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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往后靠去,脸孔消失在阴影中。
泰索何夫叹口气。接着他看见赛斯顿走在囚车旁边。坎德人觉得有了希望。这里,他
知道,有了一个忠实的听众。
泰索何夫把他叫过来,开始说他自己最喜欢的故事。两个月亮都西沉了,囚犯们尽皆
睡去。大地精走在车队后面,半睡半醒地讨论什么时候要扎营。修马斯特。
按德走在最前面,满心幻想着即将到来的晋升。在修马斯特身后,龙人们用自己的语
言交谈着,在投德不注意的时候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泰索何夫坐在栏杆边,摇晃着双脚和赛斯顿聊天。坎德人注意到吉尔赛那斯似乎闭着
眼睛在装睡。泰斯看到精灵趁着四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打开双眼打量四周。
这让泰斯感到无比的好奇。
看起来吉尔赛那斯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坎德人开始忘记自己说过哪些故事c “所以
我……呃……从袋子里抓出一颗石头,丢出去。碰的一声打中巫师的脑袋。”
泰斯很快地开始替故事做结尾。“恶魔抓住他的腿,把他一起拖进地狱的深渊。”
“但恶魔应该先对你说谢谢。”赛斯顿听过这个故事两次之多,版本还不太一样。
“你忘了。”
“是吗?”泰斯问,一眼注意着吉尔赛那斯。“是啊,没错,那个恶魔对我说声谢谢,
然后把他给我的魔法指环收回去。如果不是因为天黑,你应该可以看到我手指上有指环的
痕迹。”
“太阳升起,很快早晨。我可以看。”溪谷矮人兴奋地说。
天色还有些黑,但是东方的一丝曙光暗示着他们旅程的第四天即将展开。
突然泰斯听见森林里有鸟在叫。其他的叫声回应着。多奇怪的鸟叫声啊,泰斯想。
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叫声。但也可能因为他以前从来没到过这么南方的地方。
他从他的地图里知道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越过了白怒河上唯一的桥梁,正向着帕克塔卡斯;地图上标示着着名的萨达
肯①铁矿的地方迈进。地势开始升高,浓密的白杨树林开始出现在地平线的那端。龙人和
地精们小心地注意着树林,脚步加快。在这个树林中的是精灵的古老家乡,奎灵那斯提。
又有另外一声鸟叫,这次更接近了些。泰斯背上寒毛竖起,因为同样的鸟叫声从他的
右方传来。坎德人转头看见吉尔赛那斯站起身,手指放在嘴唇上,吹出奇怪的声音来。
“坦尼斯!”泰斯压低声音喊着,但半精灵早已醒过来。囚车里的每个人也是一样。
费资本坐起身,伸着懒腰。“喔,很好,”他说,“精灵们来了。”
“什么精灵——哪里?”坦尼斯坐起身。
突然间传来一阵像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前面的补给车传来一声惨叫,失去驾驶者
的车子滚到一个坑洞中,翻了过去。囚车的驾驶用力拉着缰绳,阻止廖鹿撞上前面的补给
车残骸。囚车猛然煞住,里面的犯人也跟着东倒西歪。驾驶又让康鹿继续前进,小心地指
挥它闪过前面的残骸。
突然因车的驾驶惨叫着抓住自己的喉咙,大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露出一支箭的尾羽。
驾驶的尸体从车上掉下来,另外一个士兵刚抽出剑,胸口也跟着中了一箭,倒了下去。糜
鹿感觉到缰绳松懈下来,跟着停下脚步,让囚车停下来。四周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和不停
的惨叫声。
大伙纷纷趴在囚车的地板上寻找掩护。
“发生什么事?怎么搞的?”坦尼斯问吉尔赛那斯。
但精灵不理他,只顾着看着破晓的森林。‘被修士!“他大喊。
“坦尼斯,发生什么事了?”史东站起来,说出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波修士是吉尔赛那斯的哥哥,我猜这是个救援行动。”坦尼斯说。一支箭然的一声
射进囚车,插在地板上,差点射中骑士。
“如果我们死了,这救援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史东趴在地上说。“我以为精灵都
是神箭手!”
