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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的手指着面前的盒子:“你看,这是个盒子。它可以装表,但是也可以装上点其他的东西。它就像一个位置,可以是这个人坐也可以是那个人坐。甘格林先生,如果你愿意,我情愿和你合作。不知道你的意思。”
“杜先生。”
甘格林坐在那里看着杜月笙疑惑起来:“你怎么做呢?”
“法租界停水停电,国庆无法进行。领事会没有责任么?国际舆论会没有影响么?作为一国领事,居然不守合同,公然欺骗,丢尽了法兰西的颜面,你们国内会不处理么?”杜月笙悠悠的说道。
同时,他的手又开始在手边的沙发把子上敲打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合着他身体的摇晃。甘格林的心,也摇晃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
杜月笙低低的加上了一句:“甘格林先生,这个时候,你还犹豫什么呢?”
甘格林不是犹豫。
他其实是在权衡和思考。
杜月笙刚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个大馅饼。领事的位置他取而代之?
他今天晚上来,本来是怕杜月笙他们把事情闹地不可收拾了。自己难堪,想在这里也听点信息,实在不济了,约束下杜月笙,请他们不要搞到自己头上就是了。
没想到,杜月笙却忽然说出了这个话来。
意外,惊喜,怀疑。他现在的心思非常的复杂。
“你,怎么做?”
“怎么做到?”后面一句话直接点出了他的心思了。
看着他焦急带着点激动的样子,杜月笙叹了口气:“甘格林先生,我不是说了么,闹到最后,领事必定是倒霉的。你保全下自己,同时给我们点信息。舆论上,我会为你做的。至于法国那边就看你了,我也没那么大能力。”
“杜先生,还请说明白了。”甘格林的屁股向杜月笙这边挪动了下。
杜月笙把一切看在眼睛里。
他想了想,又丢出了一个炸弹。甘格林傻眼了。
“舆论?”
杜月笙神秘地说道:“不瞒甘格林先生,我已经和东洋人,也就是日本人说好了,由他们在英租界里发动外国记者,宣传法租界费奥雷的劣迹。这边停水停电。又在夏天,垃圾满街。传出去是谁的责任?”
呆了半天,甘格林伸出了大拇指:“杜先生好本事。那我该怎么做?怎么配合你们?”
他已经上船了。
杜月笙沉吟了下:“这样。甘格林先生,在那个时候,你就和他决裂了,同时,你号召下我们,为租界内的百姓送水送物和药。出面筹款要求百姓一起清理垃圾等等。你做好事情,他做坏事情,记者们必定说你的好话。你再回国去活动活动,这次对你只会是好事。不会是坏事了。”
说到这里,他向了后面一靠:“中国人说一句话,当权的未必轻松,遇到个烂摊子就是他背黑锅。这个机会,就看你怎么做了。”
“成。”甘格林不是个软弱无能地人,今天这个晚上杜月笙的话给他指点出了放向来,他也知道杜月笙的意思了。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杜月笙:“杜先生。那就放心吧,我先回去了。”
“好。甘格林领事大人。请。”
两个人相视着,坏坏的笑了起来:“合作愉快!”
目送着甘格林的车子走入了夜幕里。
杜月笙沉下了脸来:“叫顾嘉裳和陆京士,文斌和福全祥生还有丁力。快。”
“是。”
万墨林躬身说道,随即他回头吩咐了下去,又走向了电话拨了起来。
杜月笙现在很满意万墨林。
焦文斌是他的外当家,而万墨林就可以说是他的内当家了。
万墨林记性非常的好。
上百个电话号码,上百个人名信息全记得清楚的很,杜月笙要这个,他也知道,要那个他也知道。
管家,这才是个管家的样子。
丁老伯毕竟老了,读书也少,待人接物是不行地,文斌也要在外边忙。现在有了这万墨林。杜月笙很满意。
不久。
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一阵阵的,全挤了进来,就连卢嘉也来了。
杜月笙这才想起了,文斌是和他们一起去看戏地。难得放松下,又要把他叫回来,杜月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这人命关天的。
马虎不得。
想到这里,杜月笙也不废话了。对着大家说道:“今天晚上开始注意,随时等消息,大家也小心了点,法国人要动手了。”
“什么?”大家全楞了。
杜月笙肯定地点点头:“是的,肯定要动手了。这次,要死人的。大家要小心。”
说到这里他对着顾嘉裳:‘你现在就出去打听,看着这法国人到底动不动。巡捕房包打听那里也注意着点。看看法国人的动向。”
“还有,京士!你要把工会的兄弟们保护好了。知道么?”杜月笙又对了李福全丁力:“你们带人手带枪,暗中和陆京士一起保护好人。”
“文斌,这个事情缓不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去找永野,看他在哪里。”
吩咐完后,杜月笙站了起来:“嘉,走,我们一起去,风雨欲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再看有什么要安排的。”
“是。”屋子人齐齐的答应道。
杜月笙看着外边黑压压的天空,心里知道,这次,风雨不来就罢,来,必定是不轻地。中国人是羔羊么?
