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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军已分布南山群山各座山脉,要增援骆甲兵力不在少数,这会子哪来的援兵?
荥阳城中,那汉王刘邦接到大将军韩信快马上奏,欲调陈武的三万军马速往密县增援新郑。
到了密县自有汉军战船往来接送,汜水上汉军水师无敌,这水路一路是畅通无阻。
问题是刘邦的血本几乎在彭城一战拼光了,剩下的只有陈武这三万军马。若是大将军顶不住项羽的凶猛攻势南山防线被突破,他还指望这三万军马保驾。
但此刻大将军是战场总指挥,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都要听从他帅令,就连他这个汉王也要积极配合。
军师张良便劝道:“若南山不破要这三万军马何益?若南山攻破,大王还能指望这三万军马护佑回关中么?大将军所言甚是,速遣陈武出兵。”
刘邦韵过味来,“南山一破俺刘季就玩完,生死在此一战!”
于是急遣陈武点起三万军马,火速赶往密县。
场景切换到新郑。
那新郑楚将郭江闻说汉军突然来袭,如在梦中。只因楚军是攻势,汉军是守势。防守的一方不防守,还要深入敌境主动进攻,他郭江哪能想到。
更没想到汉军先来攻城的是一个女将,虽然皮肤黑点却是貌美如花。听说这美人女将乃是汉军主将骆甲的夫人,那郭江色心大起,“擒了这女将,做俺小妾。”
他不知这位夫人的武功还在骆甲之上。骆甲娶了葛赛飞算是捡了个宝,打仗时“有妻不用夫上前”,打头阵的都是这位夫人。
于是郭江匆匆点兵上马,出城来战这夫人。只三回合,就被这夫人一枪贯肠,往枉死城报到去了。
新郑城头插上汉军红旗,骆甲出城往北三十里外就地扎营。
楚军五虎上将右将军钟离昧得报新郑有失,大惊道:“这新郑乃我军必经之地。若此路被封,欲走南阳又要绕行五百里!”急忙亲率轻骑三千来夺汉军营寨。
到了汉军营前,只见深沟壁垒鹿角荆棘,汉军弩手手挽脚踏强弓劲弩早已临阵以待,左右两面山岭旌旗招展疑阵重重草木皆兵。那钟离昧也不知汉军有多少军马,疑心中伏不敢强攻,急忙下令撤军。
而汜水江头,大小战船往来穿梭,接送汉军援兵的船只源源不断地将陈武的部队从密县运到新郑汉军大营。等到钟离昧得知真相汉军先头只三千水师,那营寨早已稳如磐石。
奇袭关中的计划彻底流产。不仅如此,他这支军马与项羽的大军被汜水拦腰分割,不能互相呼应。
项羽虽有精骑三万,却没有水军,汜水河就是汉军战船的天下。汉军营寨立在汜水东岸,他想攻打也打不着。
钟离昧气得差点吐血,只指望项羽不要轻举妄动,与汉军打一场粮草消耗战。
又是黎明前的黑暗,彤云密布,寒风呼啸,天空如泼墨一般。
这个时候,料定那山岭中的汉军正在酣睡,警觉性下降到最低点,突袭正是时候。
突袭,再突袭。巨鹿之战,项羽一场突袭一战成功,大秦江山根基摇撼。彭城之战,项羽再次突袭杀得联军血流成河,那刘邦从彭城一溃千里逃回荥阳。尝到突袭甜头的项羽,这一次的对手是那汉军统帅韩信。
至始至终,项羽对那韩信骨子里有一股轻蔑。一个连别人裤裆都肯钻的跨夫,也能统领三军?朕手下区区一个站岗放哨的持戟郎中,也敢与朕一争天下?还有朕的爱妃虞姬,凭他一度也敢觊觎?
看在妹子项追的份上,自己破格封了他一个辛王当,还将比花钦语的妹子许他为妃。谁知他不识抬举,竟然会叛逃到汉中,为那狗日的刘季效命。
亚父云这厮纵孙吴亦难与之相比,刘季一得韩信便如虎添翼将要龙飞九天。依朕看来,这厮只有点小聪明,并不能当得大用。若不是这厮在定陶立错营寨,叔叔武信君如何会死?至于他吞并三秦攻灭郑昌,那是那些鼠辈太过没用,成就了这厮之名。若是换了朕亲镇关中,保准叫那刘季一辈子坐死汉中。
爱妃虞姬提及那小子之时,神态总有那么一点钦佩。不知是否对那韩信旧情难忘?还是对我这个不能满足她爱欲的西楚霸王心有怀憾?