“趴低点。”吉尔赛那斯命令道。“这些箭只是为了掩护我们的逃亡。这是个打带跑
的战略,我们的人手不够正面对抗这么大批的军队。我们要准备好马上往森林里跑。”
“我们要怎么离开囚车呢?”史东追问道。
“我们没办法替你们准备好一切!”吉尔赛那斯冷冷地回答。
“你们之中不是有法师——”
“‘没有法术材料不能施法!”雷斯林从一个板凳之后出声。
“姿势放低,老先生!”他对费资本喊道,后者正好奇地四处观望。
“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老法师喃喃道,他眼睛一亮。“让我想想看——”
“到底搞什么鬼?”黑暗中一个声音大吼道。修马斯特。按德骑着小马走过来,“我
们为什么停了下来?”“我们被攻击了!”赛斯顿从一个囚车底下爬出来说。
“攻击!什么东西?快把这囚车移走!”投德喊道。一支箭射中投德的马鞍。
投德的红色小马眼睛突然睁大,害怕地看着森林。
“我们被攻击了!精灵要救他们的同伴!”
“驾驶兵和卫兵都死了!”赛斯顿紧靠着囚车,又有一支箭差点射中他,“我要做什
么?”
一支箭从投德的头上飞过,他弯身试着要躲过这些攻击,被迫要紧紧抓着马脖子,以
免掉下来。“我要再去找一个驾驶,你留在这边给我拼死守着这些囚犯,如果他们逃跑我
就唯你是问!”
修马斯特用力地跟了小马一脚,这个吓得半死的动物一跃向前。“我的士兵!
大地精!过来!“修马斯特大喊着跑向车队后排。
“几百个精灵!我们被包围了。快向北方跑!我要去向猛敏那大王报告。”殷德对着
龙人队长大喊。“你们龙人负责看守这些囚犯广他骑着马继续跑向前,很快地一百多个地
精就跟着他们的勇将跑得不见人影。
“好吧,这样解决掉那些地精了。”史东说,脸上挂着放松的微笑。“现在我们只需
要解决这五十几个龙人了。我猜,应该没有上百个精灵包围这里吧广吉尔赛那斯摇摇头,”
大概只有二十个。“提卡趴在地板上,小心地抬起头向南方看去。在晨光中依稀可以看见
一里之外的龙人四处寻找掩护,精灵们则开始瞄准他们躲藏的地方继续射击。她碰碰坦尼
斯的手臂,指着前面。
“我们一定要逃出这个笼子才行,”坦尼斯往后看着说。“龙人们在修马斯特离开之
后,才不会大费周章地把我们送去帕克塔卡斯。他们只会就地杀光我们。卡拉蒙?”
“我可以试试看,”战士咕哝着,他站起来用巨臂抓着铁条。他闭上眼睛,试着要把
铁条板开。他涨红着脸,手臂肌肉贲起,手指关节泛白。丝毫没有用处。卡拉蒙大口喘气
地趴在地上。
“赛斯顿!”泰索柯夫大喊。“你的斧头!敲开锁!”
溪谷矮人张大眼。他看着大伙,又看着修马斯特走过的路。
他的睑因为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痛苦地扭曲着。
“赛斯顿——”泰索何夫再度开口。一支箭射过坎德人身边。
龙人开始对着囚车里面射箭。泰斯趴在地上。“赛斯顿,”他开口道,“帮忙救出我
们,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逃!”
赛斯顿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他伸手要掏出斧头。大伙着急地看着赛斯顿在肩膀上摸
着,因为他的斧头挂在正背后。最后他终于一只手摸到了背后的斧头,并且把它抽了出来。
斧头的刀锋在朝阳下闪耀着。
佛林特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哀号起来。“这斧头比我还要老!
这一定是大灾变之前的古物了!它可能连坎德人的脑袋都砍不破,更别提那个锁了!