他的嘴角闪起了道狰狞地笑。
第七卷 第十一回 扣动扳机【上】
更新时间:2010…2…22 12:03:47 本章字数:7868
沈杏山匆忙的带着焦文斌走进了永野望的房子里。(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永野望已经睡下了。他是个生活及其自律的人。每天到了八九点,他就会躺下了,然后第二天大早上六点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了花园里锻炼身体。这是在日本武官学校养成的习惯,而离开了学校后,他一直没有放弃这个好的习惯。他认为,生活没有规律的人,是没有出息的。
坚持,比什么也重要。
比如每日早睡早起,这不仅仅是生活,还是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
今天。
他起来了。因为焦文斌说杜月笙想见见他。
二话不说他就披了衣服,跟着沈杏山焦文斌上了车。沈杏山在一边骂骂咧咧的:“半夜三更的,也太急了吧。”
“不是出了点事情,也不会这样的。永野先生抱歉了。”焦文斌在一边道。
永野望的眼睛里闪着光,淡淡的一笑:“没事情的,文斌兄,杜先生那里是不是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了?可是今天晚上…。”
“具体我也不知道,回去和他说了后,他本来是明日请你吃个饭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把我叫了回去,然后就要我来请你了。”焦文斌纳闷的说道。
永野望心里一笑,嘴上道:“算了。反正马上也就知道了。杏山兄你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怕什么?”沈杏山有点作色了。
焦文斌摇摇头:“事情过去了,又和我这个关系,当时杏山和大家也处地可以。哪里会有什么事情,杜先生不会那么下作的。”
“我知道,我知道。”永野望说完了话,闭上了眼睛,仿佛刚刚睡下了刚刚起来,还没醒的样子。又回了个神。
其实,他在思考起来。
按他的了解,杜月笙是不会这么匆忙的来找他的。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就是愿意了,也要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这样好像就不会在以后被动了。
但是今天杜月笙说找他就找他了。这样地行事方式倒是让他意外了。杜月笙,还真是个另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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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野先生。请。”
车子停下的地方并不是杜公馆,而是法租界里的共舞台。永野抬头看了下周围。焦文斌在他身边低声道:“杜先生在里面,他不想其他人看到。”
“理解,理解。其实派你来接我,就已经是非常的给面子了。”永野望嘴里客气着,和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到了包厢门口,焦文斌敲了下门。然后带着永野望他们进去了。
这是杜月笙第一次和永野望相遇。
永野望看着照片上他已经非常熟悉了的人,现在到了他的面前,就那么站着,安静亲切地笑着。
眼睛很清澈。一身的长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江湖气。好像,就好像一个书生一样。他笑了下。微微的一弯腰:“一定是杜先生了,久仰了。”
杜月笙点点头,客气的指了下位置:“坐吧,永野先生。来,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
永野望忙按着中国的礼节,手虚虚的放在了茶杯上。杜月笙一边注入热水,一边回头道:“文斌啊。你和沈老板去边上看戏好了。杏山兄。好久不见了。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好,好。正好商量下文斌和岳红的事情。”沈杏山点头大大咧咧的说了声,然后和焦文斌出去了。
永野望听了沈杏山地话,却看到杜月笙的嘴边带起了点不舒服地笑容,然后一闪而逝。他在心里笑了。他感觉出来,杜月笙是在对沈杏山这种手下败将,现在又和他平起平坐似的说话,很不满意,但是他忍了。
他看到了?
杜月笙地眼睛瞥向了永野望,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点点笑容。手里放下了茶水瓶子,然后一抬手:“请。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喝茶,像我们这样的男人,还是喝味道足,浓郁的第二趟比较好。”
永野望听的出他的意思,他是个中国通,了解中国市井里,说初茶是少女,二趟是少*妇的说法。嘿嘿一笑:“是啊,青涩的口味虽然香,却不入骨。”
说完了低头嘬了一口,回味了下,再张开眼赞道:“好茶。市价恐怕不低呢。”
“卢永翔地公子从浙江带来的,情义无价。永野先生煞风景咯。”杜月笙摇摇头哈哈大笑起来。
永野望抬手一抱拳:“俗了,我俗了。该罚。”
“就罚你天天喝这个好茶吧。”杜月笙笑眯眯地,然后正色起来:“永野先生,我听了文斌说的你的意思,月生我感谢了。不过,我是个江湖人,喜欢直来直去。永野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呢?”
