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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捏了捏脚趾甲,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甲,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小二黑是有爪鞘的,它的甲床要比自己的甲床厚实得多,而且还可以隐隐捏出两层甲床的交错感。
等等,所以眼前的这个兽人它……它是2到什么程度,连磨爪子都不会吗?
简宁不禁冒出了一头的黑线。
就算是家养的宠物猫都知道要磨爪子吧……不然爪子一直生长,就会收不进爪鞘里。
小二黑……是要有多2,才连磨爪子都不会?
她看着小二黑的眼里就多了一丝怜悯。
“可怜的孩子。”简宁低声说。
每次觉得它其实是相当有杀伤力的猛兽后,小二黑就会用它的2来证明自己的喜感。
听到简宁开口说话,兽人转过头瞥了眼简宁,懒洋洋地翻转过身躯。
“喵呜?”它张开手做邀请状。
是让她一起来依偎着睡觉吗……
简宁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二黑已经明白,摆手等于不,点头等于是的意思。
它就眯起黄橙橙的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简宁忙活起来。
又打从鼻孔里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这才闭上眼继续在阳光下打盹。
简宁就觉得小二黑好像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连打盹是世上至高无上的享受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现在就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愚蠢。
美甲
简宁没有在河边就贸贸然地给小二黑修剪爪子。
在确定了小二黑的爪子是必须要修剪后,她就开始打主意,想让剪下来的指甲发挥点余热。
这么坚硬的东西,不是很适合当针吗?
线的话,五彩牛的毛似乎也可以勉强胜任。
在蛮荒大陆想要纺线似乎是相当异想天开的一件事,只好拿牛毛来试试看了。
反正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简宁在心底默默地下了决定,就开始收集止血草。
小二黑一直对她的血腥味表达出了很浓重的担忧,虽然看她行动如常,也没有过分的紧张,但是还是时不时地指指止血草,又指指简宁。
她很怕自己一直不采取行动的话,小二黑会以为她是太笨了以至于不懂自己的意思,然后就会热情洋溢地帮助她止血……
那就太过分了!
她光想都一阵恶寒。
果然,看到简宁开始割草,兽人表现得很欣慰,用尾巴上下刷了刷简宁的背权当夸奖,就又眯起眼打盹,连开山刀都没有再碰了。
简宁也不着急。
小二黑实在是吃得太多了,现在血液估计都在胃部。
反正下定决心要教它用开山刀的话,有的是机会。
它们在河边呆到了傍晚,小二黑就起身准备带简宁回山上去了。
简宁特别把火堆浇得透湿,不敢留存一丝火种。
以鼠人的智商,她毫不怀疑它们会偷偷过来查看火堆,如果被鼠人得到火种,这些没有经验的兽人可能会造成森林大火。
当然,她还采撷了不少蟠桃放进篮子里,顺便又把木碗和木勺也带走了。
所以篮子就变得相当的沉重。
路又很新。简宁背上多了好多新伤口……
一回到崖顶简宁就发誓,她一定要把这个交通方式闹明白。
话说回来,住在山崖上虽然安全,但的确是相当不方便。
不说别的,火种保存其实就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打火机虽然是新的,现在还没有用完的危机,就算用完还有液体燃料、放大镜等补强。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伴随简宁几十年的。
如果几十年来她要一直住在山崖顶,永远是要用的时候再生火,那就非常麻烦了。
而保存火种的话,就对它们的居住地有要求了。
起码居住的地方不能是这样人力无法攀爬的山崖。
简宁把这个问题推到心底。
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和小二黑交流,担心这个又有什么用?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把运送篮子的事解决掉。
不过……看了看天色,简宁觉得她还是先睡觉的好。
第二天起来,小二黑就没有下崖的意思了。
它们现在本来也就是隔一天下一次悬崖。
不过简宁其实有些不大高兴——她很希望自己能再度喝点热汤。
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喝过水,简宁把昨天剩下的烤牛肉拿了一些给小二黑分享。
