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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脑袋乱成一团,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她只想抓住安全的怀抱,让她的心悸得以平抚。
「没事!没事了!」抱着她安抚着,大卫狐疑的转头看着鹰架倒过来的方向。
第二次了!这是他发现何絮芳面临危险的第二次意外?
怎么回事?是巧合吗?还是……
不!他不敢想!
雨水淋湿了两人,大卫连忙搂住她躲进大楼里。
「你都淋湿了,到楼上洗个澡。」
「不,不要……」她哽咽着,努力的平复心里的惊悸。方才是真的吓坏了她,如果大卫没救她,现在也许她已成了一团肉泥。
得知真相带给她一连串的惊慌,已够让她承受不住了;没想到又发生这种意外,一时让她脆弱得几乎崩溃。
下意识的紧抓身前温热的胸膛,她需要有人为她挡去风雨。
「絮芳,听话,上去冲个热水,否则感冒了怎么办?」她现在不是平常的身子,怎教他不担忧?他搂紧她,苦口婆心的想带她上楼。
「不用你管!」擤了擤鼻子,当恐惧退散一些后,何絮芳又倔强的推离他。
「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你既然伤害了我,既然参与那阴狠的计谋,又何必请求我的原谅?!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絮芳!」
「放手!我不要再见到你!」也许是赌一口气;也许是真的伤得太深,何絮芳挣脱他的牵制,再次离去?
她的心好乱、好乱,唯有赶紧逃离,她才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而这一次,他没有追上去。
或许该给她时间去沉淀心情,一味的逼她,只会让她逃得更远。
无奈的叹息,大卫烦躁的爬梳湿淋淋的黑发,猛然间他又想起那巧合的意外。如果只有一回当然可以解释成是真正的意外!但连续两次,他不怀疑都难呀!
无来由的想到夏泽尧,虽说他不愿将事情想得那么可怕!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毕竟他们兄弟已经十多年没有生活在一起,性子也完全南辕北辙,很难说得准夏泽尧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假思索的,大卫立即动身前去找夏泽尧,他要问明一切,否则挂念的心如何放下?
第八章
他的办公室大门再次被踹开,夏泽尧并没有显露太多的惊慌,只是瞪了来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挂上他正在讲的电话。
「我的大情圣,又怎么了?」背靠向椅背,夏泽尧优闲的深吸一口烟又徐徐吐出,一下子白色的烟雾便袅袅飘绕。
「只问你一件事,你到底想对絮芳怎么样?!」
「对她怎么样?我又没兴趣跟她行房,还能对她怎么样?」他笑得诡魅,一面盯着大卫眼里差点喷出的火焰。
他开始觉得捉弄自己的弟弟是一件生活中的调剂。
「你别耍嘴皮子,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害她?」
「哟!你指控我杀妻?这可是很严重的事耶!证据在哪?」
「你别以为没证据就可以推得一乾二净,我亲眼目睹发生在她身边的两次意外,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你搞的鬼!」大卫咬牙切齿的说,压根就认定一切是夏泽尧所为。
「不愧是写推理小说的,敏感度比一般人来得强。」夏泽尧站了起身,捺熄烟蒂,然后走到大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能耐阻止我吗?」
他承认了?!
大卫睁大双眼怒瞪着他。没想到自己真的猜中了,更没料到他会那么乾脆的坦承。
一想到他真的想伤害何絮芳,就让大卫气愤的吼了出声。
「你这混蛋!」
「别骂得那么顺口,当初你可也是共犯之一。」夏泽尧好心的提醒。
「你没有跟我说你这阴险下流的目的!你只说要我帮你娶人进门,没老实说想要她的命。」
「如果坦白说了,怎能得到你的一臂之力?说来你也算大功臣,我不会亏待你。」
「你──」有生以来,他头一次那么痛恨自己拥有一张和夏泽尧一模一样的面貌。看到他得意的笑着,就更加提醒自己也是这般的龌龊。
是了!龌龊!他到底做了什么呀?!当初竟如此的助纣为虐!
