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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里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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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想要离开了,想把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光给你,不想让你看到我一天天憔悴狼狈的样子。可这一点我又没有做到,我在医院的时候感觉自己情况越来越糟糕,那时我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当医生说可以手术治疗是我真的不相信自己还有救,因为我已不是看过一家医院了,那些大夫都说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也是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希望自己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可一切都不可能了,而我也上白白的剃掉了自己的头发。我照镜子时简直后悔死了,为什么当初要听你的做手术呢?你知道吗?我想死的时候头发是长不出来了,人家看着一个没有头发女生,唉!那时我该多难看啊?谁见到我都会笑话我的,就连死后火化我的人肯定也会说长的难看。可现在一切已经发生,我的头发没有了。我只是想让自己死的好看点,没有再高的要求了。可现在这个也不能实现了。
出院后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我知道自己影响了你,你为我操劳的够多了,真的非常感动。可我已经不能为你在做些什么,只想让我在你的生命里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也许很多年后你还会想起我给你做的菜,那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真的也知足了。
还记得那个雪人吗?那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啦。我除此之外已不能给你再多。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然后逼你娶我再给你生一窝孩子,现在只能是幻想了。
不要怪我这样突然的离开。这两天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很差,我害怕自己离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不想死在你身边让你为我哭泣,我要把生命里最灿烂的时光和最好的回忆都留给你。怕自己会死在你身边,我必须快一点离开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生活,不可以萎靡不振的。我希望看到你的成功。我相信你的,只要不断的努力你一定会是一个好作家的,别放弃啊。只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你的处女作了,如果写好了小说一定要告诉我哦。
不用为我担心,更不要去找我。我走了,回家了。快要过年,应该回家团聚才对。你也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吧,带我向他们问好。我走了,别忘了我。
       叶子
我的心已经无法承受,忍不住要哭了。可叶子却在信的末尾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扔下信我冲了出去,我一定要把她找到。
一天之内我把全市的火车站、汽车站跑遍了,可没有叶子的影子。她的家在那里我现在也不知道,她也不肯告诉我。我现在知道她不肯说是有原因的了,她怕我再找到她。
晚上没有吃饭一个人做在花园里看着雪人发呆。雪人一直在笑,我想应该是在笑我的笨。月光就昨晚的一样好,可昨晚心情却是已经没有了。独自一人在月光下对着雪人发呆,想着就在昨天和叶子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看着月亮渐渐地把她看成了叶子那温柔的脸旁,心里更加凄楚悲伤。慢慢地将眼睛闭上,让泪水在我的心里蔓延。渐渐地眼睛变得模糊了,我似乎又看到了叶子回来了。可当我伸手去摸时她已经消失了,我空荡荡的双手只抓到对于过去的一点回忆。
回到家里,那里都有叶子的痕迹。我又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叶子的照片发呆。这曾经是她的屋子,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其中有半年和我一起。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她的气息,永远都挥散不去。而她在我生命里留下的气息一样的深深地烙在心里,我永远无法抹去,谁也无法代替。
那夜一宿没有睡,思虑过多的大脑已经无法停止工作,我还在不停的想着叶子。突然在叶子的书桌里发现她的日记本,这也许是她走得太过匆匆而忘记带去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翻看叶子的日记。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囊决定回家去,在这里我没有一天不想到叶子,心情也因此很低落。也许回到家换一种环境我会好一点,没有吃早饭我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这片在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却突然飘落的叶子。
第二十六章 东风破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  方文山
我终于又回来了,只是这已经是半年以后了。光阴如水倾斜而下,转眼间已经过了半年的时光。而在这半年里我仍然时常会想起叶子,虽然我曾强迫自己去忘掉,可她在我心的刻的太深,已经渗入血液和每一次的呼吸,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想到叶子现在已经与我处在两个相互隔阂的不同世界时,我的心就会非常的痛。另一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留给我的美好回忆只能增加我的痛苦与失意。我劝自己回来找到了一个好理由,我要还宿舍哥们的钱。已经借了半年多了,他们可我能骂我怎么这样子不还钱就跑了。这半年里我没有动笔写任何东西,所以只好从家里有拿了六钱块钱。五千用来还钱,另一千做我暂时的生活费用。我本不打算在这里在生活下去,因为这里每一件东西,每一样事物都会让我想起叶子。可却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让我留下了。
