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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到方法。我们拘着那刘三界两年多,有了他,煞魂阵总能再起的。”
“反正最后我总是……我总是要走的。这病不病的,我也没在怕。”
燕飞绝语一窒,不可思议地看着龙吟道:“你为何会知道……”
龙吟摇了摇手上的扇子,心中一痛,面上装作不羁道:“很早之前我便看过三哥的煞魂阵血炼之术。最终若是能用我的命换得炎魔陛下,也是我龙吟不枉此生了。”
燕飞绝一向心粗,万没想到龙吟有这样的心思,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龙吟依然如从前那般,挽着他的袖子讨好地笑道:“好二哥,我想一个人坐会,你先回去好不好?”
“早些回去。方寸山那班人老咬着我们不放,若是遇上了,千万别硬扛,跑便是了。”燕飞绝叮嘱道,方才离开。
摊开手中的扇子,小小的扇子,正合那个丑丫头使用。想起那丑丫头被掳回到饮血涧时,手里紧紧地攥着这把破扇子,想来这扇子对她而言极为重要吧。他苦笑,终究还是他害了她。
她那一掌来时拼尽全力,可是,在拍向他的心口时却是顿了一顿。想必是念在多日相处的情义,她才下不了手吧。
一闭上眼,就是她愤恨凄绝的神色。尽管哥哥们斩钉截铁甚至有些欣喜地告诉他,君棠和玉雅都已经死了。可是,他没有看到她跳下销仙窟,她就一定还在这人间。
若能再见,他必定会问问她:“丑丫头,这一回,你可愿意让我陪着你长大?我已经学会了梳发髻,你可愿意日日让我为你梳头?”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引用薛涛的诗《望春词》 全文如下: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
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龙吟:矮油,我满血满状态复活啦~~~~~
29
29、解罗裳 。。。
一夜未睡,君若宇却是神采奕奕地从花船上走下来,脸上看不到半分疲倦。
等在揽芳苑门口的侍墨见到他急忙拥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他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少爷。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若是你没回来我,我会被夫人抽死的呀……呜呜,少爷……”
君若宇嫌他丢人,不好意思地看着身后的玉颜,玉颜难得捂了嘴咧嘴低笑,一笑倾城。
侍墨又是看呆了,一串鼻涕悬在在晶莹剔亮的,君若宇拿了手上的手绢一把遮住了侍墨的脸。
书香搀着玉雅往里走,路过侍墨身边时吐了舌头取笑道:“哭鼻子,羞羞脸。”
直到玉雅身影都见不到了,侍墨又是一把揪起君若宇的袖子哭道:“少爷,若是让夫人知道你一夜未归,还来的是这个烟花之地。侍墨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君若宇合了扇子拍着侍墨的头道:“你胡说什么。玉颜姑娘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们不过是下了一夜的棋……”
自玉颜无意提起过往,那话题似乎就终止了。月色温柔,两人对着轩窗说了一会话,竟然发现两人在许多方面的见解都是相同的。从琴棋书画自古今诗词,两人聊至最后竟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所谓惺惺相惜,大体也不过如此。
最后落到棋上,两人厮杀了几场,一夜过去了,他却越发兴奋,睡意全无。
若不是想着侍墨还在寻他,玉颜也需要休息,他真想拉着玉颜多杀几场。
奇女子,玉颜果然是奇女子。
他想着,含着笑,大跨步往回走去。
******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一阵舒适袭上心头,玉雅半靠在水里闭目养神,听着书香絮絮叨叨。
“小姐,这个君公子若不是呆子,就是个傻子。你看,平常那些男人被姑娘选中,大体都是缠着姑娘要做这要做那的,最差也会抓着姑娘唱个小曲儿跳个舞儿。可他倒好,缠着姑娘下了一晚上的棋。若不是天大亮了,我看他都不想走。”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长的很标致,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小姐。听说他的家事也是极好的,就怕到时候他的家人会……”
