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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受到了中午美食的嘉奖,下午四人排演的都很卖力,除了弗朗西斯偶尔忘下词、改下词,最终都完整的顺下来了,相信明天玛丽夫人的课大家只要正常发挥,一定可以有个完美的结果。
26、Chapter 25 特别来宾 。。。
“第一个小品是由弗朗西斯、马克西姆、关世庭和艾莎表演,剧中除了关世庭将角色名切换成麦克,其他人均不变,请欣赏《麦克先生的手帕》…”
今天同学们普遍来的都挺早,连玛丽夫人也是,她让弗朗西斯将所有的小品写成纸条给她,然后递给了一个年级与她相仿的壮年男子,两人站在舞台的左侧窃窃私语。
“哎哎,那个老头感觉好熟悉哦,你们认识吗?”艾莎眉头紧锁道。
“唔…也许是玛丽夫人的秘密情人?”关世庭摸摸下巴。
“你们不用猜啦…我刚才去递交节目单的时候听见玛丽夫人叫亲爱的甜心。”弗朗西斯得意的宣布答案。
“……”Dear Honey?
窃窃私语的关世庭等人被玛丽夫人第一个点名表演节目,他们四人率先站在舞台的幕布之后等待,因为玛丽夫人说她身边那个叫做托尔的男子充当这次节目的临时主持人。
真是太打酱油了。
关世庭有些紧张,手心隐隐渗出了汗,第一个场景就是他跑到好朋友弗朗西斯家去诉苦,关于他的妻子艾莎与别的男人有一腿的事情,而那个男人就是他还未相认的亲生父亲马克西姆。
而当他跑上舞台的时候,他顿时傻眼了。
因为——他看见乌夜坐在台下,第一排正中间,正和玛丽夫人攀谈着,而当他一上场,他们就停止了交流,转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他不是说观看舞台节目最好的角度是第五六排么,为什么坐的这般近?
“噢,现在有那么多自高自大的人在社交界混充好人,所以我倒认为假装得坏一点反而显示出一种谦恭可爱的气质。何况还有这么一说,如果你假装好人,人家就得对你认真;如果你假装坏人,人家就不会对你认真。这就是乐观主义惊人的愚蠢之处。”
弗朗西斯正翘着二郎腿,一边修着指甲一边道。
“……”十秒钟过后,关世庭意识到自己忘词了。他本身就有点紧张,而当他看到乌夜的刹那,头脑一片空白。
弗朗西斯修了三十秒的指甲,见关世庭不说话,便转过身子却看见了关世庭略带苍白的侧脸。
弗朗西斯拼命朝他对口型“是的…”,关世庭终于发现他的暗示,可是脑子依旧混沌。他突然看见乌夜冲他露出鼓励的浅笑,那笑容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是的,现代的人把生活看成是一种投机。其实生活不是一种投机,而是一种神圣的东西。它的理想是爱,它的净化是牺牲。”
关世庭顺利的说完这一句台词,内心轻轻的松了口气。不只是他,舞台上的其他三人都松了口气。
弗朗西斯站起身,放下修甲锉,然后朝关世庭摆摆手,“我只能说,你对生活和人都太挑剔了。你就真的认为那些所谓犯了错误的女人不该得到原谅呢?”
关世庭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认为她们绝不能得到原谅。”
“那,男人呢?你认为对女人的法律也该适用于男人吗?”
“那当然。”
弗朗西斯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生活太复杂了,严厉的禁条未必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关世庭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真有严厉的禁条的话,生活就会简单很多。”
弗朗西斯不可置信道,“我亲爱的麦克,难道你就容不得一丝例外吗?”
关世庭斩钉截铁的说道,“不!”