小二黑就又开始关切简宁的伤势。
简宁只好无奈地进了厕所换上止血草做的卫生垫,一边在心底祈祷这些草不会让她患上妇科病之类的东西。
不过还好,止血草草质绵软,垫起来要比圆叶舒服得多了。
她又强迫小二黑脱下牛仔裙来给自己穿上。
来好朋友的时候只穿着内裤,那是相当的没有安全感。
小二黑一边无助地咪噢惨叫,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简宁把牛仔裙扯下来裹到自己身上,却没有阻止简宁的意思。
“等一下就还你啦。”简宁安慰小二黑。
同时也扭开脸不去看小二黑的……咳咳,那个雄伟壮观的器官。
好久没和它直接见面了,现在两边的关系居然还生疏起来。
这样一来,剪指甲试着做针的工作就拥有了最高的优先级别,有需求就有动力——简宁实在是想缝制几条裙子了。
她就以梳头为诱饵诱惑小二黑在床上躺下来。
“二黑乖,二黑乖噢。”一边梳理着小二黑油亮顺滑的黑发,她一边轻声诱哄。
可能是开始吃熟肉的关系,小二黑身上的毛发越发的乌黑油亮,头发也整齐顺滑起来。
被简宁这么一梳理,兽人眯起眼发出了一长串抑扬顿挫的喵呜声,大概是在表达自己有多舒服吧。
没过多久它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懒猫。
简宁在心底唾弃着。
她又拿出瑞士军刀,把指甲剪扯出来,爬到小二黑脚边,把一只大脚抱到自己大腿上。
小二黑腿上正反面都覆盖了黑色的短毛,一直衍生到足背,足底也和手心一样长了薄薄的肉垫。
对简宁的做法,兽人只是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瞥了瞥她就没有多加干涉。
简宁就认真地揉捏起爪鞘,研究起了小二黑的指甲。
不过这个动作估计是让兽人不大舒服,它不时就动动脚,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几次险些划破了简宁的皮肤。
简宁只好尽量避免刺激到兽人。
不过她也有了结论。
从爪鞘和指甲的接缝处来看,应该是指甲在生长的过程中渐渐长宽,以至于无法收入爪鞘中。
否则小二黑依然是可以把爪子收进去的,只是收不全而已。
她就试探着从侧面摸索了一下,确定了她要修剪下来的宽度是多少。
又尝试着拿起指甲剪,握住了小二黑的右边小脚趾。
万一剪错了,小脚趾会比较无伤大雅……
她在心底悄悄地擦了个冷汗。
从前家养的小猫非常抗拒剪指甲,在剪指甲的时候总是百般挣扎……
还好小二黑相当的驯良,眯着眼打呼噜,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简宁的举动。
她比量了又比量,还是一咬牙轻轻地剪下了指甲的一条边。
兽人的指甲虽然锐利,但质地比较脆,咔嘣一声就断了下来。
小二黑蓦地浑身一震,简宁赶快放松把指甲刀藏在身后,起身做若无其事状。
兽人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迷惑地瞪着简宁。
好像在说:你在做什么?
又左顾右盼,耳朵耸动着,好像在寻找声源。
简宁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兽人才缓缓地再度躺倒。
它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甲被剪了一条下来。
2!
简宁在心底毫不留情地吐槽。
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又摸索了一会小二黑的指甲,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为它剪掉了右边的一点。
清脆的咔嘣声再起。
小二黑又翻身坐起到处寻找声源,简宁再度做无辜状。
甚至于她还把剪下来的指甲握在手心,不让小二黑发现不对。
于是兽人寻找未果,就又躺下假寐,不过,它的尾巴还是不安份起来,不时这里拍拍那里打打的,好像在说:我知道有哪里不对,我只是还没有发现。
简宁一边笑一边捏了一下小二黑的爪鞘。
咻的一声,爪子果然就收进了爪鞘里。
这一下小二黑是发觉不对了。
它猛地翻身坐起,抱住自己的脚对简宁喵呜了起来。
喵声中居然有些痛楚的意思。
简宁很快明白:忘记打磨指甲边缘了。
她抱歉地蹭蹭小二黑的脸侧,一边又捏了捏爪鞘,爪子于是弹出来,简宁拉出锉刀开始仔细地为小二黑擦磨指甲侧面,兽人也就和简宁头顶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暖暖的呼吸声吹得她一脸都是又热又湿。
她打磨了一下,又把已经弯曲了的指甲尖剪掉了一点,再行磨尖,刚才她就发现小二黑的爪子尖还是有一点收不进去——因为太长,指甲尖都长弯了。
这下小二黑自己都知道把指甲收进爪鞘里。
看起来就是正常的小趾趾甲,和人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喵呜声,小二黑舔了舔简宁的脸。
她翻了个白眼,擦拭着汗淋淋的脸颊,“我知道我知道,指甲剪得好!”
