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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太刻薄,她为你做了两次手术,你居然还这么说她。”我实在看不惯他的冷酷。“你知道了?”他笑。亏他还笑得出来。
“你是名人,我是搞传媒的,有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
“自找的!”他脸上的笑容说没就没了,“第一次是不小心,那就算了,第二次是她故意,她自以为聪明呢,想用孩子套住我,太天真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没错,我是很想有个孩子,有个继承人,但我决不会为了传宗接代而去弄个孩子,而且那还要看是跟谁生,跟她生,哼,想都不用想!”说着他猛吸一口烟,表情极其冷酷,“我不会让我的后代有个如此庸俗不上档次的母亲,更何况我根本不爱她,跟不爱的人生孩子,那太可怕,因为即使生下来,我也不会对那孩子有好感……”
我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心怎能如此黑暗,失去常人的理智,也拒绝一切拯救自己的方式,他这样的冷酷不仅可以毁灭他身边的人,还足以毁灭他自己,他居然可以不要自己的骨肉!
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这个让我痛彻心扉的男人此刻就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及,可为什么感觉他那么遥远,遥远到我始终无法把握住他的心,他也是这么想的吗,他是不是想抓住什么,目光炯炯地看住我,忽然问,“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问这干吗?”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关心我的身体了。
“我想知道你还能不能生。”
“我能不能生关你什么事?”
“那很好,我想要你为我再怀一次孕,我一定要跟你要个孩子……”
“混蛋!”
NO。10 突如其来的邻居(5)new
我跳起来,挥手就想给他一巴掌,谁知他早有准备,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到面前,更坚定地看着我说:“白考儿,你听我说,虽然我们已经完了,但我还是觉得遗憾,我遗憾的是我们没有一个共同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恨你,我有多恨你吗,你绝对想象不到……我恨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做掉,当那天我赶医院得知你是流产引起的子宫大出血后,我就气得发疯,但当时我还不能肯定孩子是我的,一旦得到确认,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我不想听他废话,挣脱他转身就要走。耿墨池忙抓住我扳过我的身子,脸如死灰,哆嗦着说:“听我说完,考儿,我是个将死之人没两年日子好活的了,我不是怕死,人终归有一死,我只是不愿带着遗憾死,我想留下点什么,我和你之间总该有点纪念……”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我没兴趣听!”
“你必须听!”
他死命地摇着我,眼中突然泪光闪动,“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挂念,哪怕这份挂念是恨,我想和你要个孩子并不仅仅是要个继承人,我是想……是想如果有了这个孩子,你就不会忘了我,我死去多少年你都会记住我……”
我一时僵住,没听明白。
耿墨池也被自己的话吓住了,他没也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我,黑夜中那泪光闪动如星辰,最后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为我哭!老天,看到没有,他为我哭!
“你是个无情的女人,我死后,你肯定会忘了我,就像你老公死后没多久你就跟我鬼混一样,我死了你肯定也会马上找个男人,然后将我从你的记忆中整个的驱逐,这是我无法容忍的,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就想到要和你生个孩子,让你因为孩子而记住我……原本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是米兰提醒了我,她怀孕后,我要她把孩子做掉,她不肯,哭着求我,说即使我不爱她,也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孩子,因为如果有了孩子,我就会因为孩子而永远记住她……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不爱她,更不想记住她,她实在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所以我才会逼着她把孩子做掉。所以我才想到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从而让你一辈子记住我……”
“你真自私!做梦吧你!”
我彻底绝望了,这个男人永远只会想到他自己,他伤我这么重,却还要我记住他,他也不想想,米兰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他又是什么?他是我人生最不堪记忆的屈辱,我会背着这个屈辱到死吗?
我狂奔而去,本想直接回家,但一想李樱之还在里面,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走,只好整理好情绪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进屋去找樱之。
一进门,祁树礼正好在召集大家到客厅宣布事情。
“各位,你们可能不知道……”祁树礼微笑着,语惊四座,“其实这房子并不是我的,这房子是我的朋友白考儿小姐的,我今天只不过是借她的宝地来开这个PARTY,相信大家应该觉得不虚此行。”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当时我和樱之正准备携手离开,被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懵了。“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尴尬得语无伦次,“我的房子已经卖给了你的。”
“谁说你把房子卖了?”
