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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仍是一个洞穴只是一块石头上放了个珠子通体圆润晶莹剔透。在这洞穴之中本无光亮原来是那宝珠散出蒙蒙柔光照亮了整个洞穴比烛火之光还要明亮。一股浩浩荡荡的水之精气自珠内散出来宁羽白自悟玄水正法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强烈的玄水之精心中大讶走到近前凝视那珠现竟有一条蟠龙细纹刻在那珠上正围了珠子一圈将宝珠分成了上下两半。他信手拿起了那珠子来细细观看但见那龙栩栩如生云生雾绕仿佛就要破珠而去一般。宁羽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皱着眉头将那珠翻了个个儿想要换个角度看看。这下子却不得了了忽然听甬道那边哗啦啦的水声震耳竟似有大水一下子涌进了洞来。他大吃一惊不知怎么的洞中会有水涌进来忙把那珠原样一放就要出去看看。可是那珠子一转过面来甬道中水声哗哗竟又退了回去半刻功夫便无声无息了!
宁羽白心中奇怪看着那珠儿若有所思忽而伸手又拿起珠子翻了个个儿。果然洞外又是哗啦啦的水流之声他没有再翻不片刻功夫滔滔大水竟然已冲进了洞中了!他眼见得水到慌忙把珠一翻那本来已经涌进的白浪却好似有个无形的东西推着一样刷地退了回去就好像从来没进来过一样。
宁羽白一吐舌头心中暗道:“翻则避水覆则引波天下间竟有这等宝贝!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个地方?”他还在想着忽听外面一声蛟鸣传进洞来。宁羽白识得是金鳞兽的声音放下了珠子便往洞外奔去。这一奔胸中顿时一痛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只好扶了墙壁再走出去。
甬道曲曲折折斜斜向上延伸而去就像楼梯一样。宁羽白踏着崎岖不平的土地往上走不一会到了洞口奇异的一幕才现在眼前。洞口足有七尺方圆但见上方万钧湖水压住却不泄进一丝一毫来平平如镜面一样。宁羽白心知必是那宝珠的作用当下想看个究竟便捏了避水诀纵出了洞去四周一看才现原来自己身在西湖之中那洞乃是湖底一个深窟。
忽又听一声蛟鸣扭头一看不远处的地上懒洋洋地躺着那金鳞兽大眼睛看着自己下巴搭在地上正在百无聊赖地吐着泡泡。宁羽白心中一暖分水移了过去到那蛟头前道:“蛟兄!是你救了我?”
金鳞兽两撇胡须一甩半答不理地开口“嗷”了一声算是答应。宁羽白漂了过去口中道:“我都以为必死了真没想到会是你救了我。”说完扶住金鳞兽的头费力地坐了下去。他记得在丹室为找章伯伯找药的时候拿了一些便掏出几个小瓶来把疗伤丹药各吃了几丸。方才动避水诀动用了功力有点触伤势令他咳嗽不已。
金鳞兽却把头一扭宁羽白便靠不住倒了下去还在奇怪时金鳞兽把大嘴一拱便把宁羽白给顶到了头上身形扭动往那洞口游了过去到了跟前将头一钻就爬了进去。金鳞兽在水中行动如风离了水却有些缓慢四只爪子抓地慢悠悠地进了洞穴头一低把宁羽白放在了地上摇头鸣叫了两声。
“蛟兄莫不是要让我在这养伤?”宁羽白问道。
金鳞兽点了点头。
“唉……”宁羽白长叹一声想到昨夜生的一切再看看眼前的玄纹金鳞兽摇头苦笑道:“那些能飞天入地的人却还不如你这不会说人话的兽有情有义。”金鳞兽歪着头看了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叫了两声转身摆尾出洞而去只留下宁羽白清静一人。他呆呆地看着身旁的宝珠脑中却开始不断地重复上演着章雄楼死于碧落派毒手的那一幕。
“若是我有师父那样厉害这一切就不会生了吧?”他暗自问道“如果我能一击震走萧天南他还会来吗?那样章家所有人还会死吗?章伯伯、章大哥、章二哥……”他的目光渐渐转向了地上的琴囊走过去缓缓地取出了琴横在了膝上用手轻轻抚过脸色严肃了起来。
自己的这点本事和那些人比起来差得太远他们如今肯定在搜寻着自己若是再遇到又能有几个玄纹金鳞兽来救自己?想到这一探手自怀内掏出了那本《灵霄七弦谱》来。