难怪何絮芳不愿原谅他,说穿了,他又凭什么要求她的原谅?!
咬了咬牙,他捺住几乎狂飙的怒气,对着夏泽尧追问:「为什么这么做?你都娶到她了!」
「笨话!你想想,要我和她维持婚姻是件多辛苦的事?女人?哼!烦人的动物!如果解决了她,我就可以提早接掌她所拥有的一切,这不是你这种将一切看得云淡风清的人可以理解的!」他苦了一辈子,绝不甘愿再继续下去。他们的父亲在他俩还是儿提时代便跟着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他忘不了他是如何在贫穷困顿中长大,所以他可以不顾一切得到他所想要的,即使犯下滔天大罪。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变得这样可怕!」
「人不为己,天诛地减。这是古人的训示,可别忽略它。」
「你的人格已扭曲,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面对大卫的指责,夏泽尧只是笑了笑,无所谓的神态明白表示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压根不觉得愧疚。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两个脸孔相似的男人,丝毫没有犹豫的走近夏泽尧身边,环住他的颈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地狱我早已下过,现在该上天堂了。」反抱住来人,夏泽尧深刻的回吻着眼前的男子,一点也不在乎有别人在场。
「我希望你适可而止。」
「可我兴味正浓。」明知大卫的话意是指何絮芳一事,但夏泽尧硬是故意扭曲,将它视为是在说他同性恋的事,还刻意在大卫面前扯开男子的衣服,浪荡的舔上那平板的胸膛。
面对他的狂妄,大卫真的很想一拳挥过去,但他强忍下怒火,不屑的转身离去,因为不想看见那不堪的画面。
两个同时呱呱落地的兄弟,应该是比任何人都亲近的,怎会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是老天捉弄?还是自己命运乖戾?
庆幸的是,现在他生命里多了一个重要人物,她是那么的亲近自已,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也不该再飘泊。
该为她停留下来、为她驻足守候了。
他的爱呵!
一直以为真爱是骗人的,所以不屑在意,现在尝到了才知那是一盅最香纯的酒,让人沉溺而不可自拔。
不可自拔呀……
何絮芳果真感冒了!
怀孕的身子让她变得虚弱,因此才淋了一场雨便这么倒下了。
所有的事她三缄其口,没让何东铨知道一丝一亳。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他为女儿挑了一个恶毒丈夫。
随便扯了个谎,她回娘家养病,主要是不想再见到那新婚居家的一景一物,那会让她触景伤情呀!让她想起那荒谬不堪的婚姻。
拿下温度计,三十八度,还是没完全退烧。
懊恼的躺回床上,她懒懒的看着天花板。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想哭。原本带着欣喜的心情等待它的茁壮,现在却蒙上阴霾。
不该来的孩子,不是吗?
她自己一个人受累就好,何苦再拖累无辜?
今早她委托律师带着她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去找夏泽尧,而他丢回一句:绝不签。
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她绝不再妥协。等她病好了,总有法子解决的!