老实说弗朗西斯的外形很符合他自己的这种角色设定,所以大家都觉得他这么演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一些方面很像,而关世庭一进入角色整个人的气场就会很不同,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独特而拔尖,却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乌夜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眼波里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情绪流转。
下面的这一个插曲其实可以称为倒叙,是关世庭所演的麦克回想之前在家中与妻子艾莎发生的点点滴滴,这时候艾莎已经上场了,弗朗西斯状似出门有事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不得不说,这里的时空转换切换的很到位。
艾莎坐在椅子上,假装在织毛衣,一边用一种不屑的口吻道,“我原以为马克西姆真的是一个被娱甚于自娱的男人,我原以为他真的想改邪归正,想要恢复他以前的正常生活。但是我错了,他是一个邪恶的男人,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男人。不管他想要怎么害我们,我一定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了。”
关世庭不太赞同的说道,“别这样苛刻地说任何男人,我现在认为不能把人简单地划分为好人和坏人,所谓好男人身上可能有很可怕的东西,有疯狂、固执、嫉妒和罪恶。所谓坏男人身上可能会有悔过、同情,甚至牺牲。”
艾莎假装把并不存在的手上的织物往旁边的桌上一丢,“你是不相信我吗?天哪,麦克,你居然不相信我!”
关世庭冷哼一声,“相信你过多得关注马克西姆先生只是为了让我更加的讨厌他吗?别天真了,我真的怀疑你们俩…”关世庭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自觉失言,不过艾莎显然已经猜到了下言,发疯似的狂吼。
艾莎狂吼着下台,舞台上便只剩下关世庭一人了,他落寞的拿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帕,突然痛苦的抽泣起来。
而实际上关世庭正在努力酝酿着悲伤地情绪,争取哭出来,而事实是他发现很难。其实这里动情的哭泣可有可无,但是马克西姆坚持这里的哭泣可以重点强调这块手帕的作用,强烈的呼应小品标题,所以他必须哭,再说作为一个演员,能哭能笑本就应该理所应当吧。
关世庭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那么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
人生活了二十一年,最悲伤的事情是什么,恐怕就是十岁时一直照顾自己的奶奶突然离世吧,唔…这招似乎很有效,还有奶奶对不起。
幕布后面突然传来低低的“大声点,痛苦点…”,关世庭无语了,好吧,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悲伤的事呢。
那一定是被汤穆白玩弄…
这时候马克西姆风尘仆仆的上场了,他担忧的喊道,“麦克,麦克你没事吧。”关世庭立马“悲伤”的哭完,假装没有听见马克西姆的话,匆匆的黯然离场,而手帕却被揉做一团遗留在了桌子上…
马克西姆不安的来回踱步,却正好等来了回家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手帕,刚想拿起来询问,却被马克西姆先于一步塞进自己的口袋,他整了整情绪,平静的说道,“你可以随意地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我是不值得人家为我难过片刻的。可是当你离开了这间屋子,你会知道等待你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你不懂得跌进陷阱,被鄙视,遭唾弃,成为不齿于社会的人,这是什么样的滋味!”
弗朗西斯虽不太了解对方说什么,但是却隐隐的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误会,与马克西姆一番详谈后,终于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麦克误会了艾莎,艾莎和马克西姆是清清白白的!