曲谱不知是何物所制封面上细细金丝编就在珠光下竟熠熠生辉。宁羽白打开来翻到一页只见头里写了几个篆字—“珑天钩月曲”下面又注释了几个更小的字—“武破玄关曲”。宁羽白一看那几个注释的小字心神不由得一振。这曲既然又叫做“武破玄关曲”莫非就是武破境的冲关之曲?要知这曲乃是文冲十二曲之最后一曲宁羽白修炼谨遵师嘱循序渐进练习各曲昨晚刚领悟第十一曲“碧海天光曲”这第十二曲却还没看过。如今看到竟然和武破境有关不由得大喜也不顾有伤在身当下按琴对着曲谱操演了起来。
玄纹金鳞兽刚出洞不久还在湖底蛰伏忽听洞内传来了阵阵琴声它也知道那定是宁羽白在抚琴当下耳朵一竖倾听了起来。可没听三两声就把头一拨楞那是什么曲子啊?全不成调简直就像是三岁小孩在琴上乱弹一样虽然比那次他在湖心弹奏的魔音强上百倍可是也实在说不上是好听和他平时的曲子更是天壤之别。金鳞兽疑惑地歪着头听了半天实在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头一埋全当做没听见了。
可在洞内宁羽白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他正全力催着文冲琴境驾驭着那“珑天钩月曲”。此曲奏来缓慢又与其他琴曲完全不同曲调根本没有规律乍一看就是乱弹。可当他将曲境攀至文冲境时那曲的神奇之处立现一音方拨出宁羽白只觉百会穴上忽地一跳下一个音弹出时玉枕又是一跳!紧接着嘈嘈切切琴音随手而出而每拨出一响便有一处穴脉随之搏动。全身经脉仿佛随着琴声起舞一般也不管什么手三阴、足三阳、阴阳跷维、带脉冲脉任督脉直把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纷纷搏动起来真是酣畅淋漓!宁羽白也早已沉浸在那奇妙的感觉中。穴脉每跳一下他便感觉灵息强了一分周身三千六百孔窍尽皆跳过整个人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只凭着灵台一点灵光遥照着琴曲到底是人在抚琴还是琴曲带人已经再也分不出来……
说不上过了多久红日渐渐西坠夜晚悄悄地降临了西子湖周围也渐渐地静了下去。夜越来越深直到月上中天杭州城里家家闭户灯烛皆灭梆子声响已是到了二更时分。西湖岸边泊着的一艘画舫却仍亮着灯火。舫内有一道一俗却是紫寒和沈从龙。两人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哗啦啦一阵水响水中忽然纵起一人来啪地站在了甲板上。他身着水靠背背长剑不顾身上淋漓的湖水抱拳向两人道:“禀两位师叔弟子在水下这许多时候没有现任何怪物和宁羽白的迹象。”
沈从龙紧皱着眉摆了摆手那人才起身走到了他俩身后。在他俩身后已经站了五六个人也都是水靠着身也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沈从龙回头挥退了几人对旁边的紫寒道:“五师姐捞了这大半宿什么都没有他会不会真的被吃了?”
紫寒摇了摇头道:“方才我问过船家他说西湖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水怪要不然哪还有人敢来游玩赏景?可那此地多少年来都不曾有怪物吃人的事情生为什么今天单单就有怪物会叼宁羽白下水难道不可疑吗?”
“是啊!章老三说那怪叫什么‘玄纹金鳞兽’来了三年了从不见兴风作浪难道会和宁羽白有什么瓜葛?”沈从龙疑道。
紫寒道:“我们告诉章老三是宁羽白趁着章老大重伤杀了他他差点把牙咬碎还指定宁羽白就是内奸想来应该不会对我们说谎。不过他也不知道那怪物怎么会和宁羽白搅到一块。”说完忽地叹了一口气又道:“真想不到宁羽白竟然成了琴神的弟子这下倒麻烦了。”
“哼!”沈从龙不屑道:“琴神只是琴弹得好罢了又不见得有多厉害再说就算是琴神也要讲理吧?那宁羽白潜入我派图谋不轨又意图**赵家侄女都是证据确凿这次我们做的又是神不知鬼不觉他能说出什么来?就怨自己收错了徒弟吧!”
