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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长的探险家曾告诉过103号要得到这种礼物城市是有代价的。如果想要住在这儿,蚂蚁们必须照料这棵树。这种职责下仅具有强迫性的而且是终生的。它们必须在意识中就把自己看作是一名园丁。它们爬了出来。
老兵指着一株菟丝子的幼苗并向它解释道:“菟丝子的种子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会生根发芽。当它破土而出时,植物的茎以每小时两圈的速度盘旋生长。
“只要这根茎条一碰到小灌木,它的根就慢慢退化,而菟丝子会长成一种带有小刺的树。它长在别的灌木上靠吸取对方的树汁生活。菟丝子实际是植物界的吸血鬼,”
103号看到一株菜豆在离金合欢不远处生长。它盘旋的速度是很慢,很容易让别人误以为是风吹得它在动。
24号张开它锋利的大颚准备把菟丝子咬成几段。
“不。”103导说,“如果你把它咬断,每一段都会成为一棵新的植物。一个被切成10段的菟丝子会长成10条菟丝子。”
它说曾经看到过一种惊人的场面。两条邻近生长的菟丝子扭动着枝条寻找可以吸附的灌木。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植物,它们两个就会相互缠绕在一起并互相吸取对方的汁液直到两条菟丝于同归于尽。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任它长下去,它会最终找到金合欢并缠在它的树干了。”24号问,
“应该把它连根拔起并马上扔到水中。”
说干就干,它们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清除了所有对金合欢有害的植物。然后它们赶去了所有虫子,小的蚀木虫和在周围打转的小飞虫。
这时它们听到一阵有规律的“喀喀”声。这一定是蛀木甲虫。它有规律地啄击树木来在木头上钻孔。
“这是一只雄性的蛀木甲虫在叫它的妻子。”一只经常和这些敌手打交道的白蚁说,那些相互呼应的“喀喀”声就像两只BP机在对叫。
褐蚁没费多大力便找到了它们,这对罗密欧和朱丽叶甲虫就这样破蚂蚁吞进肚子中。
当人们一旦选择了它所处的阵营,他们便联起于要对付它们共同的敌人。
晚上,远征军便搬进树城之中。
它们在枝条最大的地下室中饱餐了一顿。
褐蚁,白蚁,蜜蜂和驯养的小甲虫。它们喂养蚜虫并平均分配了蚜虫香甜的蜜露。继而就像每次露营一样,大家又谈到永恒的主题——手指——它们此番远征的目的所在。
蚂蚁们展开了辩论。每个人都坚持已见。
“手指并不存在。”
“手指在天上飞。”
“不,手指在地上爬。”
“他们可以在水下行走。”
“他们吃肉。”
“不,他们冬眠。”
“他们根本不吃东西,他们靠天生的一种能量储备生存。”
“手指也是植物。”
“不,是爬行动物。”
“有很多手指。”
“在地球上应该最多只有10个或15个,他们5个为一组,”
“手指是可以永生的。”
“胡说八道,前几天我们还杀死了一个。”
“那根本不是手指。”
“那么,是什么呢?”
“手指是无法攻击的。”
“手指和蝴蝶一样住在水泥的窝中。”
“他们像鸟一样窝在树上。”
“不要再说了!至少不应该乱下评论,手指绝对会冬眠。所有的动物都冬眠。”
“手指吃木头因为一只白蚁看到过一些树木上有奇怪的钻孔。”
“不对,手指吃蚂蚁。”
“手指根本不吃东西,他们靠天生就有的能量储备生存,我刚和你们说过。”
“手指是粉红色的圆球。”
“它们也可能是又黑又平的。”
争论还在继续,“手指教振”和“非手指教派”针锋相对。23号和24号荒谬的说词激怒了9号。
“应该在这些败类教坏其它远征队员之前把它们全杀光。”它说并要求103号证明这些内部敌人带来的危险。
103号摇了摇触角:“不,由它们去吧,它们也是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的一部分。”
9号田惑地看着队友,这太奇怪了!大家在远征中完全变了。
蚂蚁们现在探讨起抽象的话题,它越来越害怕。褐蚁们是否全感染上了“情绪的疾病”呢?它们是否越来越不像蚂蚁呢?