「絮芳,张若雅来看你了。」何东铨的声音传了过来。絮芳一惊,想阻止父亲让她进屋来,但已来不及。张若雅噙着无害的笑容出现在她房门口。
以前觉得她的笑容好开朗,现在却觉得丑陋万分。如果不是她出卖自己,那么这桩可悲的婚事应该也不会顺利完成。
沉着脸看着她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何絮芳真的感到厌恶。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被朋友背叛,谁的脸色会好?」
面对何絮芳的讥讽,张若雅一时愣住,须臾,突然笑了起来,「我一直当你是感情迟钝的女人;没想到这次倒开窍了。」
「我当你是朋友,你却践踏我们的友情!」不管她的嘲弄,何絮芳依然严肃的指责着。
「朋友满街都是,有几个人付了真心?友情?一两又值几个钱?」她冷哼了声,站了起身。「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用厚着脸皮在这儿碍你的眼。只是听我一句劝,商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你掏心掏肺,别人可等着看你落水。」
「那是你的一己之见!」
「是!没错!所以我过得很好,你却伤痕累累。你……太单纯了,该学着长大。」张若雅毫不愧疚的说,然后耸耸肩离去了。
这份友谊到此画下句点。她知道,而且不再有任何不舍。
唉!她累了!不只身子还有……心。
闭起眼,将所有的事摒除在脑子外,是逃避,她明了!但她真的想让自己喘息一下。
平稳的呼吸传来,她沉睡,暂时忘了一切。
休息了三天,高烧终于退了。何絮芳又打起精神回到公司,她仍然努力不懈的想要夏泽尧签下离婚协议书,但那只是徒劳无功的事。
抚着一天天增大的肚皮,何絮芳真的忧喜交错,她的母性光辉已被激发,所以她渴望极了孩子的降临,但一想到这么多烦人的事,就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可否认的,她爱大卫,但一颗伤透的心却无法轻易原谅他。或许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更加无法释怀吧!
离开办公桌,她起身晃动好藉机运动一下,开了一下午的会议真的累人。夕阳的余晖由气密窗射入,让一室流泄着艳丽的光耀。
想来也真可笑,一直以来她都埋首在课业里,在美国七年,从不知人心险恶,结果一回国就被设计得这么惨。看来张若雅说得没错,她真的太单纯了。
所以才一脚踏入别人的圈套里毫不自知。
看着残阳渐渐西落,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准备下班的员工陆陆续续进来跟她说再见,等大夥都走了,她才意兴阑珊的提起袋子也准备离开。
今天晚上该回哪儿?或许又是窝回父亲身边吧!毕竟「那个家」有一个丑陋的丈夫在。
无神的挪动脚步,开了办公室的门,不意撞入一个男子的怀中。
她纳闷着是谁还没走?刚刚好像每个人都来跟她说再见了呀!愣然的抬起头来,这一看,她惊得退身好几步,想了一下才确定来人是大卫而不是夏泽尧。虽说他们长得一个样,但自从知道真相后她竟然已经可以分辨出他俩。
大卫关上门,往她而来。那张俊逸的脸在瞧见她明显的躲避时,不禁流露出阴沉沉的冷峻。
他气恼着她的闪躲,只是他没有理由责怪她,毕竟是自己造成这局面的。但她那决绝的态度却让他的心被烫出了一个伤疤。他想见到她爱恋自己时的娇柔神情,而不是如此这般的冷漠。
「听说你感冒,好点了吗?」软下语气,他伸出手想碰触她,却被她躲开。
「不关你的事!」绝不可以原谅他!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因为实在害怕自己感情上的脆弱会出卖她。
于是她选择冷漠抗拒,好维持自己的尊严。
不理会她的淡然,大卫突然抓住她,在她还愣住时俯身吻住那性感的唇瓣。
「放……开……」
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大卫蛮横的吻着,堵住她所有的话语。他的索吻急切而狂烈,只一下子,何絮芳已瘫软在他的怀中。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她……想念这份热情呀!
即使是发挥所有的理智也管不住自己的渴求。
她懦弱的放弃抗拒,倚赖在他怀中与他唇舌相缠。她爱极了这份火热,总教她全身燃起火焰,只求解放。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转而将她抱个满怀。「我好想你,才三天没见到你,我就烦躁得坐立不安。」
「你现在不需要再对我甜言蜜语了吧?!」她讽刺的说,明显感受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她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他,但大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强自压下所有的情绪,让她坐下,然后伏在她身前,将头贴放在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他的举动让何絮芳愣住,原想推开他,但还是静默的依着他。
「我好希望早点看到孩子。」
又是一惊,何絮芳被他的话震撼了一下。
「你是骗我的吧?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又怎么会真心想要孩子?!」
轻声的叹息,大卫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那么说,所以并没有恼火也没有反驳什么。他离开她的身子,顺势往地板坐去,扬眉凝视眼前惹他心乱如麻的女子。
第一次放任自己爱上一个女人,结果她却是那么怀疑他的真心。
怎不教人觉得无奈?
