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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我怎么没觉得!不如二位找出来我也看看?”
两个人呆了一下,那个公子突然怒了起来。
“东隐侯这样说是不信任我们了?”
“您还真说对了!”说着剑鞘一侧,硬生生抵上那公子的小腹。
“连惑,别忘了我们可是西泽的使臣!你也别欺人……欺人……”
“太甚!”
“对!”
连城有些哭笑不得,连惑却面无表情的将手掌一摊,冷声说道:
“交出来!”
连城一愣,从头到尾她也没见着这两个呆头鹅拿了什么,哥哥到底发现什么了?
那锦衣公子突然微微一笑,身子迅速一闪,瞬间功夫,身形已在百米之外,连惑愣了一下,手中劈日出鞘,一时间金光四射,隔着百米剑峰横扫枝叶,那公子不知他有这一手,躲闪不及,左臂被生生划了一道口子,连惑杀意顿起,不等他反应,翻手又是一剑。这时暗处突然闪过一道人影,寒光一闪,火光四溅,将连惑的剑气截下,力道之大,让连惑也不由地退后三步,连城掩口惊呼,然而那人无心相战,拉起地上的公子和侍从,几个纵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惑低咒一声,追了过去,留下连城还处在惊惶之中,喃喃念着:段恩离!
华章退兵解毒交易
连惑走后,连城也只好跟了出去,心里还想着段恩离和那主仆的关系,此时的皇宫喧闹起来,禁卫军已全部进城,在皇宫内大肆搜索。也不知那两人拿了什么东西,想必连惑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格,连城一直是不赞同的。
走了不多远,隐约听见假山群中有微弱凄凉的低喘,只那么一声,之后,一切便又都恢复了平静。连城环顾了四周,不觉已走到华章殿,此殿虽华丽但地处较偏,那些禁卫军还没有寻来。
说起此殿的来历,要追溯到连城未嫁之前,那时连城的琴技卓绝,一曲另当时的东隐候惊为天人。后在皇宫内特意为连城造了这么一座宫殿作为琴阁,落成那天,连城素手撩琴,清韵华贵的声音便从琴中传来,袅袅不觉的回响。满朝文武皆醺醺欲醉,其间有人求知曲名,答曰:华章。国主遂题匾赐此殿为“华章殿”。
连城的脸上滑过一丝笑意,向着假山走去,而暗处的段恩离咬牙狠狠瞪着她越来越进的丝履,怀中的人神志不清,不停地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湿了段恩离大片的衣料。
丝履在离他们直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贾一猛地捂紧嘴不让自己发出低呼,然而连城的声音却出乎他们预料,低低地带着笑意,
“想活命,就跟我走!”
一切刚安顿下来,门外便响起粗鲁的敲门声,也只那么两下,宫门就被撞开了,一入眼的便是连城斜靠在正中的金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气质华贵,体态丰满,媚眼如丝,白皙的皮肤如脂凝般的细腻。一举一动便是说不出的妖媚风情!领头的士兵脸“腾”就红了,连带着身后一帮汉子也个个傻了眼,谁也不敢有进一步举动。
“回去禀告你们候爷,就说我今晚在这里歇下了,让他不必费心归置其他宫殿了!”
“这……”领头的士兵明显为难,连城的眼角扫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姑娘,我们是奉命缉拿刺客的,这华章殿是要搜一搜的!”
“姑娘?哈哈哈……”连城被他逗乐起来,那士兵被他笑恼了,脸一沉,说了句:
“得罪了!”就要带人往内冲。
连城站起身来喝了句:“站住!好大的胆子!你们要搜也可以,让连惑自己来跟我说!”
那帮士兵懵了,原以为她只是个宠姬美妾,没想到她竟敢直呼候爷的名讳,脚下顿时停了下来,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两名士兵迅速向外奔去,其余的都留在殿内疑惑地看着连城。
不多会,连惑的身影急切的闪过门庭,他身上依旧 穿着宴客时的白色流云玄鸟的宽大锦服,目光深邃的举步越过众人,最后停在连城略显暴露的舞衣上,双眉一蹙,怒意顿生。
“候爷,你的人要搜我寝宫呢!”
“你别闹,这是缉拿刺客!王后那边也是要搜的!”
“那就是要搜了?”连城凤眼一瞪,饱含怒气地看向连惑。
连惑有些漠然地看着她,连城双眼一眯,赌气地向内殿走去,边走边扯着身上的衣物。
“好,你们搜你们的,我睡我的!”
