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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她的渔家阁事宜亦不能拉下,得空她就会想些招牌菜与特色小菜。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西沙河村依山傍海,有新鲜的海味,还有丰富的家禽,鸡鸭猪都是在冬季封海时,村民维持生计的主要原来,尤其是这鸡蛋和鸭蛋价格不是高得离谱,普通人家能养得起,又能卖个好价钱,多数人家都养有。
小花跟了周桥后,因为怀有身孕干活不便,就在家里养些家禽补贴家用,可是她去一趟县城不容易,还等不及把鸭蛋和鸡蛋拿出去,就变质了,这才来找叶青青帮忙想办法。
叶青青左思右想,便直接花钱买过小花家的鸡蛋和鸭蛋,价格公道,正好她用来做咸蛋和松花蛋。咸蛋腌制地时间不长,腌十几天就能吃,今天早饭就煮了几个咸蛋,一切开满是油花,她、李瑞和小五都吃地津津有味。松花蛋有个成熟期,还得几天才能成熟。
等这些咸蛋和松花蛋都腌制好了后,叶青青就做些茶叶蛋,一起带到县城去,让白千鹤在福海楼帮自己买卖看,她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咸蛋倒是吃过。松花蛋和茶叶蛋从来没有见过,加上自己的独门秘方,应该能比较受欢迎的。
这次为了推销皮蛋和咸蛋,叶青青还专门准备了几个皮蛋和咸蛋地菜谱,主要就是常见的皮蛋豆腐、皮蛋瘦肉粥、皮蛋豆腐汤、三色蒸蛋、南瓜蛋黄、咸鸭蛋蒸猪肉等几个菜,准备在福海楼推销一下自己地皮蛋和咸蛋,茶叶蛋就当小吃好了,因为茶叶蛋做的菜很少,在现代叶青青都拿茶叶蛋作为早点吃,配上清粥小菜,很有味道。
当然这些计划最先试吃的当然属李瑞和小五。
叶青青还在为这件事高兴的时候,福海楼的小二急慌慌的敲响家门。
“李书生、李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小二的声音叶青青一听就听出来了,没敢怠慢,打开大门把小二迎进家中。
“李夫人,我就不进去了。白掌柜让我告诉你,赶快做作准备,县衙来人了!听说是因为咸蛋的事情,有家酒楼把你告到衙门那去了!”
☆、085、县衙之行
叶青青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小二哥,这事可不能说笑,是不是白掌柜让你转达给我什么事情?”白千鹤帮了她不少忙,玩笑是不是开的过了?
她微微蹙眉,心知白千鹤是个有分寸的人,小二的话绝不是笑闹。
李瑞闻声赶来,他认出了家门口的小二来自福海楼,他伸手揽住叶青青的肩膀,“娘子,发生了何事?”他的目光落向叶青青皱起的眉宇。
小二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珠,神色焦虑,五官似急得拧巴在一起,“李夫人,是真的!牵扯到衙门,我怎么敢说笑啊?”
李瑞大致听了个明白,先让小二回去答复白千鹤他们已收到消息会随机应变,他表情沉静,处事不惊,关好木门,陪叶青青回屋,房门依然紧闭。
卖豆腐花卖出罪来了?
叶青青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美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记得前世同行不乏无中生有找麻烦之人,只是在这里,无论大小事这般容易就牵扯到官家出面,也不知道新来的知县人品如何,若是贪财的污官,她惹上官司会麻烦些。
她行的正坐得端自然,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事,怕只怕古代相比现代更加黑暗,取证简单,几张嘴就能颠倒黑白。
“娘子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李瑞突然一把拥住沉思的叶青青,让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手覆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摸。
叶青青的耳边响起李瑞用力的心跳声,她不禁心头一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不自觉的熊孩子打断。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保护少夫人。”小五扑到叶青青和李瑞中间。
叶青青抬眸正好映入小五那张圆嘟嘟的脸蛋,她不由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不知道这张面具下会是怎么模样?
