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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用来骗骗爸妈……”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
“赫!”桑子神霍地自身后出现,吓得庄曼手中的态食抛散半空中,但都被他迅捷地——一抓回,扔至购物推车里。
“那包要不要放进来?”他比了比唯一还安稳挟在她腋下的一包乖乖。
他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段路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一点警觉心也没有,兀自哺前自语,听完她的内容,他能忍住没在当下捧腹大笑,实算一流的控制力。
“你怎么会从我身后过来?你不是应该在前面吗?”庄曼余悸犹存的按着胸口,相信自己的心脏方才真的跳出来过。
他……没有听见她对他的批评吧?不敢正视他的眼,她一副良心不安的窘迫。
“去付帐吧。”桑子神被她直率的性情感染,情绪平和的微漾。
幸好没听见。庄曼安了大半颗心,将钥匙圈套在右手食指上转呀转的,不怎么流利的吹着破碎零落的口哨。
她跟在推着购物车的他身后,循着他的步伐走着,走着走着,跟不上桑子神的大步伐,变成了喘吁吁的小跑步。
“好累!”抵达结帐台前,她也累成一只哈巴狗了。
“你做什么那么累?”桑子神无法意会那样的举动有啥趣味之处。
他不会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吧?庄曼在心里揣测他的想法,要地摇头否认,“哪有?”视线不期然映人隔壁收银台结帐的情形,一个妈妈正细心数着零钱,就是这一幕,刺激了她的记忆知觉——
“啊!不好了——”她惊慌地揪住桑子神的衣袖。
“怎么了?”负责排队的桑子神险些被她鸡猫子喊叫的声音刺破耳膜,皱眉回头。
庄曼使出全力将他拉至一旁,焦急的说:“我忘了带钱包了!”
桑子神果愕的时间仅有千分之一秒,毕竟这种糊涂行径对她来说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你实在不太可靠。”他敛着表情叹气。
“怎么办?还是我们把东西搬回原位放,回家拿了钱再来买?”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挖空心思总算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可以想个比较有效率的方法吗?”桑子神头痛得想呻吟。
“有效率?”
“例如你回去拿钱,我在这里等你。”两个人一起回去,然后再将东西从柜上拿下,放人购物车……为什么同样的动作他得做两次?
“我不要,要走很远的路。”什么烂方法嘛!
她喜欢走路,尤其是晚上人少、又有点微风的时候,走路其实是件挺享受的事;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认为的,但刚才和他一起散步来超市,她的喜欢变了。
她不喜欢一个人走路了,那样的感觉太孤单,她喜欢身边有人陪着聊天,如此一来,再远的路程也有一下子就到达的错觉。
“我先刷卡吧!”最后,桑子神只能如此建议。
这场戏,剧本里他是个穷光蛋,然而屡次因为她的缘故,他得摆出宛如救世主的有钱形象,不教人觉得诡异都难。
幸好,这次的总额加起来超过佰元,突破超市一伯元以上才能刷卡的烂规定。
“不好意思……每次都花你的钱……”庄曼扭绞着指头,愧疚极了。
“算了!”他也有错,若不是对她抱有太大的信任,也不会有此窘境发生。
他这么说,庄曼更无颜见人了,退至小货架前眨巴着眼望着爱吃的M&M’s巧克力,却一包也不敢买,忘了带钱包出来的人,是没有资格得寸进尺的。
望着桑子神站在结帐台的背影,这次,她又有了新决定——她下定决心绝对要改变自己,第一次。
*******
回家的路途中,庄曼不停偷偷观察身旁的男人,看他态度自若提着蔬果、面包,内心更感狐疑,她清清喉咙,准备理清自己满腹的疑问。
“桑子神,你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奇怪吗?”她仰头看他。
“什么事该让我别扭奇怪?”桑子神垂眼,她真的很娇小。
“上超市买东西,还有这样提着购物袋走路啊!”
“不会。”
“可是其它男人都很排斥这种事。”
“男人也要吃饭生活吧,和女人一样都是社会上的动物,做同样的事情有什么好羞耻的?”他主张男女平等,且做菜是他闲暇时培养出来的兴趣,一个能打发时间又可满足口腹之欲的兴趣,他不认为有何欠妥之处。
庄曼很是赞赏,“嘿,你真的是新好男人耶,体贴又温柔。”
“承蒙你看得起。”
她目光霍地凝望不移,“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我觉得你好像很神秘?”
不知该不该问?这还不是问了!不过,桑子神一开始就有了体认。
“你所谓神秘的定义为何?”
“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庄曼细数自己对他的观感,“你有时候话很多,有时候又吝于言辞,就像现在,好像我说什么,你都是一副淡然的性子;而且你和一般男人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典型,这几天你帮我将公寓整理得有条不紊,教我大开眼界,我和Amy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如何形容他才贴切?他恢宏的气度与他有时流于轻佻的气质不符,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尽然相同,让她有着如陷五里雾般的茫惑。
桑子神心震了一下,他很矛盾吗?
