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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木见状,有些担忧小师妹为情所扰,歪着头,斜着眼睛向于夕禾使眼色,让她去安抚一下小师妹。
于夕禾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拍了拍楚洛寒的肩膀,将她按到座椅上,缓缓说道:“小师妹莫要急,南宫师兄想来也只是一时气急,才会那样生气,等过两天南宫师兄气消了,小师妹再去安抚一下南宫师兄,南宫师兄也就不会再和你置气了。”
于夕木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抽,“等过两天”?以他对男人的了解,那时怕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夕禾这样说,纯粹是要小师妹和南宫师兄闹翻啊。
“楚姑娘……玉儿可不可以求楚姑娘一件事情,求楚姑娘放过表哥,让表哥好好的回南宫家陪姨母,好不好?”一个怯怯的女声响起。
楚洛寒三人同时看去,见是一名黄衣少女俏然立在门口,白皙的小手攥着手帕,低语道:“楚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表哥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你固执的留在玄灵门,宁死不肯回南宫家,甚至说,他还直言将放弃南宫家主的继承权了!
表姨,就是表哥的母亲,对表哥期望很大,她忍辱负重多年,大家族里的事情,楚姑娘可能不懂,不知道表姨是受了多少苦,吞了多少泪,才把那些伤害表哥的人的视线拉走。表姨早年丧夫,一心想让表哥出人头地,继承南宫世家的家主之位,可楚姑娘的出现,却打乱了表姨的计划,让表哥为了你,为了元和老祖,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雄心,屈居……留在玄灵门做一个小弟子……”
楚洛寒挑眉:“放过他?你的意思是,我阻碍了他的凌云壮志?阻碍了他孝敬母亲?”
阮玉儿连忙摇头:“不,怎么会?玉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于夕木和于夕禾同时哼了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偏偏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表哥欢喜谁,想为谁做多少事情,都不是玉儿所能干涉的。”阮玉儿凄凄的道,“可是,玉儿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表哥这样一心为了一个人好,而那人却不肯诚心对待表哥!
楚姑娘,表哥的祖父和表姨都很疼表哥,楚姑娘你这样欺瞒过我表哥,就算表哥再坚持,他们也不会允许你嫁入南宫家的。依玉儿看,玄灵门也算是大门派,你们这也有那么几个长相不错的青年才俊,楚姑娘干脆就从这里挑选一个嫁了好了,何必再去拖累我表哥?楚姑娘,求求你,求你放过我表哥吧!表哥……”
不等阮玉儿说完,楚洛寒就听不下去了,她此刻只觉一盆狗血当头泼下,恶心又无语。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南宫师兄告诉你的?”楚洛寒问道。
阮玉儿眼睛闪烁了一下,正打算编个谎话,却见楚洛寒正眯了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她,她顿时就结巴了:“我,我,不是……是,是我自己,自己听到的……”
自己听到的?
这个老爹!
“够了!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不能干涉南宫师兄的私事,那又为何在这里故作姿态,苦苦哀求?你最好趁着本姑娘现下没功夫搭理你立刻离开,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姑娘把你丢到这还算大门派的玄灵门外去了!”
见那阮玉儿还想说什么,楚洛寒胸口一阵恶寒,手指一动,掐了一个千里遁地符丢在了阮玉儿身上,任由她遁去某个未知的地方。
于夕禾眉眼带笑,转眼见楚洛寒脸上还是有些不解和茫然,她脸色一肃,沉重的走到楚洛寒身边问道:“小师妹,这样不好吧?这阮姑娘毕竟是南宫师兄的表妹,你这样对她,万一,她向南宫师兄告状,那,那怎么办?”
楚洛寒眼皮一翻,不耐的道:“什么怎么办?这是白频洲,我和三师兄说话,她都敢光明正大的偷听了,偷听也就偷听了,还敢回去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我不教训她教训谁!”
楚洛寒心道,没把阮玉儿丢回南宫世家,已经是她仁慈大度了。至于南宫游,她还真的有些厌烦了。
他待她是好,可这样的好,却让她有些无力回报。
他们二人之间,就仿佛是坐在翘翘板上的两人,一人高高的坐在顶端,另一人低低的坐在下面,虽然彼此失衡,却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谁都不会轻易掉下去。
然而这种关系却是极为不稳定的。
只要有任何外力的干涉,翘翘板上的两人,说不得就会都掉落下来。
楚洛寒答应和南宫游在一起的初衷,可以说是极其简单的——报恩,不是报答救命之恩,而是报答他无意中为她守住了秘密的恩。
而报恩的手段,其实不是“在一起”,而是更为直接和原始的“双…修之术”,通过双…修之术,楚洛寒希望用自己那万恶的纯阴之体,将之前害的南宫游损失的修为和时间补回来。
这样的法子,可谓是拙劣至极,可那却是楚洛寒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能够以一己之力报恩的最好的法子。
男子寡情。
楚洛寒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般的做法会有多伤人。因为她根本不认为,等到二人真正结婴成婚之时,南宫游对她还能有多少残存的“爱意”。
而那时,若是不出意外,她楚洛寒还好歹能将自己的元阴留在洞房之夜,而结婴之时的南宫游,想来也是几百岁的人了,难不成,他还能为她一直保留着元阳?一直不碰女人么?
