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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里面说笑的盛五娘和林桂生听了都愣了,盛五娘转眼就满脸通红:“你家黄麻子胡说什么呢?”
林桂生咯咯一笑:“你家月生?咯咯,如君月英,和她翻脸!姐姐帮你们。”
“啐!”盛五娘刚刚要闹,外边门已经撞开了。
杜月笙给一大堆手支着,架了进来才放开,气的杜月笙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看着自己两个女人:“你们别听他们瞎说,这些人。”
“李福全,你说,月生又没有抱五娘?”外边卢嘉忽然叫了起来。
李福全愣头愣脑的声音:“月生哥办事,她堵住门,不抱开么?我们又不好抱的。”
屋子里几个男人顿时笑的打跌。盛五娘脸上已经要滴血了,羞的慌忙乱挥着手:“不是这样的,不是抱,只推,是这样。”
说着,还连忙拖了月英,要示范。如君知道杜月笙再怎么也不会这样,知道是他们闹的。笑喘着抱住月英:“五娘,跟了我吧。月生我会对你好的。”
说着那一只小手还托住了月英的下巴。本来就是唱戏的底子,声音学男人学的像个十足。顿时是满屋哄笑,黄金荣连连点头:“月生婆娘好。”
“你说什么?”桂生姐柳眉倒竖。
看黄金荣随即就委顿在那里,大家看了实在忍耐不住又笑了起来,杜月笙在一边大骂:“如君你个小蹄子!月英给我打!”
盛五娘也扑了上去,咬碎了银牙:“好呀,你个小蹄子。”
如君忙站起来一让,杜月笙扑过去,盛五娘扑过来,好险没撞在一起,杜月笙慌忙两个手伸出去推。盛五娘看一双大手离了自己胸口已经不远,吓的又叫了起来。
杜月笙急了:“叫什么?没碰到。”
“你还要怎么?”桂生姐在一边咯咯着,扶了如君直抹眼泪。
何丰林连连叹息:“哎,我说嘛,五娘啊,原来是这样。月生兄弟,你好了得!”
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半天后,才放了凳子安静下来。
翻着眼睛吭哧吭哧的看了半天。杜月笙闷闷的哼了声:“吃了回家。如君你等着。”
“奴家怕怕。”
杜月笙…………。
一边的盛五娘已经头也不敢抬起来了。桂生姐花枝乱颤着,咬着黄金荣的耳朵:“五娘…”
“你!”
盛五娘听了个名字就跳了起来。
杜月笙啪嗒一声放了筷子,唉声叹气起来:“不吃了,不吃了。中正,我们走吧。盛姐要杀要剐随便吧,触他娘的。反正,反正抱了怎么着?”
盛五娘叉着腰:“老娘,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眼波流转,看了面前的这些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是求之不得!”何丰林摸了下肚子,老老实实的说道。
“啐!你个狗头!”
………………………
“月生,这群人闹起来,真是笑死了。”蒋中正坐在车子里,笑眯眯的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尴尬的看着他:“这些家伙。整日寻点风月嚼嚼才舒服呢。走,中正,去我家,还没吃饱,我叫厨子下点菜,我们边吃别说。”
“行,嘉呢?”蒋中正奇怪的看向外边,说一起下来的嘛。
“他呀?”
杜月笙把车子一拐,撇撇嘴:“海鸽在那里呢。今天马上要去一品香看看,估计又偷偷回去了。奸情正浓着呢。”
他说的真不错。
楼上包厢里。
黄金荣奇怪的看着卢嘉:“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海鸽咬着嘴唇,看了下卢嘉,低头红着脸一笑,卢嘉大喜,去,满
八道:“月生哥要我下午看一品香的。”
“那你去一品香吧。”桂生姐伸出手拉过了王海鸽,然后向外边一指:“喏,就那边。去吧。”
卢嘉……
王海鸽扑哧一笑:“去呀!”
看着美人如玉,秋水流转,贝齿轻咬着红唇,卢嘉立马软了手脚,半瘫半挤的坐了边上:“我还没吃饱呢,马上就去。”
“男人,没个好东西!”盛五娘虎视着屋子里的人,大声的宣布道。
何丰林一挺胸脯刚刚要说话,一只涂了豆蔻的手指已经戳到了眼珠子上,盛五娘娇喝道:“你不许说话。”
“翼德一声吼,喝的长坂水倒流!”如君咯咯笑着唱了起来。
桂生姐点点头:“月生家的都厉害。”
盛五娘大羞:“桂生你…………”
………………
“杜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杜月笙下了车笑笑:“快叫了厨房送点酒菜到房间去。我和中正喝酒说事情。”
“是。”
蒋中正也下了车:“月生,就简单点吧,喝酒谈事是正经。”
“不不。”
杜月笙摇摇手,看着蒋中正:“事情要说,这酒也要喝好,中正,走。”
走了几步杜月笙一拍脑门:“哎,你看我。丁老伯。”
丁力的父亲忙又跑了过来。杜月笙从衣服里掏出了个单子:“你送去一品香给丁文,要他和文彬按人头找来,明天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蒋中正在一边静静的没有说话。已经没必要再说感谢。杜月笙这是为他在请客,让那些人先不算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甚至觉得杜月笙不仅仅会为他担保了这些钱,也许还会先替他还了。
再说感谢又何必呢?