「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跟着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丢下我母亲和我们兄弟两人。或许是这样的因由才让泽尧恨透了女人,发展成偏激的性格吧?毕竟成长的岁月真的苦不堪言;而我也一样,这几年来我从不相信爱情,或许该说是不相信女人,所以尽管我与女人亲近,却从不放下真心。」
他拉住她的手,轻缓的逗弄。
「但是你却成了一个意外,我竟然那么放不下你,所以当你和泽尧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甚至有股冲动想劫走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原来这种心痛就是爱情。也就是因为这样,原本在你们婚后早该退出的我却依然假冒泽尧的身分与你夜夜缠绵。那是种情不自禁的放纵呀!在得知你怀孕的时候,我虽懊恼着事情愈来愈复杂,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抗拒不了的喜悦,我是那么的渴望一个家、渴望着守护自己的妻儿呀!」
头一回吐露心里的话,虽然不是感人肺腑却也让人感到难过,何絮芳动容的握紧了拳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轻易的原谅他,会不会到头来又伤害了自己?
她的爱放得太深,如何再面对一次伤害?!但……眼前的男人是那么诚心诚意,她真的动容于他的表白呀!
「絮芳……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的宽恕,但我真的爱你,真的想与你相守一生。」
闭起眼!她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他曾用心呵护过她、他曾热情的拥抱她呀!忘不了、忘不了……
「夏泽尧他……不肯离婚。」算是软下了心吧!何絮芳轻声的说。
「你可以告他骗婚,我会出面当你的证人。」
「大卫……」
他是真的在乎她吧!所以可以为了她不顾手足亲情,只为还她一个自由之身。
倾向前抱住他的脖子,她决定再冒险一次,爱他一回。
「絮芳……」
她原谅他了?!
大卫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意思,忍不住激动的吻住她。这一生,他绝不再放手,而且要尽其所能的爱她、宠她,好补偿自己犯下的过错。
「对不起……絮芳,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
「大卫,你让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我竟然像个浪荡的女人背着丈夫跟情人玩乐。」她俏皮的玩笑话让大卫皱紧的眉瞬间开展,还大声笑了出来。因为他明白她已重新接纳了他。
「如果要我说,你确实……很浪荡,在我怀里。」他的意有所指让何絮芳羞红了双颊,原要气恼的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捉住双手,一个使劲,她跌入他怀里。大卫轻巧的将她的身子压向地板,迅速的掳掠她的双唇,在她有所回应跟着吻舔他时,大卫更伸出手抚摸上那饱满的乳峰。
明了他的意思,何絮芳连忙制止。「不……不行!这里是办公室──」
「那又如何?」
「大卫!」想出声抗议,但大卫比她快了一步。他熟稔的拉下她的衣裳,低头吻住那娇滴滴的樱桃。
他的逗弄让人陷入迷茫,只一下子,何絮芳已沉沦在那执意的撩拨中,意乱情迷的呻吟着,还伸出手攀住他,渴求更激烈的爱抚。终于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他,只有跟他在一起,一颗寂寞的心才有绽放欢喜的机会。
「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罂粟花,让我无可救药的醉卧在你的毒害里。」
「我却宁愿是你的野百合,默默的为你吐露芬芳。」
「絮芳……」
解开她的衣裙,他知道怀孕时不该做太激烈的交欢否则容易流产,所以强忍着满腔的欲望,不敢太大胆的索取她的一切。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因此更添温柔,粗大的手指头寻觅着那最美的神秘地带,带着狂情缓缓的爱抚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