说完,他眼神炯炯的看向了对方。
看向了这个短发,厉眼,骨子里带着杀伐味道的“商人”。
永野望也看着他,一笑:“永野知道杜先生在上海的力量,永野是个商人,初次到了上海,就是进了英租界。结果和杜先生失之交臂。这次,就算是永野的见面礼吧。希望以后能够和杜先生一起来做生意。”
“我知道你和沈老板做生意的。搞的也是烟土。说真的,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心里还是很纳闷的。不过,这沈杏山也算可以了,也就翻身起来了,居然还说动了严老九一起。哼哼。”
杜月笙话里,流露出了一丝不痛快。他在告诉永野望,他知道背后有他的资本路子在,沈杏山才出了头的。
永野望不想他当面点出了这个,有点尴尬的张了张口,只得低头一举茶杯:“永野初到上海,然后认识了沈杏山。不想他背后使出了这些手段。不能够否认他是个人才,但是毕竟得罪了杜先生,所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杜先生解释下的。这…………”
当。
一碰:“算了算了,你是东洋人嘛,哪里知道中国人勾搭?现在我家文斌和他家岳红也要成亲了,算了,好歹是一家人,永野先生别说什么解释的话,月生我担待不起啊。呵呵。说吧,要月生帮你做什么,只要能够做的,月生必定没二话。”
永野望在那里,心里连连的感慨起来。
明明,今天是他找自己的,就几句话说了下来,便变成了自己找他帮忙了。还说的如此的慷慨豪气。便是沈杏山的事情,也是提了出来,让自己好像理亏了。
这人,果然是厉害。
永野望也不是善人,眼睛一转,却反问起来:“杜先生,那生意是日后的事情,今天,是不是找我为了下午我和文斌兄说的事情?”
“不错。不错。”
杜月笙打着哈哈:“无功不受禄嘛,凡事有个来去,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的。永野先生能够帮我,我也要能够帮了永野先生才是。这样我才安心啊。”
说了,杜月笙的身子向前一靠:“这样,也才实在。”
“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永野望不解的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手在桌子上画着:“月生我见的多了世事,从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能够为永野先生做点什么。那么我才更安心。”
“好,好一个没有永远地朋友。”
永野望重重的点点头:“永野受教了。杜先生这是看透了人心呐。那我也就不矫情了,永野想日后和杜先生一起,做做烟土军火的生意。家叔的身份你也知道。枪械是不成问题的。中国大地上现在你打我我打你的。杜先生不是和卢公子关系好么?”
“军火生意?”
杜月笙眼睛眯了起来:“这个生意不好做啊。”
“只要杜先生保证在上海,没人动我们的就成了。当然了,杜先生有销路更好。”永野望笑道。
“上海。”
点着桌子,杜月笙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个上海,然后手按着那个点。拖了条线。才抬起了头来:“一条长江下去水路方便地很,周围是江苏,浙江,安徽,在上海,能够上下货。那军火生意是做得的。”
“杜先生高见。”
摇摇手。杜月笙对着永野望一抱拳:“在商就言商了,永野兄担待点。”
“哪里,杜先生请说,请说。”看着杜月笙好像动心了,永野望也不禁有了点焦急。如果他真的点头了,有他照顾着,这上海,进军火再转出去,可不是小事。何况…………。
“那我就说了。”
杜月笙也不客气:“进货,是你的事情。我就不问了,我也没路子。但是放货。我尽力保证。法租界里我是肯定保证的。周围嘛,我销路上再问问。我有销路。就动我的,你也想办法,咱们销路上合作。互相监督,如何?”
“出了法租界呢?”永野望问道。
杜月笙一笑:“我不把话说满了。要知道,我手下虽然全是好汉,但是,毕竟不是军队,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呢。”
说了。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做这个了。手下只要有枪有炮地,嘿嘿。可惜的是没货源。只要有人,有军火,组个万把人是小意思。”
“那好。”
永野望笑眯眯的看着他:“杜先生真的有这个意思,我就个人送杜先生五百条枪如何?”
“真的?不,不,这个不行,我买,我买就是。”杜月笙一脸的喜出望外,连忙又遮掩起来。
永野望豪爽的一摆手:“什么话,以后是生意一起做的,有人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