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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忽然,则天如同鬼魅般站到了他的身后,附到他的耳边,这句“怎么了”,似是关心,但那轻柔地带着一分醉沙的声音,却蛊惑着人心。
甲某人青色的瞳仁瞬间。收缩一下,恢复了普通的黑色。他坐回原位,端起酒杯,唇角一勾,**一声自嘲的轻笑:“没什么。”随即,甜酒入喉,却刺痛了他的心肺。
则天悠悠飘回了自己的座位,夜熙蕾在此刻,才一点一点挪动她的椅子,远离这两个人,然后开始闷头吃饭,目不斜视。
“原来有些人口不对心呐。”则天端着酒杯,面具后的眸光闪烁,隐含笑意。
甲某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哎呀呀,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神仙,自以为是,还不对自己坦白。不像我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我们可以为心爱的人死,也可以让憎恨的人生不如死,怎样?不如来我魔界,不然你做神仙早晚会憋出内伤的。”则天边说,还边摸甲某人的胸口,每一次,都正正好好按压在他的伤口上。
甲某人抽着眉,拿开他的手,笑道:“多谢你的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知你何时去除我的封印?”
笑脸的面具在烛光下滑过一道道橘黄的光芒,则天手中的酒杯撞上他的,“叮!”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当然是等我。和宝贝儿成亲完毕,你可是她的师傅,算是她娘家人,自然要为我们证婚。”
“切。”一声嗤笑从甲某人唇中发出。
“有些人就是可怜,要严守天规,师徒不可相恋,神妖更不可相恋,有夫之妇愈加不可……”则天轻飘飘的话语吹入甲某人的耳朵,甲某人别开脸躲避他唇中带着酒香的热气,“你看看我,还不是成了?我们魔族不择手段是天经地义,我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你们~就得憋着,哈哈哈……”
他在他身边仰天大笑,甲某人抚额随意地看向身边的夜熙蕾,却发现她已经不知何时挪到了长桌的遥远的尽头。
“啊!宝贝儿怎么躲那么远了,宝贝儿~~”则天当即就要飞奔到她宝贝儿的身边,甲某人立刻将他拖住:“回来,喝酒,否则别想让我证婚。”
“好好好,看你可怜,我同情你。”则天面具的笑脸多了一分得意。唰,面具少了一半,露出一张嫣红的薄唇,薄唇带着勾,似乎无论何时,都带着一丝迷人的笑。
第二十七章 爱你一切所爱
在外人眼中,他们所爱戴的魔主,是如此好客。是啊魔主许久没有那么开怀,如此开心。这都应该感谢那个坐在桌尾,静静吃饭的美丽少女。
侍婢们偷眼观瞧,那少女可真美啊,绝世倾城,美艳却不失清丽,妩媚却不失可爱,难怪魔主想娶她,她是第几位妃子呢?不过,不管她是第几位,现在,她可是魔主唯一的妃子。
忽然,那少女冷冷抬眼,对着她们狠狠一瞪,她们立刻低下头,看来魔主先前的烦闷,都转移到这位少女身上了。
夜熙蕾放下筷子,起身,只是一挪步,就出了宫殿,因为她已经移到最外侧了。殿内忽然传来某人的高喊:“宝贝儿~~~
她脚步一个趔趄,头也不回地就直往前冲。冻死她了。还是她的百里好,温文儒雅,大智若愚。这个魔主,太幼稚,和百里相比,连脚趾头都比不上!她哼地仰脸,反正百里在她心里,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她银色的长发垂挂在朱红的羽衣之外,月光洒落,在她的身周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银辉。
没想到这会是她在魔界度过的第二个晚上,遥望空中明月,她收紧了朱雀羽衣,丝丝温暖从羽衣上流淌,包裹了她的身体,她心中相思更甚,如果百里还没离开那个世界怎么办?如果直到魔。主逼婚的那天百里还没出现怎么办?
她变得烦躁,就算那魔主给了她魔界独一无二地朱雀羽衣又怎样?她还是心中充满对他的愤懑,忽然,她意识到,一个还宝人的身份,还不足以保护她自己,至少在这些界主王者面前,她还是无法获得平等权益。
如果她是一界之主,那么,魔主就不会动她。可惜,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高强的本领,是多么重要!
例如甲某人,不,应该是我上你下,不不,应该是——天青,如果他被魔主看中,就不用担心会被逼婚,因为他的身份,会让这个魔主很头疼。
她开始后悔这段日子疏于修炼。一直以来。她都有百里在身边。他就像一本天书。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而一旦遇到危险。她那千年法力也绰绰有余。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会如此棘手。
“你在想谁?”身后传来孙小地声音。她没有回头。依然遥望空中明月:“又月圆了。小。。你想左陆之吗?”
站在她身后地孙小。微微一怔。梳理整齐地发丝。在清幽地夜风中。轻轻扬起。掠过她地面颊。她垂下脸。苦苦笑道:“想又如何。现在。更远了。”
“不一定呐……在【金色年华】就不远。”
孙小惊讶抬脸:“你是说……左先生在【金色年华】?”