“小姐,你可得早些选一门好的婚事将自己嫁出去,李妈妈实在是不太稳妥,只拿你当摇钱树呢。”
书香说了半天,见玉颜毫无声响,似乎睡着了,她正要说不能在水里睡觉,玉颜闭着眼睛说道:“书香,帮我选件素净点的衣服,今日我要上山一趟。”
书香这才想起今天是何日子,点了点头出去。
抬了右手,上面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似是一团火。她问李妈妈时,李妈妈告诉她,那是她小时不小心,被烫伤了。
她没有错过李妈妈眼里的躲闪。她没问李妈妈,为什么这道伤隔一段时间就隐隐作痛,每个月,周而复始地疼痛。尤其是近来,这伤痛的越发频繁。像是那团火慢慢燃着,灼烧着她的手腕。不慌不忙地灼烧着她的意念。
换上素雅的白衣,头上随意挽了一个发髻,以雪梅玉簪固定,婉约脱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觉得陌生。两年了。每次看到镜中的自己,她都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桌面上放着她从不离身的白玉双鱼扇坠。说来也奇怪,她身上从未有过扇子,可是那个坠儿,她却一直带着。明明是糙的很的手工,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让人触碰。
两年来有时间便抚着扇坠儿发呆,再糙的玉都变得圆润。这是她醒来后,除了胸前的那块玉佩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像是她与过去唯一的纽带,她舍弃不得。
******
一路慢慢爬行,这座就在紫云镇外的山高耸入云。听李妈妈说,两年前的今天,她就是在这山上踏青时不慎受伤,方才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再次学会李妈妈教与她的所有技能,琴棋书画。揽芳苑的人都说她天资极高,她愣神间,似乎从前也有人对她说:“莫非君棠仙师给了你什么窍门,所以你才能如此快地领悟此间道理?”
她从未见过君棠,可是这个名字不断地在她的梦中出现,她在梦里唤他“君棠仙师……”
书香喘着粗气随着她网上爬,至半山腰已经完全瘫倒,“小姐,我们一定要爬上去吗?”
玉颜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时望不到眼的高。她正要说话,就听到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林子那头传来,带着哭腔哀求道:“少爷,咱们能不能不爬上去啊。那边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呀……”
“臭小子,瞎说什么,我是去给祖先们上香的!给我起来。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就是天黑了也到不了山顶啊!”
她远远听到那边传来嗷嗷的叫声,像是侍墨又被教训了,想起侍墨不由地莞尔。果然,不过片刻后,那主仆两人就出现在视线中。
一个是轻轻松松地摇着扇子,一副清爽模样,依然闲适地摇着扇子。另一个则是苦着脸哀号着背着一筐子纸钱元宝。
见到玉颜时,君若宇显然大吃一惊,不成想,在这穷山僻壤的竟然也能遇到。
“玉姑娘这是上哪里去?”
“君公子这是要干嘛?”
两人极有默契的问出声来,而书香与侍墨则是彼此十分默契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我这是上山给祖先烧些元宝。”君若宇回答道。
玉颜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出来随意走走。”
两人相视一笑,结伴而行。一路往上走,背着东西的书香与侍墨气喘吁吁,他二人倒是轻巧地往上爬,不一会就将书香与侍墨落了好远的距离。
玉颜正要停下来等他们,君若宇笑着道:“没事,侍墨那小子嘴上不牢靠,可是底子里却恨不得做个英雄。他会护好书香的。我们在山顶等他们就好。”
玉颜侧头想了想,笑着应允。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山上走。即将到达山顶时,天色转阴,雾云霭霭,山雨欲来。君若宇举头望天不由担忧。
“两年前我上山祭祖的时候,天降大雨,雨天路滑,我不慎滚下山撞到石子,这才受了伤。今天不会又来吧,这么晦气……”
玉颜心里一怔,“两年前的今天?你也是在这山上受的伤?”