“上午那一声琴你忘记了?”紫寒一句话问住了沈从龙沉默了下去。紫寒又拢了拢紫纱道袍道:“唉……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后悔也没有用。如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一做到底了。”语调一转又道:“走吧这么久连一半西湖也没搜全再说那宁羽白会土遁若是活着说不定也早就跑了在这守着没什么用。”
沈从龙紧锁着双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意看了看天就要招呼弟子离开。可他忽然一愣随后一摆手阻住了正要御剑的紫寒身形蹲了下去口中道:“你看!”
紫寒也是一愣忙往天上看去。
黑夜之中竟有一大一小两道霞光自南而来初时还在天边不片刻便已到了近前向着西子湖一闪而落!
紫寒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正文 第四章 龙遇真主一蛟伏 琴逢笛手双乐舞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19:20 本章字数:7427
幽幽水洞之中宝珠光晕流转漾出层层波影来。 借着这点柔光洞壁下的宁羽白膝上横琴正在凝神细观灵霄谱。适才奏过珑天钩月曲令他冲破文冲境上限终达武破境心中顿时振奋不已。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紧接着便又往下看了下去。
“天魔破阵曲……”宁羽白暗念道心想这便是武破境第一曲了。他曾听师父说过灵霄七弦谱中共分文冲、武破、幻我、太虚、灵霄五大琴境。头两境之曲若有人听了便已以为仙曲自幻我境之后的琴曲却已远非凡人所能闻那灵霄境之曲更为真真正正的仙界神音若妄自弹之则必触怒上天降下天罚因此除非自己已经修炼至羽化成仙的地步是没人敢弹的。不过话虽如此说但那灵霄境是何其之难以琴神天纵之材穷百年心力也不过达到太虚境而已再想往上一寸却是难于登天。若其真能参透灵霄秘境说不定也离飞升不远了那时一只脚已经登入仙界自能驾驭仙音。
而其中文冲境内共载琴曲十二风雷散第一珑天钩月曲最后;武破境九曲开头就是这“天魔破阵曲”;幻我境六曲太虚境三曲灵霄境便只有一曲了。宁羽白做事循序渐进连后面十几曲名字都不翻看便专心看起那天魔破阵曲来。
这武破境中的曲子已有了降妖除魔伤敌破邪的威力无论指法与心法比那文冲境中的难度自然又多了许多不同。除此之外又多了好多咒法有弹奏时心里默念的也有口里明念的。还有各种玄门手印为配合曲目所必须又有身法步法心法内容纷繁复杂一曲谱不过两三页的纸而已密密麻麻的注释却占了七八页之多把宁羽白一时看得云里雾里一边却又心中赞叹不已。
他正看的入神却不想洞壁猛然一震好像湖底都动摇了一下险些让他把书跌落抬起头来却听得洞外水声哗哗好似开锅一样。宁羽白大惊仓促间不知道生了什么忙把书一合塞到怀内就要起身查看。却不想还没等他站起来甬道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过后玄纹金鳞兽已经冲了进来。
金鳞兽早没了从前的骄傲样子急匆匆四脚乱爬大头乱晃窜进了洞来。进了洞又不知道想干什么乱转着身子撞到了墙也不管好像拼命在找什么东西遮挡一样。那洞里本来也不是很大它进来这么一搅合宁羽白赶紧左躲右闪好容易才没让它把琴给撞碎了。
宁羽白心里着急一边躲一边喊道:“蛟兄!你这是怎么啦?生什么事了?”
金鳞兽哪里会说话就算会看这样子也未必能答应了仍是乱转。宁羽白喊了一会不见效果无奈之下正要施展地缚术想先让它静下来再说却见金鳞兽自己竟然慢慢停下了身子也不转圈了只是趴在洞角处张着大嘴一个劲的喘气。
宁羽白心中奇怪忙把琴放到地上快步上前扶住金鳞兽的大嘴却现触手处轻颤不已它竟然在抖!
