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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阳长舒了口气,转眸静望着我道:“菩儿,把心情放平,有些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若不然,真的会很累的。”
我淡望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我何尝不知呢?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去我住的地方找我,随时。”
我一如既往的淡淡朝他点头。
梅阳微叹了口气,径直离去,留给我一抹飘然的背影,犹若落叶姗姗扑落。
转身看着桌上的纸和笔,心里莫名的酸楚。难道我尤菩儿以后就要靠这个跟人讲话了吗?不自觉自嘲一笑,突然觉得好可悲,又好可笑。折腾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又要回到原点了吗?
正在我沉思中,被推开的窗子微动了一下,我警惕的目光立即盯向了窗口处。
没待我反应过来,一个黑影骤然跳入我眼帘,手已经袭到了我的腰部。
我慌忙挣扎,躲身,却没想那人的手始终不愿松开,轻附于我耳边道:“菩儿,我是哥哥。”
我乍听此言,身子立即停止了挣扎,转眸细看着那张蒙着黑面纱的脸,熟悉的双眸散着淡淡的疼惜。真的是哥哥,他来看我了。心里一时间喜不自禁,一下扑到了哥哥的怀里,泪在此刻夺眶而出,几乎是不允许商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落泪,只是看到了少倾哥哥,眼泪总是会情不自禁。
“菩儿,先跟我走。”少倾哥哥温柔的话语充斥在我耳边。
我用着含泪的双眸细细的凝着他,努力点头。
但见他伸手帮我轻拭了一下眼泪,“菩儿要坚强,不能再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好吗?”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颊上挂的泪丝,努力忍住眼泪,朝少倾哥哥强扯出了一抹笑。菩儿不哭,菩儿是最坚强的,绝不会再哭得像孩子似的了。
“好。”少倾哥哥眼角微弯,单看眼睛就能知晓他笑得有多迷人,多让人沉醉。
尤少倾携起我便跳出了窗外,用轻功带着我往更深更远处飞了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充斥着我的身心。犹记得那时候,我夜里追随他出坟墓地,被他发现后,他也是这样携着我重新回到墓地的。虽然被他这样携起就像携东西一般,但我却感觉很温暖。那种感觉从别人的身上是再也找不来的。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我缓缓褪下衣衫,将冰凉的身子沉浸在了冒着白气的温水中,背上被雨水冲过的伤口,势必要用温水清理一下的。疼痛自然少不了,但我也只能强忍着,因为少倾哥哥屋里没有女孩子,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来做。
“咚咚咚”淡淡的敲门声勾起了我的警惕,我蹙眉直盯着朱红门,屏住了呼吸。
“是我,菩儿。”少倾哥哥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这才舒了口气,接着又听到少倾哥哥说:“我帮你找了一套女孩子的衣服。”
衣服?我怎么出去拿呢?现在我已经脱了衣服了呀。
未待我多想,少倾哥哥的声音再次传入,“我会闭上眼睛的,把衣服放下就走。”轻喃了这么一句后。门便被他吱咚一声推开了。
我沉在水里,怔怔的看着闭目的少倾哥哥,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小时候哥哥还曾帮我洗过澡呢,如今哥哥却都已经如此见外了。
但见他将衣服放到了一旁的案上后,转身便走。刚走了两步,脚步微顿了一下,背对着我,轻问道:“背上还流血吗?若还流血,就轻敲了一个木桶吧。“
我闻声便真的轻敲了一下木桶,因为此时背上依旧血流不止,我实在够不着,即使拿着毛巾也无济于事。我在想,若有个人帮忙就好了。只是很可惜。
“菩儿长大了,哥哥已经不方面帮你了。你自己小心用捂热的毛巾轻拭一下伤口周边,等沐完浴,我帮你上药。”少倾哥哥说罢,径直离去。出了门后,反身将门轻轻闭上了。
我沉眸再次拿起了毛巾擦背,可是努力了好几次,依旧不能如是。
突然一支纤细的手不知从何处伸出,轻轻夺过了我的毛巾,我转眸静静的盯着一副漠然表情的白樱,心下一阵慌乱,眉头也幽幽蹙了起来。
“不用怕,你够不着,我帮你。”白樱说罢便移身到了我身后。
我呆愣在了那里。犹记得在丞相府的精武小队练武时,月刀师傅在我身上甩了好几条触目惊心的鞭印,晚上我自己上药时,白樱也是那么及时出现的。而当时她的理由是,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坏了她的事。
而现如今,她又来了,这次又有什么理由帮我呢?我真的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一会儿心狠手辣,一会儿文静心软。这样一个女人,又有谁能真正的读得懂呢?