“县城有一家酒楼是豆腐坊初审,百年老字号,那里的豆腐宴很出名,这次诬告你的极有可能就是仙豆居。”
李瑞不着痕迹的把小五挤出叶青青身旁,他捧起叶青青的双手,“娘子,对这仙豆居可还有印象?”
一句话吸引了叶青青的注意力,她微微蹙眉,嘴里咀嚼低喃“仙豆居”三字,努力回想与之有关的画面,细细想来,她记得第一天带小五到渔家阁买豆腐花时,有个四十岁上下的妇女挑毛病,她当时还奇怪她做出的食物竟然会被挑理,就向别人打听妇人,此妇人正是仙豆居的老板娘。
正在三人商量对策之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震耳欲聋。
叶青青从房间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门板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被门外之人敲出个窟窿。
走在最后面的小五,忽而拉扯李瑞的袖子,小声问道:“少爷、少夫人,用不用我去找白掌柜,他认识的人多,没准没帮上忙。”他小心观察李瑞的反映,并没有因为李瑞和白千鹤“和好如初”而放松警惕,生怕李瑞有不悦。
未等李瑞回答,叶青青在开门前阻止了小五,“先不要麻烦白千鹤,他既通知我,肯定是会帮忙,我们先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若是能自己处理最好不过。”
李瑞亦同意叶青青的观点,他走在前打开木门,本以为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是衙门五大三粗的布块造成的,没曾想门外敲门之人竟是个头戴方巾、身着青衫的男子,其右手执宝竹折扇,浑身有一股子书生气,虽与李瑞的温柔儒雅不同,但这似要敲碎别人家门的粗鲁行为与此男子极为不搭。
“这位兄台?”李瑞略显迟疑,难道此男子并不是衙门派来的人?
他转眸与叶青青对视一眼,见叶青青同样诧异,两人以眼神示意静观其变,如果真是衙门派来抓人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二人之一脱身,再想解决办法。
叶青青敛眸,看向青衫男子,见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细细打量,此男子的反映倒不像是普通人,他的目光清冽仿佛想要把她连骨头缝都看穿,没有恶意,只是他看得名目争夺,坦坦荡荡,叶青青一时说不出什么不妥。
“我是衙门的师爷,姓宁名修文,知县大人派来请李夫人到衙门一行。”
男子终于开口了。
李瑞护在叶青青身前,“宁师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娘子她……”
宁修文瞥了眼李瑞,沉下脸,手中折扇攥的极紧,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藏蓝色外皮的册子,“这是知县大人的亲手文书,有人到县衙告李夫人的状,还望你们佩服,如果是有人无中生有,知县大人自然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叶青青见宁修文脸色阴晴不定,不禁担心起来,莫非事情很严重?不然怎脸色变得如此之快。
她小心翼翼地问:“宁师爷,可是仙豆居之人把我告上衙门了?”
“到了县衙,李夫人自然知晓,还请不要再拖延时间。”
宁修文不愧是铁面无私的宁师爷,说起公事,不苟言笑,浑身的书生气被刚正不阿的凛然正气所覆盖。
这趟县衙之行,叶青青非去不可,李瑞当然要陪在叶青青身边,可宁修文用一句“闲杂人等”就阻挡了李瑞和小五,他们去县衙不是不可以,但门外专程来接叶青青的马车,他们做不得。
就这样,叶青青先一步去往县衙的路上。
哒哒哒的马蹄声,扬起一路尘土,马车颠簸,马内却尤为安静。
叶青青坐在马车厢里侧,宁修文坐在相隔的帘子之外,叶青青偶尔搭话,宁修文都会一一回答,不一会儿,叶青青见宁修文为人还算和善,便大起胆子,问:“宁师爷,到底是谁要告我?”
帘子之外半响没有回应,正在叶青青以为宁修文闭口装死的时候,宁修文满含凝重的声音传来。
“李夫人,正是那仙豆居的老帮娘告你以开店为名,行卖笑之实!”
叶青青一愣,盯着眼前晃动的帘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美眸眨啊眨,须臾,她放声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宁、宁……宁师爷,你说什么?卖笑?哈哈哈!”