君若宇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这“也”字的含义,天说变就变,霹雳扒拉地下起大雨。他一着急,拉着玉颜的手就跑。
好不容易找到山洞,玉颜已经淋了许久的雨。身上的衣服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现出玲珑的曲线。尽管君若宇昨夜已经见过她只着薄纱时姣好的身材,可是昨夜只有一个背影,今天却是真真切切的可人儿在眼前,伸手便能触及。
他面上一热,不自在的扭开脸。片刻后,却见玉颜冷得瑟瑟发抖。他扭过脸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低低地说道:“玉姑娘,你拿我的衣服擦擦吧。”
玉颜瞠目地望着君若宇,见他也是冷的够呛,唇都泛紫了,可是依然扭着头,手上固执地举着那衣服。她摇头轻笑这呆子,从他手上接过衣服,胡乱的擦了擦,拧干了又还给他。
这雨却是越下越大,似乎都不停了。君若宇倒也不如玉颜想想那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见雨势不停,他就在山谷里四处捡着干柴火。
等君若宇捡了一圈柴火,就看到抱膝而坐歪着头的玉颜脸上潮红一片,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一会念着什么“闲事”,一会念着“登徒子”,不一会,又听到她念着什么“子恒”,他也听不真切,摸一摸玉颜的额头,却是烫的可以蒸鸡蛋了。
幸好身上有带着火折子,他燃了火堆,这才挠了挠头,望着滚烫的玉颜,陷入挣扎中。
若是就这么让她穿着湿衣服,等着让她被衣服烤透,那么只怕衣服还没干透,玉颜人先烧干了。若是他帮着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这男女授受不亲……
“娘亲,雅雅难过……”他正出着神,玉颜乍然出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于是,片刻后,便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闭着眼睛的君若宇不停嘴里不停地念着“喃无阿弥陀佛,佛祖原谅……”一边摸索着脱掉玉颜的湿衣服,再摸索着将自己已经烤干的衣服帮她换上,途中,因着触碰到玉颜细腻如玉的肌肤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一趟衣服换下来,君若宇面红耳赤,满身大汗,只着湿透了的里衣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要发烧倒地了。
山洞外雨打树枝沙沙作响,山洞里却奇异的宁静。舒适了的玉雅安静的躺在君若宇的怀里,气息平静。因着发烧而红润的脸颊下那两瓣红唇晶莹地能掐出水来,那么诱人。君若宇忍不住将自己的头靠近她,靠近她……
霎时间,君若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君若宇,你这是要干什么?”
揉了揉自己的脸。君若宇将玉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烤干的衣服又披在他的身上。这才放心地离开山洞。
山洞里的干树枝都被他搜集完了。雨如果一直这么下下去,只怕他们要在这山洞中过夜。他必须去附近山洞找找,看看有没适合的柴火。或许能在中途遇到侍墨,让他找人帮忙把玉颜接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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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宇抱着一堆柴火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护着柴火。还未走回山洞,就听到树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雨下的很大,那头打斗却是激烈地很。交手间,似乎还能见到闪电般的光芒。
那是回山洞唯一的路,他被困在半途,进退不得。不得已,只能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看着,只等他们双方打完,他方能回去照顾玉颜。
两男一女都是出尘的人物。他看到一方的男人挽着已然受伤的女人剑指着明明是一张娃娃脸,可偏偏带着股邪气的男人,愤恨地说道:“我妹妹的流云扇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她到底在那里!你说是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君棠:紫珩,我的紫珩啊~我对不起你,我好像hold不住了~~我终究,我终究还是个男人啊~~~嘤嘤~!