从来没有人用过这两个字形容他,对外,他向来维持清冷的样子,即使谈笑风生,也给人一种疏漠的距离感,为什么对她,他却能不自觉卸下面具,拿着面对兄弟的和煦与她相处?是因为她少根筋的个性教他放心吗?
不,初时,他就打算当这次任务是个休闲,而她即是陪他度过这段假期的玩伴,和她在一起真的没有压力,当然,除了某些时候因她的健忘所引起的无力感。
“在好奇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不着痕迹的,他将话题由自己身上转开。“你的迷糊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逃不了嫁人的命运。”
霎时,困窘袭上庄曼,“关于这点,我们暂时不讨论……”她局促的干笑,脸红像苹果。
睇着她逃避问题的赧然神情,雪白额前垂着几绺松落的刘海,轻轻扫弄那张清逸娴雅的容颜,桑子神真的觉得她很可爱。
“我肚子好饿了,你快回去煮饭!”庄曼催促着他,待他收回视线,她终于得以松懈紧绷。
屏着气息,情不自禁的目光再度跟上他,水漾的杏眸在他脸上悄悄游走,在他迷离的眼瞳中,流淌的风流邪嚣里,有份浓得化不开驱不散的佻人惑意,像是掩盖在夜晚下的狂魅……
停下步伐,她站在原地心摇神驰的望着他的背影,那昂藏的步伐和姿态,只会出现在对自己身体有着极度自信的男人身上吧?
庄曼有些迷惘了,惊党几天的时间罢了,她竟像个欲求不满的色女,老是盯着她的俊美房客发呆。
她好像从一开始的依赖他,放纵至如今没有他不行的地步……
需要他?这话有点暧昧呵……庄曼的双颊霎时卷起了红云。
停止停止!像这种不切实际的罗曼史花朵,只能绽放在Amy心中,可不要来搅乱她清明的思绪呀!
“你怎么了?”桑子神旋身唤她,望人那对飘忽迷茫的眸子,仿佛其中蕴藏着无限的柔情,令他心神没有预警的悸动。
“没事……”警告自己不要乱想,庄曼笑笑的打发,换个心态,觉得有这么一个室友其实还不赖。
“走吧,回家吃饭喽!”
跳过一格、再一格、又一格……抱着一袋零食,踩踏着如精灵般轻盈的步伐,跃过一格又一格的人行道地砖,她的脸上有着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幸福笑容,仿佛在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快乐般。
不一会儿,她已经蹦跳至桑子神的前方。
望着那纤瘦的身影,桑子神察觉到她有调查资料上没有载明的心事,自她眉宇间不小心泄露的轻愁,他看到了她极力想隐瞒的秘密。
**********
桑子神搬进庄曼的公寓,迈人堂堂第七天,对于窃皇的令牌仍是毫无着落,这整天,他打着整理房子的幌子,搜遍了坪数不大的小公寓,却怎样也找不到小小一道令牌的踪影。
庄曼究竟把它藏到那个隐密的角落去了?
桑子神询问的眸子撇向了走在身侧、正捧着一杯便利商店重量杯饮料猛吸的女人。
因为令牌的主人是庄曼,所以答案有两种:一是被她弄丢了,这个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二为她真的护藏得很私密,不过这个机率根本微乎其微。庄曼欠缺谨慎的性子。
“桑子神,你想去哪里买衣服?”庄曼吸了一口冰凉的可乐,满足的打嗝,空气中净是她喷出来的可乐香气。
“就这里吧。”
“这里……”庄曼仰头张望店家招牌,霍然瞠大眸子,“这里是精品名店区,衣服很贵耶!”
“难道你还想换个地方逛?”桑子神很怕她的答案是肯定,他不爱白天在外抛头露面,方有夜魅狂神如此的称号。
心神不宁了几天,今天她终是决定找专家来打开保险金库,取出所有的“值钱货”;而担心不了解行情会被敲竹杠的她,便拖着他这个男人来壮势,当面谈妥价钱后订下时间请老板到府开锁。
讨价还价老半天,好不容易事情办妥了,大小姐她心血来潮提议要逛街,天知道不曾陪伴女人走过大街小巷的他,今天终于尝到挥汗如雨的磨难。
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为什么要挑一个没钱的角色来演?因为没钱,所以他是个一切仰仗她的男人,行动全由她控制……但再跟着她走,他迟早要崩溃。
“不要了。”庄曼立刻摇头,她的脚有点酸了。
“那就这间吧。”桑子神这两天突然对几年来穿惯的衬衫西裤感到忸怩、不方便,动起平日鲜少穿着的休闲衣裤的脑筋。
“你习惯来这种地方买衣服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塑胶货币。”他的西装向来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打从创立安圣之后,他就没在台湾买过衣服,通常都是趁着出国办事顺道在国外买回来。
庄曼很担心,“我再警告你一次,这个牌子真的很贵!”她努力暗示,就怕他自不量力刷爆了卡,丢人现眼。
“这是我的信用卡。”为了堵住她的嘴,桑子神悻悻然地掏出信用卡在她面前晃了晃。
“哇,白金卡耶!”眼睛睁得老大,赶忙将饮料放在地上,庄曼双手合握他的手腕,不再让它摆动,将那张卡片看了仔细。“真的是白金卡……”
超市和美术用品店的那两次付帐,她没跟在旁边,无法亲自参与它滑过剧卡机的盛会,这次终于可以了!