叶青青想压抑住笑意,可仍是忍不住,“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比如吃坏肚子污蔑她所做的豆腐花,从而破坏渔家阁的声誉,若是如此就该她犯愁了,渔家阁还为正式开张,虽然诬陷皆为子虚乌有,但这泼破脏水的太过令人厌烦,总归有影响。
她已经猜出个大概,仙豆居怕渔家阁抢了他们的生意,夺了他们的百年豆腐老字号,就做出污蔑,不过这污蔑手段看似滑稽,实则用心良苦,如果仙豆居直奔渔家阁的豆腐而来,必定让人们联想到他们别有用心。
叶青青的笑声,宁修文只觉得刺耳,虽然他看不到叶青青,但足以想象出叶青青丝毫不担心的模样,不禁气结,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被人说成卖笑的竟如此不以为然,真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节。
过了一会儿,宁修文转过身,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叶青青看去,沉声道:“李夫人,你当这个是玩笑吗?若罪名定下,轻则收押,重则处以极刑!”
叶青青敛容,心想这仙豆居的人也够狠的。
她在前世就曾遇到这种事情,经常有些同行老板的生意不好就怪她一色有人,她早已见怪不怪,不去理会他们就好,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怎么说话她管不着,就比如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去咬狗一口报仇?
叶青青一派轻松,丝毫不担心这次县衙之行。
宁修文甚至惊讶,“李夫人,我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的,若一般女子被人说成青楼卖笑,十有八九会以死明志,示清白,你这……”他完全不理解叶青青大笑为何。
叶青青听出宁修文言语中含有教训之意,似乎是在教她该怎么当一个女子,那种男尊女卑的信息极其明显,叶青青的眼眸里不禁染上愠色,“宁师爷,你觉得这人所告之事不是无中生有?”
她眼眸清澈有神,透着淡淡的犀利,“你瞧我这样能叫以色诱人,那人是眼睛瞎了吧?”她丝毫不以为她的右脸异于常人而表现出任何的怯懦或者自卑。
宁修文亦然被叶青青震慑到了,他的目光这才看向她的右脸,经她这般提醒,他才注意她漆黑的右脸有几分骇人,身子微怔,抬手嫌弃帘子的动作僵住了,风吹拂帘子,帘子重生遮挡在他和她之间,许久后他回过神。
宁修文转过身,背对着帘子,缓缓道来:“他们的状纸中有提及并非只是你,还有男童。”一些有钱人家并不是只求女色,年龄偏小的男童亦能满足某些人群的特殊癖好。
叶青青闻言,咬了咬牙,心底不由咒骂,妈的,这群缺德的王八蛋竟然把小五也牵扯进来,亏得他们想象力如此丰富!
“身正不怕影子斜!”言简意赅,多说就是浪费口水。
宁修文沉默了,似乎在认真思考叶青青的话。
直到马车停下,叶青青下车后发现所到之地并不是走得县衙大门,而是后院的小门,她问向宁修文,“这是何意?难道我不承认,你们准备用私刑,不过公堂?”声音透着几分冷冷的讥诮。
☆、086、真正目的
宁修文一愣,他停下步子,转身向身后的叶青青看去,见叶青青神情警惕,他解释道来:“李夫人无须担心,由知县大人亲面见你,大人向来提倡以和为贵,如果能解开误会,何必要上公堂?”言之凿凿,语气恳实,“何况你还是个妇道人家,这样的罪名……这样的罪名总归影响不好。”
叶青青敛眸打量宁修文,见他一副“我们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模样,她抿了抿嘴,沉思片刻,“那麻烦宁师爷带路了。”
“恩,这面走。”宁修文似乎十分在意叶青青对衙门的看法,他感觉到叶青青放下戒备,他也松了口气,走在前方,时不时回头看叶青青,生怕她走丢了一般。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青青虽然同意私下见知县,但心底仍然保持一份警惕,素问上届知县贪得无厌,家院豪宅,县衙华丽得失去了那份正气与庄严,可现在她看到的只有简简单单,朴素简约,不管这种表象是否是装出来的,至少她已知晓现在的知县是个有心之人,她小心对待便是。
“师爷。”