结果又忙了大半个上午给小二黑打理指甲。
这里面当然不止是美观的事了,小二黑的爪子是它打猎的工具,还关系到她们爬上爬下的安全性,简宁是每一刀都相当的慎重,就怕剪坏了一个,上崖的时候没法用力……那就悲剧了。
不过小二黑显然也是对自己的指甲嫌弃已久,对她的修剪行动无比配合不说,还时不时指着一根爪子喵呜连声,叫简宁再行加工。
简宁也很快发觉,小二黑喜欢的是又短又锐利的爪子,最好是平时可以收到爪鞘里,然后需要的时候再亮出来挥舞。
原来长到打弯的那种指甲它自己都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自己磨一磨指甲呢……简宁在心底默默地想。
不过很快也释然了:找什么东西磨啊?这指甲根本顶的上一把刀了,磨什么都能磨穿,除非是抱着一块大石头来磨。而且就算能磨手,脚又该怎么磨?
到了中午时分,简宁忙得一身大汗,总算是把小二黑的指甲都打理好了。
她瘫软在地上,看着小二黑满意地在悬崖上走来走去,擦着汗笑了起来。
心中的成就感还真不是盖的。
这只大猫虽然难打理,脾气又不好琢磨,还聪明得让人又爱又恨。
但无疑,还是很萌的嘛!
她望着手里的长条形指甲,开始思忖着怎么把它们改造成工具。
探索
小二黑终于拥有了健康的指甲,似乎颇为兴奋,在悬崖上走来走去,甚至还凌空翻了几个跟斗,又过来热情洋溢地舔了舔简宁。
她被小二黑舔得直发笑。
在蛮荒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简宁的皮肤自然是逐渐增厚,好在她的肤色依然白皙,肤质也没有太粗糙,只是对小二黑的钢刷洗脸已经有了足够的抵抗力,不至于觉得疼痛,而是感到相当的麻痒。
“好啦好啦,不要闹我了。”她也蹭了蹭小二黑的脸侧。
两个人的肌肤贴在一起,滑溜溜热乎乎的,让她很不自在,所以简宁只是偶尔会用蹭脸来表达亲密,大部分时间都还是拿梳背、摸头发来哄兽人。
小二黑发出低低的喘笑声,往后退了一点,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它伸出手,将没有利爪的手指缓缓地放到了简宁的脸颊上。
又再次发出了笑声。
简宁很快明白过来小二黑的意思。
剪掉指甲后,它不需要担心动作一大就伤到自己或者别人,也可以用手来完成一些以前不敢想的动作了。
她其实也相当的开心。
不过在小二黑立刻就很有求知精神地开始以手指探索简宁的身体后,她就觉得不有趣了。
拍掉了几次小二黑的手,兽人反而委屈起来,尾巴甩来甩去的,一脸的负气。
可能在它的认知里,摸索全身是个相当亲密示好的动作吧。
简宁没有办法。
她可不觉得被人全身摸透透是什么好事,尤其在她还有好朋友上身的情况下。
想来想去,就只好又草率地给小二黑抓了抓背。
兽人顿时舒服地呻吟起来,简宁一拿开手,它的尾巴就绕上来,毛茸茸软乎乎地缠住简宁的手腕,往他的背上放。
……不要啊,这一天才刚开始呢,不要又沦为梳背日。
简宁在心底大喊。
但是小二黑在和她越来越熟悉后,养成的坏习惯也就越来越明显。
它老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段来操控简宁。
比如说卖萌——简宁真的觉得它绝对知道自己只要一卖可爱,简宁差不多就会举双手投降。
再有就是活用尾巴。
小二黑肯定是知道她对这条尾巴的喜爱的,从前在养猫的时候,简宁就很喜欢玩猫儿的尾巴,她是个活脱脱的尾巴控,更别说现在她对这条毛茸茸的尾巴有多喜欢了。
所以它老是以卖萌+秀尾巴来诱哄简宁给它梳背。
奸诈!