与有荣焉的瞬时,忽地,脑海掠过一抹疑问,怀疑的眼神立刻射了过来。
桑子神心中暗叫一声惨,一手按压太阳穴,头又痛了,“我以前有点小积蓄……”
“大方承认自己的职业嘛,我又不会笑你,也不会看不起你的。”庄曼凑近了一些,又丢来意味深长的质询目光。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对眸子里的光彩太过灿亮,她不会笑他,也不会看不起他,但她会用有色眼光瞧他!
桑子神顿时兴起自掘坟墓的后悔。
“反正好人我是做了,听不听在于你。”她慢吞吞的捧回重量杯,不勉强的语气。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着期待的。
虽然两人朝夕相对,桑子神就住在隔壁房间,但她从没见他不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因此在她印象中,他总是危险而优雅,这两个不搭轧的形容词在他身上却又调和无比,令她不禁想象,换掉西服的他会是什么样?
还有——他的品味好吗?
“小姐,本店禁止携带饮料食物进来喔!”两人甫推门而人,一名笑容可掬的店员小组立即迎了过未。
“嘎?那怎么力?”庄曼看了一眼手中的重量杯,反问涂了一脸浓妆的女店员。
“你要不要在外头喝完再进来?”
“可是还有很多耶!”她摇了摇,还能听见冰块与杯子互撞的声音。
“小曼,你到外面等我,我会尽量买快一点。”看见店员小姐已经开始酝酿火气的抽搐嘴角,桑子神赶忙出声调解。
秉持顾客至上的店员碰上有理说不清的庄曼,只能在心中咬牙切齿、抡拳气愤,他能理会她的心情,因为真的没人治得了执拗时候的庄曼。
正因她苟且马虎的禀性,教他无法喊她一声庄小姐,那副瞎三话四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个无理的小孩子。
“我不要出去啦,外而很热耶!”她在心里埋怨女店员的不通人情。
“不然把饮料丢掉。”桑子神没有当保母的经验,向来引以为傲的耐心更是早被她给磨光了。
“吐,这是暴珍天物的行为,你不怕天打雷劈吗?”重量杯花的是她的钱,说丢掉他当然不痛不痒。
“等会儿我买一杯新的给你。”不可思议,这种哄小孩的奶爸专属语气,他居然能无碍的说出口。
“你有钱吗?”庄曼怀疑的挑眉,瞧不起他的样子。
禁不起她的挑衅,桑子神自持的情绪在松动。下一瞬,竟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与可能的评论,一把扛起了她。
“桑子神,你干什么?”庄曼一慌.一只手牢握饮料杯,另一只手吓得死命抓紧他的衣袖。
“你不出去,我亲自扛你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被逼疯失控的时候,像极了一头猛兽;。
“先放我下来。”拍拍他的铁臂,她红着脸,发现店内消费者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拜托你,好多人在看我们……”
那些注目,大多是钦羡,男人望着他的铁臂自叹弗如,女人则觊觎她的宝座。
“我不要出去,我要留在里面吹冷气!我是陪客耶,为什么我要这么可怜?”庄曼呼喊着不公平的待遇,希望勾起他的一寸良知。
桑子神就是拿她没辙,放下她,“小姐,或者让她在店里待下吧,我保证她绝不弄脏贵店的衣服,若沾上污点,我全买下。”
被方才一场“争霸战”搞得神智涣散的女店员,无意识的点点头,纳闷气度不凡的男子如何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喷火恐龙,那迅猛的速度,简直是蔚为奇观。
桑子神转头对她命令,“你在这里站着,不要随意走动,我去挑几件衣服,结帐后我们马上回家。”
丢脸的千百般滋味,因为她,他几乎要尝透彻了。
庄曼仍是余悸犹存,哪敢再多说什么,猛点头,表示她会听话,“你快去!”纤指随便比了前方,希望他速战速决尽快回家。
好些目光犹在她身上打量,害得她埋首猛吸饮料。没有抬起来面对的勇气。
“先生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我们店里昨天刚进……”女店员展开热情的招呼,并且极力说服他试穿……声音愈来愈小声了,庄曼渐渐听不见,不愿面对嘲弄的眼神,可又想看到他试穿出来的样子……
就在地板快被跺出一个大洞的当口,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拉拉过长的刘海覆住双眼,庄曼让自己变成一个疯婆子,别人看不到她的眼睛,她却能借由头发与头发间的细缝看到桑子神。刹那间,她的呼吸停了,她看到一个有型的魁梧男人走了过来,清一色的玄黑使他看起来神秘而危险,轻松的款式则让他带着一抹难得的闲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