弗朗西斯动情的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是今天我信了,马克西姆,我希望你也相信。”
马克西姆炽热的回望着弗朗西斯,两人紧紧拥抱。与此同时,在舞台的另一边,艾莎与关世庭两手交握,深情凝视着彼此,两人终于解除了误会,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四人手牵手来到舞台前端鞠躬,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关世庭朝乌夜望去,发现他一边鼓掌一边和玛丽夫人说着什么,而当他目光扫到自己时,表情立马收敛,变得非常的微妙。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目光里或许有微微的欣赏、淡淡的满意、一丝丝看不清晰的怀念,还有一些绝对称不上高兴的情绪。
注:部分台词借鉴于王尔德《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
27、Chapter 26 飞来横祸 。。。
托尔走上舞台,继续宣读下面的节目。
关世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现就只能看见乌夜的后脑勺了。舞台上福昂和特蕾西正在卖力的演出,他们的搞笑动作顿时引起了台下一阵喷笑。
玛丽夫人曾经说过,小品,主要是强调篇幅较短的说和演的艺术,本以为福昂组应该是个小清新化萌元素的童话,此刻却变成了小品里最具代表特色的喜剧类。
……
表演课结束后,大家都积极地冲向食堂,有的人还留下来继续瞻仰王子的高贵身影,乌夜正和临时主持人托尔交谈着什么,并不急着离去,奥瑟突然来到关世庭面前。
“你…你来了!”关世庭一脸震惊。
“我是学生,当然会来上课啊。”奥瑟面无表情道。
“可是你没有表演节目…”关世庭为奥瑟的淡定内心鼓掌,阿肯老师的课他不就没来吗。
奥瑟摆摆手,“马克西姆在麦麦大剧院打工,接触的都是些偏舞台剧的剧情,你们的小品不够简练,太过严肃,相比我更喜欢福昂他们组,虽然相当幼稚,其他的嘛,都很一般。”
关世庭一愣,深知对方在给予意见,“唔…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们的题材具备高度的教育和深思的意义。”
“哦?比如乱伦是应该被丢弃的?”奥瑟一副好奇的模样。
“我记得威尔曾经说过,乱伦也是一种爱。”关世庭有口无心道。
奥瑟撇开脸,不自然道,“别把我和那家伙扯在一起。”
“其实我们剧的核心问题是…”关世庭配合的转移话题。
“是淑女与荡/妇的区别何在。”弗朗西斯大大咧咧的冲过来,搂着关世庭的肩膀道。
“咦?不是当今社会的友情稀薄和爱情也会临阵倒戈吗?”艾莎调侃道。
“女人真是小气!”弗朗西斯不以为然。
“你是嫉妒我头脑比你好,记忆力也比你强吧!”艾莎迅速反击。
“说到记忆力,今天第一个忘词儿的人是谁哟…”
关世庭:“……”他只是有点紧张。
奥瑟朝关世庭眼神示意了下就走了,关世庭也不好挽留他一起吃午饭,一回头竟发现乌夜朝这边看过来,这才想起忘记和他说谢谢了。
不理会弗朗西斯的一脸八卦和艾莎的探寻目光,相比马克西姆就淡定的多,关世庭告别三人向乌夜走过去,走近后乌夜便匆匆结束了与托尔的谈话,转而直接引荐道,“这位是特纳先生,麦麦城大剧院的首席导演。”
关世庭一惊,这位打酱油的主持人居然是个导演?走近才发现这个壮年男子比乌夜矮了一个头,不过却比自己略微高一点点,收起内心的惊讶,他微笑道,“您好,特纳先生,我是关世庭。”
“呵呵,小家伙,表演的不错。叫我托尔就好了。”托尔笑眯眯的摆摆手,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绅士的气度,果真和玛丽夫人很般配。
两人就今天的小品又讨论了几句,期间乌夜一直静静的充当听众,时不时的附和,直到远处的玛丽夫人走过来,托尔才连忙向乌夜告辞,然后对关世庭说道,“小家伙,有空就到剧院后台来玩,听说你也对导演这一行很有兴趣啊,真是个有理想的孩子。”
“……”如果他对导演没兴趣的话,那就是没理想了么。
托尔和玛丽夫人走后,乌夜邀请关世庭去校董室吃饭,关世庭开心的答应了。
坐在久违的校董室里,他顿时唏嘘不已,乌夜正从酒柜里拿出红酒,关世庭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一时间有些紧张。
乌夜很快倒好酒走到关世庭对面坐下,顺势递给了他一杯。
“我…”不喝的啊。
“今天算是庆祝吧。”乌夜将自己的红酒杯与他的相碰。
“唔…谢谢。”关世庭内心顿时暖暖的,这算是一种鼓励吧。
自动门打开,侍应进来上菜,意料之中的都是关世庭爱吃的,看着比平时多上三分之一的菜,关世庭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
其实这么多年,除了奶奶,上大学的两三个朋友,真的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了。
“谢谢。”他语带哽咽,一边暗暗唾骂自己一定是因为刚才在演戏情绪还没缓和过来。
乌夜怔忡了两秒,疑惑道,“怎么了?”