她不信。一丝一毫都不信。
她唯一肯相信的是,如果她在二人成婚前付诸了情感,而南宫游会比在她不付出感情的情况下,转身倾慕于别人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若是二人成婚之时,南宫游的确还在等着她,楚洛寒心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可能,她一定愿意从此倾心去喜欢那么一个人,就算是喜欢无能,她也会把她当做最最亲密的家人和伴侣。
正是由于这么一个现实而又凉薄的因由,对于南宫游,楚洛寒可以说是基本过没有什么愧疚心理。她心底想的是,我知道你现在付出的多,可我也知道,我将来也一定会还你更多的,而且会还得更多。所以,你不能说我欠你的。
楚洛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唯独忘记了,感情是不能用来算计和交换的,感情也只有感情才能回报,其他的外物,在如何的珍贵也是无法用来报答曾经简单而纯净的爱恋的。
即便那感情已然变质了,它依旧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那付出感情之人都是一一独自品味过的。
只可惜楚洛寒在有些事情上过于理性和现实,即便有偶尔的感动和心慌,她也没把那些当成所谓的“心动”。当然,同样没有人教过她,有些东西其实是值得珍惜的,只要用心呵护,说不得就会不会变质。
而南宫游,第一次欢喜上一个女孩,只顾着直白又大方的将自己的心坦露在那人面前,只顾着将那人的眼睛,心里,全部全部的霸占,根本没有考虑到,对方会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喜欢自己那么一个可能。这样的关系,迟早会松垮掉。
见楚洛寒不说话了,于夕木和于夕禾对视一眼,二人也悄悄离开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插手就能解决的。
于夕木还好,他平日就大大咧咧的,根本什么都没发现,只觉得小师妹突然和南宫师兄在一起有那么一点的奇怪,可到底二人之间是否相互有情,他还真的没注意。
于夕禾是女子,心思却又细腻的多。她不想楚洛寒和南宫游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三师兄的缘由,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家三师兄会比不上那个傲娇又难缠的南宫师兄;
另一方面,就是凭借她女性的第六感——虽然她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一点也没觉得小师妹对南宫游有爱慕的心思,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在一起呢?于夕禾想不明白,当然了,想不明白也不要紧,因为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偶尔抓住时机破坏他们的这段看起来很奇怪的关系。
“对了,妹妹,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师父禀报一下这里的事情?”于夕木突然拍了拍脑袋,转头皱着脸看向于夕禾。
于夕禾轻笑一声:“哥哥以为,那阮玉儿是怎么听到小师妹和三师兄的谈话的?那阮玉儿刚刚又是怎么进得了小师妹的洞府呢?刚刚发生的事情,师父又岂会不知道?哥哥太多虑了。”
于夕木恍然大悟。他就说,这白频洲上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逃脱的了师父的法眼!
元和道君意外听到了两个小徒儿的对话,嘴角直抽抽,若不是为了寒儿的“终生大事”,他至于那么辛苦,甚至还被两个小徒儿怀疑?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他下次要更加小心一点了……
白频洲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南宫游自是不知晓的。
他此刻又跑去正炼丹炼的满头包的沈末汐那里去诉苦了。
不过他诉苦的方式倒也特别,什么也不说,只由着沈末汐问一句,他点一点头,或者摇一摇头,尊口坚决不开。
沈末汐觉得,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定欠了自家小师兄很多灵石,不然怎么那么倒霉,还得负责听小师兄这样“诉苦”。
“那么,小师兄,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完全是洛洛的错喽?”沈末汐捏着下巴,判断道。
南宫游听了,皱了皱眉,下巴颏儿一点,又开始摇头。
沈末汐瞪眼,这是毛意思?是还是不是?连个准话都没了,她劝个屁啊。
“那小师兄的意思是,绝对不原谅洛洛喽?”沈末汐心底抹着泪,继续问道。
南宫游立刻摇头。
这完全在沈末汐的意料之中,沈末汐嘴角翘了翘,又严肃的问道:“那洛洛要是一直不道歉,小师兄是不是就不打算原谅她了?”