。
“恩……想去看他吗?”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转身,“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我……”孙小的视线在夜熙蕾的目光中游移,忽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们要为你做嫁衣了。”
夜熙蕾立时觉得无趣,再次转身,懒懒道:“随便~~”
“随便?哎,夜姑娘,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嫁给魔主,其实我们也不想,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做好婚礼的准备,魔主是会怪罪我们的。”
“哦,随便。”
还是随便两个字,显然她并没留心听她的话,孙小一时不知该如何,只有继续静静地站在她地身后。
“哪天成亲?”她忽然问,孙小淡淡答:“七天后,魔主说要通知整个魔界。”
“整个魔界……那如果我逃婚,他岂不是会很丢面子?”她惊然转身,直直盯视孙小。
“恩。”孙小老实点头。
“那他就又会烦躁地想杀人。”
“是。”
“那你还叫我离开?”她微微生气,神情变得异常认真,“我不会让你们陷入危险的!”
孙小怔然而立,她从她身边急急跑过,宛如一阵旋风,银白的。发丝和那朱红的羽衣在她身旁掠过。当她醒转之时,她却已经消失在宫殿的长廊之中。
她说,她不会让她们陷入危险之中。恍然间,孙小忽然明白魔主喜欢的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真。
夜熙蕾飞奔在长廊中,跑回用餐的宫殿,里面却已经没有人影,问别人,才知道他们去了浴殿,这二人感情好得一起沐浴了。
她跑到浴殿,竟是无人敢拦她,抑或……魔界比较开放?反正她一口气跑到最里面,碧绿地水池,只着白裙的侍婢。她们有的正在往水池
瓣,有的跪。坐在池边,手捧玉壶,服侍倒酒。
两个男人都是长发高挽,悠然地靠在水池边。如果是男子闯入女子沐浴的浴池,那会是酒池肉林,活色生香。
女人就不同了,她们会羞涩的尖叫捂脸,但在尖叫捂脸的同时,还要顺便偷看两眼,然后回家流鼻血。
但是,作为半人半妖的夜熙蕾则更加不同。她脸不红气不喘,主要她从小就跟自己的父王和夜阑共浴,所以男人的**,对她来说,就跟女人地**一样,她不会大惊小怪。
她一眼看去,发现甲某人的皮肤比则天的更加细腻,白皙,而且散发着如同珍珠地暗光,让她想到了四个不该用在男人身上的词语,就是肤若琼脂。
再看则天,这时,她才发现原来隐藏在则天紫色长发和白色头巾之下地后劲上,竟是有深紫色的诡异图纹,那图纹线条非常简洁,却如魔界地植物,在他后颈盘绕而上,直到右侧耳根,和那耳廓上的紫金耳环,遥相呼应。
她收敛气息走到二人身后,二人正手拿酒杯轻碰对饮,侍婢一见夜熙蕾前来,当即惊地想跪拜,夜熙蕾做了个噤声地动作,侍婢立刻放下酒壶,跪伏地面。
晶莹的地砖映出了夜熙蕾狡黠的笑容,她蹲到二人身后,伸手戳了戳则天的后肩,则天当即一脸愠怒:“大胆……”
他还没说完,夜熙蕾就说道:“你们一个是魔主,一个是大仙,竟然没有发现我闯入,不惭愧吗?”
她的声音一出口,当即两个男人就同时咳嗽起来,猛烈的咳嗽,让两个男人被水打湿的肌肤都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则天一边咳一边开心地转身,那笑脸面具映入夜熙蕾的脸,她一,指着他的面具:“你……不会吧,连洗澡都戴着?”
“宝贝儿,你也想沐浴吗?一起啊。”则天盛情邀请,靠在水池边的甲某立刻转身:“小蕾,你怎能乱闯?”
“我没有闯啊,又没拦我。”夜熙蕾一脸无辜。
则天面具下的眼睛笑眯眯:“恩,不错,都知道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了,真乖,我很满意!”他身边的甲某人抚额,这地方确实适合夜熙蕾,毫无半点约束。
夜熙蕾便继续问:“则天,如果我告诉你,你给我魔力我就会想办法逃跑,你还会给我吗?”
“会,当然会。”则天不假思索地答,忽然,他眸光变得异常闪亮,在夜熙蕾还没来得及发问前,他就激动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你刚才叫我名字了!太好了,看见没。”他兴奋地看甲某人,炫耀着,“你看见没,她愿意叫我名字了,我们进展很快!”
甲某人继续抚额,若是别人直呼他名字,估计早就消失。
夜熙蕾皱皱眉,问:“为什么?”
则天放开她,手臂交叠在池边,抬起下巴欢喜地仰视夜熙蕾:“因为我爱你,所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即使我所有法力!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即使是我不喜欢的,我也会强迫自己去喜欢!”
则天毫不掩饰的爱意,真诚的话语,让夜熙蕾不禁目瞪口呆。他身旁的甲某人陷入怔愣,他因为他的表白而惊,更因他看似无私的话而怔。他爱她?只有一天,他怎能就可以这么自然轻松地说出这个字?