这即将打响的一战,就让爱妃与天下人看看,朕与韩信之间,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乌骓马上,项羽盯望着高处冈丘上汉军垒砌的工事,默默地出神。
那工事是一座塔状的堡垒,上面有无数的哚口,还有推倒滚木礌石的滑坡,投掷大石的投石机。
项羽的身后,是一万五千刚经过彭城大战洗礼的楚军铁血战士。清一色的骑兵,火红的战服,锋利的长刀,还有那身经百战锤炼出来的钢铁意志。
一万五千匹战马,都套上了嚼口。一万五千名战士,静悄悄的出现在大隗庄前,硬是没发出一点喧哗。
楚军总人数只有三万,今日一战来的占了一半。已知道钟离昧大军被隔不能会合的项羽,对大隗庄一战势在必得。
楚军三员悍将——龙且,虞子期,桓楚各领一彪人马排成三列纵队。只待项羽一声令下,便要对着那山头汉军攻势发动悍不畏死的凶猛攻势。
为何排成纵队?原因很简单,冲锋陷阵时被敌军的飞箭滚木礌石中伤的几率减少到最低。若是排成横队,一股脑地上,一股脑地死。
只见那项羽手一扬,说声:“推上炮来!”由那墨家弟子晁贤领着一帮汉子从后缓缓推出三尊大炮。
这便是墨家造械大师虞子期新近搞出的秘密武器——开山大炮。在这大炮射程之内,虞子期有把握一炮将那山头的汉军工事连根轰倒。
据那晁贤禀告,大炮运来途中因落水故而行程耽搁了一天,故而这场突袭因此也推迟了一日。至于那大炮落水的原因,晁贤说是因渡颍水浮桥船只漏水。
三尊大炮一字排开列于楚军阵前。那项羽冷酷地道声:“开炮!”
只见一墨家弟子手拿火折将一大炮引信点燃。火苗乱窜,很快延至炮身。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结果大出众人意料,那炮中的巨石没有轰出,炮膛居然开了花,被炸得支离破碎。周围那点大炮的一群墨家弟子都躲闪不及,个个被炸得粉身碎骨。
前排的楚军战马被套住嚼口嘶鸣是发不出,但近距离这么大的声响个个惊动,不约而同一起掉头就跑。后排的战马列得整整齐齐被前排的战马一冲,顿时互相冲撞人仰马翻。
仗还没打就乱成了这样,这一声响山头的汉军肯定惊动,还突袭个屁?项羽铁青着脸看向那虞子期,喝问:“左将军,何故会这样?”
虞子期臊红脸说答道:“想是这炮刚刚研制成功出了点差错。为臣还有两尊大炮,不妨。”
这会子只见那山头人头攒动,哗声一片,果然已经被惊动。紧接着鸣号示警,大批汉军从洞穴与帐篷中跑出来,排成队列立起红旗,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既然突袭不成,那就硬碰硬来个强攻!
楚军乃训练有素之师,众骑士纷纷约束好自己的战马。不一会又重新列阵。那项羽便下令:“再点一尊炮试试!”
活着的墨家弟子再次去点炮。有了上次出的意外,这一次都战战兢兢,引信一点燃撒腿就往开里跑。
他们跑算是跑对了。第二尊大炮没有轰出大石,炮膛又开了花。
山头上汉军爆发出一阵嘲笑,好似在看笑话一般。
在彭城时这三尊大炮早就试验过几十次,每一次都没问题,怎运到这里会出意外?要是意外,出一次也就够了,怎会接连发生?