只两下,上身紧剩下一件薄薄的胸裹,双肩和腰腹都□在外,那一片令人遐思的玉色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士兵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连惑的忍耐到了极限,扯了一块桌布上前就将她裹了起来,连城在他怀里笑得像只狐狸。
“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连惑咬牙切齿的问道。
“答对了!我的好哥哥!”连城眼角一挑,极尽媚态,手掌伸到桌布下面用力一扯,那仅剩的一小块布料也被生生地扯了出来,落在地面上,引来众人的抽气声,连惑盛怒的目光死死盯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上,可以想象那里是怎样一片令人发狂的香艳,下腹的欲望蠢蠢欲动,再看周围,那些士兵哪还有心思巡查,一个个都紧盯着连城,极尽可能的意淫那娇美的身躯。
“都给我滚!”连惑一声大吼,那些士兵立刻退了出去。
连惑红了眼,连城“咯咯”的笑着,挣脱连惑转身向内走去,高声说了句“不送!”
连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缓缓走出大殿。
床榻上的人不安的呓语着,那劈日所造成的伤痕处焦黑一片,段恩离趴在床边细心地为他上着药,连城换了衣袍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没用的!这劈日所造成的剑伤用一般的伤药是好不了的!”
段恩离回身看着她,那唤做贾一的侍从连忙跪下,向着连城连磕三个响头,边哭边说:“请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连城也不看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双眉紧蹙的段恩离,问道:
“你呢?你要不要救他?劈日之伤有剡毒,三日不治必死无疑!”
贾一又赶忙转向段恩离,摇着他的双腿祈求道:“段大哥一定要救他,你忘了主子对您的一片心了吗?就算……就算您当年那一剑……主子也从未恨过您,段大哥!”
连城心中大喜,这两人果然有故事。
“国主……微臣……求您……救救他……”
段恩离的话说得极为勉强,连城知道他这人是不轻易说这个“求”字的,想必床上那个人在他心目中也是极为重要的吧!
“噢?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连城笑问。
贾一愣了一下,看看连城又看看段恩离,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两人的关系,而床上的人口中却在低低呼唤着:“恩离……”
段恩离浑身僵了起来,连城走到床榻边坐下,用指尖抚了抚伤口,说道:
“伤得不重,只需用冰水清洗,敷好特制伤药,再用“月魄”所造之针缝合即可痊愈。”
说完又看向段恩离,
“我将你们藏至华章殿是为了救你,你在南阳追随我多年,按君臣之义我也该救你;可这公子的身份可疑,我与他并无交情,你说我为何要救他?”
贾一祈求地看向段恩离,此时他纠结的眉头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愁容,静默片刻突然向着连城跪下,说道:“国主今日若是救了他,他日段恩离必当誓死效忠国主!”
连城面露喜色,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只莹蓝透亮的瓷瓶,吩咐贾一道:“这宫内后院地窖内有寒冰,你去拿些过来!”
贾一赶紧跑了出去,连城笑着看向跪在地上的段恩离,低声问道:“你为何要为他放弃自己的自由?”
“国主何必多问?国主要的也只是段某的忠心而已!”
连城了然一笑,这三年段恩离虽在官场,但心性淡泊,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连城行事多少要受到怀沙的制约,但如今段恩离那句话一出口,连城在南阳的控制也将有很大的改变,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才,为实不多。
“那我再问你,那日在客栈我明显感觉到你眼中的杀意,你与他既然有仇,又为何要救他?”
段恩离凄然一笑:“国主圣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想必那日您也看出我的犹豫,所以才会事先在紫菀阁拿了伤药,对于我的回答,也是在您预料之中的吧!”
连城轻笑:“你也是个聪明人了,想来你在我身边三年,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底细,你说是不是呢?段-花-梨?”
段恩离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在连城喊出他的伶名的那一霎那呆住了,那尘封许久的记忆涌了出来,令他窒息。
“国主……”
连城挑了眉等待他的下文。
“楚毓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拿走!”
风吹动了幔帐,吹起了段恩离束发的青丝缎带,连城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沉郁的男子,和着那寥寥的情报猜测他悲痛的过往。
段花梨!?
段恩离!?
有点意思!
门口传来贾一的脚步声,连城示意段恩离起身,自己捋了衣袖开始照看楚毓的伤口,说也好笑,如今五陆的国主,就在这小小的东隐皇宫就聚集了三个,其中一个还要为另一个疗伤。没错,这躺在华章殿昏迷不醒的公子哥儿就是西泽那去世的嬴氏太后口中不成器的儿子,西泽候-楚毓。
风儿静静的,月儿静静的,星儿调皮地眨着眼,连城为楚毓包扎完伤口,一个人走到华章殿的花园中吹风,说也奇怪,见到了哥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难道说,人世的情感真的禁不住时间的磨砾吗?
今夜是满月,连城的手摸向腰间的香囊,那里有一颗珠子,莹润透亮,就像那个人温润多情的眸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瞬间让自己暖了心。
殿外又是一阵骚动,连城皱起了眉头,这搜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怕有什么纰漏,连城还是决定回到大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眼前窜出一道黑影,不等她惊呼就捂住了她的口鼻,一抹熟悉的体味窜来,撩动自己的记忆,连城瞪大眼睛看去,黑暗中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她耳边略带祈求的说道:“丫头,救命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唔……”
“嘘,别吵,我知道你难受,拜托你忍忍,他们就在墙外面!”