祁树礼从助手手里拿过产权证递给我,笑着说:“这么好的房子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你理所当然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而且我还告诉你,今后这房子的一切费用全部记在我的账上,你只管放心大胆地住就是了。”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是很真诚的。”祁树礼诚恳地看着我。
“可你……你住哪?”我不肯接产权证。
“我有地方住。”
“那不行,我……”
“收回去吧,就当是给我的面子,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祁树礼硬把证书塞给我,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除非你不喜欢这房子,否则你没有理由拒绝。”
NO。10 突如其来的邻居(6)new
我大气不敢出,看了看旁边的耿墨池,他的表情是可以想见的难堪,简直一触即发,但他忍住了,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尽管他的忍耐让他的整张脸扭曲得都快变形。而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解气,想起刚才他说过的那些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跟你做邻居是我莫大的荣幸。”祁树礼说。
“邻居?”
“是啊,我们是邻居呢,”祁树礼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就住你隔壁的那栋楼,那栋‘近水楼台’,真的很近,站在阳台上就可以叫你。”
我顿觉血往脑门上涌,两眼发黑。
但为时已晚,我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产权证。他是摆明了准备打持久战的,都住隔壁了,想避开他都不可能。当时我整个人太混乱,为了堵死耿墨池继续进攻的路,只好开通祁树礼长驱直入的小道,这简直就是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又跳进另一个陷阱。
老狐狸!我一回到家就气愤地对李樱之说:“上当了,我今天上当了,祁树礼请耿墨池参加PARTY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拿耿墨池来激我呢。”
“你才知道啊?”樱之旁观者清。
“那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呢?”
“我怎么提醒你,当时那么多人,祁总可是老谋深算,他都安排好了的,张好了网等你跳!”樱之也无可奈何。
“这下好了,中了他的圈套,如果继续跟他周旋下去,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气得不行,连连问樱之,“怎么办,怎么办啊……”
“离他远点呗,不住那房子!”樱之说。
“那是自然,住那房子不等于是送入虎口吗?”
然而事情根本不在我们控制之内,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脸都没洗,祁树礼就打电话过来了,问我什么时候搬家,我搪塞说这阵子太忙可能要过些时候,祁树礼就说忙没关系,我派人来帮你搬。我说这怎么可以呢,他就说没什么不可以的,人已经在你楼下了,你开门让他们搬就是。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完全不让人有回旋的余地。
我和樱之大惊失色,但已来不及,几分钟后门铃响了,十几个威猛大汉不带任何表情地站在门外。樱之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为首的一个猛汉一进门就要我们收拾东西,还说莫愁居的设施和家具一应俱全,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不需要搬。结果半个小时都不到,家就搬完了,速度之快让我们瞠目结舌。
“这哪是搬家,简直就是绑架!”
在去往彼岸春天的路上,樱之嘀咕着说。
“你得陪着我,樱之。”
“当然,只是我提醒你,千万别跟他闹僵。”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没弄明白?”樱之很急,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我在他手下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人很难对付,即使他冲你笑,也让人心里发毛,他从未发过火,可是公司里没人不怕他……”
“有这么厉害?”
“难道不厉害吗,他轻而易举就让你中了圈套!”樱之好像很紧张,压低声音说,“所以我提醒你,要跟他保持友好,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即使真要怎样也不会强你所难,但如果你跟他翻了脸,那他可就什么都不顾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跟他翻脸对你没任何好处,只会更方便他收拾你,你可千万要记好了。”
“天哪,樱之,”我看着她满脸钦佩,“你真是看得比谁都远,没有你,这回我怕是在劫难逃!”
“可能就是在劫难逃!”
到了莫愁居,那帮猛汉拿着衣物行李鱼贯而入,我和樱之很不情愿地跟在后面,感觉是被挟持而来的。一进门,就看见祁树礼气定神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微笑着跟我们点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正如樱之说的,他即使是在笑,也很可怕,此刻他正在笑,我就觉得他笑里藏刀,阴险得很。
NO。10 突如其来的邻居(7)new
“欢迎你乔迁新居!”
他起身走过来招呼,好像他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樱之在身后掐了我一把,我马上想起两人来时在车上说过的话,只好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真是谢谢你了,这么费心。”
“哪里,应该的。”祁树礼兵来将挡。
“樱之,我们上楼去。”
我看都不看他,拉过樱之就往楼上走。
“李小姐,”祁树礼发话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我……”樱之看看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哦,她和我一起……”
“李小姐你该上班去了,”我“住”字还没说出来,祁树礼就先发制人,“关于你的住处,公司已经在蔡锷路给你安排了一套公寓,你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我和樱之面面相觑,傻了。
“不行,这不行……”我叫起来,这着棋我事先可没想到,他很明显是觉得樱之碍事,要把她从我身边赶走。太过分了!
“现在你可以去上班了,李小姐!”
