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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剑,白衣人冷冷的问道。他不是愚味的男人,竟然无法动人家,那么他不会固执的去做自己怎么样也无法完成的事情。
云羽泽没有回应白衣人的话 而是看向刚刚尖叫的青衣人。
古井无波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惊恐的看着他的青衣人,云羽泽心思一动,便已经认出了这个青衣人。他是十年前他在这个庄院中放过的唯一一个人,也是他和云在舞第一次偷偷溜出皇宫时在紫韵大街上碰到的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
当年,为什么要放过他呢?估计就是因为他对他虽然有着恐惧,被没有令他厌恶的亵渎以及算计之心吧。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白衣人似乎并不恼怒云羽泽对他的不加理睬,而是好脾气的再次问了一遍,口气甚至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冰冷,似乎温和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张绝尘的脸蛋,那张让他感觉到熟悉的脸蛋。
他不是血娃,白衣人默默的想着,这名绝伦的少年一身的白色,除了那头柔顺的黑发以及那双黝黑的眼眸之外,一身的白色,他知道的,血娃的一身估计除了那白嫩的肌肤外,都是血红色的,这也是他跟他说的不是么?眼前这个看起来沉静温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血娃?
这时,白衣人已经飘落在地上,空中,又只剩下云羽泽轻飘飘的悬浮着。青衣人似乎也从血娃给他所带来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飘荡在空中的云羽泽。
『不好意思哦,实在是你刚刚悬浮在半空中的样子和背影和血娃实在太像了,我才会认错,真是对不起。』青衣人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不好意思的说着,向云羽泽道着歉。已经看清了云羽泽外貌的他,自然明白自己刚刚认错人了,虽然背影很像,可毕竟跟血娃还是有不同的,就比如那黑色的头发以及黝黑的瞳孔。
云血羽泽没有回应青衣人的话,而是自空中落了下来,站在了墨绿色的草地上。血娃么?原来他现在给人的感觉还是跟血娃很像的啊,这不是好事,可是一个人的习惯,似乎不可能说改变就改变。
『咦?』惊奇的打量着沉静的站着看他们的云羽泽,青衣人可没有白衣人的沉稳,他惊讶的说道:『你好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青衣人是越看他越觉得熟悉了,他敢肯定,自己是一定见过他的。
云羽泽依然没有出声,他当然是见过他的啦,两次的见面,多少也会留下印象的。
『云羽泽。』想了好久,云羽泽总算是出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自己的名字,是因为被认出是血娃而想掩饰过去?还是因为那心里的感觉?那歉疚的,悲痛的感觉?
『哦。云羽泽……什么?你说你是云羽泽?』青衣人大惊小怪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夜里要轻声的说话,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认识我?』云羽泽有些皱眉的问道。当然,皱眉不是因为对方认识他,而是对方那跟太监有得一比的尖锐声音,心里再次庆幸自己之前布下了结界。
『享恒国的六皇子云羽泽?』白衣人冷冷的瞪了青衣人一眼,看着云羽泽说道。声音跟眼神完全不同,瞪着青衣人的眼神是带着怒气和警告的,而对着云羽泽说话的声音却是异常温和的,就好似一个长辈在对自己的后辈说话一般。
『恩。』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想要撤清自己与血娃的关系也好,还是想要让对方自己的身份也好,总之,云羽泽是无所谓的在他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
『真的是你。』青衣人的脸上出现夸张的神情,似乎很高兴在这个地方见到云羽泽一般,而白衣人的脸上也少有的出现了放松的表情,甚至总是紧抿着的双唇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只是,你来晚了,这里,早已经变成了北堂家的墓场,再也不是昔日那辉煌的北堂庄院了。』白衣人的声音很是感伤,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眶微微发红,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艰苦的悲伤。
『什么意思?』云羽泽不解的问道。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自己出现在这座庄院里他们很高兴一样,可是实在是奇怪,他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不过,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白衣人似乎就是十年前潜进皇宫里『绑架』他的人,虽然他当时因为睁不开眼睛,而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可是他却是清晰的记得他身上的气息的。
『你不知道?』白衣人跟青衣人似乎都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云羽泽自己能够跑到这里来却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淡淡的应了一声,云羽泽又看向那些坟墓,心里的不安渐渐加深,自己却不明白是为什么。十年前,这个人为什么要进宫去劫持他?