它们面前就有敌人而它们却还在争论。睡觉比什么都重要,金合欢很自豪它可变成为一棵树,它将会在它们进入梦乡时守护它们。
外面,无法吃掉树中的昆虫们的癞蛤蟆在高声地叫喊着。
全体远征军都睡着了,只有那些被双盘吸虫控制的蚂蚁幽灵们排队离开大家,爬上了草尖等着被羊吃掉。但在这岛上连羊的影子也没有。清晨,它们忘了自己半夜出走的原因,又回到同伴中间。
奥秘五:蚂蚁的主人
145、手指教派
蚁城的各条通道了!叛乱的蚂蚁迅速行动起来,但它们始终没能把那只储粮蚁带到“活石头博士”那儿去,倒是不少蚂蚁为阻截联合卫队的进攻丢了性命。
蚁酸向四面飞溅。一只蚂蚁教徒倒下了!接着又是一只。
剩下的叛乱分子被打得只得向臭虫饲养室退去。但在它们全军覆没之前,蚁王希丽·普·妮还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就下令将一个教徒带到面前。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指是我们的神明。”
翻来覆去总是这句话,希丽·普·妮摇晃着触角,陷入了沉思,不知是什么原因,才没过多久,叛乱行动再度蔓延开来。据探子回报,几个星期前才不过12只叛徒,现在已成了100多只了,必须加紧镇压,这些叛乱分子已变得危险异常。
146、玩具店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蕾蒂西娅·威尔斯问道。
“我们这就进去!”雅克·梅里埃斯语气很坚定。
“您以为他们真会让我们进去吗?”
“我可没真打算去按门铃,我们可以从窗口爬进去,如果有人挡路,我就出示搜查令。反正我身上总会带着张假的。”
“真够狡猾的,”女记者出言反对,“显而易见,警察和强盗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是像您这样优柔寡断,心肠又软,就可以制止犯罪的。还不快走!”
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也就没有继续反对,跟着梅里埃斯沿排水管向墙上爬去。
人类在垂直的平面上行动起来可要困难多了。他们手上擦破了皮,还有好几次险些摔下去,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平台。好在,这幢房子只有两层,二楼的上面就是屋顶了。
两人松了口气,小绿点依然如故,静止在屏幕的中央,蕾蒂西娅和梅里埃斯现在离杀人蚂蚁可能只有5到6米的距离。朝向平台的落地窗半开着,俩人走了进去。
借着手提灯的亮光可以看出这是间普普通通的卧室,里面有一张铺着鲜红色床罩的大床,一个诺曼底式的衣柜,四壁的印花墙纸上还随意地挂了几幅山峦风景画。房中弥漫着薰衣草和樟脑丸的混合气味。
卧房的外面是间客厅,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有几只反翘式椅腿的椅子,房顶上还挂着一只玻璃坠子吊灯。房里唯一的古怪之处,就是在一个架子上排放着许多用来装东方香料的小瓶子。
稍远处有灯光亮着,看来像是有几个人在厨房里吃饭,但他们的眼睛却盯着一台电视机。
梅里埃斯则紧盯着自己的探测器屏幕。
“蚂蚁现在在我们的正上方,”他轻声说道,“所以,这上面应该还有个阁楼。”
于是俩人开始察看天花板上是否有活门。在通向浴室的过道中,他们发现了一架通向顶楼的梯子,那上面隐隐透出一丝灯光。
“我们上!”梅里埃斯边说边拔出枪来。
俩人上了梯子,顿觉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屋顶阁楼,其中央是个昆虫饲养缸,和蕾蒂西娅的那个蚂蚁饲养缸极为相似,只是体积要大上10倍。好几根管子从这个巨型饲养缸的顶部伸出,连接到一台计算机上,而后者又和许多不同颜色的小瓶相连。阁楼的左侧摆着其他的计算机设备,一张瓷砖实验台,一台显微镜以及大堆杂乱的电线和晶体管。
“这准是个疯子天才住的地疗,”蕾蒂西娅正这么想着,冷不防身后响起一声大喝:“举起手来了