半年里我过的是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从新来到繁华的世界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有了变化,可这种变化却又不是很大,你可以很容易看到它们过去的影子。
我没有直接的回家去,因为我已不知道房东有没有把那所房子再租出去。也许那里有住了新人,而他们永远不会了解在那间小屋里曾发生什么。就如同我们不会了解他们一样,每个人都我属于自己的故事,或是悲伤,或是喜悦。
我先住到了原来舍友的宿舍里,仿佛从前那样几个人又凑到一起了。记得我刚到那一天他们就请我出去喝酒说要为我接风,我是盛情难却。那晚都喝的很多,毕竟老旧没有见了,而他们再过一个多星期也就要毕业了。以后几个兄弟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少了,所以谁都要喝的尽兴,努力把自己灌醉。
重新回到学校是我不曾想过的,可我却已经漫步在校园里了。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以前的我了。我已经失去的太多,也因此懂得了很多。
舍友都喝了酩酊大醉回到宿舍就倒在了床上,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住这里已经很久了,我心中默默地想着。慢慢地想起曾住在这时发生的一切难忘的回忆。那时我还是一个学生,对自己的未来还充满信心。可现在现实的生活让我改变了许多的看法,不是每一个人都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即便是你努力了。我也不再是天真孩子,而是内心充满了恐慌和孤寂的失意者。
他们都睡的很熟,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谁不着觉。此时刚八点,不如出去走走,这样想着我便独自的出去了。舍友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我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校园里依旧如旧时的繁华喧嚣,只有我的心灵是寂静的。我穿梭在往来的人群之中,更体会到自己的寂寞。
顺着甬路走着,竟不知觉的来到了湖边。我曾和左左一起坐在湖心的浮桥上,她就是那一次不小心从桥上掉下来。水依然和往日一样的平静,沉默地聆听着人们在这里曾发生的和将发生的故事。一个人忍不住来到桥上,风阵阵地袭来让我有些不适。在湖面上随时都要掉下来,赶紧又跑到了陆地上。抬头看看月亮,是圆的。今天是十五吗?我心里推测着。
可以听到夏虫的叫声了,我想又一个夏天开始了。来到湖边的山坡上。发现这里又种了许多的新树。但我对于它的记忆却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夏日的夜晚,是左左因为失恋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痴痴的要人来爱,却始终不懂其中会有怎样的伤害。
她曾任性在这个山坡上睡了一夜,而我就真的傻傻的陪她一夜。如果她现在还活着我不知自己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是不是依旧那样的迁就她,让她胡作非为下去。她的任性也是有原因的,她是缺少爱才更加渴望有人来爱。但她却把爱想的太理想化了,一直都没有明白爱就不要怕受伤害。
月圆的日子会让我想起左左、雪雁和叶子,而最常想起的是雪雁。因为我曾在一个月圆的晚上吻了她。人生的初吻是那么荒唐的送出,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突然,情不自禁吗?自己事后也搞不清楚了,只觉得十分对不起雪雁。
我决定里开雪雁,是觉得这样才会对她有好处。我和她不是一种人,或者更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东西。她和我的相识也只是偶然的偶然,没有什么让我们相遇,可我们却是相遇了。我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能让她看上,可她却偏偏的看上了我。一切仿佛都是天意没有什么合理的答案,可正因为这种模糊性才是这份感情很不牢固,极易被外界的事物粉碎。雪雁是一个我说不清的女生,我想也没有谁可以完全地说清楚她。
心里想着有关雪雁的事,而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摆有乒乓球桌案的体育活动场。这是我第一次有印象的与她见面,也许在此之前我们曾见过许多次面,可我对那些相遇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闭上眼睛还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场上飞来飞去,轻快而灵活的击出漂亮的球。还是那晚的月亮,却已不再是那晚的月光了。它静静地落在了体育场内,仿佛和我一起在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光。虽说是光阴易失,可光阴又何尝不想长久呢?造化的缘故让一切按着本有的规律运行,就像月圆月缺一样。
来到河边,河水潺潺的流动着,仿佛在低声吟唱一首仙阕。我站在河边的一个人发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发呆了。可这次的影响对我比较深一些。也就是说我愣的时间出奇的长,自己差一点都就醒不过来了。人生也像这水一样,我心里想着。捡起一块石头朝河里扔去,在水面击起一层波纹,但很快又下去了。我深思着自己现在正处在波纹的那一层呢?也许是底层吧,那最底的一层就是我藏身的住所。
左左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我站在楼顶默默地看着遥远的地面。它真的是如此的遥远。左左的身体从这里飞身而下时都想了些什么呢?一定是在恨我吧?她有充足的理由来恨我,我也的确是可恨。她的离开不知能不能把仇恨带走,但她的确是留下了无尽的伤心和后悔给我。有些事并不能一了百了,死亡有时也只是一个开始。这句话虽然有些不太好懂,但我觉得真是没有什么错。我觉得应该离开这里,也想离开这个世界,尽快的离开。我坐电梯下去了,而没有像左左那样果断直接的跳下去。不是不敢,而是不肯,是还没有想到充足的理由,还没有对这个世界心生厌倦,也没有对另一个世界产生的憧憬。