答案慢慢的浮现出来,可是云羽泽不敢深思,不敢妄自下定论,他告诉自己,或许只是偶然,他会劫持自己或许有着其他的目的。
白衣人深深的看着看似不动于衷的云羽泽,想着自己是否要告诉他一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觉得,既然他出现在这个地方,又刚好让他们遇到,这或许会是老天的安排,十年来,有多少个深夜他想要再次潜进宫里去找他,可惜都白费了,因为他在御龙宫里,在当今皇上的御龙宫里,那个华丽却是龙潭虎穴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所进得了的,甚至他想尽办法想要见皇上一面,可终究没得到同意,这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而在今天,他终于见到他了,他是否要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是看着这如仙子般出主的少年,他又犹豫了,这样的人儿,当真要让他卷入这场江湖纠葛之中么?或许皇上一直不肯见,就是不像这个绝伦的人儿脸上出现悲哀的神色吧!
『你……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在皇宫中的吗?』下意识的像对待江湖中人一般的说话,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青衣人赶紧改了口,口气很是恭敬的问着。
『无他,我与五皇兄出来游玩,白天看到这里,感觉奇怪,刚刚睡不着,就来看看了。』云羽泽淡淡的说道,虽然是在说谎,可云羽泽没有多大的反感,毕竟他不想让任何人,除了他的父皇之外,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尤其是眼前这两个跟北堂家有所关联的人。
『原来是这样。』青衣人有些失望的看向了白衣人,发现白衣人那平静的眼里也闪过同样失望的光芒,不由得有些失笑,多久没看过他出现别的表情了?除了北堂家被毁的那一天之外,一直到现在吧。
要不要跟他说?青衣男子用眼神问着沉思中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眼里透露出无法抉择的光芒,两人间的默契,由此看了出来。
『这里,是北堂家族的聚居地,当然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北堂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南岚四家族之一,一直掌控着南岚城一方的生意,你的母妃,姓北堂,名红绫,乃是一江湖儿女,出生南岚北堂家,为十年前北堂家主之妹!』
清淡的声音,在庄院的四周飘荡着,浓浓的悲伤,随着话语充溢在死寂的庭院里,庭院里那死气沉沉的墓牌,此时是那样的鲜明!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影堂(上)
更新时间:2010…1…12 17:05:06 本章字数:6216
这里,是北堂家族的聚居地,当然,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北堂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南岚四家族之一,一直掌控着南岚城一方的生意,你的母妃,姓北堂,名红绫,乃是一江湖儿女,出生南岚北堂家,为十年前北堂家主之妹!
清晨,云羽泽站在自己房里的窗户边,出神的看着外面的晨景,聆听着一声声小鸟清脆的鸣叫声,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沉静,清晨的霞光铺洒在云羽泽的身上,让本来看起来就圣洁无比的云羽泽看起来更加的出尘,更加的美好,令所有人侧目!
只是,此时的云羽泽内心世界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的平静,早已经乱得一塌糊涂的心思让云羽泽感觉头痛无比,所能承受的的最深程度被涨涨的撑起,容不得他逃脱,容不得他回避。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所杀死的人会是自己母亲的娘家,是自己那个无缘得见一面的,为了生下自己而丢了性命的母妃的娘家,这……这样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也不想承受,他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亲手摧毁了自己的亲人的性命。
北堂,北堂。北堂红绫,原来自己的母妃竟然真的是北堂家的人么,自己所担心的问题,终究是出现了啊,出现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让他想要逃避,如果……如果自己昨天晚上不出去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承当这一切了?
不,云羽泽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即便昨晚没有溜出去,即便自己昨晚没有去北堂庄院,总有一天,他也是会知道的,即使父皇故意瞒着他不说,也总会有人来告知他这一切的,比如那个自称北堂家的待卫的白凌。
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他就那样站在那死气沉沉的庄院里面,听着他们的诉说,一直听着,只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也没听进去,那时的他,脑海里所旋绕着的,是白凌的那句足以让他陷入罪恶深渊的话语。
好好想想,他必须要好好想想,他还记得白凌在听到那个叫常铁的青衣人尖叫出『血娃』这两个字时眼里所闪现出的仇恨,那露骨的仇恨甚至透过他的皮肤,深深的侵入了他的身体里面。那仇恨,是那样的深,似乎不杀了『血娃』,便不罢休一般。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了,他确实是『血娃』的话,那他们会如何做,是否会坚决要杀了他?
这一刻,云羽泽不敢再想下去,虽然他是被人控制而杀了北堂一家的没错,可毕竟,确实是他亲手所杀,即便知道了他是被控制的,估计也不会有人原谅他吧。如果是别人,或许他可以不在意,可以任别人仇视,任别人恨,可,那是北堂家啊,是自己母妃的家族呢,这样的仇,他又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如何能够!
