者死”黑衣人的语气没变,双目直视着臧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股神秘的气息,使得臧洪眼中的一切都仿佛开始变得虚幻
大堂内的摆设很朴素,没有丁点奢华的地方,这对于富家天下,坐拥中原数十块大面积良田的臧家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不过臧洪一直提倡朴素的生活,习惯了也就成了自然。
可原本朴素的大堂在臧洪眼中忽然缓缓变得金碧辉煌,仿佛一瞬间,臧洪就置身在了一座犹如天宫般富丽的大殿之中,大殿的摆设很奢华,到处都以黄灿灿的金子铺设,其中一些个案台甚至以yù石造就,而坐在这些案台上无一例外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即使身为士族领袖的臧洪都没有见过如此奢华的场面。
昏,大脑传来压抑的眩晕感,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臧洪只见原本空dàngdàng案台后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其中有不少人臧洪居然还认识,比如右排靠前的几个位置上,坐着的居然是袁绍和曹cào,而袁绍和曹cào的身后还坐着孙坚、陶谦、公孙瓒、公孙度、以及臧洪本人
怎么可能??
只见袁绍和曹cào两人笑眯眯的在jiāo谈着什么,时不时的对饮一杯,看上去极为欢快,而“自己”坐在袁绍和曹cào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