时光快的惊人,月已西沉。我不知究竟是几时了,只是感到了困意如汹涌的潮水向我袭来,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睁不开眼睛了,真想就倒在路边睡,可还是硬挺着回到了宿舍。很累,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啊。
躺在宿舍里,对过去的回忆却无法停止。我的大学时光是结束了,可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刻在我生命里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站在阳台上,又想起自己曾无数次的站在这里。在这里思考问题,我决定和左左在一起的决定就是在这里做的。不过那个决定今天看来是一个错误。
宿舍里鼾声四起,仿佛是四面楚歌一样的困境。我挣扎的又爬了起来,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大学对我来说是什么呢?我都学到了些什么呢?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曾和我在一起的人却又一个个的离去。这里边仿佛有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在操作着。没有人可以改变它,而只能是接受它的安排。在这个过程中我想我是学会了放弃,有时需要我们放弃才可以得到的更多。如果不是放弃了与左左和雪雁那种并不成熟的感情,我就不会找到真正属于我的爱,便不会再有叶子的感情。想到叶子时我总是会心痛,她已经不在了,可她却是如此鲜活生活在我的记忆之中。明天去我和她的房子那里看看,不管那里现在是否已经住了人。
午夜过后的很久我才睡着了。
果然是不出我所料,那房子已经是租出去了。我敲敲房门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对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开门的是一个家庭主妇,讲明我的来意,她很慷慨的让我又一次的进去了。
不一样了,和从前是大不一样了。原来的装饰大多已经不见了,我和叶子生活过的痕迹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抹去了。甚至连原本充满乐趣的客厅也是一种死寂了,我不知这是为什么?
正在我迟疑时,突然的跑出了一个孩子。我明白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当我问及孩子父亲时女人有些伤心,我便知道自己是问错话了。于是闭上了嘴。她是和丈夫离婚后才般出来住的,这个女人要把孩子自己带大,我不禁觉得女性真是伟大。
花园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那个雪人已经在冬天和叶子一起到离去了。我在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上重走了一边,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是不同了。在这里待的越久就越让人容易回忆起和叶子在一起的日子,于是我决定回到学校去住。等舍友毕业后再找一个新的地方。总之是不再回那个曾和叶子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了。
黄昏时分,天气很是不错,我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着,好久没有这种闲适的感觉了。可就在这时我却碰到了一个我并不想见的人,是雪雁,那个我曾伤害过的雪雁,曾和她不辞而别的雪雁。我看着她向我走来,心情变的很复杂。想躲已经是躲不开了。就这样我和她又一次的在湖边相遇,只是这一次的心情不同于上一次了。
第二十七章 龙卷风
    爱情走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
我不要再想
我不要再想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不知不觉
你已经离开我
不知不觉
我跟了这节奏
后知后觉
又过了一个秋
后知后觉
我该好好生活
———许若宣
“你为什么要突然的离开不辞而别,难道是我又做错了什么?”雪雁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但却依然美丽。她与我重逢的第一面就如此的质问我,让我哑口无言。
“我问过你身边所有的人,他们都说你休学了,可没有人知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躲着我啊?”她仿佛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是我从她的语言感到的。
“对不起。”在犹豫半天后我说出了这句干涩的话。
“为什么要突然的休学?为什么要离开?”她紧紧地逼问我,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不想上了,就这样。”我敷衍着她。
“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等了你一年,你就拿这种鬼话来搪塞我吗?太不高明了吧。”她真的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雪雁了,不再单纯内敛。
“如果真的要知道答案我只能说抱歉,我不能给你什么满意的答案。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不需要想任何人做解释。”我的态度变得强硬,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释来自卫,只有展开攻势,对她毫不示弱。
“你那么凶干吗?人家是关心你啊,你怎么就不了解呢?”她的口气没有刚才的坚决,仿佛被我吓住了。我不知道她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没有我她依然是可以过的很好的。
“哪个王建呢?”我问她。
她表情惊讶的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个你不用管啦?我就想知道你和他怎么了?”我亮出了最后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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