宁羽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从来趾高气扬的奇兽不知如何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样子生的事情肯定不小。莫非是碧落剑派找到这里来了?可是又没有听到打斗声再说就算是那些人找来它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啊。他只好伸手轻轻摸了摸金鳞兽的头打算出水去看一下。
一阵细锐的响声忽起宁羽白顿时一凛侧耳一听好似是……笛音?
说到笛音宁羽白可是印象深刻。当年朝天崖下托虎台上萧咏凝那一曲笛子险些惹得自己一头载进大江中去若不是粱雅儿相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如今一听到笛音心里不由得就戒备了起来。可听了一会那笛子根本不是曲调从头到尾就是几声尖锐的响音虽好偶尔也有些高低变化却也单调得令人想睡觉。 与其说是笛曲还不如说是某种暗号。
“这大半夜的谁跑到这西湖上来吹笛子?”纳闷了一下宁羽白猛地想起来这可是在西湖湖底啊不管笛声是从湖面上传下来还是有人在湖底吹笛那吹笛之人都绝对不是普通人!难道真的是碧落派找来了?可那笛子声有什么用呢?
宁羽白只顾低头思考却感到手上的震动感更强了。抬头看向金鳞兽只见它双目紧闭浑身巨颤爪子不停地挠着地好像在正忍受莫大的痛苦一样。宁羽白恍然莫非这笛声就是针对它的?想到这他忽地心中一动。
而此时在湖心岛的岸上两个身影正迎风而立衣袂纷飞之下显出身形来竟是两名女子。右那人是名老妇她身材高大比普通成年男子甚至还要高上一些手扶一根熟铜飞龙拐杖满头银丝飘飞面色一片冷漠嘴角稍稍下弯着似乎很不高兴。左那女子则亭亭玉立盈盈纤腰不堪一握一袭黑裙着体没有一丝多余的纹饰。头上却戴了个大斗笠上面黑纱重幔把脸孔挡了个严严实实连风吹起来也只是轻轻飘动一下而已斗笠上也只露出一截漆黑油乌的髻。若不是还有两只玉琢一般的纤手捧笛横吹整个人就像是嵌在黑夜中的一般。她横笛轻吹呜咽的笛声透过重纱缓缓而出凝而不散杂而不乱就那么冷冰冰地飘荡在这广大的空间里。那婆婆也就冷冷地站在旁边纹丝不动。
笛声渐渐更加尖锐了起来也越来越急促好似在催促着什么一样令人听起来有些心烦意乱。那黑衣女子正在吹笛冷不防不知何方一声琴弦奏响就那么当的一声恰在两声笛音间冒了出来末了还拐了个弯女子猝不及防笛子竟被冲得走了调一惊之下轻轻停了下来转头望了旁边的婆婆一眼。那婆婆脸色刷地变了但却没有什么动作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女子继续吹下去。
女子皓腕一转面纱轻扬处又将翠笛横起凑到唇边缓缓吹起。虽仍是那个架势可这次声音却比之前又强了不少。果不其然方吹了几个音又是叮的一声弦响这次女子有备笛音只是稍乱了一下便又回转过来毫不理会继续吹那调子。可没两三声又是啪的一声来冲笛声笛声果又一滞可旋即便又回复过来仍是吹那单调的几个音。两边里就这样你吹我弹斗将起来。
宁羽白在水底洞内盘坐于金鳞兽之前双目微阖闻听着上方笛声不住地高亢他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起来。一时间呜呜锵锵好似两个小孩在乱拨大人的乐器一样压根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金鳞兽也只一味地躲在后面瑟瑟抖虽仍是没了半点脾气却也比方才那痛苦的模样强多了。
宁羽白心中微急:“这人好生厉害我只是攻他一味守调子却只是稍显乱相而已要知我虽没动琴境那琴声却也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丢恩师的脸了。”他心中琢磨着要展开琴境奏一曲仙曲却又有些不服气人家没变他便也不变就这么耗了下去。
两人以乐音争斗良久也不见什么特别的动静岸上那银婆婆却有些不耐烦了。她将拐一顿冷哼一声道:“我说这畜生怎么还不滚出来原来是找来帮手了竟敢违抗主人之命!语儿换穿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