“”嘘!“坦尼斯命令大家,虽然他自己的希望之火也跟着斧头的刀锋一起熄灭。
那根本不算是把战斧,只是一个饱经沧桑,满是铁锈,溪谷矮人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
小手斧,就把它当作武器了。赛斯顿把斧头夹在两腿之间,对着双手各吐一口口水。
箭矢不断地撞击在囚车的铁条上,有一支还射到了卡拉蒙的盾牌。另外一支箭射穿提
卡上衣的袖子,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提卡不记得以前曾经这么害怕过,即使那天遭
到巨龙的攻击也没有这样,她想要尖叫,希望卡拉蒙能够拥着她。但在这种状况下,卡拉
蒙也不敢随意乱动。
提卡一转头看见金月,发现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泰洛斯,脸色虽然苍白却很镇定。
提卡紧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她默默地拔出插在地板上的箭矢,强忍住手臂上针刺般的疼
痛。她往南方看去,看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和投德的临阵脱逃弄乱了阵脚的龙人已经重
新整理好阵式,快速地对着囚车跑过来。他们扑天盖地射出掩护的箭雨。胸甲在清晨的微
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每个龙人都把长剑衔在口中,拼命地奔跑着。
“龙人,接近中。”她对坦尼斯报告,试着强迫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快点,赛斯顿!”坦尼斯大喊道。
溪谷矮人用尽全力一挥,却没有打中那道锁,当的一声敲中铁闸,反震力差点让斧头
脱手。他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再度用力挥出一斧。这次他准准地砍中了这道锁。
“锁上甚至没有留下痕迹!”史东回报道。
“坦尼斯,”提卡打岔,指着前方道。在他们的囚车前约十尺的地方,有一群龙人暂
时被精灵弓箭手给压制下来,但看来他们接近囚车只是指顾之间的事了。
赛斯顿又瞄准锁一斧砍了下去。
“锁掉了一小块!”史东急迫地说。“照这个速度推算起来,我们大概三天之后就可
以打开这个门!那些精灵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们为什么不停止鬼鬼祟祟的偷袭,来个正面作战啊!“”我们没有这么强大的武力
可以和这样的队伍作战!“吉尔赛那斯奋力爬到骑士身边,生气地说。”他们只要有余力
就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现在被困在第一线,你看!其他人已经开始逃跑了。“
精灵指着他们身后的两台囚车。精灵们已经打开了囚车的锁,囚犯们开始飞也似地往
森林逃逸,弓箭手们跳出来用箭雨掩护他们的逃窜。囚犯一逃到安全的地方,精灵们就撤
退回树林中。
龙人们可不想追这些精灵进入森林之中。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一台囚车,和存
放这些囚犯私人物品的拖车上。大伙可以清楚地听见龙人队长的吼声。含意显而易见:
“杀了这些犯人,把他们的东西分一分!”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龙人会在精灵抵达之前杀到他们面前。坦尼斯懊恼地咒骂着。
看来这么多的努力都功亏一货了。他感觉到自己身边一阵骚动。老法师费资本正努力
站起来。
“不可以,老先生!”雷斯林抓住费资本的饱子。“身体放低!”
一支箭嗖的一声射中老人破烂的帽子。费资本只顾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没注意到这
件事。他在朦朦的晨光中是个很明显的目标。龙人的箭矢像雨般地飞向他,虽然在一支箭
刚好射中他正乱掏着的包包时,他脸上露出很明显不悦的表情,但龙人的攻击对他来说似
乎没什么影响。
“趴下来!”卡拉蒙大吼。“你把他们的火力都吸引过来了!”
费资本的确暂时跪了下来,但只是为了问雷斯林问题。“我说啊,小子,你那边有没
有编幅爪?我用完了。”
“没有,老先生。”雷斯林绝望地大喊,“快趴下!”
“没有啊?真可惜。那我猜我得冒冒险了。”老法师站起来,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卷起双手的袖子来。他闭上眼,指着囚车的门,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他在施什么法术?”坦尼斯问雷斯林,“你听得懂吗?”