他们慢慢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管枪,巨大的枪口正对着他们。枪的上方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已认识了。这就是阿姆兰乡笛的吹奏者。
147、百科全书:放屁虫
放屁臭甲虫(Brachynus creptians)有一管与生惧来的“生物枪”,当它们遭到攻击时,会从体内释放出一种气体,并伴以响声。这种御敌方式是通过混合它体内的两个不同器体所分泌出的两种不同的化学物质来实现的。一个器体释放出含双氧水25%氢醌10%的溶液,另一个器体则产生一种含过氧化物的酶,当这两种物质在燃烧室中混合时,温度可达到水的沸点100℃,会产生烟雾,并释放出硝酸蒸汽,因而发生巨响。
当人们将手靠近放屁虫时,它的“生物枪”会立即释放出大量灼热且有异味的红色液滴,这就是硝酸,它触及皮肤时会引起水疱。
这类鞘翅目昆虫深谙腹部毒液喷射孔的瞄准技术,因此,它们能准确地击中几厘米远的目标,即使没有击中,射击时发出的响声也足以吓退任何一个敌人,
一个放屁虫一般能连续攻击3到4次,但有些昆虫学家发现部分种类甚至能连续射击24下,
由于放屁虫都为橘红及银兰色,因此很容易识别。这就像是在宣称,全副武装的它们,即使穿着再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一样可以不受伤害、一般情见下,凡是具有绚丽的体色或鲜艳的翅膀的鞘翅目昆虫都拥有自己的防身绝招,以远离那些好事者们。
注:鼠类深知,放屁虫虽防身有术,其味却鲜美无比。看到放屁虫时,老鼠会跳到它们的身上,在虫子放屁前先将其腹部按入沙土中,待其弹药储备已浪费殆尽后,再一口咬下它们的头部,慢慢享用这顿美餐。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Ⅱ卷
148、一个充满欢歌笑语的清晨
24号醒了!它正栖身于一株金合欢上,躺在那细细的枝条的凹陷处。在枝条的侧面,它可以辨认出有许许多多的细孔,就像是一个个舷窗,那是蚁房的通风口。24号戳穿了一个小孔底部的薄膜,发现下面是间婴儿房。其他的蚂蚁都还在睡梦中,它就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
金合欢的花瓣上附有花蜜,那是成蚁的食物,那上面还有专供幼蚁食用的细末。这些食物里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油脂,适合各种年龄层次蚂蚁的营养需要。
在清晨第一轮微波的激荡下,悬崖的石壁啪啦啪啦响着。空气里弥散着辣辣的薄荷味和怪怪的麝香味。
河滩边。红色的阳光照亮了河面,那儿有一只水蝽正在水面上滑行。一根枯枝横在边上,像一道小堤似的,24号就在那上面爬着。透过清澈的水流,它能看到河里一群群的水蛭和孑孓。
它接着又向小岛的北面爬去。那边的水面上漂着一大片浮萍,似一方长着圆圆绿绿叶片的草坪轻抚着临河的峭壁。草坪中不时会鼓出两只蟾蜍的大眼睛来。稍远处的小河湾里生长着白色的睡莲,它们那淡紫色的花苞在每天早晨7点准时展开,但一近黄昏就合上了。在昆虫世界里,睡莲的镇痛作用是众所周知的。在实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它们也会吃睡莲富含淀粉的块茎。
大自然永远是面面俱到的,24号心里想着,不好的东西同它的克制之法总是相去甚近。像死水潭边上会长着垂柳,它的树皮里所含的水杨酸(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就能用来医治在这种脏地方易得的毛病。
这岛不大,很快,24号已跑到了它的东面。这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半水生植物,它们的茎部有一大半没入水中,构成了一道别有情调的风景。成片的慈菇,毛茛和水蓼为这隅绿色世界添上了星星点点的紫与白。