南宫游怔了一下,扭过头去,不点头也不摇头。
这个动作的意思,沈末汐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情之一字,着实害人啊。
沈末汐坐到南宫游身边,对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小师兄,既然你还是打算和洛洛在一起的,又何必太过计较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我就说,你当初开口问洛洛要十年养生果树枝杈是不对的,你还不信,非得去试一试,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你当你家洛洛是男人不成?不对,男人也小心眼,看小师兄你就知道了……
得,别这么瞅着我,你要是真的还打算和洛洛在一起的话,我这个好师妹就辛苦一趟,帮你把她找过来,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拉不下脸来,只要洛洛一示好,你就不能再生气了。就算生气,也要等以后再算,司徒师兄,不是回来了么……”
南宫游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过了好半晌,沈末汐差点以为自己的一番心思又白费时候,南宫游才开了金口:“有劳师妹了。”
沈末汐这才松了口气,起身站了一会,又走了回来,见南宫游瞪她,沈末汐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洛洛这会铁定生气呢,我现在去不是找不自在吗?等明天,明天她气消的差不多了我就去!”
南宫游不再瞪沈末汐,低着头嘟囔了一句,然后起身就走了。
沈末汐离南宫游近,把那话听得清清楚楚:“我都一点不生气了,她怎么还在气?可别又气的不吃东西了。”
楚洛寒现在在炼体,平日里是要吃饭的。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沈末汐望着南宫游离开的背影,眉头皱的紧紧的。
南宫游刚刚回到洞府,就有人来报:“南宫师叔,阮姑娘不见了。”
南宫游心里正烦,摆摆手道:“不见就不见,她一个大活人,自己还不知道回来吗?”
那来人却是被阮玉儿贿赂过的,他张了张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阮姑娘说是去白频洲寻您,可寻了您许久也未见回来。弟子怕阮姑娘有什么事情,这才打发人去白频洲询问,不问不知道,一问才……”
“怕她出什么事情?”南宫游挑眉道,“看来这阮玉儿在我这里倒是块香饽饽。”
来人立刻跪下道:“师叔饶命,弟子和阮姑娘绝无苟且!只是看着阮姑娘脾气软,担心她被欺负。”
南宫游讽刺的一笑,那脾气软的的人,可是比你修为高的多的筑基期,你心软个什么劲?
南宫游踢了来人一脚:“说重点!”
见南宫游不再追究他和阮玉儿的事情,来人立刻倒豆子般的说道:“阮姑娘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了白频洲的楚师叔,楚师叔一气之下,就丢了千里遁地符,把阮姑娘送走了!是以,阮姑娘……”
南宫游眉头皱了一下,本来想不管那个什么阮玉儿的,忽然又想到,她到底是母亲送过来的,头顶上还挂着“南宫游表妹”的头衔,他若是不管,哪里说得过去?
“你进来!”南宫游把来人招呼了进来。快速修书一封,让来人交给山下的南宫家当铺,让他们去寻找阮玉儿,而他自己,则半躺在床榻上,发呆。
没等他独自发呆太久,一脸温润的袁文修就走了进来。
炼魔谷。
炼魔谷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在这里,有魔界源源不断的送来的用来给道修“练手”的魔修。
据说这些魔修都是犯了错误,被判了死刑而又不甘心枉死,就干脆来了炼魔谷,希冀有一日能从炼魔谷突破道修的束缚冲出谷外。
当然,也有一些是恨极了所谓正派道修,一厢情愿的来了炼魔谷,誓要将道修杀尽。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炼魔谷出现了。
几乎所有的魔修都团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山庄的团体,居住在一个山谷之中,那山谷最后就被叫做炼魔谷。
齐少虹如今就在这炼魔谷之中。
他是被元和道君罚进来的,不过,他被罚的高兴,一点也不觉得来炼魔谷是多苦多累多丢脸的事情。
别的被罚进炼魔谷的弟子,只要杀掉多少个魔修,或者安安稳稳的待够几年,就可以重见天日了,而他不同,师父当年的话是,要等到他几个师弟师妹都回来了才允许他回去。
齐少虹掐指算了算,这都几年过去了,估计小师妹早就回来了,而三师弟,那个木头,差不多也进阶完,知道回门派看看了。
看来,他得加快速度了,要赶紧把这新来的一批魔修干掉,他才能安心的离开炼魔谷。
“咦?齐师叔,你看,那是金色的遁光!”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指着天上的一道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大声叫道。
齐少虹看了那金色遁光一眼,脚下一溜,立刻释放出金丹期的威压,抬首望向那道越来越近的遁光。
第二七四章 不待这么欺负你三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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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不待这么欺负你三师兄的
不过须臾,那金色的遁光就落到了距离齐少虹不远处的地方。
齐少虹望着那金色遁光中逐渐显现出的人影,收起了金丹期的威压,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根木头来了。”
来人听到这话也不恼,只静静的站立在远处,双目淡淡的看向齐少虹,半晌,才拱手行了个礼:“大师兄,师父让司徒来请你回去参加结丹大典,师父还说,大师兄若是不回去的话,大师兄的道号就由司徒来定了。他老人家就不管了。”
齐少虹立刻气的跳脚:“怎么可能?师父怎么可能连道号都不给我取了?你这个木头,肯定是假传师父口令!”
来人眉头都没有皱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