年轻的法师皱着眉,专心地听着。突然间雷斯林张大眼。“不可以广他尖叫道,试着
要拉住老法师的饱于,想要扰乱他的集中力。但太迟了,费资本已经念完最后一句咒语,
手指直指向囚车的门锁。
“找掩护!”雷斯林躲进一张板凳底下。赛斯顿看见老法师伸手指着门锁,还有站在
门另外一边的他,赶忙面朝下趴在地上。三个龙人刚好跑到门前,武器上还滴着口水,警
觉地停下脚步。
“那是什么法术?”坦尼斯喊道。
“火球术!”雷斯林用尽力气喊道,这时一颗巨大的橘红色火球从老法师的指尖飞出,
轰然一声打中囚车的铁门。坦尼斯把脸埋在手中,躲避向他扑来的烈焰。
一阵热浪涌过他,撕扯着他的肺。他听到龙人痛苦的尖叫,也闻到烧焦的肉味。接着
烟涌进他的喉中。
“门着火了!”卡拉蒙大喊。坦尼斯睁开眼挣扎着站起来。他本来以为眼前的老法师
会变成一团冒烟的黑灰,就像门前的龙人一样。但费资本活生生地瞪着铁门,不悦地抚摸
着杂乱的胡子。
门还是紧紧地关着。
“这应该有用才对。”他说。
“锁怎么样了?”坦尼斯喊着,试着要在烟雾中看清楚。囚车的铁门已经变得红热。
“没有动静疗史东吼着,他试着要走近门,用脚把它端开,但门上发出来的高热让他
没办法接近。”铁锁也许已经热到可以打破了!“他在浓烟中呛咳着说。”
赛斯顿卢泰柬何夫的尖细声音穿透烈焰燃烧的吵杂声‘。“再试试看!快点!”
溪谷矮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挥了一次,没打中,又挥了一次,这次正中目标!
高热的金属碎裂开,锁掉在地上,囚车的门向外打开。
“坦尼斯,帮帮我!”金月和河风把泰烙斯从他冒着烟的毯子上扶起来。
“史东,还有其他人!”坦尼斯喊道,接着吸进一口浓烟,咳嗽起来。他摇晃着走到
囚车前头,其他人这时纷纷跳出车外,史东拉开仍然伤心地看着囚车门的费资本。
“快点!老先生!”他喊着,虽然他的话声很急,却只是轻柔地抓住老人的臂膀。
底下的卡拉蒙和提卡一把接住从冒着烟的残骸中跳出的费资本。坦尼斯和河风用肩膀
扛起泰洛斯,把他拖出囚车,金月践册地跟在后面。她和史东千钧一发地认倒塌的车顶下
逃出。
“卡拉蒙,从后面的车上把我们的武器拿出来!”坦尼斯大喊,“史东,跟着他。佛
林特和泰索柯夫,去把背包拿来。雷斯林——”
“我,自己会拿我的包包,”法师咳嗽着说,“还有我的法杖,其他人都没办法碰的。”
“好吧,”坦尼斯说,思绪快如电转,“吉尔赛那斯——”‘“我可不是听命于你的
小兵,坦赛勒斯。精灵头也不回地跑进森林中。
在坦尼斯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史东和卡拉蒙已经跑了回来。
卡拉蒙的指节裂开,而且正流着血。原来有两个龙人刚刚在后面的车上寻找战利品。
“快跑!”史东喊道。“后面还有更多敌人!你的精灵朋友呢?”
他怀疑地问坦尼斯。
“他先跑进森林里了。”坦尼斯说,“要记得,是他和他的同胞救了我们一命。”
“是吗?”史东眯起眼说。“看起来,夹在精灵和这个老头中间的我们,和跟龙待在
一起同样的危险!”
就在那一刻,六只龙人从烟雾中冒出来,看到他们立刻停了下来。
“快向森林跑!”坦尼斯喊道,边低下头帮忙河风抱起泰洛斯。
他们抱着铁匠找掩护,史东和卡拉蒙则肩并肩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