一对对蜻蜓在这片绿色上回旋、飞舞,雄蜻蜒试图将它的那对生殖器插入同伴的生殖器官中。雄性蜻蜒的生殖器一个位于胸廓上,另一个位于下腹部;而雌性蜻蜒的生殖器则一个位于头部后侧,另一个也位于下腹。要进行交配,必须四个生殖器同时接合,这需要高难度的杂技表演水准。
24号继续它的小岛之旅。
岛的南面是些沼泽植物,有芦苇,灯心草,鸢尾和薄荷,它们的根部都直接扎入泥土里。忽然,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从这些植物中冒了出来,它们紧盯24号,并且在向它不断地靠近。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条蝾螈。蝾螈属蜥蜴类。表皮黑色,上面长有黄色核蒂黄色的斑纹,如大理石上的条纹。它的头部圆而平坦,背上顶着一个个黑色的肉瘤,这就是它们的恐龙祖先留下的唯一点印记。蝾螈离24号越来越近了!这种动物非常喜欢吃昆虫,但行动却十分迟缓,所以,往往还没等它们采取行动,眼看到手的猎物就已逃之夭夭了。于是,它们只好等到雨点将那些昆虫打昏过去后再拾来吃。
24号向着金合欢上的藏身之处没命地跑去。
“警报,警报!”它用气味语言高喊着,“蝾螈来了!蝾螈来了!”
顿时,无数的肚子从合欢树上的“枪眼”里对准了蝾螈,它们轻而易举地就将酸液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这个行动迟缓的目标。可是,它们的酸液对这身黑色的厚皮实在是奈何不得,而那些迅速冲上前去想用大颚咬死它的蚂蚁都立刻丢了命,成了它那一身毒液的牺牲品。就这样,一个行动迟缓者战胜了一群反应迅捷者。
蝾螈仗着自己皮坚肉厚,刀枪不入,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向那条布满枪口的合欢枝条走去。突然……合欢的尖刺扎了它一下,出血了。它惊恐地查看着自己的伤口,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灯心草丛中。于是,静又战胜了慢。
合坎树上所有的居民都欢呼起来,像是庆祝来了个外援替它们赶跑了天敌。它们把枝桠里最后的一些寄生虫扫到树下,给合欢的根部施上堆肥。
随着上午的气温渐渐升高,各种动物都开始忙起自己的事儿来:白蚁在一段被河水冲来的木头上打洞,苍蝇急于在异性面前炫耀自己美丽的体色,所有的昆虫都走出了自己的小天地。金合欢岛不仅为它们提供各种食物,还保护它们不受外敌的侵犯。
河里的食物非常丰富:有能让蚂蚁榨出甜汁的睡菜,有生长在沼泽地里的勿忘草,有能消毒伤口的肥皂草,还有能用小刺截住鱼虫给褐蚁吃的水生麻草。
空中大群大群的蚊子和蜻蜒如同一片片乌云,乌云的下而,大家都享受起这里的岛屿生活来。蚁城里单调重复的工作已远远离开了它们。
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传了过来,那是两只雄金龟子在打架。
两只硕大的金龟子举着大钳,顶着尖角,你绕我,我绕你,在空中飞旋。忽然。它们相互咬上了发达的大颚,时而向上爬升。时而又背朝下翻过身子。甲壳撞上甲壳,尖角顶尖角,它们又开始了一场自由式摔跤比赛,发出嗡嗡的响声,卷起了无数的尘土。然后,两只虫子又一起飞上了天,继续相互追逐。
所有旁观的蚂蚁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决斗,不禁都兴奋起来。它们将两颚磨得喀喀作响,在边上跃跃欲试,急着想跟谁干上一架。
空中的决斗已分出了胜负,体形较大的那只金龟子占了优势,另一只则摔到了地上,6腿朝天来回蹬踢着。胜利者将一双折断了的大钳高高举向天空,宣告自己凯旋而归。
103号从这件事里看出了一点征兆,它知道,金合欢岛上平平静静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大家都希望能尽快继续征程,再留下去,情敌间的吵架、争斗又会开始,而不同种类的昆虫之间由来已久的生存竞争又要重新上演。联邦会彻底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