30、若虔诚
那邪气的男人欢喜的抚着手中的扇子,眼里带着柔情笑道:“原来这扇子名叫流云?那个丑丫头,带的扇子却有这样好听的名字。”
抬眼时,他的眼里却多了戏谑,“既然你是丑丫头的兄长,我便不会为难你。你们已经咬了我许久,我也玩够了。若你们还不离开,我是当真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来的。”
他轻笑道,清风细雨的话语,却带了浓浓的杀机。
那受伤的女人抬起脸反讽道:“炎魔白冥启座下的龙吟护法不过尔尔。不客气?若不是你偷袭于我,我又怎会受伤?可是你又讨得了多少便宜?龙吟,你的伤想必不比我好多少吧?谁对谁不客气,这还真说不准。”
她挣扎着坐下,抬手间,似乎手下多了几根琴弦,七彩流转。玉指一挥,琴声杀伐。
“我从不知道,号称正人君子的方寸山弟子会以多欺少?”龙吟转而朝向白绥,面目冷淡。
白绥笑道:“我白绥的词句里,从未有过正人君子几个字。鄙人不才,最恨的便是单打独斗吃大亏,最喜的便是——以多欺少,群殴对手。”
他说话间,举了手上的武器便迎上前去。
龙吟心口的痛一阵阵地袭上来,被羽琅的琴声催发,愈加疼痛。心下凌然,却是以命搏命的打发,招招狠绝,双方倒是不相上下。
躲在一旁的君若宇只当是看个热闹,却不想手里的扇子不知道怎么了,像是有了灵性一般蠢蠢欲动,欲挣脱他的手。他惊讶地攥着扇子,这一次再也控制不住,扇子从他的手中冲了出去,直直地朝向龙吟的面门。
不知龙吟,就连羽琅和白绥都吃了一惊。眼见着桃花折血扇在空中像了疯了一般自顾自地打开招招对准龙吟的死穴,本就吃力的龙吟吃了桃花折血扇一招,选了个机会,落荒而逃。
桃花折血扇嗖的一下,闪电般地又凭空消失,瞬时回到了君若宇的手中。
君若宇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扇子,方才所发生的像是一场梦。
而羽琅和白绥面面相觑,片刻后全是欣喜,羽琅颤巍巍地指着空中说:“你看到了吗?那是,那是君棠的,桃花折血扇!”
两年以来从未有过君棠一丝半个点消息的两人顿时像是看到了活生生的君棠,羽琅更是在雨中站起,大声喊道:“君棠仙师!君棠……君棠……”
受了内伤的羽琅因情绪过于激动,倚靠在白绥的身上,白绥初见桃花折雪扇的激动反倒渐渐冷静下来,对着羽琅轻声说道。
“羽琅仙师,君棠一定还活着,他一定是这附近。这世间只有君棠,才能驱动他的桃花折血扇!他们一定还活着。”
白绥扫视周围一圈,抱着拳大声说道:“方才出手相救的兄台可否现身一见?”
君若宇因着震憾早已忘记了怀中的柴火,此刻直觉往后退,咔嗒一声,正正踩中。白绥一下飞到他的面前,看到他时,眼前顿时一亮,狠狠地抓着他的肩膀说:“真的是你,君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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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捂着自己的心口,那痛再一次袭上来,他眼前一片黑,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厥过去。桃花折血扇,心中的痛被看到桃花折血扇时的震撼冲淡了许多。同玉雅一同跳入销仙窟的君棠竟然没有死。
雨越下越大,他再也走不动,隐约间看到一个山洞里有莹莹的火光,他笑了笑,总算天不负他,此时此刻,还能让他有一丝温暖。若是山洞里有一对痴情男女对着他哇哇乱叫,他必定不客气地送他们一同去喝孟婆汤。
他这般想着,走进山洞里时,却只有即将燃尽的一堆柴火,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脸背对着他,他也看不清是谁。
他挨着火堆坐下,暗笑道,老天爷什么时候对我这样好了。他有心无力的时候还能在山野里送她一个女人享用。哦不,是他无心也无力的时候。
那女人背对着他,玲珑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