“唔……唔……”
“别动!别动!”
“……唔……”
“耶?!”
怀里的连城挣扎的厉害,风佑向下一看,自己横过连城胸口的手臂正紧箍在那丰满的胸脯上,连城一脸羞愤地瞪着他,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风佑嘿嘿一笑,缓缓抽出手臂,正当连城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那爪子却“啪”地落在连城的右乳上,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两把,连城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风佑却嬉皮笑脸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两年可是大大见长啊!呵呵!”
连城眸色一沉,欲放声大叫,风佑一下子慌了,把她的嘴捂得更紧了。
“喂喂,是我不好,你别叫……啊……”
连城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风佑失声痛呼,墙外立刻有人察觉,放声说道:
“华章殿有动静!进去瞧瞧!”
风佑捂着自己的嘴哀怨地看了一眼连城,因为有段恩离,连城明白此刻不能放他们进来,提着裙角飞快地向正殿奔去,风佑以为她是让人来抓他,纵身一扑,将连城压倒在身下。
“你干什么……”
连城被他吓住了,忍不住低喊,风佑想也没想,就将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墙外的脚步声一下子聚集过来。
“咱们进不进去?”
“不行,你忘了刚才?”
“可里面有动静!”
“我看算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脑袋要紧!”
旁边一些士兵也赞同地符合着,商榷了半天,最终各自散开,风佑松了一口气,双臂一撑,微微离开连城,但随即“啪”一声脆响惊动了树丛中的虫儿。
连城半坐起身子,那手臂还在空中扬着,胸脯激动的上下起伏,看见风佑脸颊的红肿仍是不解气。
“呵呵,脾气也见长啊!这一巴掌可比当年的疼多了!”
那无赖捂着脸仍是一脸讪笑。
“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如此辱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风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腰看着连城:
“你不会杀我的,要不然当年我第一次劫持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在万俟延面前护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有情!”
那蓝色的眸光炯炯,闪着撩人的自信,似把连城看穿了,流露出戏谑的笑意,连城低喊了句:
“无耻!”
伸手想要挥开那令人气绝的脸,却被风佑一把接住,笑嘻嘻地指了指面颊:
“丫头,这张俊脸一个女人一生只能打三次,多了可不行哦!你已经用了两次了,还有一次一定要省着点用!用在有意义的时刻!”
连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兀自走进内殿,可风佑却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饿了!”手臂耷拉着,风佑瞬间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连城翻了个白眼,转身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风佑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城却偷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连惑立在“香霄殿”的楼阁上,俯瞰皇宫内涌动的火把,抬起手,指尖还留有连城肌肤上的淡淡香气,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如青葱般修长的玉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妩媚的声音,这一切,对连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灵深处埋藏的渴望都被一点一滴的翻搅上来;如果眼前这个巧笑颜兮的人不是连城,他不会这么渴望;如果自己不是连惑,他会不顾一切甘作她的裙下之臣。只是这一世,木已成舟,他不能碰她,因为一旦拥有,便再也搁不下了。
耳旁有轻轻的风声,连惑回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那个白色的影子。 单就眼神,就逼得幽兰退了一步。
“谁让你来的!今晚不需要人伺候!”
声音冷地让人发痛,幽兰垂下脸,转身离去,连惑走进屋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一缕薰香,一杯苦酒,伴着一口唏嘘慨叹,拥着着这连绵不绝的寂寞,一节节坐尽长夜,守望晨光熹微……
“臭丫头!竟然在屋里藏这么多男人!”
风佑气呼呼地叫嚣着,指着段恩离嚷嚷。连城白了他一眼,亲自拿了些干果糕点出来,又沏好茶,拖着他坐到桌边,风佑看到吃的不情愿的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趴在桌面上大块剁颐起来,贾一皱着眉头靠向段恩离:“这人谁啊?”
段恩离淡笑道:“一个故人!”
连城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风佑,风佑被她看得不自在,端着盘子侧背过身去。贾一见连城对他甚好,心里奇怪,不解地看向段恩离,段恩离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干咳了两声,转身向书房走去。
“唔……丫头……你干吗盯着我……”
风佑嘴里塞满了糕点,很费力地问道。
“我闲哪!这里就你最可疑,我不盯你盯谁?”
风佑不理她,埋头苦吃,连城突然眯着眼问道:
“这次偷了些什么?”
风佑一听,顿时被噎到了,猛捶胸口,完了灌了两大口凉茶才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连城也不说话,手掌一翻,扬着脖子冷声说道:“拿来!”
风佑从怀里抖抖缩缩地拿出一把珠宝,不情愿地放在她手心里。
“还有!”连城放下那堆东西,继续盯着他,风佑无奈开始脱鞋。“咣郞”两个金元宝落地,连城弯腰捡起,边拣边骂:
“这么大的东西你也能藏在鞋里,你也不怕搁死!还有没有?”
“姑奶奶,留条生路吧!”
风佑拿起糕点跳到一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顿了一下,突然堆起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