“昨天中午史密斯小姐准备的菜盒,里面没有蒜也没有生姜…”关世庭支支吾吾道。
乌夜轻笑,“举手之劳。”
关世庭抬起头,一脸惊讶,“是你挑的?”
“……”如果他忙得可以抽开身的话,不过看着对方感动的眼眶微湿,他突然觉得考虑一下也不无不可。
“唔…总之谢谢你。”关世庭望着乌夜道。
乌夜轻啜了口红酒才道,“快吃吧。”
一顿饭吃得关世庭美美的,所以他压根没想到在食堂苦苦等待他的三人,不过以他们的头脑应该可以猜得到吧。
侍应将剩余的食物都撤掉后,乌夜才缓缓开口道,“特纳先生是个很杰出的导演,可以算是继波斯一代的老康恩先生之后比较厉害的一个人了,正常情况下为人谦和,还是很好相处的。”
“什么叫正常情况下?”波斯一代他可真是不敢恭维,不过托尔此人看起来的确很温和,没错啊。
乌夜却没有再回答,“为什么把名字换成麦克?你不是很喜欢你现在的名字的吗。”
“呃…”似乎没料到对方在意这个,关世庭不好意思道,“如果真的要说理由的话,是为了符合大家的名字逻辑吧。”
乌夜:“?”
“好吧,那我说一个很好懂的理由,我喜欢的一个摇滚乐队主唱,他的名字就叫麦克!”关世庭热情澎湃道。
“……”摇滚?
“对了,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关世庭有些忐忑,说了那么久乌夜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准确的说是正面赞扬。
“稍有进步。”
关世庭一路哼着小曲来到牛奶瓶宿舍楼,即使是稍有进步那也是进步啊。
人在面对危险时,潜意识总会有这方面的短暂预知,但是由于今天他心情太好,所以好奇心战胜了未知的恐惧,他抬头往楼上望了一眼,这一下不得了了,如果关世庭能够预知未来,他一定不会欢快走路,一定不会抬头看,一定不会微张嘴唇!
“哗啦”一声,他被一盆不明液体浇了满头。
“靠!”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然后他继续抬头冲着看不见顶的大楼咆哮,“尼玛谁这么睁眼瞎,有你这么倒垃圾的吗!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污水啊,难道是某种药水?啊啊啊,救命啊~”
他一路湿淋淋的从电梯冲出来,没理会安娜在后面大呼小叫,“怎么啦,小家伙?谁泼的你一身脏水!”
关世庭迅速的回到1515房间,冲进浴室开始冲洗。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楼上可是怪物集中营啊,那这是尸水?尸血?不是,这是透明的,可是有股异味,呕吐物?!
啊啊啊,救命啊,他不会死吧。
洗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沐浴液用了四次的某人,香喷喷而又虚脱的爬了出来。
“安娜!你怎么进来的…”关世庭吃了一惊,安娜正坐在奥瑟的床边望着他。
“你又没锁门,再说你现在是穿着衣服的,紧张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娜担忧道。
“没事啊,淋了满身从楼下泼下来的污水。”关世庭擦拭着头发,坐在床上。
“要死了!我上去问问。”安娜连忙站起,又似想到了什么,“啊,你等下…”
安娜风尘仆仆的冲出去不到一分钟之后又折回来,送上了一杯牛奶,然后又气势汹汹的冲出去了,关世庭拦也拦不住,事实上他确实有些郁闷,不过安娜能找到罪魁祸首吗?
“哎呀,小庭庭,你怎么了,惹得安娜这么生气?”自动门再一次打开,弗朗西斯穿着豹纹睡袍走了进来。
“才不是我呢。”关世庭没好气道,于是简要的把自己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天啦!”弗朗西斯连忙撤离到关世庭两米外,“楼上那群怪物啊…那一定是一种了不得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