『小羽,醒了没?用早膳去了。』
早早起床,梳洗完毕的云在舞马上跑到云羽泽的房门外,大声的呼叫着,心情很是活跃。
『小羽,小羽?』『叩叩』的敲了几下门板,见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云在舞丝毫不客气的自己推了下房门,见没锁上就自己进了来。
『小羽,你在干吗?怎么都不应我。』云在舞气呼呼的问着一身整洁,站着看晨景的云羽泽,知道他肯定早已经起床了,而他刚刚在外面叫他用膳他却连应他一声都没有,这让云在舞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严重的被『践踏』了,因此他很生气。
『小羽?』奇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很不对劲啊。接连等不到云羽泽的回应的云在舞总算是感觉到云羽泽的不对劲,这时的他才发现,云羽泽今天的沉静跟平时很是不同,似乎过于沉静了,身上竟然连一点生气都无法让人感觉到,真是奇怪得紧。
『小羽,醒醒啊。』云在舞跑了过去,对着云羽泽纤瘦的身子摇了几下,总算,云羽泽有了一点点反应,不过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云在舞一眼而已,不过眼里的疑惑却也瞒不住云在舞,云在舞知道,他一定是在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内。
拉着云羽泽的手,云在舞用拖的把云羽泽拉到桌子旁边,让他坐下,然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说小羽啊,你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站着也能修炼不成?』云在舞是很好奇,他可是知道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云羽泽从来没像今天早上这样过,不但没听到他的呼喊,甚至他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还没发觉他的存在,这样的小羽,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可不相信刚刚小羽那样是在修炼,毕竟,那样的修炼方式实在是没见过,更何况,看小羽的样子,说是在冥想,还不如说是在发呆。
『没事。』云羽泽淡淡的说道,并没有那个打算让云在舞知道什么,他觉得,这样的云在舞很好,好到他不想要看到他其他的样子,比如,惊恐的样子。
『骗人,我才不信,你明明就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会可能没事。』云在舞不满的大声嚷嚷着,实在是不明白云羽泽怎么了,似乎,自他们来了南岚开始,小羽就很不对劲,昨天他也是,他问他哪里奇怪了,他也说没什么,真是可恶。
『没。』云羽泽看着云在舞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再次的警告自己,不要跟云在舞说那些事情,即使自己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了也不行,因为他怕,他怕看到云在舞惊恐的眼神,怕云在舞像那些人一样畏惧他,甚至怕云在舞因此而远离他。
要是,父皇在这里就好,这样他就不用一个人承当这一切了!自己为什么要出宫呢,在皇宫里陪着父皇不是更好么?
生平第一次,云羽泽悔不当初,虽然是云在舞拉着他出宫的,可他确实也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才会跟着出来的不是吗。想念父皇,在这一刻,云羽泽异常的想念他的父皇,想念他温柔的眼神,想念他安抚的微笑,更想念那包容着他一切的温暖怀抱。
父皇,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都起了?』这时,巫则出现了,而跟在巫则后面的则是『客来』的店小二。原来,巫则早早就起身了,之前云羽泽这里那么大的动静他会不知道乃是因为他下楼叫了早膳上来。
『怎么了?』看到一脸气呼呼的云在舞以及一脸沉思的云羽泽,巫则下意识的问道。
『要你管。』重重的放开搭在云羽泽肩上的手,云在舞把一肚子气都朝着巫则发,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巫则,那样子,好像巴不得生吞了巫则一般,看得巫则莫名其妙,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
『放着,你下去吧。』对着小二说了一声,巫则完全是忽视了云在舞的怒气,自动的走到桌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是的,客官。』店小二一脸讨好的放下餐盘,在这莫名其妙的气氛中退了下去。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巫则有些无奈的看着耍着脾气的云在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是否有问题,怎么会看上这个总是让他吃不消的小鬼呢。
『你天天都得罪我。』蛮横的说着,在很多时候,只要巫则不拿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云在舞是绝对敢向巫则发脾气的,反正他也明白,巫则人虽然很冷,可是却不会动不动就生气,可即使这样,一旦巫则拿那让他受不了的冰冷眼神看着他的话,他就是再大的脾气也会自动的消了下去的,因为那样的巫则,绝对是已经生气了。
『是,是,我天天都得罪你,那么,你现在可以说说,今天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巫则打着哈哈说道,鬼知道是谁天天喜欢跟他做对呢。对于云在舞,巫则那是彻底的无语了,他就奇怪,这么蛮横的云在舞在其他人面前,怎么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呢?难道这还真的是他自找的么?
『今天……今天……对了,你这么晚才叫人把早餐送上来,是想饿死我吗?不知道我已经很饿了吗?』想了很久,尴尬的云在舞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只是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好了,一向冷冷的巫则竟然都笑了起来,气得云在舞差点想打人,只可惜,他非常清楚,他是绝对打不过人家的,至少,这里的三人中,他是武功最差的一个。
『既然饿了,那么烦请少主赶紧用膳,省得饿坏了。』说着,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