白樱并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毛巾细心帮我擦拭着我的伤口处。我吃痛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躲闪。
白樱帮我处理完后,转而认真的看向了我。此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实在疼得过了,我额头上竟沾满了汗丝。
白樱淡淡的将毛巾丢给了我,“尤菩儿,上次算是我白樱对不起你了。但我知道你也没有损失什么,王上是个君子,断然不会趁人之危。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之所以做出这种举动,都是你逼的。因为你始终占据着尤少倾的心,虽然他嘴上从来不说,但我心里一直都清楚。所以我想,如果你嫁给了王上,那么他会不会就此放下了呢?却没想,一招不慎,全盘皆输。原本你哥哥不知是我所为,后来强问我,我才说出是我干的,之所以说出,是因为实在不想欺骗他。却没想,非但没赢得你哥哥谅解,反而恨我入骨。”白樱说罢,踉跄一笑,转眸又看向了我,“我是不是很傻?”
我静睨着她,淡淡摇了摇头。我也实在没想到白樱竟会自己向哥哥招认。哥哥又怎会因为她的诚实而原谅她呢?毕竟她用了如此卑劣的方法对付我,且不说我与尤少倾的关系,就算是个朋友,也不可能不生气的呀。果真是狐,跟人想法确实差了那么一截,倒跟婉媚儿有几分相似。毕竟都是异类。
“傻不傻我比你清楚。我白樱来此一遭只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却没想到竟碰到了冷热不定的尤少倾。更无助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又是如此的深入我心,想无视都不行。如今他连理都不怎么愿理我了,我的心就像沉到了水底,想提也提不起来。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做这一切不都是维护爱情吗?哪里就错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爱一个人真累。”白樱很平静的道,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真心倾诉于我。
我眨着水眸细细的凝着白樱,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物,竟对白樱也起了怜悯之心。真照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免不了有可怜之处。
“好了,赶紧洗完穿衣服吧,我帮你上药。”白樱说罢,淡看了我一眼,又解释道:“你哥哥毕竟是个男人,你也长大了,给你上药,难免有些不便,还是我代替吧。”
我微微沉了一下眼帘,轻点了点头,随即从浴桶中走了出来。
待到白樱给我上好药,跟我一起走出去时,坐着等待的少倾哥哥一脸讶然的缓站起了身来,静睨了白樱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转而看向了我,“上药吗?”
“我已经代劳了。”白樱淡淡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幽幽垂眸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我朝少倾哥哥轻点了点头,算是让他放心吧。
尤少倾转而又看向了白樱,“你说什么方法可以医菩儿的哑疾?”
白樱淡抬眸扫了尤少倾一眼,显然对尤少倾这种直入正题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太习惯。“我知道生命之树的原则,公平交易。若想让尤菩儿的哑疾,自然也需要拿一样东西去换,或者是命,或者是其它的东西,但必须有价值。”
“菩儿的哑疾换了万文遥的一条命,那若让菩儿的哑疾消失,是不是也得取一个人的命?”尤少倾低声道。
“那是自然,毋庸置疑的。”白樱淡淡耸了耸肩,“关键是看要谁的命了。当然恶人的命不值钱,所以无法达成公平交易,必定是善人命。唯有善人的命才有价值。”白樱淡淡的道。
我怔看着尤少倾,不住的摇头。我可不愿为换取我的健全,而伤及无辜。
少倾哥哥轻拍了拍我的手,又看向了白樱,轻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樱淡看了眼少倾哥哥拍在我手上的那只手,不屑的翻了一下眼,“仅此一种,别无它径。”
“所要的那条命由谁来决定?”尤少倾又问。
“生命之树。”白樱淡淡道。
尤少倾听罢,不由的低下头,似乎在估量着什么。我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朝他努力摇头。我知道生命之树在要谁的命之前,定会让你去看看那人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既然都是善人,必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平凡与幸福。而单为了我一个,而失一个人的命,我觉得是不值得的。相反,用我的哑疾换万文遥的命,我确是觉得稍赚了些。因为我知道什么也没有生命更重要。
“用哑疾换哑疾呢?绝对公平吧。”尤少倾拈起了一抹温笑。
“当然可以。关键是谁愿意呢?必须经过双方同意的。”白樱淡淡的看着尤少倾,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漠然。
“我知道有个人就愿意。”尤少倾顿然开心了起来。
“谁?”白樱倒是好奇了。当然我也很好奇,细盯着尤少倾欢喜的脸,有谁会愿意让自己变成哑巴呢?哥哥定是在哄我吧。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等交易完成,你们就会知道了。”尤少倾淡勾起一抹笑,又接着道:“生命之树在哪里?”