祁树礼提高了嗓门,一副上司对下属的气势,“我叫司机送你,以后你有时间也可以经常过来玩,但是现在你得去上班,我不希望我的员工迟到。”
樱之看看白考儿,拍拍她的肩膀,只得转身离开。白考儿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心里憋着的那股火一触即发,祁树礼却又是满脸堆笑,安抚道:“你要是觉得寂寞,我会叫她经常来陪你的。”
“谢谢,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瞪视着他。
“我当然应该管你,我不管你谁管你?”他并不生气,又坐到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茶,“我只是想让你生活得好一点,我不会勉强你什么,我祁树礼从不勉强任何一个女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这么做并无恶意的,就算得不到你,让我每天能看到你,这总不过分吧?”
“我要去上班了!”我不想再听他解释,转身就要走。
“你应该学会开车,”他接着说,“不过现在也不急,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司机,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还有,我也给你安排了一个保姆照顾你的生活,下午就会过来,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要客气。”
我张着嘴,差点背过气。
他想整个的控制我!虽然现在他正冲我笑,但他只是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他就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吞了我,只怕连骨头都不剩。好可怕的男人!
此刻他看着我,笑容温暖如春风,“我就住你隔壁,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那阵子我把自己弄得很疲惫,每天早出晚归,没有坐祁树礼给我安排的车,而是赶公车,我宁愿坐公车,那样我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我也没有要他给我安排的保姆,那肯定是他的眼线。我托人从老家找来一个小姑娘,17岁,家里穷缀学了,想进城找活干,正合我意,我就收留了她,小姑娘聪明又勤快,因为她在家排行第四,我就叫她小四。我很少待在家,白天晚上抢着做节目,到了周末就呼朋唤友,叫上一大帮人到家里闹腾,通宵达旦,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
好在祁树礼也很忙,也是早出晚归,他根本没时间纠缠我,就是偶尔来我这坐坐,也只是说说话,喝喝茶,并没有过分之举,就像樱之说的,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胡来。何况我的个性他也是知道的,他不想把我惹恼。有时候晚上我做节目回来晚了,他也会派人送来夜宵,隔三差五的,还会送些名茶、洋水果、国外带过来的音乐碟(他知道我喜欢音乐)。他并不急于把我干掉,他有的是耐心跟我兜圈子,我也就只能很小心地陪着他兜。我必须很小心,他越是表现得彬彬有礼,就越让我感觉他潜在的危险,就像李樱之说的,哪怕他在笑,你也得小心又小心。
樱之那阵子也很忙,祁树礼把她调到工地管账去了,工地是24小时施工的,樱之虽然不用24小时守在那,但基本没多少私人的时间,用她的话说,上厕所都得跑。
NO。10 突如其来的邻居(8)new
我知道这又是祁树礼使的心眼,他是存心不让樱之有时间过来看我,他觉得樱之碍事。我很内疚,就要樱之辞职算了,到哪不能工作呢。樱之不肯,说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这工作累是累点,不过待遇很高,以她的资历,到别的地方是决不可能找到这么高收入的工作的。
那天我特意提前下了班约樱之吃饭,我们已经很少在一起吃饭了,平常都忙,只能电话联系。我把耿墨池要我跟他生个孩子的事讲给她听,她问我:“你想跟他生吗?”
“当然不会!”
“那就表示你不可能跟他复合了,”樱之说,“如果你同意跟他生个孩子,那你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如果不同意,你们就真没什么事了。”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他生呢,米兰不行吗?”
“你傻了,没有哪个人愿意跟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没爱情哪个愿意去生孩子?”樱之很有见解地说:“人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会产生一些现实不可能实现的想法,想必他对自己也很绝望了,否则也不会跟你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说这话时她看着我,仿佛看到我的骨髓里去了,“你还爱着他吧?还爱着,是吗?”
我垂下头无言以对,眼泪流了出来。
“忘了他吧,这样你才能解脱,”樱之给我递过纸巾,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如果你不解脱自己,他的病又真的无力回天,到时候你会更痛苦,考儿,听我一句话,你这么不开心都是因为他!”
我端过酒杯,猛灌了一口。“我不正在努力吗?”
“那就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存心做一件事,没有做不到的,忘掉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难。”樱之说着自己也流泪了,想必她也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
“好,为了忘却干杯!”我含泪笑着对她举起了酒杯。
那晚我们都喝高了,我打了辆车回彼岸春天,车子一颠簸,我的胃就彻底翻了,我忙叫司机停下车,跑到路边天翻地覆地吐了起来。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