日后能做到不忘记就是了。
正在想着心事的蒋中正听了身边杜月笙又叫了起来:“戴笠?祥生和你说了么?正好,你过来。”
戴笠刚刚从里面出。
忙过来了:“月生哥。祥生和我说了。我已经去了的,这是回来拿东西的。”
“这是中正,也是我好朋友。”杜月笙又犹豫了下,回头介绍道。
蒋中正和戴笠互相看了一眼。戴笠一抱拳:“兄台好。”
“戴兄弟你好。”蒋中正客气的回礼道。
杜月笙在一边淡淡的一笑:“中正一方人杰,戴笠也算个汉子。中正,他也喜欢军中日子,有机会,还请你提携提携。”
“好,一定,只要中正有日能够,必定不会忘记戴兄弟。”蒋中正认认真真的答应道,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戴笠。
戴笠低头默默的对着杜月笙一躬,又对了蒋中正一躬:“谢谢月生哥,谢谢中正兄,我先去了。”
“恩。”杜月笙也不想太刻意了,他还想继续看看。
看着戴笠转身出去了,蒋中正在一边低声道:“月生,你门下都不错,这个戴笠有点骨子里的虎气呢。他是干什么的?”
“和你一样。”
“什么?”蒋中正奇怪的看着杜月笙,不知道他说什么意思。
杜月笙一边向里面走着,一边叹息道:“你们都是落难时,正是玄德遇长坂,曹操逢赤壁!恩,不,不,我说错了。”
蒋中正心里正暗喜着杜月笙将他比成玄德曹操。听他说最后一句,不由的愣了。
杜月笙回了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中正。戴笠,他不如你!你若是曹操,他也许只算得五子良将之一。做人做事情,莫做玄德,杀伐果断,真性情真本色才是大英雄!”
“月生你太抬举我了。”蒋中正激动的说道,想了下,他又问道:“玄德摔子抚子龙,的确是假仁义,但是你江湖之人拜的关二爷可是他………。”
杜月笙听了不由的大笑起来:“若是国难当头,我杜月笙愿做那精忠的岳武穆,击倭的戚将军,也不做内斗百年,耗尽国力,结果让关外五胡乱了天下的三国人。”
蒋中正沉默了下,不由的长叹一声:“高见!世人皆说三国英豪如何如何,可是细细想来,月生你说的才是。如今天下正是军阀乱着中华,外敌虎视眈眈,和那时候何其的相似?可是,哎…………。”
“我倒是有点想法!”
杜月笙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蒋中正:“你可愿意听听?”
第五卷 第十五回英雄泪
更新时间:2010…2…22 12:03:16 本章字数:7824
还是杜月笙让蒋中正暂住的客房里。(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已经是午后一点多了,落在刚刚空腹喝了点酒的两个男人眼睛里。上海的午后分外的漂亮。
有点偏了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的过滤,变的淡了点,给房间里的人,物,都镀了层金黄色。
杜月笙对自己生活里的要求很精致,这是那份记忆带给他的习惯。两个人面前的茶几上,青瓷的碗碟里,红的发亮的花生米,烤的焦黄却走满了油的羊腿,切成了薄片,齐齐码着的水牛肉。还有那炖在小瓦瓮里的狗肉块。
这个年代里,还没什么高楼。二楼的窗户里看去,视野是无限的。
蓝天白云和艳阳。
甚至吹动了树梢头的风,都带了点夏季才有的暖意。
只是,枯木上没有丝绿色。
杜月笙举起了手里的杯子:“烈酒加友朋,席上是佳肴,狗肉怯冷,羊肉大补,牛肉有咬劲,这花生米么?是世上最好的下酒菜!中正,干!”
“干!”蒋中正抬腕干了杯子中的酒。
又拿起了手边的酒瓶,自己给自己倒上了。对面的杜月笙也是这样,两个人手边都有着自己的酒瓶。
因为杜月笙刚刚说了。喝酒。要地是自己感觉。你喝了,舒服不舒服我不知道,不如自己看着办最实在。
蒋中正深以为然。杜月笙这种细节上,其实也透着他做人的风格。不由得不让人感叹。
酒过了三杯。
蒋中正放下了筷子:“月生,还请赐教。”
杜月笙看了看他,眉头微微一抬,手里筷子夹了片带筋的牛肉,递到了蒋中正面前的辣碟里:“吃。我们边吃边说嘛,就朋友之间谈心而已。这么隆重不辜负了这上海的午后阳光?”