现在已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那虞子期与晁贤还有一众墨家弟子赶紧去检查剩下的那尊大炮。
以虞子期的眼光,很快检查出在那炮膛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
炮膛有裂纹,还能有什么用?烂铁一堆而已。
虞子期窘得无地自容,向项羽羞愧道:“为臣无能,这大炮已废,今日之战恐不能用上了。”
项羽“腾”地一下从乌骓马跳下,直冲到大炮前,重瞳目光炯炯紧盯着墨家弟子手指的裂纹。
炮膛极粗厚,这裂纹不是自己生成,而是绝世高手以玄门内力拍击而成。已将霸王神功练至上层境界的他自诩能够做到。放眼天下,除了他自己,尚不知道还有何人能拍出这裂纹。
项羽冲晁贤大吼一声:“炮落水时,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那晁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答道:“卑下当时怀疑水下有敌人捣鬼。据救起来的弟子云看见一道陌生的人影游向落水的大炮,很快又游走不见。”
项羽伸掌朝那炮膛重重一拍:“韩信!是那韩信!这厮水下闭气功夫独步天下,只有他能候在水中这么久。想不到他的武功已到如此境界!”
便听堡垒上一阵哈哈大笑:“陛下,本帅在此已恭候多时!”
那一年多不见的叛贼韩信,笑嘻嘻出现在项羽眼前。
第四十章 秘密武器
只一个照面,韩淮楚与项羽都明白,彼此的武功大进了。
韩淮楚离开楚营之时,武功虽说在一流之列,也只是与英布利苍等人在伯仲之间。而今他先天真炁已臻第八重,气宇神态大有不同,举手投足间有股脱胎换骨的感觉,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紫气。
这便是开始步入武功之道最高殿堂的朕兆。这紫气也只有项羽这等级数的高手才辨得出来。
而项羽犯下的杀孽罄竹难书,修炼的霸王神功也随之到最上层——超凡入魔的境界。韩淮楚一眼望去,只见那项羽印堂之间凝结出一团黑珠。
只有那至淫至邪的武功印堂才能生出黑气,只有把那邪功练至极致这黑气才能凝结成珠。
这黑珠也只有凭韩淮楚的眼光才辨得出来。
原本韩淮楚武功大进,还有与项羽单打独斗一较雌雄的心情。而今见项羽如此异相,这信心又开始动摇。
邪不压正,也只是在武功的范畴内。如果一个人入了魔,非凭这世上的武功应付得了,能对付的只有仙道。
就听那项羽大吼一声:“兀那跨夫,朕封你为王,将妹子许你为妃,可谓待你不薄。何以背朕而投汉?”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韩淮楚不知如何回答。
怀才不遇?情场失意?都不是。
项羽,一个战友的孩子,韩淮楚与他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定要逼他走投无路?
作为一个穿人,韩淮楚只是为了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使命。
但这个原因能当众说出来吗?
韩淮楚还未启齿,他身边的汉将李必已帮他答了。那李必高声喝道:“暴君,你暴虐成性荼毒无数,天下有志之士早已视你为祸之根源。汉王仁义,四方英雄来投,大将军岂能因小利而忘大义,栖身在你之下?”
项羽闻言大怒,斥一声:“黄毛孺口,安敢信言雌黄!”挽起鞍上阴山神弓就是一箭。
就听那破空利啸倏然而至,震得楚汉两军万千将士两耳发麻,一支雕翎已临李必面前。那李必哪避得及?眼看要毙于箭下。
只见韩淮楚袍袖一抖,一股大力迫出,将那李必身躯望空抛起,堪堪避过这追魂一箭。那箭余势不衰,射在山石之上直插而进,只留下一段箭尾露在外间。
据说昔日秦将李烈箭能穿石,仗的是他那张渡黄河得来的灵宝穿石弓与三翼型的箭簇。而项羽今日箭没石中,用的还是那阴山神弓与军中普通的雕翎箭,靠的便是他那霸道无匹的霸王神功。
望着这一幕,汉军将士皆是色变。那李必侥幸逃得一命,不寒而栗。
项羽长戟向韩淮楚一指,高声问道:“韩信,可是你在朕那大炮身上动了手脚?”
韩淮楚呵呵一笑:“不错,这炮已被韩某各拍了一计已成废铁一堆。陛下若是想凭几门大炮就打通南山道路,本帅劝陛下息了此念。如今尔计谋已败突袭不成,本帅坐镇此处,想拿下大隗庄那是痴心妄想!”
连汉军主帅都到场,汉军有地利之优楚军若攻必然损兵折将,那项羽是否罢兵而去。
只见项羽不为所动,高喊一声:“龙且何在!”楚军上将龙且高声称喏。项羽道:“汝领五千人马,进攻!”