简宁一边在心底泪流满面,一边又忍不住摸了摸毛绒的黑尾巴,这才坚决地抽出手。
为了分散小二黑的注意力,她走到篮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运动水瓶,再度开始教导小二黑拧瓶盖。
小二黑这次就比较顺利地抓握住了瓶子,稍加练习,也就能旋开瓶盖了。
它又高兴得翻滚起来,试了又试,新奇得不得了。
简宁乘机找了片树叶把指甲都包裹起来,免得握在手里遗失。
然后才笑眯眯地看着小二黑在一次又一次地把瓶盖旋下来,再旋上去……
兽人大张双腿坐在床上,玩到兴起的时候就过来蹭蹭简宁,好像在夸奖她:自从你来了以后,我的生活舒服了好多哦!
简宁就和个大爷一样,半眯着眼在阳光下打盹,享受一下难得的空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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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劲儿一过,小二黑又再昏昏欲睡起来。
好像大猫就是这样,在阳光下总是很容易困。也难怪它以前是把捕猎的时间放在清晨了。
简宁觉得小二黑的习性很有趣,大部分时间,它都更像是一只大猫而不是人。
她给小二黑稍微梳了梳背,等小二黑闭上眼趴在大床上开始幸福地呼噜起来,就拿开手,招致了兽人一阵不满意的呜呜声。
尼玛,又不是你的专职保姆,为了提高生活质量还有很多事要做好不好!
她无情地拍开了不知不觉就绕上手腕间,把她的手往小二黑背上带的黑尾巴。
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专心做事!
天气好像在微妙的变化着,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身上的这件大外套又热又闷,而且也越来越破烂了。
不赶快开发一点新的衣物出来,简宁又要重回变态生涯,开始自己的裸/奔人生了。
她先把指甲清洗了一下,细心地把脏污都去除了,才开始继续之后的工作,慢慢地用矬子把小二黑的指甲磨成针状。
然后又拿小钻头开始在针的顶部较扁的一端,开始试图磨出个针眼来。
但是这个工作就进展得很慢,而且简宁也觉得小钻头实在是太粗了,到时候针眼粗成这样反而不好缝制衣物。
她眼珠一转,就拿起了小二黑的手。
捏了捏爪鞘,利爪猛弹而出,再往针上一戳。
果然一戳就是一个小坑。
兽人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深沉、滚动的呜呜声,转过头眯着眼看了看简宁,又闭上眼开始打呼。
简宁眯着眼仔细地观察着,在原有的小坑上再一戳,继续戳……
矛和盾的战争到最后还是矛胜利了,成功地在盾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针眼。虽然相对于真实的针来说,洞眼还是相当大了,但是克难用也足够。
她也知道其实最好用的还是石针、石碗,或者鱼刺针,但是简宁对抓鱼一点心得都没有,看小二黑对吃鱼似乎也是兴致缺缺,而这个鬼地方的石头又尼玛坚硬得不得了,简宁上回打磨了几下就知道以她的力气是绝不可能把石头雕琢出形状的。
所以还是要克难,尽量克难。
第二天,简宁就把红角鹿皮带到小溪边,在两个人吃完饭后,把红角鹿皮拿来煮了一下。
小二黑就指着木碗咪呜起来。
她不得不一直阻止小二黑吃红角鹿皮。
回到崖上,又把鹿皮拿出来晾。
这一次红角鹿皮就没有失去弹性,虽然当晚就基本干透了,但是还有相当的韧性。
简宁的生理期差不多也就维持了四天,第四天早上起来,她就基本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