“好一个上海的午后阳光!”蒋中正点点头,夹起了牛肉送到嘴里,细细的咀嚼了起来。他也在咀嚼着对面杜月笙那醇如酒的情谊。
“可惜,日已西沉。之后就是黄昏,再是黑夜。明日地朝阳,这中国大地上,能够看到的人,十不留一了。”杜月笙说这个话的时候,神态很是平静。
蒋中正心头一跳,刚刚要正色问他,想起杜月笙刚刚的话,又低了头夹起菜来:“你怎么知道呢?”
“中正,那你怎么看的呢?”杜月笙也想了解了解这个时候的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想到些什么。
蒋中正一呆,随即歉然地一笑:“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说,这中国十不留一。”
“呵呵。这个啊。”
杜月笙摇摇手:“打比方莫当真。我意思是………。”
“我知道。你说的是会死很多人。你认为真的会有大仗?”
听了蒋中正这个话,杜月笙拉了脸了:“中正,你当我是朋友不?怎么出这样的戏言?”
“哎,月生,你如何肯定?我没相戏!”
吃惊的看着对面蒋中正一脸的诚恳和焦急,杜月笙愣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他还没跟了中山先生。之前是跟了陈其美而已。便是日后的领袖,也不是生来做了领袖的。自己这不是太着相了么?
举国上下,人人醉生梦死,就目前蒋中正这种想法,已经是出类拔萃了。换了自己没这个阅历,怎么会知道这些?
此持此刻的中国,就是中山先生,对了日本还是有幻想的!多少人是日本留学归来地?多少人对日本有着新思想的启蒙老师般地感情?日后又多少在日的同学,分了两边,为了各自民族地利益或者生存厮杀起来?
自己,太想当然了!
看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蒋中正竖起了耳朵,从他的本能来感觉,杜月笙从不虚言!正事该到了!
果然。
杜月笙开了口:“中日,必有一战!必定是从了东北入手。”
“是否一战,不敢肯定。但是要说入手,我和朋友谈过,想来是东北最有可能。”蒋中正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但是也赞同杜月笙的看法。
杜月笙看着他,微微叹息了下:“张作霖整日和日本人鬼扯着,大把大把的洋钱送了日本人。敷衍着二十一条。却不把当地的日本军人看眼睛里,你知道么?”
“知道,举国都知道这些。说这张胡子是汉子呢。”蒋中正笑了起来:“谣传,张胡子当面和日本人叫板了要开战,却一边打了电话去日本国内给军方压力。”
“你是军人,你图什么?你服气么?”杜月笙忽然问道。
蒋中正看着他,还是,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张胡子这里不是绝对的,何况,把希望寄托在一部分人地贪心上,去抗衡一个国家的贪心。你说他能够赢么?”杜月笙说到这里,手向下用力地一劈:“不能!张作霖是必死之局,我是日本军人,就暗杀了他,他一死,东北大乱。”
“然后就有机可入!”蒋中正的头上已经沁出了点汗珠子来,身子向前倾着,盯着杜月笙的眼睛:“然后,收了东北为基地,杀向北平!一举端了我们的政府!”
政府?
杜月笙冷冷的扯动了下嘴唇:“想的容易。这万里河山多少好汉?那算什么政府?全民认可的才是政府!”
想到这里,杜月笙又摇摇头:“我也就这么一说。张作霖一方诸侯,未必这么容易的。何况也就我说笑而已。但是日本人必定不会放过他的。另外。”
“你说。”蒋中正已经完全的被这种可能给吸引住了,他连忙问道。
杜月笙道:“我看这国内一日不统一,日本人一日不会动手的。”
“妙!”
蒋中正听了这个话,拍案大叫起来:“列强不要动手,便是挑拨挑拨,这边诸位军爷们,你杀我,我杀你,杀的越久,中国越弱!他们是求之不得呢!月生你看的透彻!我敬你!”
和蒋中正碰了一杯后,杜月笙指了门外的上海滩:“这些,我是从报纸上看来的些消息,而推断,却是我从江湖厮杀里得到的经验。这没什么区别,钱,人马,纵横,帮助,背叛,打击,分裂,谁笑到最后谁。”
第一人。”蒋中正瞠目结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
“不。我还没说全了,起码在我心里,这江湖,有情义在。所以,我和金荣哥,是江湖的人上人。但是,我不会是第一人。”杜月笙笑道。
“我知道了。”蒋中正忽然说道。
杜月笙都不知道他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没问。蒋中正却在那里苦恼起来:“这不统一,是死,这统一也是死。这………。”
“不统一,是死,统一,必胜!集全国之力,同仇敌忾,如何是死?”杜月笙勃然大怒,怎么这蒋中正说出这个话来?
蒋中正看他发怒,吓了一跳:“月生,你我谈谈事情,你急什么?”
“你看那张学良如何?”杜月笙忽然问道。
对面杜月笙东一榔头西一棍子的,蒋中正已经找不到北了,他看着杜月笙实实在在的:“我不了解他。”
“嘉了解,据说是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