明知不易攻打偏要进攻,项羽疯了吗?
项羽不是疯了。而是他从韩淮楚刚才的话,嗅出了一点味道:这厮急于想朕退兵!
据报这大隗庄先前只有汉将李必领两千人防守。而汉军处于一座座山头,从一座山头向另一座山头调度极难。看那汉军阵势人数不多,想必这韩信虽然知悉我军预谋,却也搬不来多少援兵。
韩淮楚确实也是为难。从密县水寨离开,他便直接来到大隗庄布防,同时派遣使者到周围各处调兵。
请注意这个“调”字,不是将原来的防区军马全部弄来,必须保存一定的战斗力以防楚军进攻。时间已是无多,能按时赶来的只有附近的三座山头的兵马。
于是今日这里只聚有四千汉军。虽说是汉军在上楚军在下占了地利,可楚军半数而出有一万五千人马,硬拼起来还真不好打。
最难打的便是这项羽,有他亲自临阵,在一尊魔煞的带领下,战场上随时可能变得不可思议。巨鹿之战与彭城之战两次创造奇迹,任谁面对这个西楚霸王都要提心吊胆。
原想让项羽知难而退吓退他了事,孰知项羽竟然看出胜机,果决地发动进攻!西楚霸王,绝对不是个莽夫。
“咚咚咚”,震天的战鼓擂响。一千楚军骑士解掉套在嚼口上的布袋,挥舞长刀高声呐喊,向山坡上发动了第一波攻势。
山道就这么宽,人多了挤不下,一千人恰到好处。
强攻固然会损兵折将,但是一旦攻下大隗庄收获的战果必然远大于付出。先行进攻的往往沦为炮灰,但经历过无数场惊心动魄战斗场面的楚军早就对牺牲视作平常,前仆后继便是楚军一贯的作风。
只见那些楚骑排成一列列纵队,各自手中撑起一面轻盾,奋蹄如飞,直向汉军阵势杀来!
韩淮楚满脸严峻,单手举过头向下一挥,喊一声:“打!”
就见万弩齐发,密如飞蝗的箭矢无情地射下。伴随着轰轰隆隆之声,滚木与礌石一起推下山来。那山上汉军摇动两部投石机,一枚枚巨石如陨石飞落朝楚军骑士兜头砸下!
哀嚎四起,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在汉军凶猛的打击下,不停的有人阵亡,不停地有战马被砸断蹄子撞得血肉模糊。死亡的战士魂归天国,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飞奔乱窜。
这只是前奏,在交付了接近一半生命的代价下,楚军骑士已接近到工事前五十米。
到了这个区域就只剩下冲刺,若是被楚军突破汉军只有与之肉搏。但这里岂是冲刺得了?汉军早在此埋下无数荆棘鹿角绊马索。楚军要想冲过这如地雷一般的地带继续向上,只有下马。
就见一个个楚骑翻身下马,把那手中盾牌护着头颅,一步步匍匐着身躯向上攀登。这山坡并不陡峭,楚军用这种姿势便是最行之有效的护身方法。
汉军的滚木礌石利箭还在继续,投石机的效力因距离太近已变得无用。那匍匐前进的楚军儿郎,死亡比例仍然在扩大。每进一步,背后都是血的代价。
不待第一波楚军攻上山去,那龙且将手中火龙枪一攥,亲自领着第二波一千人开始攻山。
前排的队友已做了挡箭牌,不停砸下的滚木礌石给汉军带来了极大的消耗。若是此时不跟上,攻上山的第一波人马都会击毙在汉军的群起攻击之中。
山坡之上,韩淮楚令旗一摇,汉将李必领着一彪军从上而下扑将下来,迎击那即将临近的楚军第一波人马。
于此同时,汉军滚木礌石骤停,射出的箭矢全部指向天空,变成了抛物线状,避过将要肉搏的敌我双方,落向楚军第二波攻击。两部投石机旁汉军手脚不停,不间断地装石,摇动杠杆,再装石,再摇动杠杆……
居高临下的防守,并不是只打不挨。只是打人的机会多,挨打的机会少。随时会出现被敌军撕破防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对形成的缺口及时补位。只要楚军攻上来,那汉军年轻的将士会毫不犹疑以生命捍卫这片阵地。
这便是韩淮楚感到这一战并不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