“师爷。”几个衙役看到宁修文身边跟着一个绝世女子,皆是看得发呆,等反映过来时,宁修文已经走远,他们便上杆子过去打招呼,从后方跑向宁修文身前,行礼喊话的同时目光却落向叶青青,从先开始的看到侧面的惊艳,到此刻看到全容时,他们整张脸都绿了。
这般大的动静,叶青青自然注意到了,她淡淡扫了眼衙役,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态度恼羞成怒,反而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讥诮,随即看了眼宁修文便继续往前行。
再看宁修文的脸色显然成了锅底黑,尤其是叶青青唇角的嗤笑,更让他难堪,以貌示人太不像话了,可他当面不好说破免得让叶青青多想,他板起脸,“是不是没事做了?不如我让大人……”
没等他话说完,察言观色的衙役见形势不妙,连忙赔笑跑开。
宁修文看着衙役跑开的背影,微微蹙眉,心想他和大人初来乍道,已经尽了最大能力改善不良之风,现在看来衙门里面的风气还得继续整顿。
“李夫人,走错道了。”宁修文小跑到叶青青身旁,把在三岔口的叶青青唤回另一条路。
叶青青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结果走错了,她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随即淡淡道:“那劳烦宁师爷带路,时间宝贵。”
宁修文没有反驳,毕竟是衙门的人失礼在先,他带着叶青青到西苑,王知秋的书房就在这里,走进院落,他道出一句,“大人平时都在这里读书,处理案子在另外的院子,大人招李夫人来衙门,只是想和李夫人问清事情原委,李夫人不必紧张。”
叶青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捕捉到宁修文说话的重点,这里既然是王知秋平时看书之地,似乎把她带到此处并不合规矩,心中不由多了一份警惕。
“李夫人,我先告之大人一声,你稍等。”宁修文让叶青青在房间外等待,他则进了屋子。
叶青青看着开了又开的房门,她眉梢一挑,官家人的规矩还真多。
不过没等她打量完这个院子,开门声再次传来,宁修文走出直奔她,“李夫人,大人有请。”
叶青青走进书房,陈列的书架占居房间的右一半,左侧有一张床榻,房门正对着一张黑红伏案,伏案上纸墨笔砚书卷摆放仅仅有条,房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书架正对伏案后墙的一副水墨画。
水墨画画风刚毅锋利,内容为锦绣山河,与平常的山峦河流有所不同,高耸入云的高峰被九曲河流围绕,倒有几分不周山的味道,雄伟壮观,看得人心潮澎湃,不得不感叹世间人对权利巅峰的追求。
叶青青并没有感觉到儒雅的书卷气息,简简单单,亦无贪欲,一时间,她仍然不能肯定王知秋是黑是白。
“青青。”倏然,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
叶青青不由一个激灵,转身顺着声源看去,原来有个男子站在书架后的阴暗处,这才没看到,不过从她的角度看去,无法识辨男子的容貌。
“你……”叶青青眉头紧锁,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亲切的称呼她接受不了,“您是知县大人吧,民妇李氏叶青青,大人召我至此,是为仙豆居诬告我一事?”
“我是知县。”王知秋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缓缓从阴暗走出,一双鹰眸直逼叶青青,“我不喜废话,和我走,离开李瑞。”
风马牛不相及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叶青青好奇又好笑,更有些一头雾水,“大人,您找错人了吧?不是有人诬告我做得豆腐花吗?你这走不走的是哪里冒出来的?”
叶青青朝男子看去,这才看清他的五官,刚毅如刀削,尤其他的鹰眸犀利而冰冷,她微微一愣,他的眉宇之间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难懂是“自己”的故友?她细细打量,沉沉思考,却怎么也想不起关于这个男子的任何记忆。
王知秋沉默不语,深邃的目光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