白樱忙摇手,“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生命之树具体在哪里?只听说此种罕见,而且会跑,行动神出鬼没,很难找到的。”
“你知道吗?菩儿。”尤少倾转而开始问我。
我静思了片刻,只好轻点了点头。实在不知道尤少倾所说的那个人是谁?谁会傻到让自己突然变成哑巴来换取别人的健康呢?是啊,也就我能傻得如此不留余地。
“你知道的话,等明日天晴了,我们就下山,我定认要倾尽一切,把你的哑疾消除掉才是。”尤少倾很认真的朝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竟看到他的那双眸间流露着淡淡的异常。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伤口还疼吗?”尤少倾转而又问我伤势。
我扯起一抹微笑,指了指白樱,示意伤处已经不疼了,是白樱的功劳。
白樱淡瞟了我一眼,又低眸下了眸,安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抿了一口,便无声的放下了。
“师兄,我还在这呢?即便要对尤菩儿好,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好吗?稍躲着点儿人,省得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傻事。”白樱淡漠的目光愈显冷然。
“这次谢谢你。”少倾哥哥乍闻白樱如此说,便转身面向了她,言语有些僵硬。
“师兄说话越来越让我不自在了。在一起那么久了,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说谢谢。感觉距离一下拉了好远,你觉得呢?”白樱的脸上流露着莫名的哀伤,凝着尤少倾的目光略显颓然。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青云山层峦叠嶂,高耸入云,云里雾里的仙气,盈绕得唯美绝伦。但我却不能在这里多待,即便很想。
红日高升,霞光万丈,迷了我的双眼,我忍不住抬眸直视太阳。刺眼的光芒刺的我双眸格外的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大冷天得了一个暖炉,只有依赖。
尤少倾今天换了身黑间白的长袍,默默的走在我前面,背上背的那把长剑上面雕着一条青龙,格外的扎眼。乍一看倒像是一个剑客,只是很可惜,他不是。他曾告诉过我,他学武不为别的,只为报仇。
昨天晚上我在尤少倾的房间睡了一休,而尤少倾去何处睡了,我却不知,他也不告诉我。
以前我总是习惯他睡桌上,我睡床上的感觉,因为我夜里能将一切尽收眼底,所以我能清晰的偷看到他熟睡的样子。那种感觉很温暖,很亲切。
可是,他却不再这样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了隔阂,而这种隔阂在我看来,并不是因为我真的长大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想不透,只感觉少倾哥哥想的事情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以前的少倾哥哥只是冷了点,可现在的少倾哥哥似乎真的成熟稳重了很多很多。
我努力在后面跟着,生怕落下一步,也许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昨天裂开过,所以我没走多远,已经感觉到了疲惫。可是少倾哥哥依旧快步前行着,他似乎把后面的我忘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觉得脚下一软,硬是跌趴到了地上。手由于摩擦到了石头上,阵阵灼痛刺心蔓延,而我却只能强忍呢,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概是因为我跌到地上产生了动静,尤少倾惊觉,猛得转过头来瞧我。我趴在地上无助的望着他,心里莫名的疼。心疼不为跌在地上,而是为少倾哥哥。以前跟少倾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少倾哥哥从来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可今天少倾哥哥却只顾自己走,独独忘了我的存在。这无疑让我脆弱的心更脆弱了些。
尤少倾见我跌倒,第一时间便跑了回来,伸手扶我的同时,开始自责,“菩儿,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入神了。”
我拍了拍膝上的尘土,朝他强拈起了一抹微笑,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
可是少倾哥哥依旧坚持要背起我,我就是不上他的背。我知道山路难走,若背着我,无疑是一种负担,不是累,是超累。当然,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蹲下的尤少倾见我迟迟不上背,不由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了身来。“菩儿,怎么了?”
我努力摇头,指了指脚,示意他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昨天又雪上加霜,实在苦了你。”尤少倾满眼的心疼。
我微启嘴角,含笑依旧摇头。
少倾哥哥淡扯了一抹笑,伸手便去拉我的手,我忙将手背到了后面,再次朝他一乐。我手上估计已经刮出了血丝,我不想让他看到,他一定会心疼的。
“怎么了?”少倾哥哥微蹙了蹙了眉,“手是不是也受伤了?快,我瞧瞧。”
我把手背在身后,只是摇头。
少倾哥哥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强制性的将我的胳膊扭了过来。他力气大,我扭不过他,只好把手摊开了。但我却不敢看自己的手,我原本纤细白皙的手如今已经摧残成什么样了,实在不忍心看。
乍觉尤少倾不说话了,我猛得抬头看向了他。但见他满眼的心疼,已经将衣服袖口里面的锦布撕开了,撕出了两条长布条。转而托起我的手,轻吹了吹我手上的尘土,又将残留的残叶渣认真的拨干净,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瓶药,轻柔的给我涂抹到了手心里。
由于疼了些,我忍不住想收手,可是手却被少倾哥哥紧紧握着,容不得我收走,只得强忍。少倾哥哥抬眸瞧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再次低眸给我认真上药,上完药后,把刚才撕下的两个布条谨慎的缠绕到了我通红带血丝的手上。
我认真的瞧着他的举动,心里暖意翻涌,无边无际。有多长时间少倾哥哥没有这么呵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