“真的是我喜欢的,你也喜欢?”她慢慢回神,“即使我喜欢的男人?”
则天白色的笑脸面具因为他眸光突然的凝滞,而显得有些僵硬。
“哈,没想到你这么宽容和无私,看来我也要为你考虑。所以,我今天就告诉你,在这七天里,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如果你不想丢面子,就不要宣告天下你要成亲,以免那日没了新娘子,你这一界之主可就无地自容了!”
“为什么?!”则天豁然起身,就要冲上水池,看样子要扑倒夜熙蕾,甲某人见状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则天双手伸向夜熙蕾,急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这里有什么不好?!”
“这里没什么不好。”夜熙蕾也是异常认真地答,不管如何,她要尊重和感激则天对她的喜爱,“只可惜,你来晚了。
我爱我的夫君,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如果你想强迫……”
“不,我不会强迫的!”忽然,则天一把扯去了面具,白色的面具飞离了他的右手,落在了满是花瓣的纯净的水面上,无力而孤独地漂浮着。
第二十八章 保住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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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异常可爱,人见人想捏的娃娃脸。。虽也是雌雄莫辩,但与夜阑的雌雄莫辩又不同,夜阑是沉静中夹带一丝狐狸媚,但是他,却是精巧和细致,小小的脸,小小的嘴,还带着婴儿的上翘,整张脸都带着阳光少年的清纯气息,这就是则天一直不满自己长相的原因。魔族见到他不是吓得瑟瑟发抖,而都是一副花痴地宠爱模样,让他气得想毁容!
此刻那双如同初生婴儿的双眸中,是深深的急切和心碎般的痛,宛如他被自己最爱的也是唯一的主人遗弃,独自在雨中饥寒交迫,等待死亡的来临。
当那双眼睛嵌入夜熙蕾双眸的那一刻,夜熙蕾的心,立时被一只无形的手重重拧紧,那只无形的手,揪紧了她的心脏,还三百六十度地扭曲,让她心痛地无法喘息,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罪恶感立刻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良心的谴责。
面对这样的眼睛,她无法再说出伤害他的话,她开始害怕,开始后退,最后,在那双悲伤的眼睛的注视中,仓惶逃离。
“呼……”甲某人在则天背后抚额,则天在他的手臂中转身,抱住他,泪水哗啦啦落下:“我对她说过,我不是禽兽,我以为她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强迫她任何事,我只希望她不要离开,留下来陪我,她为什么不愿意,我甚至,都不介意她和那个男人的过去……”
“放开!”甲某人抽紧眉角,浑身起鸡皮,“你演够了没!别抱着我!”
“青青……你帮帮我吧……”他放开他,用自己那双水汪汪,布满哀伤的眼睛对着他,甲某人立刻撇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用力扯出自己的身体,冷冷扔下一个字:“滚!”说完,他就离开浴池,匆匆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去。
则天眨了一下眼睛,。泪水瞬间消逝,他挑挑眉,单手支脸靠在水池边开始想心事。
“魔主。可还要酒?”侍婢痴痴地看着他地脸问。
则天拿起酒杯。却是唇角一勾:“七天吗?用手段就无趣了。好。就七天。看你怎么逃。”一下子。他地心情又说不出地晴朗起来。对于他来说。现在无法使用大部分神力地天青已经不是威胁。
而夜熙蕾。自然就更不用担心了。所以他要在这七天。去占领她地心。将她心里地那个男人。在她记忆里彻底消失。
无意间。他看到了地砖上自己地倒影。立刻脸色下沉:“真烦躁。怎么是这么一张脸。让人火大。我地面具!”
他高喝一声。立刻。侍婢入水取来漂浮地面具。他当即戴上。眼睛里却依然带着灭不下去地火焰。
立刻。他问侍婢:“魔界里谁最英俊!”
侍婢们立刻齐声答:“是我们伟大的魔主大人。”
“恩——”则天心情立刻好转,接着再问,“魔界里谁对你们最好!”
侍婢们继续答:“还是我们伟大的魔主大人。”
“哈哈哈……”则天的笑声,立刻回荡在空旷的浴池中。可怜那些侍婢们,却要说出这么违心地话。悲惨呐……
甲某人在长廊里匆匆疾走,太阳**抽痛,如果可以,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再与则天多待一分,他都要暴走,那真是一个让人很恼火的家伙。
不知不觉地,他顺着夜熙蕾的气息而去,然后,就在一个院子的假山的角落里,找到了她。
看见她的时候,她蹲在墙根,蜷缩在阴暗处,看似异常沮丧。
他面带惑,轻轻靠近,抬手,却犹豫了一下,才放在了她淡薄的肩膀上,想温柔地询问,出口时,却成了一声轻笑:“喂,是不是觉得逃不出去而沮丧?”
在他这句话说完时,那个蹲在墙根的人慢慢转过脸,立时,一副纠结、哀伤和充满罪恶感地神情映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